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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也只是一本乐谱而已。
带土从未将那个讨厌的声音视为人。
带土很想一直这样看待这件事,然而那种像是杀了人一样的负罪感,以及对未定的背叛感还是让他无所适从。
如果,后来未定发现小黑被烧掉了会怎么办?
如果未定知道这一切是自己做的手脚该怎么办?
如果木叶那边也追究起来该怎么办?
如果……
这么多的设想同时侵占着带土本就不高的脑容量,他想的头疼,想的焦躁,却还是没有离开这个封闭着他的房间。
也许不正常的不是未定,而是止水和我?
带土突然冷静下来,意识到了这样严重的一点。
带土自己可以说是过于担心,过于想除掉小黑而不考虑后果。
可止水呢?
他会不考虑后果吗?
带土自认为以他对他的了解,这是绝不可能的。止水也不是那种完全不给活路的人。
可止水却那样做了,完全不给小黑留任何生路和妥协交涉的余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血海深仇。
思虑了一段时间后,带土开门见山地问到了完全意外的答案:
“你没感觉到吗?她身边一直有人跟踪监视。如果村子真的会追究,那在我施幻术的瞬间,他们就会阻止了。他们没有阻止,那就说明他们可能也想试探看看你说的小黑到底能不能读懂人心。”
似乎为了给带土吃颗定心丸,止水又补充了一条:“如果证实小黑并不能读懂或者说控制人心,他们也应该会出手的,你完全不用担心。”
这段话很有用,终于让带土的心平静下来。
带土再次回到房间,小心翼翼地用布擦拭着遮阳镜上的那薄薄的一层灰尘。止水的话让他瞬间有了一种自己做了一件正确的、而且得到村子肯定的事。
小黑被怀疑是应该的。
自己没有错。
反正小黑也不会……死?
不会……吗?
带土越想越不对劲。
假设真的有人一直跟踪监视未定,假设小黑真的能读懂人心,这些人不早就暴露了吗?
而这些早就暴露的人刚刚看到了一切,如果还继续跟过去岂不还是会被小黑读心,让小黑顺着他们的心中所想演一出戏,顺便让他们救下来?
这必然不是他们想看到的结果,但必然是他们能预见的可能性。
所以这些监视人员即使有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还继续跟过去。
顶多远观。
但隔多远才能不被小黑观测到呢?
这又是另一个问题了。
带土越来越想不通,心中的疑惑不安也越来越多。
他越发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件错事。太阳镜也仿佛越擦越脏。
忽地,他看到了桌上的那朵小花——那是之前路过花店时,未定开玩笑般送给他的一朵白色小花,此刻在阳光的映照下是闪耀着光辉。
“我一个男孩子要什么花啊。”
“你还是收下吧,我难得有闲心买花。再不济你也可以扯花瓣玩啊。”
带土轻轻地把自己的身体挪到桌前,轻轻地张开自己的食指和拇指捏住了这朵花的根茎部分。
他觉得自己有点傻,又觉得自己急需要做些什么平静下。
“去,不去,去,不去,去……”
带土深知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可笑,但手却停不下来。
他忽然明白了那些女生为什么喜欢这样扯花瓣,等到最后扯下最后一片花瓣就做出选择。
一切都是为了给自己的内心找一个借口。
这是未定送的花,那就是有她的意志在其中。
如果这朵花让我不去,我就不去。
然而这朵小小的花像是能回应他的期待,在撕下最后一片花瓣时,带土说的是“不去”。
另一边,未定如常地走回了家中。
她熟练地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把钥匙,精准地卡入锁孔,然后精准地打开,像是完成任务一般毫无多余的动作。
而她进屋后的动作也很干脆——直接跑到卧室拿着乐谱就进了厨房,接着将乐谱晾在一边自顾自地做起了菜。
那正是需要大火一直煮的一道菜。
接着,未定又开始忙活别的炒菜,这次就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了。
“喂,未定,说句话啊。你不说话吓我啊。”
似乎是因为迟迟没得到未定的回应而着急,摊在切菜的桌面上的小黑激动地翻开了自己的封面,说出了只有未定能听到的话语。
然而未定还是没给他回应,急匆匆地切着菜。
“别急啊,切到手了就精彩了。”
未定不说话的时候,小黑显得格外话痨。
但未定还是没有回话,她只是按部就班地做着炒菜的一切准备工作。
她抄起小黑旁边的一堆青菜就准备往锅里扔,然而非常巧合的是,她这一抄似乎用力过猛,直接就将小黑给掀起一指的高度,同时向前带到了离小黑最近的那个一直在用大火煮菜的灶上了。
小黑拼命翻动着自己书页,奈何他有两个角都已经没入火中,与正值高温的大火来了个亲密接触。
那不断翻腾的书页威力太小,没办法将他上方的那锅汤顶开,而他的呼救也得不到未定的回应。
渐渐地,书页开始燃烧起来了,锅底开始冒出点点黑烟,似乎是小黑的材质特殊造成的。
因这特殊的材质,小黑的损毁情况还不严重。
“未定,够了!快救我!”小黑这样喊着。
可未定依然无动于衷,仿佛完全无视那诡异的黑烟。
书页拍打在锅底的声音越来越响,但频率却越来越低。
就像是溺水之人的抵死挣扎。
终于,有人呼应了他的求救。
一双手不管不顾地伸了过来,用力地将小黑拔出,然后迅速地放到水龙头下浇灌着。
“打湿应该不要紧吧?”
