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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这毒是我下的”的确,烨轩只能承认,因为原本就是他让晴儿下的毒,但怎么跟她解释此蛊毒非他要的,是晴儿任性而为,可他为什么想要解释?有那么一瞬他内心矛盾重重,在看到善若痛苦的一霎那他竟忘了自己的初衷,当竟想要辩解,但辩解什么呢,这就是他想要的啊,她不过是个被他利用的女人而已,仅此而已,烨轩这样告诫自己。
良久,烨轩终是不忍看着善若在他面前凄惨的坐在地上,附身抱起她,轻柔的放在床的里侧,这个深夜在她被蛊毒痛苦的折磨之后,在她的娘家闺房内,在他的算计被她看穿之后,他竟想去安慰她,想给她个依靠,不禁的靠近附上她的唇。
善若不接受他的碰触,拉扯间竟扯开了烨轩的衣服,映入善若眼里的是他臂膀上痊愈不久的伤口,善若停下了挣扎,满眼的自嘲,“我的金疮药真的很有效,痊愈的真快,我该借此机会以身相许谢谢祁王的救命之恩呢,还是收回我曾经对你那可悲的感恩戴德呢?祁王,可知你救下我的那座山上百年来从未有过狼的出没“,烨轩从善若身旁移开,她的话寓意明白的很,他和她之间只是一场骗局,她已识破的骗局,他只能这样走下去,无需再虚假的掩饰隐瞒,他在她的心里已经被定了位……
回到王府,善若主仆过得悠闲的很,自从回门那日之后,善若都没在看到过祁王。
“这次回到漓国,定居京城,还允了赐婚,那老狐狸是有条件的,想我苦心经营的邱厘为他所用,真是痴人说梦”。“王爷,漓皇想借我们的势力来抑制楚智,我们何不顺水推舟”“呵呵,漓皇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未曾信任过,又岂会相信我们是真的发兵助他,他既要借我们的力又要随时防范我们倒戈相向,到时候怕他是要飞鸟尽良弓藏了”“王爷,现在的形势需要属下做什么”
烨轩幽暗的眸子里发出寒冽的冷光,负手长笑“哈哈哈,我要让他变成惊弓之鸟,他的猜忌之心足可以毁了他们之间薄弱的父子之情,我们只管看场好戏,然后坐收渔翁之利”这时的烨轩令人胆颤的残酷狠绝,但对于廖伺来说,这样的烨轩让他心疼,他从小就跟着烨轩,烨轩经历了太多生死的考验,历尽磨难的活下来,慢慢的成长壮大试图变得无坚不摧,但内心却冰封了太久太久,没人给过他温暖……
“翠儿,看看那边发生什么事了,像是有孩子的哭声”“哦,小姐,你坐着歇着,我去瞧瞧”说着翠儿燕子一般的飞了,不一会怒气冲冲的跑了回来“怎么了?”“就说这主子没人性吧,下人也跟着没人性,欺负小孩子!!”“走,带我过去”让翠儿说的一头雾水,善若决定自己去看看,
一个破旧院子,位置处在整个王府的西北角,看上去应该是下人们的住所,院门四敞着,院落中间一群人吵吵闹闹看不清晰,善若跨进门槛,没有人注意到她们主仆俩,人群中间一位彪悍的妇女把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按在清晨结了冰的井口旁,呵斥着小男孩不停地洗手,看来井水该是彻骨的凉,孩子的手已经被冻的红肿,孩子忍不住寒冷往回缩着小手,刚要缩回来那个面相凶悍的妇女就用手上的竹竿抽打男孩的手,男孩倔强的忍着,手上已有血迹,旁边一直啼哭的女人拉扯着妇女的衣襟,跪求着说“我们再也不敢了,放过我的孩子吧,掌事他还是个孩子啊,什么都不懂”“哼!贱人走开,怎么就什么都不懂了,不是会偷了吗”接着举手就要打
