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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南观把子房弄生大气了,晚上的时候,他成功的……被赶出房去!
站在门外,崔南观愣了愣,半响时才摇头一笑,转身走了。
房间里,林墨看着子房那气呼呼的样子,他愣了愣,才在小木板上写:【你这样,万一他生气愣呢?】。
子房哼哼:“我都还在生气呢!为什么要怕他生气!”。
林墨一愣,觉得自己的担心……有点多余。
子房气鼓了一会,他歪歪头,盯着林墨。
林墨脸上因为敷药,几乎都缠满了布带,只露出双眼鼻子跟嘴巴,看着还真有点……
“缠尸?”子房愣愣脱口。
林墨一愣。
子房眨眨眼说:“以前,在村子里,听婶子们说,有一种人,死了后还能动能跳,但是因为他们身子都烂了,所以他们会找一些布带,把自己浑身都缠起来,这样就不会流血掉肉块了”。
林墨:……
所以……为什么自己要答应过来跟他睡觉?
子房打着哈欠,他拍拍林墨:“睡觉吧,缠尸没你这么可爱,而且他们都是血盆大口的,只吃鸡鸭不吃人的,不怕”。
林墨:……
感觉更怕!
昨日子房被闹得狠了,醒来后就一直犯困死,这会子他打着哈欠,刚躺床上便又睡了,林墨躺在外侧,却是怎样都睡不着,他一想起子房刚才说的,脑子里就不由自主的开始乱想,然后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最后,他干脆拉过被子,将自己整个都裹了起来,藏在里面紧紧贴着子房睡!
另一头,阿酷连着忙了多日,今晚总算是可以回来休息,只是,他推门进去,原以为自己的小媳妇就在床上等着,可是等他绕过屏风的时候……人在哪里?
阿酷明显一惊,转身就去找刘武问:“小墨呢?”。
刘武愣愣的说:“夫人今天惹怒了老爷,被老爷赶出房门,小墨少爷今晚上在老爷房里,跟老爷一块歇息了”。
这话……怎么有种不对劲的感觉?
刘武自己也觉得。
大概是称呼的原因?
阿酷脸色一沉,转身就去了子房的房间!
房间里很黑,只在床头留了一盏灯,隐约照亮着屋内,阿酷大步进去,第一眼就看见床上拱起的大包。
阿酷拧着眉上前。
床榻上,子房睡在里榻,一点反应也没有,反倒他身边的大包,抖动两下,阿酷眼底狐疑,他伸手去拉被角。被子猛然被拽得更紧,而且!居然还在发抖!
阿酷直接一把掀开被子,就瞧见林墨整个缩在里面!
“阿!阿!”床边有人,吓得他急忙去推子房。
“是我!”阿酷一把将他拉住,林墨才刚惊讶,他就被阿酷扯起来,打横抱起。
林墨大喜,两手死死抱住阿酷的脖子,也不知他是被吓坏的,还是惊喜见到阿酷,阿酷看眼子房,见他一点反应也没有,这才抱起林墨转身走了。
两人回了房,刘武跟几个丫头已经等在这里,屋子里亮堂堂的,门口又站着人,关键阿酷还在这里,林墨这才彻底放松下来。
阿酷看他这大口呼吸的样子,问:“何事如此害怕?”。
林墨一怔,想了想,在小木板上写:【大哥说我像缠尸】所以是自己想多了,吓唬到自己了。
阿酷眼底一柔,似乎有些笑意:“下次别去跟他睡了”子房现在说话不会过滤,胆子小的是容易被他给唬住。
林墨点点头,把小木板上的字擦掉,又写:【你今晚,回来好早】。
“嗯,事都做好了,明日也不用去了”。
林墨大喜,他睁大眼睛看着阿酷。
阿酷看他脸上的布带,伸手摸了摸:“雅娘可说过,你这药还要敷多久?”。
林墨写道:【还有两日,就可以拆了】。
阿酷点头:“我陪你”。
林墨一怔,笔下写不出字来。
阿酷抓住他的手,将他拉到怀里抱住,却什么话都没说。
林墨一怔,愣了一会才反手将他抱住。
房间里十分安静,静得连灯上爆竹的声音都听到,林墨扭头一看,眼底笑了。
灯花爆,喜事到。
阿酷一回来,这灯就爆竹了,这是个好兆头。
两人坐了一会,其他多余的话都没有,阿酷便将林墨抱起,放到床头,自己在外侧躺下,门外,守夜的丫头帮两人将房门关上,林墨看着屋子里烛光亮堂,他狐疑着,拉拉阿酷,又指指屋子里灯烛。
阿酷只道:“不用理会,亮着便是”。
