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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什么帐啊,拜托啊,饶了她吧。
被强拉硬拽着上了车,沈静安在看到Eric的路虎时,算是明白,楼冥轩怎么找到这边的了。
敢情跟踪她的还有Eric啊。
“趴下。”上了车,楼冥轩拿脚轻轻地踹了一下沈静安,嘴角的笑容轻-佻,狭长的眸底透着几分冷意,惹得沈静安心里惧惮,特别没底。撑着沙发垫,特别丢脸地趴了下来。
“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吗?”坐在了柔软的沙发上,楼冥轩一脚就直接踹在了沈静安的身上,力道当然很轻,他也没舍得用力气。让他气恼的不过是沈静安竟然背着他偷偷跑来见唐潇,还收了对方一朵花。
紫罗兰?那是什么玩意,怎可入得了他楼大爷的法眼!
“不该私自跑出来。”屁股被踹了一下,沈静安只觉得整张脸都滚烫起来了。
太丢脸了!楼总你可以想出更有创意的教训方式不。
“哼,知道就好。”微微抬起了身子,楼冥轩身体前倾,从后面就抱住了沈静安,歪头在她脸上亲昵地印下了一吻,笑,染上了几分邪肆,“这次就先饶了你,下次敢再犯,决不轻饶!”
“是,楼总……”楼冥轩看起来心情不错,眉眼之间渲染着阳光的耀眼。凝着男人,沈静安微微有些错愕,心里踌躇着,不由自主猜想着楼总和裴珮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然,何以冰冷的楼总会笑得这般开心。
不过楼冥轩和裴珮的饭局又快得出乎沈静安的意料。难不成是听了手下的报告,所以才舍弃掉约会,匆匆跑回来同她算账的?
“奶奶希望我们晚上回去吃饭。”将人抱在了怀里,楼冥轩亲昵地吻了吻沈静安的脸颊,笑,话语中染上了几分戏谑,“今晚可能还有贵客要来,安安,你做好心理准备了没。”
“……”贵客?什么贵客。
挑了挑眉,沈静安分外不解地看着楼冥轩,却只得到男人更加邪魅的笑容。
***
自己偷偷去见唐潇那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沈静安也挺意外的。自两人分开了几日之后,沈静安终于发现,只要不提起解约的事情,楼冥轩依旧是之前的楼冥轩,慵懒,邪魅,言谈之间偏偏又融入了让人难以抗拒的温柔。
但是这种心境却是和以前大不相同的。
只要想起裴珮怀上了楼冥轩的孩子,沈静安心中就难受得如同被针扎一般。
老夫人还是之前的老夫人,就算知道沈静安只是楼冥轩的契约夫人,她也没有生气。拉着沈静安的手嘘寒问暖,顺便再替自家亲孙子说说好话。
“安安,你离开了之后,冥轩也很后悔。”老夫人真的很喜欢沈静安,眉眼之间溢满了宠溺之情,很是热心,“沈家若是有什么困难就和冥轩说,冥轩一定会帮忙的。”
“老夫人,让你费心了。”想想自己和楼冥轩联合起来欺骗楼老夫人,沈静安心里满是歉疚,“是我对不起你。”
“安安,你还是我孙媳妇!等下我就让冥轩带你去民政局再补办一张,对了,婚礼也要重新举行。”蹙着眉头,老夫人的眼神里满是委屈的怨气,“安安,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叫‘奶奶’,不要叫‘老夫人’。”
“我……奶奶……”沈静安心里那个不好意思啊。这假媳妇都能上位,她脸皮薄啊。
“这就对了嘛。”听沈静安那么喊,老夫人只觉得整颗心都快化了,当即就四下寻找楼冥轩的身影,想要和他说说复婚的事,可惜左看右看,都没有楼冥轩的身影。老夫人又不满了,嘀咕着,“冥轩呢,这个臭小子又跑去那里了?”
