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二十五章 :又禁足,憋着气

风之岸月之崖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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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零二十五章:又禁足,憋着气

    墙倒众人推是不是便是如此?子房不太清楚,只知道芭蕉园这次走水,彻底让崔老夫人憎恨自己了,因为李芳华流产了,崔南观的长子没保住……

    李芳华小产的是崔南观的长子,那自己肚子里的呢?

    子房有些迷茫,两手覆在小腹一阵摸索。

    “大少奶奶……要不奴才送你回房?”九溪问得小心。

    子房看他一眼,停步,仰头看向崔家这高墙别园:“我想出去走走”

    “可是……”九溪有些不安。

    子房不等他回应,直接走向偏门,出了崔家。

    街头人影很少,子房步子缓缓,似有些漫无目的,他心里憋屈,却不得舒缓,他像是一个漂浮在海上一样,整个人都摇摇晃晃,找不到半点安全归属的感觉,而崔家……就是那一片海,将他囚在中央……

    出了崔府,子房再一次兴起不想回去的念头。可是除了崔家,他别无去处,更何况,要是真这么走了,崔家大怒,会不会又像当初那样,即便远在桃花村,也能只手遮天,不放过家里?

    想得深了,子房有些害怕。

    街头他漫无目的,四处乱走,黄昏了才在九溪的催促下回了崔家。

    竹园里,崔南观不在,前厅里也是一片静寂,九溪想着他从昨夜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忙去厨房给他拿了些来,哪知道,子房刚吃了两口就全吐了……

    “大少奶奶你……”九溪担忧看他。

    子房当下碗筷:“拿出去吧,我吃不下”

    “可你从昨夜起来到现在都没吃东西”

    “没事的,我只是不饿”子房揉揉头:“我困了,先睡会”

    九溪无奈,只能退出门去,可房间里,子房睡得却不安稳。

    他梦魇了。

    里面似乎又回到了他被逼婚的时候,奇怪的感觉,他明明是被关在柴房,可是他好像看见了那日母亲被逼得撞墙,两个妹妹被吓坏的样子,还有……牢房里,阿酷被人拿鞭子抽的景象……

    猛然惊醒,子房浑身冷汗,坐在床头呼呼喘气。

    “怎么?做噩梦了?”身边是崔南观的声音。

    子房扭头看他,不言不语只咬死了唇。

    崔南观狐疑,下床点了灯,才瞧见子房眼里透着水雾,一脸强忍的样子。崔南观轻叹一声,将他搂进怀里:“昨日,你受委屈了”

    子房被他搂着,脸埋他胸口。

    崔南观道:“这次芭蕉园走水,出了人命,李芳华的孩子没了,奶奶难免伤心,你莫与她计较,我会多劝劝她的,这些日子,你就先呆在竹园,别出去了”

    子房一僵:“这是要禁我足吗?”

    “不是,别乱想”

    子房没开口,好半响他才哑着嗓子:“我……我想见我家人……”

    崔南观面色一怔。

    子房声音完全哑了:“我想见他们……好想见……”

    “现在不是时候”崔南观却只是这么说。

    子房不说话了,只咬着唇,隐忍的呜咽着。

    受孕的人是不是都这样情绪不太稳定,崔南观不知,子房也不清楚,昨晚上埋在崔南观身边呜咽过了,翌日醒来,子房除了眼睛有点肿,神色但是没什么异常。

    崔南观说了,让他最近别出竹园,他就呆在竹园里面把三字经拿出来读。

    子房的字写得不好,但简单的字他已经会认了,不认识的字,子房拿了纸笔出来先照着写。子房写得认真,都快忘了芭蕉园的事,却没想到午后,管事李全却带着些许个下人在竹园里进进出出,动静不小。

    “九溪,外头是怎么回事?”咬着笔杆,子房一脸狐疑。

    九溪迟疑说道:“好像是……小少夫人,要搬进来,管家正给她安排呢”

    子房一愣,垂了眼。

    九溪心里有些发毛,劝他:“大少奶奶,你、你也不用理她,大少爷其实不怎么喜欢他的”

