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小黑

静庚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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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还能说话呢。”未定居然坦坦荡荡地直接给了他肯定的回答,“小黑,说两句话给他听听。”

    就在带土再次以为未定已经疯了时,他突然听到了可能是那个小黑的声音:“嗯。两句了。”

    这还真是名副其实的两句啊喂!

    带土简直无力吐槽了,只能震惊地看着那本又被未定打开,且摆在桌面上一动未动的乐谱,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幻术。

    刚才的声音完全不是从书本内发出来的,可真要带土说出个方位来,他只能说那声音像是直接从他脑子里发出来的。这种感觉像是没怎么接触过的幻术。

    恰巧带土并不会应对幻术的方法,只知道陷入幻术的人要么自己扰乱自己的查克拉,要么有一个队友来扰乱自己的查克拉来破解幻术。

    他第一时间想到了琳,但也马上清醒地意识到琳不会出现,只能自救。他的右手食指中指竖起,比出了一个印,试图自行破解幻术。

    然而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体内的查克拉似乎很正常,并没有被扰乱:陷入幻术的人都会看到或者听到幻觉,他们的查克拉也都会陷入混乱状态。

    “你怎么了?”未定看到他的印十分不解,但似乎也懂这是要施展忍术的姿势。

    “嗯?”那个听不出男女,也听不出长幼的莫名的声音再次出现,依旧那么简短,但却让带土压力倍增。

    “把幻术解除吧,未定姐姐。”为了博取施术方的好感,带土甚至不惜自来熟地叫眼前的美女姐姐。

    未定还是一脸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真的的疑惑:“我不会忍术,这里也没有幻术。”

    带土不敢相信,以他的世界观来说,书是不可能说话的,尤其是这种直接在他脑子里说话的,只有可能是幻术造成的。

    世间忍术那么多,这可能是一种不用结印也不需要显露太多查克拉的神奇幻术吧。

    “是不是傻?”对于他的质疑,那个谜之声音给了他这样的评价。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我脑袋里捣什么乱啊!”带土有些着急了,直接对着桌上的乐谱吼着,就差当着未定的面把乐谱撕掉了。

    撕书也要看主人,而且他坚信这是未定的幻术,只能求助地看着比自己要高不少的未定的脸。

    未定扑哧一声笑了,还是那种软软的不带恶意的笑声。

    “小黑,别调皮了,你给他解释解释吧。”未定还是那副仿佛书真的会说话的样子。

    “智商低,无解。”

    ……

    够了哦!即使是幻术也说的太过分了哦。

    带土越来越崩坏的脸上仿佛写着这两句话。

    未定闻言也迅速地合上了那本黑色书籍,再次只露出封面来。

    “看来他好像对你不太友好,那就让我来解释吧。”未定的笑容抚慰了刚刚遭到打击的带土。

    “其实也不是秘密了,认识我的忍者都知道,这本乐谱可以自己说话,只是只有他想对你说话的时候,你才能听到,而且那声音是直接传达到那人脑子里,想躲都躲不了,不过一旦我把乐谱关上,它就什么都说不了了。”

    “但是他可以动。”带土敏锐地指出了这一点。

    “对,所以我现在用胳膊压着它呢,只要它不翻开都没法说话的。为了我们交流顺利我还是一直保持这种姿势好了。”

    这种姿势……带土不得不说眼前的未定的姿势有点撩人。

    未定原本的衣服就是一件露肩的针织衫,她用右手的手肘压在乐谱上,右手则撑着头,有点慵懒和放松的模样。

    而因为这前倾的姿势,她那不大不小的胸部也抵上了桌面,是不是吸引着带土的记忆里。

    可能是因为针织衫本身不薄,也可能是她没有这样的自觉,她一直保持这这样的姿势和带土说话。

    脸上也一直是那样纯粹的笑容,就像是看到带土很高兴一样。

    “你刚才说认识你的忍者都知道,那认识你的忍者是?”带土突然有些好奇。

    也许那些忍者就是突破口,他还是不敢相信书真的能说话,但那些已经成为忍者的人一定比他更具辨识力。其实他很想加上那么一句“认识你的人不都死了吗?”

    未定愣了一下,呈思考状:“说起来,都死得差不多了呢,现在能想起来的只有三代火影和大蛇丸了呢。如果你是要找大蛇丸确认,可以向他道谢,这次的试题都是他弄来的。据说总共就这几套,你只要记熟就好。”

    三代火影是木叶的领导人。他和蔼可亲,事事躬亲,村里的人基本上他都认识,即使找他确认他恐怕也无法马上想起未定的相关事宜吧,况且火影日理万机,哪好意思为了这点小事去麻烦他?

    如未定所言,他还真的只能去找大蛇丸了。

    然而大蛇丸也不是什么普通忍者。其实力强劲,被誉为“三忍”之一,是很多人的偶像。

    这样一个人应该不会配合一个小图书管理员撒谎。

    可问题来了,这样一个人为什么原因帮未定做偷试题这种小事呢?

