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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有一种人,是不论从别人手里吃了多少亏,都总是千方百计地想要从那人手里扳回一城。
王子腾就是这样的人。
他从贾琏手里吃过太多亏了。
当初贾琏要休了王熙凤,本来他是想要王熙凤休夫、贾琏被逐,把贾琏踩进泥里的,结果贾琏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王熙凤放印子钱的事情,不只休了王熙凤,还带走了他的生母留下来的嫁妆,让整个王家的女儿都因王熙凤被休一事而连累,就连他亲生女儿也没能幸免。
后来他派人去拦截贾琏,想要让贾琏身无分文,沦为乞丐,没想到贾琏竟诛杀了他派去的人,还让他惹上了官非,害的他不得不投靠到五皇子司徒焄的手下,他也知道过早地站队是很危险的,可是现在他却不得不在五皇子这条船上,一条道走到黑了,他还积极地替五皇子联络四王八公的人,让这些本来是皇上留给太子的班子,慢慢地转投到五皇子手下。皇位之争、从龙之功,历来是不成功便成仁,这个魄力,他王子腾还是有的。
王子腾弯弯嘴角,看着躺在马车另一边的小丫头,这个丫头是那个贾琏的孩子,也是王熙凤的,他对王熙凤的态度很复杂,即恨她做事不够周详,让贾琏钻了空子,反将自己一军,又有一些怜惜自己这个从小就疼爱的侄女,如今侄女哭哭啼啼地苦求自己把女儿带回去,而这件事又能打击到贾琏,王子腾自然是乐意的。
贾琏陪太子南下,而自己刚好也因为五皇子的美言被皇上解禁,还升为九省统制,奉旨出都查边,这对于他来说,是难得的好机会。这时候,他派手下的死士,直闯贾琏的望梅山庄,掳走自己的外侄孙女,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王子腾正坐在马车里,一脸得意地笑着,马车突然急刹,让他整个人都踉跄了一下,几乎翻出马车去。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是想摔死本官吗?”王子腾怒斥道。
可是车外的车夫,也就是王子腾一贯用的顺手的车夫,此时却战战兢兢地开口:“老爷,老爷,出,出事了。”
王子腾眉头一皱,出事?能出什么事?
他抬手把车帘掀起来,然后,整个人僵住了。
只见大路之中,站着一个素衣拿剑的男子,浑身寒气直冒,让他即使坐在马车里,身子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来人,正是贾琏。
王子腾咬咬牙,对于自己有些惧怕贾琏这件事,心里很是不甘,遂放大了声音喊道:“贾琏,你好大的胆子,本官奉旨出京查边,你竟敢拦住去路,你是想抗旨是不是。”
贾琏冷冷地看着王子腾,从怀里拿出一个令牌:“太子有令,拿罪臣王子腾回京,等候皇上发落。”
“你,”王子腾看着贾琏手里的那个令牌,心里就是一跳,那个令牌是当年太子成人礼上,皇上亲赐,让太子在危急时刻可以运用皇上的特权,只要是有些脸面的官员,是都认识这枚令牌的,而且太子之前一直都没有用过,怎么会把令牌交到贾琏手中:“贾琏,你要搞清楚,本官可是皇上御赐的九省统制,你不要拿太子来唬我。”
贾琏点点头,把令牌手里起来,慢慢地拔出手中的宝剑:“既然这令牌不好用,那就问问我手中的剑吧。”
周围的护卫看到贾琏把剑,皆是后退一步,齐齐变了脸色,贾琏如今已有天下第一之称,在大败车食国的高手以后,皇上也承认了贾琏的武功高强,让他们和贾琏对上,众人互相看了看,眼中都露出了一丝惧意。
王子腾自然也是一股恐惧直涌心头,他也贾琏打交道的次数太多,贾琏的剑法究竟有多高超,他心里也是估计得出个大概,当初他派去的十三个心腹,都被贾琏一剑封喉毙命,那些人可都是好手,能那般容易地就被杀了,贾琏的武功真的十分高强。
王子腾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护卫情况,因为自己是奉旨查边,除了自己的心腹以外,还有官家配的侍卫和五皇子给的人,自己这边人数上占优势。
他又回头看了看昏睡在马车里的小丫头,这小丫头是自己当初派人硬闯望梅山庄所劫,还为此打杀了太子的几个近身侍卫,要是这件事被皇上知道,自己把太子不放在眼里,那自己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赔的。
王子腾一咬牙,这个时候,万不能被贾琏唬住,要是自己败了,那就全完了。
“你们还干站着看什么,没看到这个大胆狂徒要行刺朝廷命官吗?你们还不快给本官上,”王子腾向侍卫们大喊道:“你们可不要忘了,要是本官在这里出了事,你们也逃不了什么好。”
那些侍卫闻言互相看了看,终是一咬牙,把剑迎了上去。他们毕竟人多,真的对上,还不见得是谁输。
贾琏看着向自己攻来的那些人,又看了看正坐在马车里,一脸紧张地看着自己的王子腾,握紧了手中的剑:“佛说,有人找死,你岂能不成全。”便冲了出去。
贾琏的剑极快,他的轻功极快,这极快的剑法配上极快的轻功,那便是极好极好的剑,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而贾琏的剑,就是快到杀人也不过在弹指一挥之间,所以,那些冲上来的侍卫,还没有动作些什么,前面几个,就‘扑通扑通’倒在了地上,脖颈一抹血痕,满地都是献血,没了声息。