“说是今晚有贵客要到,冥轩去接他了。”对于这一点沈静安也很疑惑。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高高在上的楼总亲自去接待。
“那让Eric去接待就好了啊。”自家亲孙子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这让老夫人特别无奈。又在那边唠叨了好一会儿,才舍得让沈静安离开。
和自家父亲挂了一个电话,和沈天琪聊了几句,安慰沈天琪宽心之后,沈静安就收起了手机。上楼,她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和裴珮解了合约,这件事最大的损失者就是星宇老总了。她得赶紧想个对策安抚好张总。
刚上楼,正对楼梯的那个门便开了。吱呀的声音连带着沈静安的心一并提了起来。
走出来的正是楼家二少爷。剪裁合身的白色衬衣,笔挺昂贵的黑色西装裤,简单明了,却衬得这个男人分外优雅高贵。
看到沈静安的时候,楼佑析明显也是一愣。继而,更加温柔的笑意浮现。
“安安,你回来了。”
“嗯……嗯。”楼佑析还没有点破那成情感之时,沈静安还没有觉得尴尬。可事到如今,这个自己名义上的小叔也搬回了楼家居住,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沈静安别提有多纠结了。
“裴珮是不是和沈家解约了?”同是身为星宇公司的明星,这一点消息楼佑析还是知道的。向沈静安走近,他有些不解,“为什么解约,是楼冥轩逼你的吗?”
“不是了啦。”边向自己房间走去,沈静安便讪笑着回答,“裴珮小姐想解约啊,我就让她解了。”
“有付违约金不?”
“这个……是爸爸在处理的,我不清楚。”楼佑析越是靠近,沈静安越想逃离。心下那个着急啊,手伸进了口袋中掏钥匙,越是着急却又找不到,气得她真想直接砸了房门。
“安安,你在逃避我?”沈静安的一言一行楼佑析全看在眼里。脸色一寒,双手撑在了门上,完完全全将沈静安圈在了怀里,居高临下地凝着漂亮的女人,问,“是不是楼冥轩逼你的?”
“不是。”不要每件事都算在楼冥轩的头上。转身对上男人质问的目光,沈静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佑析少爷,我是你大嫂,于情于理,我们都不可能的。”
“有什么不可能的。”看她眸底的情感坚定,楼佑析不由更加生气了。单手钳住她的下巴,低头靠近,气恼地低吼道,“安安,给我一个机会。安安,我绝对会做得比楼冥轩好的。”
“佑析,你别这样。”彼此的距离太近,分外暧-昧。沈静安特别怕有人过来,着急地就要推开楼佑析,可是男人不让,低头就直接吻了上去,“安安,我爱你。安安,你别逃避我,安安……”
“佑析……唔……”一天内遭两次告白也就算了,遭两次强吻,这算什么。一股怒火自心底涌起,沈静安漠然了脸色,生气地推拒着。楼佑析手快,单手扣住了她的双手,将其牢牢压在了门上。吻,深刻而执着。
只要沈静安一句话,他可以立即毁了楼家。只要沈静安一句话,他可以带着她走,过彼此想过的生活。
什么楼家,楼冥轩,楼姚琛,他不放在眼里。若不是在等待一个契机,他真心想撕毁这让人冰冷的楼家!
“安安,跟我在一起吧,我绝对会对你好的……”男人的吻热切,男人的话深沉,男人的神情坚定,可是沈静安不想要。她真是受够了楼家男人!
楼佑析是,楼冥轩也是。楼家男人体内流淌着的那股霸道血液让沈静安厌烦。
爱与被爱,本就是美好的事情,为何放在了他们身上就成了包袱。一个叠压着一个,沈静安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楼佑析!”未等沈静安开口拒绝,楼梯那边传来了便传来了阴冷的嗓音。低沉的,愤怒的,犹如磐石敲击在耳,振聋发聩。
蓦地一愣,只是这么一个空隙就被沈静安抓住了。急急推开了楼佑析,沈静安弯腰便从对方的臂弯里逃了出来,刚想松口气呢,看到出现的人是谁时,又惊悚地往后倒退了一步。
楼姚琛,站在他后面的是楼冥轩。深邃的眼眸如海,唇边的弧度似笑非笑。
楼家父子一出场,那气场简直爆棚。沈静安不敢看,低了头,心里那个慌张啊。
楼冥轩口中所说的“贵客”难道就是指楼老爷子?!
“爸,你回来了。”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楼佑析转身凝着突然现身的老爷子,唇边渲染着温柔的笑容,“美国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
“……”楼姚琛心里那个气啊。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沈静安,回头对身后的人冷声道,“冥轩,带安安回房间。”
“Yessir。”嘴角的笑容轻佻散漫,单手插兜,楼冥轩迈步而出。朝沈静安步步靠近,锋利深邃的眸光像刀子一般在女人的脸上划过,沈静安的脸色立即变得苍白了。
“安安,你不是有话对我说吗。”勾唇笑着,分外戏谑,楼冥轩拉过沈静安的手就往房间走去。绕过楼佑析之时,甚至连个眼神都不给。黑色的眸子隐隐闪着冰冷的光亮,“进来吧。”
我一定好好聆听……
心下忐忑,一如那被带上房门,轻轻一声啪,沈静安只觉得自己脚都要软了。
“楼总,那个……”房门被带上,光线亮了又灭。看着前面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沈静安觉得还是先讨饶会比较好,“我……”
“是楼佑析强吻你的是不是?”松开了领子,衬衫的扣子自上而下解开了两颗,露出了好看性感的胸膛,楼冥轩轻轻笑着,眉眼之间带着几分慵懒,“去刷牙。”
“哈?”