    更重要的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这么帮我呢?”带土实在是搞不懂这一点,但他已彻底明白,未定是不会害自己的。

    不然光凭这诡异的乐谱,或者说诡异的幻术,未定都可以杀他好几次了,更何况她背后还有大蛇丸帮她。

    未定似乎早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很顺畅地给了他一个很长的回答:

    “我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轨迹。而你的轨迹则是九岁从忍者学校毕业,也就是说你毕业考一定会通过。然而上次见你时我才知道这不一定,你居然连书都没有了。”

    带土窘迫地红了脸。

    “为什么书没有了到最后不可挽回了才来借书呢?我认为不正常,但后来也想到了原因,你那么害怕地看着我恐怕是因为那个图书馆怪谈。因为怕我,所以一直没来借书,也没能好好的复习。”

    带土被未定的言论惊吓住了:原来她早就知道了他所有的顾虑,也知道那些流言。

    “如果说因为我而导致你没能毕业,人生轨迹错乱,我会良心不安的,所以我决定帮你。”

    带土被她这种人生轨迹论吓到了,无法苟同:“谁说我一定能毕业啊,说不定我就算有书也通过不了,你不要把责任都推到你身上,这完全没有依据啊!”

    “有的,中忍考试你可能没办法一次过,但是忍者学校毕业考你一定会一次过,”未定那信誓旦旦的样子实在是让带土疑惑,但下一句就让带土想喷人了,“因为,你要是过不了可是要成宇智波的耻辱了。”

    “你说话怎么……”带土中枪得不要不要的。他本来就因为实力差而被“誉为”宇智波一族的吊车尾,但毕业考要是再不过,那就不只是吊车尾了,真的会成为耻辱的。

    “其他的事,你可以以后慢慢问,先把试题记住吧,那可比你啃书要轻松,”未定说着终于将手肘移开了,指了指头顶的灯,“这里的灯光应该比你通宵的灯要好,就在这里复习吧。”

    带土点了点头,然后愣了下:“你怎么知道我通宵。”

    “因为我看到了,你的黑眼圈。”

    未定的回答让带土心窝一暖,不再多言,专心地盯着那一张张试卷看了起来。

    这一次他比以往看的都要认真,甚至时不时在未定提供的纸上记下重点和疑虑的部分,偶尔问问未定也能得到答案,其他的只能回去慢慢查找了。

    渐渐的,他的精力有些不够了,眼看着试卷上的字越来越模糊,自己上下眼皮打架的频率越来越高,他发现自己在通宵两晚后可能无法继续了。

    更可怕的是,他的眼睛已经持续疼痛了好几分钟了,从生理上来说是该停止了。

    “你眼睛痛吗?”未定很贴心地觉察了这点,“我这里有眼药水。”

    啊……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呢?

    带土看着近在咫尺的未定的脸有些紧张。

    原本只是要滴一下未定提供的眼药水的,但后来他疲惫的双手和眼睛怎么也不配合,未定便主动来帮忙了。

    可是这样躺在一个女孩子的膝盖上让她帮忙滴眼药水会不会不太好?

    好不好不知道,带土只知道自己现在感觉很复杂。

    未定的膝盖处只是丝质的裤袜,并无其他布料的阻隔。

    即使隔着自己那粗糙的头发,带土都能感觉到未定腿部的温度,和偶尔的小幅颤动,那温度在这微凉的夜间颇为合适,让人无比舒适和惬意。

    这样想着的带土觉得自己有些变态,但又不自觉地开始有些放松了。

    他开始微微闭眼,恰在这时,有一只手轻柔地撑开了他的左眼的上下眼皮。

    那微凉的触感让他疲惫不已的眼部清醒了些,左眼清晰可见的是未定那纤细而柔和的左手。

    是的,柔和,不管是从手的肤色还是手心的纹路上他都能感觉到一种柔和的美感。

    而他右眼能看到就是不断凑近的未定的脸。

    那张脸近看仿佛更加完美了,脸上没有任何缺陷,有的只是柔和的弧度和细嫩的肤色,还有那宛如神造的精美五官。

    尤其是那双纯粹的紫色的双眼,只是看着就能感觉到一种纯粹的感觉,就好像是她眼中只剩眼前这一人一般。

    这样的眼睛让人忍不住沦陷,沉迷进去。

    带土有些恍惚,就在这时,那一滴晶莹的药水已经滴入他眼中,刺激得他下意识闭眼,好在有未定的手撑着才没让药水流出。

    “放松点,不要担心,明天还有时间复习。”

    和那晚一样,未定安抚他的手还是那样让他无法抗拒,她的话语也让他很安心。清冷的灯光下未定的脸是那样温柔。她整个人像是散发着辉光一般让人有些恍惚。

    带土必须承认,此刻的未定让他的心跳快了那么几拍。

    但是,他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会在这样一个美丽温柔的女孩子膝上睡着,而且怎么叫都叫不醒。

    他从未像这般放松和幸福过。

    而在他睡着后,未定和那本黑色乐谱有过一段对话,他恍惚之中仿佛听到了,又仿佛只是做梦,一觉醒来后都不记得了。

    “你对这个小子太好了吧。”

    “原因我已经和你说过了,小黑。我从来不介意改变剧情,但要是因为我的缘故让他的人生轨迹向不顺利的方向发展,让他毕不了业,我就不能坐视不理。毕竟因为我来到这里了才会有图书馆怪谈,才会让他最后变成这样。”

    “可是毕不了业对他比较好。晚点毕业可以晚点上战场,说不定可以活下来。”

    “这种自以为是的对别人好我从来都不会去做。他毕不了业会有什么好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那么拼命地想毕业。只为这一点我都无法放弃帮他。”

    啊……好像做了个不错的梦呢。

    带土揉了揉眼睛,从柔软的床上撑了起来。

    柔软……的床?

    带土睁大双眼,突然看到了和他画风完全不符的紫色被子和床单。

    “哟,他醒了,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