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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位大臣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
历史上有多少君王,都是被美人误国的。
墨君邪有勇有谋,心够狠手段够辣,是个百年难遇的帝王之相,他们坚决不能让他,毁在了女人手里。
虽然反感顾长歌的存在,但大家都是老江湖,不至于将喜怒写在脸上,更不会去好端端的触怒龙颜。
墨君邪对顾长歌的宠爱,正处于非常热烈的时期,倘若现在迎难而上,只怕结果会适得其反。
最好的办法是,等。
等顾长歌主动犯错,或者,等着顾长歌被犯错,那样就会有一个完美的废后借口。
至于废后之后如何,故技重施,多找几个人美心善性格好的女人送到龙床旁,什么大事不能变成小事?
“他们的计划,倒是天衣无缝。”墨君邪听完无浪的汇报,冷冷的笑了笑,“朝中都哪些人参与了这件事情?”
无浪报出几个名字。
墨君邪挑了挑眉,“如果我没记错,他们府上是不是都有待嫁闺中的女儿?”
“主子记性好。”无浪肯定道,“正是如此。”
“怪不得跳的这么欢。”他语气带着笑意,面色却很冷,倏然间眸子森凉,“再去派人盯着他们,我看着群老家伙,是太闲了,才会整天算计到我的脑袋上来!”
无浪微微敛下睫毛,“如今天下太平,没有外患,必有内忧,朝臣们都想借此巩固自己的势力。”
“那就看看他们有没有本事,把女儿塞过来了。”墨君邪不想多谈,烦躁的打住了话题,转而小心的吩咐道,“这件事不能让夫人知道。”
“主子放心。”
“另外,封后大典准备的怎么样了,你记得再去催一催做衣服的,要是做好了,就送过去让她看看。”说到这里,他的脸上展现出几分柔和,“她比较挑剔,现在失忆了,很多话害羞说不出口,要让嬷嬷们多观察她的表情,她若是一直抿着嘴,便表示不满意,不满意的地方,再拿回去改。”
“属下记住了。”
墨君邪点了点头,在脑中过了遍,确定没有什么要嘱咐的,才摆了摆手让他下去。
但无浪站着没动。
墨君邪抬起头,意外的挑了挑眉,“怎么?还有事情?”
“有。”无浪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信封上面插着根羽毛,是加急的意思,墨君邪接过来,发现没有落款,不禁问道,“哪里来的?”
“北元。”
“北元?”墨君邪重复,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大良自开始内乱起,战争持续了足足有三年整,这三年里,周边其他国家都对本国虎视眈眈。
其中之一就有北元。
原本大良和北元之间隔着一个小国,名叫辰国,只是后来在大良内乱时,北元侵吞了辰,成为除了大齐之外,毗邻大良的国家。
虽然是毗邻,但两国之间并没有什么来往。
北元是政教合一,全国上下总爱搞一些什么巫术蛊术的,男女老少全都信奉什么献祭,每每逢年过节,场面非常可怕。
用疯狂的盛宴来形容,是最合适不过。
墨君邪早年还是王爷的时候,曾经微服到那边去游玩过,有幸见识了那些场景,至今想起来,还是恶心的鸡皮疙瘩掉一地。
他对北元没好感,加上北元国内本身乱的不行,政权被邪教操纵的岌岌可危,他一点都没有想建立邦交的念头。
八百年没来往过,忽然收到一封信,就问问惊不惊悚。
墨君邪捏着信件,翻来覆去的把玩,迟迟没有打开。
他沉吟着想破了脑袋,都没想出来,会是谁写来的,于是只好再问,“什么时候收到的?”
“两个时辰之前。”
“有说谁送的吗?”
“没有。送信的人也不知道,只说是北元。”
墨君邪似笑非笑的耸了耸肩,下一秒,干脆利落的拆开了信件。
本以为里面会藏什么乱七八糟的毒,没想到却看见了甚为眼熟的字迹,以及称呼。
对方直呼他的名字后,谈论的事情,都是跟顾长歌有关。
墨君邪蹙眉不已,迅速翻到后面的落款,一看就气的想翻白眼。
信件是晏行送过来的。
可他怎么会在北元?
墨君邪翘着二郎腿,粗粗的扫了眼里面的内容,忍不住冷哼连连。
自从顾长歌坠崖之后,晏行随即离开了京城,原本墨君邪猜测他会回归江湖,谁知道一年之内他销声匿迹。
如果不是这封信,他恐怕要到很久之后,才能知道他居然跑到了北元。
跑北元就北元,他不好好操心自己,倒是挺关心顾长歌的。
他前脚刚发布消息,说是找到了当朝皇后,他后脚立马就八百里加急,询问是不是真的。
呵呵哒。
墨君邪抓着信件的一角,将它放到点燃的蜡烛旁,很快燃烧起来。
他懒洋洋的松开手,轻嗤了声,“去查查晏行在北元做什么?”