    “嗯”子房反应淡淡,只低头继续练字。

    李芳华最终被李蒋安排到竹园偏房,门匾上挂着修竹二字,这里距离崔南观的卧房不过就隔了一条小路,中间挡着一排青竹。

    房间里,李芳华打量着四周,温和的目光里透着此处的满意,李蒋忙完,带下人退了出去,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主仆二人。

    “小少夫人,现在咱们来了这竹园,更接近大少爷了,您的机会也来了”碧珠一脸兴奋,眸光闪闪的。

    李芳华眉目温和,看着依旧那样的知书达理:“什么机会不机会的?我只怕大少爷不满我突然搬到进来,以为是我耍的手段,若又再被他厌恶,那就当真得不偿失了”

    “小姐”碧珠焦急:“这后院里的事,向来便是争与不争的,小姐你争了,那在崔家便更有一席之地,若是不争,小姐,那些奴才的眼色您还不知道吗?”

    对此,李芳华拧紧了眉。

    李芳华终于搬进竹园,距离崔南观近了,可她却心里不安,而子房对于她与自己的一竹之隔心里也颇为不悦。

    晚上,崔南观回来时,子房问他:“李芳华怎么搬进来了?”

    崔南观说:“是奶奶让她搬进来的,芭蕉园走水她没……”

    “哦”没等崔南观说完,子房就应了一声。

    崔南观看他有些殃殃的,将他拉住:“怎么?不开心?”

    “没有”子房想想问:“我明天可以出去吗?”

    崔南观定眼看他没答应。

    子房拧眉也不再提。

    他忘记,他被禁足了。

    子房转身要走,崔南观不知想起什么突然一把将他拉住:“你,到现在还想和离吗?”

    子房面色淡淡,似乎并不意外他会这么问,子房却不急着回答,他只是挣开崔南观的手,后退两步看他:“我不想呆在这里”

    崔南观眸色深沉,他拧眉看着子房。

    子房也微拧了眉:“说实话,我一点也不喜欢崔家,我想出去,这里对我来说,就像把枷锁,尤其是经过昨天之后,我更不想呆在这里”

    崔南观说:“你恨崔家人,我知道,但现在你跟我已是木已成舟,难道这时候,你连我也不想要?”

    子房拧眉看他,神色有些晦暗。

    崔南观的话,让他不知该怎么回,最终他只是说:“我只是不想呆在崔家”

    这回答明显让崔南观不满,而他只是转身:“你已经是我妻子,就不可能离开崔家,这件事你不用再想了”而后,他甩袖便走。

    子房看他离去,明显怔了一下,他似乎没想到崔南观会突然说怒就怒,当下也是脸色一沉,猛然将门摔上。

    深夜了,崔南观三更时分才回房,可是等他伸手推门,才发现,房门被人从里上了锁。

    崔南观脸色一沉,心里又堵了气,当下转身就走。

    子房躺在床上,缩成一团,整个都藏在被褥被褥里面,也不知他有没有听见崔南观离开的步子声……

    芭蕉园走水,李芳华小产,崔老夫人震怒后成功病倒了,崔颜氏与崔柳氏还有还有崔武氏都在侍疾,崔严学院放课,刚一进门就听说了芭蕉园的事,崔严将课包一放,就直接去了崔老夫人的院子看望崔老夫人。

    崔老夫人一看见他,病容的脸就带着几分笑意,崔严陪着崔老夫人说笑了一会,哄崔老夫人睡了后,才跟崔柳氏一起出了崔老夫人的院子。

    “娘,小大嫂真那什么了么?”

    崔柳氏愣了一下,点头:“大夫是这么说的”崔柳氏叹:“也不怪你奶奶会如此生气,那对你奶奶来说也是嫡长孙了”

    崔严拧眉:“大嫂怎么样?”

    “他这两日都在竹园没有出来过……”

    “大哥不会禁他足吧?”崔严惊:“大嫂什么都没做,怎么就禁他的足呢?”

    “这也是为他好”崔柳氏说:“若不然你奶奶的气难消,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崔严拧眉,脸色有些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