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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歌回了大厅,众人都规规矩矩的坐好,眼看着第二场戏马上开始。
她不敢搞特殊化,赶紧加快步子走回座位。
坐下来后,才发现司冥忌还没回来,而在司冥忌右边坐着的,则是他的王妃许雪卿。
许雪卿长得算不上美艳,但是很耐看,她身上总是有种淡淡的韵味,雅致而慵懒。
要是按照顾长歌的审美,是很欣赏许雪卿这种容貌的,反观司冥忌,很显然的,他的审美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
放着这么个高质量的媳妇在家不管不问,偏偏要去搜集什么乱七八糟的妖魔鬼怪。
男人的品味真心一言难尽。
顾长歌在府邸的时候,有幸见到过几次许雪卿,此刻和她视线相对,她微微笑着点头,算是问好。
许雪卿很有礼貌的颔首,转过头时,视线在司冥忌的位置上顿了顿,唇角的笑意僵硬了几秒钟,而后又看向正前方。
大厅里面的灯光暗下来,只剩下戏台上,有些许光亮。
夏日的夜晚,水浪声细细的作响,都成了最温柔的催眠曲。
顾长歌靠在椅背上,目光懒散的看着戏台,此刻响起了黄鹂鸟般婉转清脆的唱腔,她想着的是墨君邪。
不知道他回来了没…有没有听话……
有些人天生就是瞩目的焦点,哪怕他不是皇家贵胄,脱下了那层光鲜亮丽的皮囊,骨子里面由内而外的气质,是怎么都改变不了的。
比如说墨君邪。
就算现在是个小厮的身份,可那也是小厮里面最帅的。
那身蓝灰色的宽大衣服,不但没让他看起来憨傻臃肿,反而被他穿出来几分风流肆意的味道。
顾长歌想着想着脸就热了,捂着脸环顾四周,却见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在稀薄的光线里,扎扎实实的将她目光挡了个严实。
正怀春的时候,被这么一吓,她差点叫出来。
“你吓死人了……”司冥忌一坐下来,顾长歌就嘀咕着道。
“是你心思不纯吧?”他意有所指的说,“我早就来了,你大半天才看到,谁知道你在想什么?”
“……”
顾长歌努了努嘴,没回答他,偏过头去。
人多的地方说话也不方便,别看现在,大家似乎都在专心看戏,可她敢保证,只要他们一开口,谈论的内容,就会钻进无数双耳朵里。
她没有现场直播的爱好。
第二场戏看的漫不经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饿了。
走神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挨到了结束,她才如释重负的回过神来。
整个看戏过程安然无恙,墨君邪先前的担忧,并不存在。
顾长歌猜测着,大概是因为今天是出游的第一天,那些蠢蠢欲动打算动手的人,并不敢轻举妄动。
心中想归想,但没有彻底结束,她仍旧不敢放松警惕,目光时不时的扫视四周,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员。
不知不觉中,第二场戏也散场了。
看戏看了整整两个时辰,肚子都饿了,好在司冥箴准备了饭菜,一行人全部前往三楼用餐。
这座华丽的游船,共有九层,暗含九五之尊的意思,每一层都有不同的用处,到了三层,各种饭菜都已经上桌,色香味俱全,看得人垂涎三尺,众人客气的在相互寒暄之中有序落座。
正式开始吃饭前,宣帝说了一番话。
这是近两年来,第一次看到如此精神矍铄的皇上,随行的文武官员都有些感慨,以及激动,一个个非常认真地竖起耳朵倾听。
同样觉得恍如隔世的,还有宣帝。
他卧床好几年,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尽管有是最好的御医团队吊着命,但也仅仅是能够活着喘气而已。
没有想到的是,一剂猛药下去,人虽然险些从鬼门关走了圈,身子骨反而有了肉眼可见的成效。
说是命运弄人,有时候还真是。
宣帝言词之间,满是感慨,说到动情之处,眼眶还有些微微泛红,在场的大臣们,一个个都是戏精,赶紧配合的抹了把泪。
“啊,这样大好的日子里,说这些实在是让人觉得丧气。朕也不多说了,相信各位爱卿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叫了,再不宣布开饭,怕是要在心里骂我这个老人家了!”
他的口吻温和又揶揄,顷刻间引得众人哄然陪着笑。
顾长歌坐在位置上,仰视着他。
年过半百,两鬓斑白,除了气色看起来仍旧有些虚弱之外,宣帝坐在那里,当真是九五之尊,令人望而生畏。
哪怕他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谁都不敢否认他身上的强大气场。
顾长歌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的扯了扯唇角,低笑出声。
坐在她身边的司冥忌正倒了杯酒,被她笑的偏头看过来,阴阳怪气的哼哼,“你笑什么呢?”
“没笑什么。”她斜了他一眼,“二皇子连人笑不笑都要管,会不会管的太多了?”
“那是本王愿意!”
“切!”她轻飘飘的嗤声。
司冥忌把酒杯放桌上,手指摸着下巴,吊着眼角问她,“切是什么意思?你不服气?”