林墨点了下头,朝着阿酷怀里一靠,就闭了双眼。
房间很亮,身边有人,林墨似乎彻底安下心来,没一会便睡得沉。
阿酷盯着他看了一会,想到他方才在子房房里的样子,轻叹一声,把他有往怀里搂了几分。
两同榻,一夜好眠。
翌日,子房醒来,发现林墨不在身边还愣了一下,他叫来九行问:“小墨呢?”。
九行道:“昨夜二少来过,他把小墨少爷带回去了”。
子房一怔,哦一下,没说话。
九行问:“要不我去把小墨少爷唤来?”。
“不用,不打扰他们生娃娃”。
九行一噎,差点接了一句不打扰的……
阿酷房间。
林墨昨晚一夜好眠,他醒来时,阿酷已经在院子里打了通拳,发过了汗,林墨坐在床头,整个懒洋洋的,他抓抓头,身上仅着的亵衣敞开了口,露出他颈子上戴着的吊坠。
阿酷绕过屏风,刚一走近就看到他颈子上的玉坠子,那坠子是个月牙的形状形体通透,一看就价值不菲,阿酷狐疑,上前伸手摸过:“这个……”。
林墨一怔,只仰头看他。
这玉坠子,林墨从小一直戴着,只是藏在领子里面,平日里见不到罢了,阿酷以前与林墨行房时,也没注意到过这个东西,现在青天白日,看着这东西红的发亮似的,挂在林墨颈子上,他忽地觉得眼熟。
林墨见他盯着自己颈子上的玉坠子,拿了床头边上的小木板就写;【这个怎么了?】。
阿酷拧眉,没回,许是他自己都说不出来是怎么回事,他将玉坠子放回林墨的衣襟里,给他拉了拉:“这玉坠一看便是不菲,你好好带着,莫要让旁人见了起了邪念”。
林墨重重点头。
阿酷道:“梳洗过后,一块去前头用膳吧”。
林墨朝他一笑。
只是……
两人来了膳厅,却都明显怔愣了。
子房的桌前,放着的是两样清淡的小菜,跟一小碗霉豆腐,而崔南观……他眼前就一碗清水白菜。
阿酷挑眉,视若不见的上前,林墨却满眼狐疑。
子房看着他们来了,笑着招了招手:“弟弟,小墨!过来这里坐!”。
林墨跟阿酷上前坐下,可是……看着崔南观眼前,那唯一的一碗清水白菜,他不由得满是狐疑,似乎想问崔南观怎么就只吃那个。
子房似乎也看出来了,他一脸严肃的说:“他最近油吃多了,所以让他现在吃素!”。
林墨似懂非懂的点头。
阿酷似乎猜到是怎么回事,他难得一笑。
对与子房的安排,崔南观也只能……认命。
四个人正用早饭,外头,崔复过来了:“公子,老爷,二少”。
“出了何事?”崔南观问。
崔复道:“李大士的夫人与林家的大夫人来了”。
一听这话,林墨手里的筷子忽地的掉落。
众人看他,林墨似乎有些慌神,他下意识地朝着阿酷身边靠。
阿酷拧眉,问:“可是那林阁老家的?”。
崔复点头:“正是”。
阿酷冷笑:“我还没去寻他麻烦,他倒是先找上门来了”。
崔南观问:“他们来此作何?”。
崔复看了子房一眼,才道:“听闻是为了他们家少爷李儒而来,这李儒是李大学士的孙子,前两日在街上被老爷让人揍了”。
子房立马便道:“我没让人狠狠揍他,我只是让人轻轻的打他一顿”子房拧眉:“原来他这么不经打呀?那早说呀,他早说的话我就不让人打他了呀”
崔南观问:“那你打算如何?”。
子房说:“直接让人把他给丢回去”。
崔南观摇头一笑,看着崔复道:“让她们都在前院候着,等我们用完早膳再说”。
崔复应是转身走了。
子房拧着眉头:“这李大学士孙子也太娇气了,居然还兴告爹娘的”子房一扭头,再看林墨问:“小墨,你很害怕吗?”。
林墨抬眼看他,迟疑着才拿过小木板写字:【这林夫人,很凶悍】
阿酷看得拧眉:“她以前可亲自为难过你?”
林墨点了下头,又写:【那年,我七岁,我爹病了,很厉害,她找到我爹,跟我爹说了很多话,她还说要卖了我,把气得我爹吐血了,后来,没几天我爹就过世】。
崔南观问他:“后来呢?”。
林墨再写:【干娘带我逃了,但怕被他们找到,就没敢出城,后来就藏在花鸟市集里面,可是,没过两年,还是被他们找到了,之后的事,我都告诉你们了】。
子房听得拧眉:“林夫人,太坏!”。
阿酷拍拍林墨。
崔南观道:“既然她自己找上门来了,那如此放着也不好不见”他看着阿酷:“来者是客,你可得好好的,一尽地主之宜”。
阿酷脸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