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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自己的书,未定不意外地看到上面的名字变成了自己的,可是姓氏的部分还未变——香取未定。
一般在不那么亲密的情况下不是都只会用姓氏来称呼吗?未定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刚才那个人直呼自己的名字,难道是和这个姓香取的原主很熟?
未定瞬间理解了逆卷礼人的态度——如果是一个熟识的人一直都没理自己,还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未定只怕会直接指责了,或者是怀疑自己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惹到他了。
这一点在礼人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每次只要未定想起礼人这个唯一算是沟通过的人,并看他一眼的时候总能和对方的目光交汇。更别说没看他的时候,礼人该观察得多放肆了。
原主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很好的朋友?
男女朋友?
还是情人?
未定想到了在猎人世界认知到的情人关系,而联想到这第三种可能性时,她首次产生了一种可以称之为不安的情绪。
可越想越觉得很有这种可能性。
虽说这样评价只见面一天的陌生人不太好,未定还是觉得逆卷礼人这个人……嗯……很放浪。
一直到凌晨两点之前,未定都和礼人保持着十足的距离。哪怕并不太适应和其他陌生人交谈,她还是努力融入女生群体中,不让礼人有接近的机会。
可两点的时候,老师莫名其妙地宣布下一堂课是烘培课。
大半夜的不休息就算了,还要做那些高热量的食物?
虽说确实饿了,未定还是觉得这样的安排有些不太合理。
更不合理的是,一个烘培课而已,还非要男女混搭,而且还有固定组合。
“逆卷同学,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和香取同学一组吧。”
“嗨……”礼人*地应了一声,还带着缠绵的延长音。
听的未定都有些起鸡皮疙瘩了,同时在内心深处祈祷这个香取同学是班里的另外一个和自己同姓的人。
“未定,怎么了?难道说是在发呆?”礼人徐徐走到未定身边,低头盯着未定,同时还将手按在了未定的肩上,“今天你很没精神啊,需不需要我帮你提提神?”
未定不动声色地将身子挪开,打算去和老师申请换人。礼人猛地拉扯住她的手臂,不让她离开。
“今天是怎么了?一直不搭理人。这可不像你啊。”
“难道说,”礼人隔着那件精美奢华的暗紫色外套将未定的手臂拉扯到他胸口的位置,同时将头凑到未定的耳旁,“是什么新的play吗?”
一阵撩人的吐吸拂过未定柔嫩的耳廓,未定的脸瞬间发烫,再次肯定眼前的人恐怕就是原主的情人。
不然礼人断然不会如此大胆,而周围的人也不会那么视若无睹。
至于play这一形容着实让她双颊失控,脑中思绪万千,浮现出各种不健康的东西。
“是啊,”未定顺着他的话接下去,“所以请你先忍耐下好吗,逆卷同学?”
未定也伸出自己的另一只手按在了礼人的手臂上,示意他放开。
礼人无声地笑了,不再不做纠缠,还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未定则是迅速地跑到老师身边,申请换一个同学合作。
老师是一位看上去就十分不好交谈的女性,她拖动脸上的皱褶和嘴唇,用低沉的声音表示了否决:“分组已经安排好了,而且你一直都是和他一组的,就算你要换,另一个搭档你想好了吗?”
只要不是他就行。
未定的心声是这样,但面上这样说出来未免太伤人,不排除日后会遭到礼人的打击报复。
那么,就随便选一个人吧。
未定很想这么说,但却发现自己除了逆卷礼人外也确实不认识其他人了。
而老师的脸色看起来也处在爆发的边缘了。
最后她只能灰溜溜地回来,和礼人一言不发地合作着。
不,应该说一心忙着烤蛋糕和饼干的未定终于有了不和礼人说话的理由。
而不怎么擅长烘培的礼人则只能站在一旁不给她添乱,同时不停地赞美未定的手艺。
“真令人惊讶……”
“好厉害……”
“居然会做这么多吗?”
“现在的话,该感叹你不愧是大家闺秀了。”
怎么说呢?
这些话未定听着有点小舒服,甚至还开心地提前奖励了礼人一块草莓味的小蛋糕。
“好吃~”礼人夸张的感慨起来,还很给力几口就将一块蛋糕吃完了,“但是未定你忘了我最喜欢的是什么了吗?”
语毕,礼人夸张地将刚才拿过蛋糕的食指竖在唇边,魅惑般轻轻的舔,可目光却是一直放在未定身上,从未离开过。
那舔舐让未定莫名有种舔在自己身上的酥麻感。
未定感觉自己两颊的温度略有上升,故作镇定地转过身来,拿起了新的原料:“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少女的酥胸哦~”礼人这样回答着。
“……”
未定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用来拌东西的材料,也放下自己心中打人的冲动,双手叉腰,转过身来,正对着礼人,并仰视那张欠揍的脸,严正声明道:“逆卷同学,请停止你的——骚扰。”
“性”那个字好不容易才被未定强忍着憋回去了。
“未定你是不是理解错了,我说的是马卡龙呢。”礼人一脸坏笑,接替过未定搅了一半的蛋白。
未定略有生气,不再配合继续做饭,坐到一旁吃起了自己方才做好的饼干和蛋糕。
味道永远都是一个样啊。
未定有些感概,也有些失望。
礼人一直不停称赞这些东西好吃,未定也不会怀疑这一点。
只是她做的味道永远都是如此,永远都是这样固定的好吃的味道——这也是因为她的完美的设定。
她的厨艺也该是完美的,完美到每一次味道都一样。
有时候她甚至想故意做失败,但最终还是不忍浪费粮食和折磨自己。
这有什么意义呢?做的好吃就行了。她只是想要有点改变,那不代表要故意去折磨自己。
可这样想着,她反而吃不下了,刚刚还饥肠辘辘的肚子也没了继续消化的兴致。
另一边,礼人的马卡龙制作还在持续中。
这时的礼人看起来格外认真,连那张总是作妖的嘴都停止了说话。
只是最终成品不会太好,未定凭着自己完美的厨艺和经验判断出了这一点。
可是当礼人绅士地将那块装在磁盘里的马卡龙递给她时,她还是忍住了吐槽那椭圆形物件的*,义无反顾地咬了下去,然后保持沉默。
“怎么样?”尽管人看起来比较轻佻,对什么都无所谓,礼人还是有些期待地询问着。
“太淡了……”未定面无表情地说着。
未定的回答让礼人开始怀疑人生了,立马不信邪地也拿起一块,咬了一大口,然后也沉默了。只是这次,他默默地喝了一杯水。
这次反而轮到未定放肆地笑了起来。
分明是甜齁了。未定不明白这个分明把糖按罐倒的人怎么会被自己骗到。
但那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很好地愉悦了未定。
作为赔偿,未定答应在烘培课后的休息时间里再给礼人做点别的东西。
“清淡一点,就给你煮点粥吧。”未定将烘培的用品全部收拾好,拿出了厨房里的其他简易用具。
可礼人却露出一脸无聊的表情,像躺尸一样趴在椅子上,等着未定的成品。
最后,未定正准备掀开锅的时候,突然感到有一双手隔着围裙抱住了她的腰间。
想都不用想她就知道是礼人,只得无奈地轻咳几声示意对方自重。
可惜对方好像根本就不会自重,不止不放开,还将身体贴过来,抵着未定后背。他的呼吸也已经到达未定的脖子处,听频率似乎有些激动。
他的手也没闲着,两只手分别游走到未定腰背处,像是十分熟练一样解开了未定的围裙。
未定一手拿着铁勺,一手已经揭开了锅盖,思索着舀一勺粥盖到礼人那张精致的脸上的成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