“我哪儿敢?”她故意话里带刺儿。
司冥忌呵呵笑,凑金了点,上好的酒喝起来果然不一样,甘醇的酒香从他唇边溢出,萦绕在她的鼻尖。
顾长歌微微蹙眉,不自在的稍微拉开点距离。
“躲什么?”司冥忌道,“非要我扯着喉咙跟你说话?让别人都听见?”
“你说你的,我能听到。”
“那你说你是不是不服气?”
“我可没有,我住您的吃您的喝您的,不敢有意见。”
“就是有意见,都得给老子忍着!”司冥忌声音稍稍拔高了点,他的动静让坐在另一侧的许雪卿蹙眉看过来,他全然不觉,压的顾长歌更近了点,“我管你笑怎么了,以后吃饭睡觉去哪都得跟老子汇报,不然把你赶出府!”
他嗷嗷嗷的叫唤了半天,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
就连一向内敛不管闲事的许雪卿,都忍不住咳嗽了声,提示司冥忌注意场合,适可而止,不过被他无视了。
司冥忌对这个王妃,感情很淡薄。
最开始新婚那会,还因为她长的好看,腻歪了一阵,到了后来,再美艳的女人看久了都会乏味,加上许雪卿不但话少,人又冷静克制,一来二去后,他就渐渐的不喜欢了。
这些年他的心越野,目光便越不会在发妻身上停留。
就算像今天这种场合要带她出来,两个人几乎也是全程没有什么交流,更不要提她妄想管控他这么一个浪荡惯了的人。
顾长歌本以为许雪卿能够管一管这个发疯的男人,效果显而易见的很不幸。
她应付着懒懒开口,“皇子好厉害,您说的对,非常对,超级无敌对,您就应该多管管我,不然的话我会上天。”
没一句是真话!
偏偏他听着她又贫又皮,撞见她和男人抱在一起的郁结,似乎被冲散了些。
司冥忌沉沉的哼了两声,继续闷声闷气的喝酒。
好不容易安抚下这位祖宗,顾长歌可没有去招惹的念头。
她缩着脖子,尽量缩小存在感,一直吃到八分饱,才缓缓放下筷子。
宴席过了一半,不少人开始四下走动,彼此之间进行感情联络。
顾长歌谨记她现在只是个小小的大夫,没有人上前来和她套近乎,她也乐的轻松。
之后又过了不多大会,高座上宣帝觉得劳累一天,有点疲乏,宣布提前离席后,便被司冥箴搀扶着,从人群中穿过。
路过顾长歌的时候,他冲着她笑了笑。
她只当一时没反应过来,并没有给予任何的回答。
宣帝一走,宴席轻松许多,人和人之间嘈杂热闹起来,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顾长歌松了口气,懒懒的瘫在座位上。
身边的司冥忌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晚上手中握着酒杯就没停过。
她是有点担心他喝醉了怎么办,转头看到许雪卿正牌王妃都在,哪里用得着她瞎操心?
顾长歌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直到宴席散场,其余官员陆陆续续走的差不多,坐在位置上的司冥忌才放下酒杯,“走了!”
他说话声音很沉,似乎情绪不大好。
顾长歌努努嘴,默念不关我的事,她夹着尾巴,屁颠颠的跟在司冥忌身后。
大船前后不过几百米,楼上楼下来回跑,也费不了多少工夫。
司冥忌一行三个人,先把许雪卿送到了厢房,在门口的时候,顾长歌微微弯腰行礼,“就不打扰皇子和王妃了,小的就先行告退。”
许雪卿和这位新来的大夫不熟,只知道是司冥忌看好的人,客气的福了福身子,以示回应。
顾长歌转身欲走,被司冥忌叫住,“赵大夫,关于父皇的病情,本王想跟你商讨一番。”
深更半夜不睡觉,讨论病情?
传言冷酷无情的二皇子,要不要表现的这么二十四孝?
顾长歌干杵着没吭声,她不太想答应。
善解人意的许雪卿见状,温柔的出声解围道,“皇子,天色太晚了,今天又喝了酒,想必赵大夫一定是累了,不如……”
“本王还没累,他累什么累?”话还没说完,司冥忌就满是不悦的打断了她,随即猝不及防的一手抓住顾长歌的衣领,半推半拎往前赶,“走了,大老爷们之间的事情,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你回去睡觉吧!”
司冥忌一直拽着她到了一楼。
他把她推到楼梯处,再往上台阶,就是甲板,甲板上视线广阔,能看到平静的河面,还有映在其上的皎洁月光。
夜晚凉风阵阵,四下无人,他们身处在偏僻的角落,光线昏暗,两道身影若有若无。
她被推的靠在墙上,舔了舔唇,没好气的抬头瞪他。
大晚上的刷什么酒疯?
司冥忌看着这样的她,美艳如花,明明模样像只温顺的小绵羊,怎么性格就火辣的如此呛口呢?
无奈他偏偏好这口,怎么都移不开目光。
他深吸口气,步步逼近,在她疑惑而反感的目光中,忽然伸手将她圈在怀抱与墙壁之间。
下一秒钟,他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