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奇痒难忍的女杀手

夏家王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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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半夜,电闪雷鸣之后,燕子城并没有下起大雨,而是飘起了毛毛细雨。如泣如诉,像幽怨妇人的细语,如情人间缠绵悱恻的眼神,没有轰轰烈烈,却也腻味得人难受。

    这一天的时间,杨家人忙着收购药草与皮毛,晚上还接待了万初言与卢俊等人。

    晚饭后,杨帆又教给杨家人修炼《五行吸纳术法》,并拿出十一颗续气丹,让杨家人使用续气丹修炼,让杨家人兴奋之余修炼到筋疲力尽。

    杨家在燕子城商铺第三代有十人,除了昨夜得到了一颗续气丹的杨舟之外九人每人一颗。杨帆又拿了两颗给了杨虎与杨娣,令两人喜不自禁。

    杨家商铺后面的两个大院里,十几个小小的院落已经一片安宁。初秋的晚上,细雨飘飘,没有了暑天的烦躁,人就容易高枕安眠。杨家上下都忙了一天,又修炼了一段时间,大都已经睡下了。

    在霏霏细雨中,一个黑影从角落里闪了出来。她身材苗条,动作敏捷,看起来轻身功夫不弱。

    她对杨家院子的大致布局看来十分清楚,却也不像是杨家的人。走到一些地方她还是略有迟疑。翻过几个矮墙,她已经轻盈地跃进了杨帆居住的小院。

    她虽然穿了一身黑衣,却没有用布巾蒙面,当空中一个闪电闪烁的时候,恰好露出一张好看的面容。如果此时有人,会看到此女脸上已经有了些岁月留下的风霜。

    她四下了听了一会儿动静,发现这两进院子里的修炼者都已经睡熟,就完全放下心来。

    她知道,几天前,她收养的女儿小米,混入了燕子城战技学府,执行一件刺杀刺杀任务。对付的是一个刚刚晋升开窍境六重不久的少年。

    “刺巢”的刺杀行动追求刺杀的成功率到了痴迷的程度。为了保证成功,刺杀开窍境六重的要派开窍境七重的杀手。刺杀开窍境七重的派开窍境八重的杀手。

    开窍境七重的杀手经过特殊的训练,刺杀开窍境七重如同砍瓜切菜般容易。小米本来是刺客组织“刺巢”训练出来的超级杀手,一般的人不值得她出手,一般的雇主也出不起让她出手的代价。

    可是,小米却在这次好像看起来没什么危险的任务中失手了,而且丢掉了性命。在她想来,小米的失手,定是杨家有三两个开窍境七重八重的人物联手围攻,才把小米留了下来。

    这次雇主又出高价,她自告奋勇赶了过来,一是此次任务报酬丰厚,竟然达到了四十颗续气丹,二十颗续气丹作为定金已经收在她的手中。二是可以为小米没能完成的任务完成,把任务的目标杀死。

    “这个小子果然不同凡响,竟然让杨家又得了一个开窍境七重的助力。如果他们不来燕子城,在那个山脚下的小村庄里,我要出手杀他却不太可能。一个开窍境十重的杨承业与开窍境九重的余金花,都能让我吃不了都兜着走。可是这个小子却出现在燕子城里,即使有一个开窍境的杨路在,他也必死无疑。一会儿,我把那件东西用在他的身上,来一个斩草除根。”这个风韵犹存的女人恶狠狠地想着,手里紧握着一个好像圆棍似的东西,轻飘飘地掠到了杨帆那间房子的窗下。

    细雨霏霏的黑夜之中,偶尔亮起的闪电把夜空照得一片惨白,闪电照耀下的事物也惨白一片,让这本来应该宁静的夜色平添了几分诡异与阴森。

    这个女人悄悄地把窗纸用手浸湿,弄了一个比拇指粗些的洞。细雨缠绵悱恻,在雨中隐藏多时的她身上已经被雨水淋湿,手上也有一把雨水,在窗纸上挖个小孔更加便利。

    她左手持棍的一端,将手中的圆棍另一头伸进窗内,右手拧动了一个机括,圆棍的那一端就打开了一个小孔,一股轻烟从圆棍里散了出来,很快就向屋内的床头位置飘荡过去。

    如果仔细去看,轻烟的形状竟然如同一条灵巧的小龙,还是会腾云驾雾的那种飞龙。这条烟雾化成的小龙悄无声息,摇头摆尾,十分形象,如同被人控制的活物一般。

    在它摇头摆尾地前行期间,烟雾组成的身体忽然膨胀起来,变成体长近丈。组成它身体的烟雾不见稀薄,反正更加浓密,十分凝实。

    这些烟雾组成的烟龙通体呈七彩之色,在如此的黑夜里竟有亮起微光,显然是内中蕴藏剧毒。

    这条烟雾毒龙其实速度飞快,几乎在这女子施放出去的一呼吸间,就扑到屋内唯一的那张床上,钻进了床上裹成个人形的棉被之中。

    床上的棉被立即像被扎破了的气球,迅速地瘪了下去,棉被与床上的东西,包括那个人形的一堆事物都迅速被侵蚀得化成了一股烟雾,甚至床上的木板都在被侵蚀。

    如果邵兰看到,一定知道这种手段是哪家用毒高手制作的毒物,此物之毒只怕并不在杨帆用来化掉尸体的“化影“之下。

    见到终于得手,女子心里轻松下来。她这件毒修门派的暗器,早年得自一位毒门的高手,叫作五毒烟蛊,是一种奇异的毒虫经过毒修高手精心炼制而成,是暗算阴人的好物件。

    只是此物速度并不很快,一呼吸的时间喷出两三丈的距离,真正打斗的时候根本都沾不到高手的身上。没人会傻瓜一样站在那里让这种毒物沾上身的。只有像现在这样乘其不备、出其不意才能得手。

    此女转身离开窗前,身子轻盈直似欲要飘飞起来,却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一瞬间好像抓住了一点儿什么蛛丝马迹,下意识地仰头看天。

    霏霏细雨竟然仿佛更加缠绵悱恻了一此,又湿了她的薄衣、湿了她风韵依旧的脸。

    她看到头顶的屋檐上,有一个形似脑袋的东西晃了一下,好像还有貌似清新的一声轻笑,一排雪白的牙齿如天边的闪电一闪。如果不是从小修炼,她的胆子异于常人,早就吓尿了也。

    此时,她发出了声嘶力竭的无声的怒吼。她的痛苦与难受,令她的双手狠狠地抓在自己的脸上,将自己脸上一把就抓出了十道深深的血痕。

    毫无来由的,这个女子忽然感到脸上奇痒,是那种痒到骨髓、痒到灵魂深处的奇痒,根本不是她能够承受的痒,让她自己对自己痛下狠手。

    她奇痒难忍,心神恍惚,烦躁不堪,潜意识里知道自己不能呼喊出声。表情的狰狞与内心的无奈,无声的呐喊与疯狂的举动,让这个夜晚越发显得诡异而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