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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为”这四个血字刚撞入她眼中,他便覆下手掌紧握成拳头哭道:“我也只想娶个小妾而已,为什么一家子都逼我至此?”
苏芷明白他话中之意,但是老舅妈却己气迷心窍,上前狠狠的踹他几脚:“把这个娼妇弄进门?想都别想!”
说着上前把他推翻,开始撕扯起来。
老舅虽嘴上不停喝止,但始终未还手。
仅从这点,苏芷倒是有些相信他是有苦衷的,这样的话她真的不便再插手了,索性就背过手看他们夫妻闹腾。
李老太虽然心疼兄弟被打,但却慑于苏芷在场,也不敢上前去拉弟媳。
“哼,这账本我收回去了,你就带着那个娼妇过吧!”原来,老舅妈的目的是帐本!
看着衣服撕扯的差点走光的老舅,苏芷不得不佩服其怕老婆的程度,一直缩着手抱着头叫她帮忙,差点没喊救命了都。
这么怕老婆的一个人,竟然舍妻弃子也要带着个妓女。看来,那不得已很深啊。
李家的事最终以老舅妈带着账本离开,老舅爷跟这个妓女赖在李家了结。
李老太意图以出妻威胁李氏之事儿,则以其子与之离心作为了解。
“我真羡慕二叔他们能分出去住。”李氏抹着眼泪跟苏芷诉苦道:“自从老舅爷住下之后,婆婆言语倒是收敛了些,可那个天天化着跟鬼一样的娼妓天天的——”
说到这里,她突然蒙住脸不知怎么说下去了。
“她也欺负你?”趁着子良私塾休息一天,替她看店的张巧儿挑了挑眉问道。
李氏脸色极难看的摇摇头:“也,没有,她从来不主动跟我说话。”
“可,可——”她支支吾吾半天涨红了脸才憋出一句:“可有事没事儿的总找花儿爹——”
“真是不该娼妓本色啊!你可得防住了。”张巧儿紧张的说:“听说这种人都会点阴私的技巧迷倒男人的。”
苏芷叹了口气问:“你家老爷子怎么说?不能要让小舅子带着这么个女人住在家里吧?”
听她问起公公,李氏眉头皱的更深:“也不知老舅爷给我花儿爷灌了什么迷魂汤,他让我顿顿都煮上一锅肉菜来招待他们。”
闻言,苏芷不由摇摇头:“你家这事儿啊,真是闹心!你有时间多提点着花儿爹,只要他立的正,想必那女人也不能强——”
她这话还没说完,只见花儿大姐脸涨的通红奔来,一看到李氏就大哭起来:“娘,您快回去吧,那个女人说我爹非礼她的,奶奶还说要她进咱家门儿呢!”
这李老太可真够奇葩的啊!
连亲生的儿子也这么坑,真算是极口了。
“走,穆娘子,我们都过去看看,这李家是不是要翻天!”张巧儿气愤不已的拉着苏芷道。
苏芷深吸了口气:她最近都快成李家的家事调解员了。
幸好,清河村一切按规化建设,不然,她还真没这个闲心管这些。
“胡闹!那有外甥娶小舅母的事儿?这不是乱伦吗?”几人一踏入李家,就听李掌柜的怒吼:“春生,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有没有胡来?”
看来,李掌柜还算个了明白人。
“没有!爹,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能认!”随着一声鞭子声,花儿爹愤怒的大声道:“这个娼妇本就不按好心,我天天防着她,没想到还是来诬陷我。”
“逆子!你还有脸说这样的话!”李柜掌手里的鞭子再次抽下:“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
就在这时,李捕头一身劲装从外边奔来,一把纂住李掌柜手里的长鞭道:“爹,反正我大哥都己经出手打人了,你就是打死他,那位脸上的伤一时半会也好不了。您先消消气儿,让大夫给她看看。”
他话一说完,只见李大夫背着个药箱气喘吁吁的赶来。
不是说非礼吗?
怎么又成了伤人?
苏芷一时都有些蒙了,李捕头看到她后立刻跑过来讲起整件事来:原来,李春生失手打了那妓女之后,被她大喊非礼,还嚷着说是李春生要对她欲行不规之事。
“我哥之所打她,还不是她实在太那啥,竟然人堵在房间里自解衣衫,大哥情急之下不小把她推倒撞到了脸。嫂子,你可千万别误会了啊。”李捕头倒是挺讲兄弟之情,一个劲的替他哥解释。
“穆娘子,又让您见笑了!”李掌柜的满脸羞愧之色的说:“都是我治家不严,才会有这些个事儿发生。”
苏芷心里不由暗笑:所有的事儿不都是由他的老婆李老太一手造成的?
这次出这么大的事儿怎么没见她出来蹦达?
“李夫人——”谁料苏芷刚一开口,李掌柜就恨得咬牙切齿:“她哪还有脸再出来?要不是她乱嚷嚷一通,这事儿怎么也不会到步田地。”
还真是这老太太坏得事儿,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老九啊,家宅不宁了,你要下功夫治治。”为那妓女看过伤后,李大夫离开之时语重心长的对李掌柜说道。
见李春生真没做什么,苏芷也放了心便要告辞出来,结果却被他叫住:“穆娘子,您既然来了,就给作个见证把这件事给结了。”
“兔崽子!你想怎么了结?”听他这么说,李掌柜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你惹出这事,怎么会闹得四邻皆知?”
闻言,李春生实在憋不住了喊道:“当初,若不是我娘非要留那个娼妓在家里,会闹出这事儿来吗?”
不等李掌柜开口,二儿子也忍不住开口:“是啊,爹,我老舅在这住多久都是应该的,可是,咱也是清白人家,不能老容留娼妓在家住着。”
他这些日子在衙门,明里暗里不知被人拿这事儿笑话多少次了。
“穆娘子,你看这事该如何处理?孩子娘舅是贵宾,那肯定不能给撵出去——”李老掌柜也极爱面子的人,他做不出拒亲戚与门外的事来,所以,就来向苏芷求助。
苏芷无所谓的耸耸肩:“那好办,就让花儿一家搬出去住。”
“是啊,爹,我们在镇南不是还有个小院吗?不行的话,我跟季红搬去那住。”李春生期盼的望着李柜掌。
闻言,李掌柜神色一顿,面色颓败不己:“春生,你也想跟爹分家?”
“爹,我是长子,养活您是天理。分什么家啊,搬出去只是不让您为难罢了,我实在不想跟那个娼妇一个屋檐下住着了。”李春生上前跪倒在父亲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