“去刷牙啊,听不懂我的意思吗?”转头打量着身后的沈静安,眼神中带着几分睥睨,透露着居高临下的气息,“猪,你有时候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猪?你才猪?!沈静安真想狠狠地揍一顿这个不要脸的男人。紧抿着唇,想想这件事终归是自己理亏,心里憋着闷气,气恼地瞪了楼冥轩一眼,沈静安还是去了卫生间。
是是是,高贵的楼总洁癖重,身为他的玩物一定要身心健康,不可以同别人亲吻。那么他自己呢?
想到这些,沈静安心里就满肚子火气。仰头喝了一口漱口水,咕咚咕咚了两下,哇的一下又吐出。
楼冥轩,若我该刷牙,你呢,是不是得把你的身体并你的灵魂好好都刷洗一遍?和裴珮的孩子几个月大了啊,这个月又做了几次。
尼玛,不能想,一想,心里真是又痛又难过。
“吱呀”的开门声打断了沈静安的思绪,透过镜子,沈静安看到男人正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拿过毛巾擦了擦嘴,沈静安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楼总这又是做什么?检验我是否洗干净了?”
“洗了几遍?”
“哈?”
“我问你刷了几遍啊。”单手撑在了洗手台上,另外一只手挑起沈静安的下巴,楼冥轩甚为轻-佻地看了一下,笑,“我最讨厌楼佑析了。对了,他是不是也抱了你了?把衣服扔掉,去洗个澡。”
“……楼总,你是不是小题大做了!”气急败坏,沈静安毫不示弱地瞪着楼冥轩。她这般不客气,让楼冥轩总有一种错觉——
自己最近是不是chong她了?
Chong,也许吧。只要她不提解约的事情,还是可以温柔的,还是能够优雅的。
这种感觉相当奇妙,自认识女人起,楼冥轩就察觉到了一股不可思议的情感在心底扎根。喜欢和女人在一起的舒适感觉,也喜欢牵着她的手走遍大街小巷。若有一天,白头偕老是不是也不错?
想着想着,楼冥轩就忍不住笑了起来。眉眼间漫开了阳光的温暖,骨节分明的手抚上了女人漂亮的脸蛋,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印下一吻。
清幽的香味闯入,顺着血液直直冲向了心尖,异样的美妙。
“乖,去洗个澡。”他讨厌她身上带有其他男人的味道。这个女人是他的,这么聪明的女人该是他的。
喜欢吗?还是爱,谁清楚啊,只是不想放手而已。
找她回来真的只是因为她背叛过自己,想要报复她吗?不,只要她放弃了解约的念头,自己就忍不住对她好。
“我……”又来了。楼冥轩只要一温柔,沈静安就发觉自己不正常了。脸腾地一下子就滚烫起来了,就连那原本平稳的心跳也一并加速了。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高兴?甜蜜?还是不可思议?
实在难以形容。
点了点头,这次没有反驳,沈静安紧张地将男人推出了浴室。门啪的一声又关上,抬眼,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脸,红得过分。
该死的!有些气恼地将额头抵在了门上,感受着那股冰凉,沈静安努力平复着内心的兵荒马乱——
冥轩,你现在这么做又是什么意思?同情我,还是挖了个陷阱让我跳。
放在以往,此刻不该是狠狠地惩罚我吗?为何,要这么温柔。
……
房间内,两人各怀心思。房外的情景也好不到哪里去。
“……”没有料到楼姚琛会突然回来,楼佑析有些无奈地轻啧了一下。抬眼,便巧妙地隐去了不耐和冰冷,笑,一如既往的温柔如水,“爸,你怎么回来了?”