“是。”
墨君邪没打算给晏行回信,他小心眼的不想让他知道,关于他女人的一点一滴。
况且,那晏行对顾长歌什么心思,他看的最清楚,说不定正贼心不死呢,真要是得知人回来了,岂不是又心如死灰复燃?
墨君邪当然不愿意看到这种景象。
他自个还没完全俘获小女人的心,哪里愿意再招个情敌过来?
只是墨君邪低估了晏行的执着。
三天后他在书房里,见到了晏行。
墨君邪当时正陪着顾长歌午睡结束,好不容易哄着小女人去陪小无忧玩耍,他则趁机来到书房处理政务。
没想到推开门,就察觉出房间里有人。
他迅速环顾四周,眼神犀利,口吻却很慵懒,“既然来了,就别藏着。”
“没想到你做了皇帝,耳朵还是这么厉害。”
来人一出声,墨君邪就知道是谁。
他的声音很具有辨识度,并且在不久之前,还加急送来过一封信。
墨君邪派无浪去调查晏行在北元的身份,没想到无浪还没回来,倒是盼来了本人。
他轻笑了声,淡淡的回答,“你怎么过来了?”
“我过来因为什么,你心里不清楚?”晏行跟他打太极,时隔一年再次相见,两个男人视线相对的瞬间,还是霹雳霹雳冒火花。
墨君邪装作不懂的样子,哂笑着看他,“你来做什么,我怎么会清楚,好久不见,花爷越来越喜欢打哑谜了。”
就知道他会装傻,晏行在心中冷哼了声,面上却仍旧带着浅笑,“那我就直接说了,长歌呢?”
“长歌?”
“墨君邪,咱们两个就别演戏了。”晏行没了陪他玩下去的兴致,“我只想看看她,是不是还活着,难道你怕我抢走了她?”
“以前你输给我,你以为现在还能再赢得了我?”墨君邪听到这里,不屑的冷哼了声,“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来晚了一步。”
“你!”晏行咬牙,明知道他是在故意给自己找不痛快,还是没出息的生气了。
“我说的都是事实。”墨君邪见他气急败坏,心里恶趣味的感到舒坦,他慢悠悠的道,“去吧,她就在寝宫,不过要先说一下,她可能不认识你。”
晏行立刻皱眉,满脸写满不解,“什么意思?为什么会不认识我?她不是长歌吗?”
联想到这种可能性,好端端的忽然怒火就往脑袋上冲,他瞬间走到他跟前,一把抓住他衣领,“墨君邪,你居然找了别的女人回来?”
“松手。”墨君邪不紧不慢的睨了他一眼,见他不动弹,将他推开,悠然闲适的整理衣衫,“她失忆了。”
“怎么会?!”
“你自己去看。”墨君邪受不了他的疯劲儿,“我只给你一刻钟,还有,你不能吓到她。”
“还用你说?”
晏行话还没落地,人已经消失不见。
他从书房出来,飞檐走壁,直奔寝宫,而在他身后不远处,无浪悄然跟上。
晏行很快就来到顾长歌所在的寝宫外,他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站在门外的茂密枝叶下,静静的看着里面的人儿。
天气酷热,稍微一动弹,便惹得满身都是汗。
顾长歌身子虚,到了这时候,就会提不起劲儿来,她差人搬来了张躺椅,就懒懒的躺在上面,手中握着本话折子,有一搭没一搭的看。
偶尔身边的女婢会同她说些什么,她听的高兴,展颜一笑,容颜便已倾城。
还是同样的她。
还是同样撩动他的心。
只需要一眼,就甘愿被她俘获。
晏行深吸口气,一时竟然没有勇气走上前,站在她面前,告诉她他有多想她。
在她不在的一年里,他以为他的一生,就要这样过了,对别的女人提不起兴趣,再也不像以前那样,送上门来的就心安理得的吃掉。
他开始有了挑剔,有了选择,这才是可怕的。
原来爱上一个人之后,会在潜移默化中,被她改变或者为她改变。
晏行听力好,女人谈论了什么,他都听得清楚,甚至她偶尔从唇边溢出的叹息,都像魔咒一样,钻进他的耳朵里各种作祟。
他始终没有进去,足足在外面站了一刻钟。
无浪掐着时间提醒他,晏行恋恋不舍的将视线,从小女人身上移开,落在他身上,“告诉他,过段时间我会过来。”
“您?”
“今天,不管怎么样,谢谢他了。”
晏行没有说清楚,为什么感谢,但当无浪转告给墨君邪后,他却听懂了。
感谢他的大度,感谢他给他机会。
墨君邪对此不以为意,只是反复琢磨着晏行留下来的前一句话,他说过段时间他会过来?
他凭什么过来?
一个普通人,哪里能到皇宫里来?
墨君邪先是想到了顾长歌,那女人是个香饽饽,他恨不得把她变小了藏在口袋里,去哪里都带着,生怕别人偷走。
后来他忽然联系到晏行的身份,询问无浪,“晏行现在在北元做什么,还没查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