手的主人边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边傻笑着问道。
“你说呢!”这是小黑愤怒的回应,“不管怎样谢谢你了,帮我看看未定是怎么了。”
带土轻轻地将小黑摊开放在远离火源的餐桌上,然后才转身看向不知何时已经昏睡在椅子上的未定。
“我的幻术只是让她把黑暗奏鸣曲烧掉,烧掉之后就会自动解除。”
看来这一次,止水没有骗自己啊。
带土如释重负,他一边将未定好好地安置在床上,一边不断思索着该怎样和未定还有小黑解释这一切。
他抽中了“不去”这个选项,最终却来了的原因只有一个,只为了未定的原谅。
未定像是提前知晓了一切,她告诉带土,她一般会原谅像带土这样的小孩子,所以他才会打着为她好的名义做出这种事情。
相反的是,未定无条件地相信小黑,还明确表示至少一定会原谅小黑一次,可小黑却从未背叛过她。哪怕在刚刚差点被未定杀掉后,小黑的第一反应还是问未定怎么样了。
这才是真正的为她好吧。
而自己留给未定的只有自以为是对未定好,实则只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这一点上,他想要寻求未定的原谅。
然而未定却一直未能醒来,带土守到黄昏就离开了,末了还对小黑说了句“对不起”,徒留小黑一“人”在原地纳闷带土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友善了。
带土心知小黑可能并不能读懂人心。
其实他到来的时间比他冲进厨房的时间要早,他为了避开小黑的探查,躲在外面一个隐蔽的地方。
那时候他内心依旧是矛盾的,想救小黑,但又不想前功尽弃。
当看到小黑被扫进大火中时,他心都揪紧了。
那时候他心里想的只有一句话:“如果你真的能读懂人心,快来向我求助吧,我一定会救你。”
这是他那时最真实的想法,然而小黑却并没有求助,甚至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如果这样也是演的,那小黑真的是拿生命在演戏。带土实在想象不出对一本乐谱来说,还有什么比活活烧死更恐怖了。
而这样一本没有威胁,只关心未定的乐谱也无需担心了。
带土忽然发现这段时间的一切似乎都是自己的自以为是。
他自嘲地笑笑,便不再过多斟酌措辞。如实相告,这便是他该有的解释。
然而这个解释最终没能说出口。
第二天修炼期间,他没能遇见未定,却看到了难得一脸失望的大蛇丸。
“大蛇丸老师你怎么了?”尽管因为小黑的事而对大蛇丸有了芥蒂,带土还是很有爱地关心自己的师傅。
“哦,带土啊。”大蛇丸打起了一点精神,“没什么,只是我的研究失败了。”
失败了?研究?
带土突然想起了未定对大蛇丸的评价——搞研究的。至于大蛇丸在研究什么,带土发现自己好像从未关注过。
“什么研究?”带土难得对此产生了兴趣。
“是未定的体质的研究。彻底失败了。她的体质完全无法产生任何查克拉,比不会忍术的普通人的身体还要纯粹得多,无论做什么处理都无法产生一丝一毫的查克拉。”
“也就是说?”
“未定应该永远都无法使用忍术了,你可以通知她以后不用再来了。”言及此,大蛇丸的失望愈发明显了,仿佛失去了什么珍宝一般,“真是浪费了这种长生不老的体质。”
“那这种完全不会产生查克拉的体质……”带土斟酌了下,问出了自己突然想到的一个问题,“会中幻术吗?”
虽然是吊车尾,带土还是知道幻术的本质就是扰乱对手查克拉让其陷入幻觉世界。即使是普通人体内也有查克拉,只是无法像忍者一样运用自如。而完全没有查克拉的人又该如何中幻术呢?
“答案当然是——”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