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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庄原本就地处偏僻,奔逃之间,三人已经进入了一片树林区域。
此时冥王暗卫队与侍婢们已与三人跑散,最初是羽林修泽与汝欢拽着花写月,奔到后来,自然变成了羽林修泽与花写月带着汝欢。
可即便是羽林修泽于轻功一路也未有达到巅峰之境,更何况花写月伤病之身?
好不容易冲出了树林,三人却失望地发现,面前竟是一处绝壁悬崖,除了树林这条通道以外,另外三面全是云雾缭绕看不清边际的陡壁。
三人退至崖边,汝欢向下张望了一回,迷蒙中似乎深不见底,如若跌到崖下必然粉身碎骨!
黑衣人的首领见他们被逼至绝境,大笑着吩咐跟上来的十余名黑衣人以收网式阵势将三人围拢,随即,他那怪异低闷的声音再次响起。
“连老天都不眷顾你们啊!惊慌之下,你们居然跑到了‘一线天’!此处乃帝都外最为绝壁之处,虽然正面的树林一路之上只有小幅度的斜坡,可其余三面仿佛神明用刀切断,全部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作为你们的葬身之所,也是再好不过的胜地了!”
听着他这仿佛闷在血肉之内无法散出的怪异声音,汝欢正疑惑着,却听花写月冰冷的声线中隐隐含着讥讽的味道:“阁下居然能说出这么多字,可见腹语术已臻化境了!”
“腹语术?”汝欢猛地想起在现代的时候看得那些武侠剧,似乎就有这么个情况,难道,这竟然是真实存在的东西,而非作家杜撰?
那首领仰头笑道:“不愧为帝都三俊杰之一的花写月,果然见识广博,连这失传已久的腹语术也知道。自从冥王殿下三年前失去了‘皇朝第一公子’的尊称,至今这第一公子的宝座仍然空悬未决,恐怕,以后非花公子莫属了。”
羽林修泽听到他言语中贬损自己抬高花写月,一股无名业火立刻升起,狭长的凤眸中,邪肆的冷气四溢,周身渐渐弥漫出危险的味道。
“本王身体已然恢复,这皇朝第一公子自然要原封不动的拿回来!怎会让他得了去?”
首领故意做作地赔罪道:“啊呀,在下倒是忘记了,冥王殿下提醒的是,花公子身体残疾,如若当得此名确实有损圣域皇朝威名。”
羽林修泽方才的话语并未影射这层意思,但经过黑衣首领这么一说,倒看起来他真有这般心思了。
果然花写月散发出凛冽如冰封之极寒的气息,他的眸色一转,落到谁人身上,似乎便能将谁瞬间冻成坚冰。
“虽然我对这种虚名一点兴趣也没有,但是,花写月却未必及不上冥王!”
黑衣首领抢在羽林修泽面前驳斥花写月道:“花公子这话可不对,当年冥王殿下容颜倾世,不仅是皇朝第一公子,据说与那香凝王朝号称‘天下第一美男’的清幽君也差不了多少,即便此刻容貌受了些损毁,总也破船还有三千钉......”
花写月的言语在他添油加醋故意歪斜的解释下,果然令羽林修泽大为恼火。
他凤眸微眯,萧飒的冷光如水一闪,虽然明知黑衣人挑唆,可瞳仁中映出花写月那我见犹怜的俊美容颜,自然联想到汝欢对他亲切敬重的态度,戾气浮现,只见他手臂一扬,一掌便向花写月拍去!
花写月见对方出招,自然挥鞭迎击,鞭头如游龙狂舞,张着血盆大口缠向羽林修泽的手腕!
汝欢见三人明明情势危急被黑衣人围攻,可这两人却莫名其妙地受了挑唆自相残杀起来,不禁满腔怒火都如火山爆发而出:“喂,你们两个受什么刺激了?别中了对方的圈套啊!羽林修泽!你给我住手!”
黑衣首领见两人被汝欢吼得动作一缓,立刻继续煽风点火:“对了对了,冥王你快点住手啊,别伤害了花公子,汝欢小姐担心着哪!秋瑾送与花公子的诗句果然不错,‘风姿娇楚催心肝’,这种容貌气度,哪个女子能不放在心上啊!”
羽林修泽听到此言,原本只是想教训一下花写月的心情,立时被嫉妒带来的杀气弥漫!
他武功本就高出行动不便的花写月许多,即便赤手空拳,但真的全力施为,花写月的肩头立时被他的掌风扫到几许,虽不至于身受重伤,却也使得手中软鞭去势一顿。
即便对汝欢谴责羽林修泽的话有些喜悦,但肩头传来的痛感,使得花写月的玉容更加惨白,心中原本深埋的复杂怨恨,在这痛楚之中也清楚的浮现出来,那喜悦的情绪被恨意瞬间抹杀。
花写月紧咬贝齿,竟从腰间再次抽出一条软鞭,两手同时出招,两条灵蛇互相照应着向羽林修泽双目挖去!
汝欢见两人从打架斗殴瞬间升级到博弈性命的状态,狠狠怒瞪了黑衣首领一眼,甚至有些心烦意乱起来:“现在可是大敌环伺的状态,你们两人居然玩起相爱相杀的戏码?花公子,啊不,花姐姐,你不是倾心冥王吗?别打了!”
倾心本王?这是什么鬼?
羽林修泽脸色一绿,顿时住手跳出圈外,仿佛身后有什么恐怖的妖怪在咆哮追逐!
“本王可是纯真的圣域好青年,只喜欢美女!”他赶紧对自己的取向表态。
倾心他?我疯了吗?
花写月忽地明白了“花姐姐”的由来,恐怕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想到那日大火之中她如此称呼自己,可当时却未解释,此刻想来,真是追悔莫及!
可现在的场合情势,也没时间多做解释,他只是冷声斥责道:“怎么可能?我花写月是顶天立地的男儿,绝对不会喜欢男子,而不会喜欢他!”
黑衣首领见到三人之间的神色,肚腹间立刻发出了更加怪异的笑声,心中对这有些混乱却可以加以利用的关系似乎很满意!
羽林修泽见花写月说得郑重,不禁蹭回了几步,眸中的杀意已消失不见,倒盛着满满的谐谑讥讽。
“不过,如若小月月真的倾心本王,只要爱妃允许,便留在本王身边做个……”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这才又悠悠接口道:“做个洒扫的仆役倒也可以。”
“你......”花写月眸中怒意更甚,一抬右手似乎又要扬鞭而出。
汝欢见两人好不容易停下了内斗,也顾不得理会他们之前啥情况,急忙分散两人注意力,向黑衣人冷声道:“阁下虽然使用腹语术,可汝欢总觉得阁下很像一个认识的故人,不知阁下送与二皇子的毒药,到底是从何而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