“住手,”善若的一声喊出,所有人都看向她们主仆,“哟!这是谁呀?你们知道吗?”“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们看她那张让人恶心的脸就知道她是谁了”“王妃,原来是王妃”那个悍妇恶狠狠的道“什么王妃,瞎了你们的狗眼,不过是新婚之夜就被咱王爷扔了的丑货”
“大胆,你们这帮狗奴才,敢侮辱我们家小姐”翠儿说着就要上前,善若拉住了她,不怒反笑“是啊,你们所说都是事实,但事实还有本王妃今时今日仍是王妃,既然把本王妃留在这儿是你们王爷的意思,就不劳你们指手画脚了,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言语间流露出的不可侵犯和与生俱来的高贵,对于这帮下人有着强烈的震慑力,其中一个下人诺诺的开口“这孩子偷了布房还没来得及发放的棉花,这不,掌事在教训这小子呢”“住嘴,多事”被唤作掌事的那个悍妇呵斥着,
善若上前抱起那个小男孩,从袖间抽出锦帕为小男孩擦拭着,小男孩的手明显的冻伤,还有竹条鞭打的伤痕,被善若抱起,小男孩倔强的眼泪终于决堤了“姐姐,不是这样的”“乖,不哭,你讲给姐姐听,姐姐信你”显然小男孩有些不敢讲,像是被打怕了“妈妈生病了,需要棉被,她们是不会发给我们的”
善若放下孩子,吩咐翠儿去取药给这孩子涂上,缓缓站起身“他们母子俩是不是这里的雇工”“是”“棉花每年是按什么节气何时发放,按什么名单发放”“回禀……王妃,棉花每年都是霜降前后发放,按着府上发放工钱的人头发放”,“那就是王府上下都有了?”“是的”“那为何他们母子没有,还至于孩子去偷?”“如此说来,孩子那就不叫偷,只不过要拿走本属于他自己的东西,而且霜降已过,为何棉花还未发放?”“算哪根葱,跑这里多管闲事”
善若不去理会掌事的冷嘲热讽“去把他们母子应得的那份棉花拿来?”有个下人刚要挪动身子“不准“掌事的恶狠狠的喊到,“我看谁敢给我去,以后还要在谁手底下干活可都给我想清楚!她算老几还不知道呢,听她的,哼”
围着的下人真的一个都没动,都杵在那看好戏的样子,善若觉得这事肯定有蹊跷,掌事的不按时按量发放棉花肯定从中有利可图,善若在心中渐渐理清了头绪“看来是这棉花储备的不够了,所以掌事大人择人而发?这事真得要跟王爷汇报一下”“谁说的,府里购置的棉花绰绰有余”掌事理直气壮地说着,善若抿嘴一笑“哦?既然绰绰有余,那余下的棉花作何处理呢?”“额……也不是余多少,每年府里都是账房算好了斤两,我才去购置的,今年初到京城,这京城的棉花可比邱厘贵多了”
善若抓到了掌事言辞中的把柄,厉声说道”漏洞百出,既然府上把这购置物品的差事交给你,定不会对你那点小利益小心思多加追究,但你定是谎报人数多购棉花,现在还要肆意克扣,你这已经不是图小利占小便宜,寒冬将至你让这些辛苦一年的人还要难受寒冷,你于心何忍“
“我说我拿到的棉花怎么做成被子那么薄”“是啊是啊,我的棉衣也是”大家听了善若的分析,似乎都明白了这其中的蹊跷
“你,你血口喷人,你凭什么这么说,大家不要相信她”,大家一直对这个掌事敢怒不敢言,现在善若的话更是点醒了他们,原来受掌事克扣的不只是这可怜的母子俩,就连他们自己也被克扣了
掌事感觉到周围人对自己的愤恨,刚才那嚣张劲儿也收敛了不少,善若也不想多惹是非,达到目的就适可而止,管教下人是他祁王的事“这件事到我这就止住了,把他们娘俩应得的那份棉花如数送来,再把我的棉衣拿出一件送到这来,你好自为之吧!”掌事虽多有不服,但是让人抓到把柄也不得不低头,不过这梁子在她心里可是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