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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刚说什么?”
小桃瞳孔骤缩,像是受到巨大的惊吓,歪斜着脑袋死盯着云晴。
“小桃……他是……波洛国的皇子……圣上下旨赐婚了……封你为和亲公主……”看着小桃受惊过度的模样,云晴几度哽咽,万分艰难地把话说完。
“谁?赐婚?公主?我怎么听不懂啊……”
小桃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哆嗦着躲进了床角,止不住的瑟瑟发抖,听不懂……听不懂……
“小桃……我知道你很痛苦,可这是解决的方法……”
“啊啊啊啊啊!”小桃突然抱头凄厉的尖叫,什么都不想听!不想听!
“小桃!”云晴担心她伤害自己,扑了上去,将她紧紧圈在怀里。
“呜……呜……”小桃停止了尖叫,却不可抑制的大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她趴在云晴身上,双手紧紧攀着她,绝望地宣泄出声,“小姐……你怎么能要我嫁给那畜生!我宁死不嫁!我不嫁啊!”
“惜儿,怎么独自坐在这发呆?”
韩莫尘一进院子就看到云晴呆愣的坐在石阶上,目光没有焦距的落在远处,身后紧闭的房门内不时传出女子悲伤的抽泣声。
“惜儿?”
云晴机械的抬头看着他,看了一会,空洞的眸子渐渐转亮,继而迸发发出了灼热的火光。
“滚!”她怒吼一声,跳起来,咬牙使尽全力用手捶打着韩莫尘。若不是他,她绝不会有害小桃的念头,若不是他,小桃就不会被强暴,都是他!都是他!
“疯了你!”
韩莫尘不悦地皱眉,反手将她推到在地,不顾她一双因仇恨而染得鲜红的眸。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心中又有些内疚,云晴现在情绪不稳也是情理之中,何苦和她计较!
“惜儿,别这样……”
韩莫尘向倒在地上的云晴伸出手,她却仍只是狠狠地瞪着他,那眸中的杀气似要将他千刀万剐,韩莫尘无奈地缩回手,眸光看向紧闭的屋门,心中有了主意。
一道极快的指风掠过,身上被点中几个穴位,云晴立刻动弹不得,她气得大叫:“韩莫尘!你要做什么!”
韩莫尘无语,径直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背后传来云晴阵阵的怒骂。
“韩莫尘!你出来!你要对小桃做什么?不要伤害她”
“韩莫尘你出来!我要杀了你!”
屋内静悄悄的听不到任何的动静,云晴有种强烈的不详预感,有一片乌云沉
沉地压在心口,挥之不去,已喊得沙哑干涸的嗓子再也发不出完整的音,只有泪如决堤般刷刷的涌出……
别再伤害她了……别伤害她了……
屋内阴冷黑暗,没有一丝的光亮。
“你叫小桃?”
蜷缩在床角的少女并未抬起头,也没有搭理他,仍旧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安静的一动不动。
韩莫尘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他知道她能听得见,“丫头,本皇子能体谅你现在正承受着极大的痛楚。但是,圣上已下旨要你去和亲,这事情若就此安然无恙地定下也就算结了……当然,你可以抗旨,甚至以死明志,问题是,你死了容易,你家小姐便得替上你的缺去和亲……”
床上的人儿听到这里,缓缓的动了下,抬起满是泪水的小脸,才短短几日的时间,这丫头已不成人样,脸上没有一丝的气息,像是一张苍白的纸皮糊在骷髅上做成的一个木偶!
“你说的都是真的?……若我不去,小姐……要替我去?”小桃气若游丝,蠕动着干裂的唇,抬头看着他,眼神有了焦点。
“绝无半句虚假!”
小桃僵住了唇,脸色变得很难看,眸中透着浓浓的悲伤,这样的眸子他好像在哪见过,好像是……幼时捕杀的一头母鹿临死前的眼睛,就是这样水亮水亮的,含着浓浓的伤,浓得要破碎一般。
“好……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