后面的人看着前面的人的样子,在看看贾琏仿佛没有什么表情的站在一群死尸之中,惊恐地仿佛不是在看一个人。
他们是在看一个神,一个杀神,一个可以随便就要了人命的杀神。如果一个人,他剑法再高超,都不会让人产生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但是贾琏提剑站在那里,就有那种俯览众生,让他们都觉得自己渺小的犹如一个蝼蚁一样的感觉,那种感觉,是贾琏抬抬手,就能取他们性命的、从灵魂最深处所散发出来的恐惧。
不知是谁,先大吼了一声,把剑一丢,就像后奔去,然后,越来越多的侍卫,丢下了自己的剑,向后奔跑着逃命去了。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让王子腾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局势就变成了,几个死尸、提剑的贾琏、马车里的他和昏睡的张馥毓。
王子腾咽了口口水,一脸惨白地看着贾琏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向自己走来,一咬牙,反手把昏睡的张馥毓搂在怀里。
他一手抱着张馥毓的身子,一手捏着小丫头的脖子,从马车上跳下来:“你不要过来,要是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贾琏的步子不变,依旧慢慢地向王子腾走去:“她只是一个三岁的孩子,而且,她还是你的外侄孙女,你竟然要亲手杀了她。”
“杀了她有怎么样,”王子腾瞪大了眼睛,慢慢地后退:“能让你输给我,能让你在我的脚下求饶,怎么都可以。”
“那你怎么认为,她可以阻止我,”贾琏微微歪了歪头,脸上露出一抹疑惑来:“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
王子腾愣了一下,看着贾琏的步子靠的更近,那步子就像是踩在他的心上一样,他不自禁地收紧了手,把小丫头的脖颈掐的更用力:“她可是你的女儿,你的亲身女儿,贾琏,我知道你够狠够毒,但是,你亲生女儿的命都在我的手里,你还敢过来。”
贾琏却对王子腾的话丝毫没有反应,他还是一步步地前进,微微勾了勾嘴角:“你是怎么认为,她是我的亲生女儿的。”
“你胡说,凤丫头是不敢红杏出墙的。”
“我可没说她不是贾琏和王熙凤的亲生女儿,我只说,她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你,”王子腾双眼赤红,死死地盯着贾琏,整个身子都微微颤抖了起来:“我知道,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会是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贾琏,那个小子哪有你的本事,没错,没错,你就是个孤魂野鬼,你一个孤魂野鬼,也敢处处和我作对。”随着他的激动情绪,他的手死死地掐着小丫头的脖子,小丫头的脸都开始慢慢涨的青紫。
贾琏看着小丫头的脸色,再看看已经激动到不能自已的王子腾,继续开口:“所以说,既然不是我的孩子,王子腾,你拿着她威胁我,有用吗?”
王子腾一愣,从刚刚得知了贾琏不是贾琏这个惊天秘密中回过神来,他看着贾琏还在慢慢向自己走来的步伐,再看看手里已经被自己掐的满脸青紫的小丫头,一时间恐惧占据了他的内心:“我不管,我不管,只要你敢过来,我就立马杀了这个小丫头。”
话音刚落,张馥毓由于剧烈的疼痛而慢慢醒了过来,她虽然对现在的情况不明白,但是,那想要掐死自己的手,还是让她感觉到了死亡的来历,她看着慢慢向自己走来的师爹,想要开口,却发不出半点声响。
贾琏看着张馥毓醒了,淡淡地张嘴:“毓儿,闭眼。”然后,他整个人身形一晃。
张馥毓闭着眼睛,感觉自己到了一个微冷的怀抱,终于安下心来:“师爹。”
贾琏用手遮住小丫头的眼睛:“毓儿,别看,师爹带你回家。”
“好。”
贾琏收起剑,慢慢地向来时的路走去。
路上,王子腾的尸体慢慢地倒了下来,那个尸体上,没有头。
平头百姓诛杀朝廷命官,就算这个百姓曾经大败车食国高手为朝廷立下功劳,就算这个百姓在太子南下视察期间一路保护太子安全,数次救太子于危难之中,那也不能表示,这个百姓有权利,去杀害一个朝廷大员。
“简直是混账,混账,”乾元帝司徒澜一把把奏折摔在了地上:“谁给的他胆子,他贾琏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杀了朕的朝廷命官,他这是想谋反不成。”
五皇子司徒焄瞟了一旁站着的太子司徒煦一眼,上前一步:“父皇,贾琏这般目无法纪、目无皇亲,实属十恶不赦,儿臣觉得,应该让其伏法认错,判其斩立决。”
司徒澜眉毛挑了一些,看向站着的司徒煦:“太子,你怎么说?”
司徒煦上前一步,恭敬地醒了一礼:“儿臣无异议,一切单凭父皇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