“佑析。”强忍下内心涌起的愤怒,楼姚琛走近了楼佑析。尽管人至中年,可是身上的那股气魄一点儿都不输年轻的时候,“我和你说过了,你不能爱安安。”
世界上有那么多女人,丑的,美的,愚蠢的,聪明的……无论谁都行,唯独沈静安不可以。
“我也和你说过了,那是不可能的。”眸底径自涌出一股冷意,楼佑析有些不屑地瞥了一眼自家父亲,“我爱着安安,谁都无法阻止。”
“佑析!”一向温和的楼佑析突然这么倔强,楼姚琛心里很不是滋味。想要好言好语地说着,偏偏一想到沈静安,他的语气又不由变得坚定了,“听爸爸一次,你不可以和安安在一起的。”
“为什么?”嘲讽地嗤笑一声,脸上的笑容尽管温柔,无形之间却染上了深刻的寒意,“就因为她嫁给了大哥?爸,他们已经离婚了,她已经不是我大嫂了。”
“……”许多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也许是弄错了,也许没有弄错。不过万一是真的呢,到时候想要阻止就来不及了。
楼姚琛的眸光不由往下沉了沉,刻意压低的嗓音中透着强制的命令:“佑析,听我一次,爸爸是为你好的。”
“为我好?”勾唇,他的笑冰凉,染着几分尖锐,“爸爸,那我就求你一次好不好?只有这件事,我无法做出退让。”
“楼佑析!”楼姚琛真的生气了,尽管想温柔,可是心中翻滚的怒意让他无法遏制,“你还想不想要楼氏集团总裁的位置了。”
“总裁?”细长的眸底溢满了冰冷的嘲讽,楼佑析单手插兜,脸上温柔的笑容隐去,“那种东西谁爱要谁拿去。”
音落,转身离开,不带犹豫。他挺拔的身形如剑,散着直逼人心的强大气势。皮鞋摩擦地面的声音尖锐,回响在耳边,竟觉得连心一并泛疼了起来。
晴晴,我对不起你。
凝着楼佑析离开的身影,一股懊恼在他眸底积聚。忍了这么多年,楼姚琛也快要崩溃了。
他对不起楼佑析的母亲,到头来,他连自己亲生儿子也对不起。
看着楼佑析,楼姚琛总有一种感觉,自己老了,真的老了。再也不是那个运筹帷幄的楼姚琛了,现实总是残酷的,他也有无法掌控的事情。
……
原本在美国的楼姚琛为什么又急匆匆地赶回来了。原因其实很简单。
在知道楼姚琛不希望沈静安和楼佑析在一起时,楼冥轩就可耻地改变了立场,准备和老爷子同舟共济,做一次并肩作战的小伙伴。
在第一时间内,楼冥轩便将“楼佑析搬回楼家住”的消息传给了美国的老爷子。楼姚琛对于楼冥轩接回沈静安的这种做法特别纳闷,难得拉下面子问,楼冥轩却只回了一句“关你什么事”。简直没把楼姚琛给气死!
气归气,事关楼佑析,老爷子还是千里迢迢地从赶了回来。让他意料不到的是楼佑析的态度——
那个性格一向温和的儿子,对这件事却是意外的坚持。
感情,无非就是这样。一旦爱上了,想要脱身而出,确实很难很难。
“伯父怎么回来了?”洗完澡,沈静安从浴池里走了出来。边用毛巾擦着头发,边不解地问着。抬眼,看到楼冥轩正在射飞镖,她的脸色不由又白了白。
真是一种心理阴影。
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吐了一下槽,沈静安转身就往化妆台走去,全当做没有看到楼冥轩在做什么。
“他回来了,你不开心吗?”轻轻的一声“咻”破空,左手出,飞镖便快速飞出,直直射中了靶子红心,完美。楼冥轩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单手撑着桌子,灵巧一跃,便落在了沈静安身后。
抬眼对上了镜子里女人的目光,笑,犹自带上了一贯的邪魅:“老爷子知道楼佑析对你心怀不轨,所以特地赶回来了。”
“……”微微蹙着黛眉,沈静安放下了手中的毛巾,问,“是你向老爷子通风报信的?”
“不可以吗?”宽大的睡衣罩上了她的身上,刚洗完澡,就连那浓密的睫毛都沾染了晶莹的水珠,撩-人异常。一股躁动自小腹涌起,楼冥轩有点难以克制,弯腰,直接从后面就环住了沈静安。歪头,亲昵地吻着她好看的脖颈。
清香闯入鼻间,仿佛山中幽兰一般,特别好闻。越是接触,倒越叫人怀念。
“唔……楼总……”酥酥-麻麻的感觉如潮水般迅速窜起,沈静安的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慌乱了心,忙推开楼冥轩,微微咳嗽一声掩饰了羞涩,答道,“可以可以,伯父当然可以回楼家了。好了,我想再问你一件事。”
“你可不可以去看高尔夫球赛?”挑眉反问,楼冥轩脸上的笑容甚为邪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