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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至少有四五百条这样的话,有悲伤的,有恶搞的,有吹牛b的,啥风格的都有。但是这些话,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刻这些字的人,第二天一早,都要离开这个世界是地狱,还是天堂.沒人知道。
王金童又看了一眼老头,只见着老头,眯着眼,用指甲认真的在墙上,写下一句话:“念,一时闲暇我们去郊游.。看夕阳西垂,风吹过,痕迹依旧。几十年携手不曾留下故事,生活中更多是为了孩子和柴米油盐,明天,走上刑场的我,试着放松自己,在,借一抹夕阳美化岁月悠悠,呵。老伴.大仇已报。你我.天堂相聚。”
老头一笔一划,刻的极为用力,手指都磨破了,滴滴鲜血,染红了发黑的墙壁,鲜红的血液,发黑的墙壁,绝望的字句.这个画面一直留在王金童的脑海,当王金童每长一岁,画面却越清晰一分。
这是老人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几句话,可能沒有太多不甘,和对死亡的恐惧,寥寥数十字,阐述了他的一生。
“睡吧,呵呵。”老头沒擦指尖的鲜血,笑着对王金童说了一句,随后闭上他那浑浊的眼睛,留下了人生最后一滴眼泪。
不知为何,王金童鼻子发酸,也流下了眼泪,王金童不知道自己是为老人哭,还是为什么哭,这晚王金童一分钟都沒睡,仔细的看着墙壁上的小字。
“啊。”
王金童在这边看着墙壁,隔壁六号房却是发出一声惨叫,很凄厉,王金童听着这声惨叫,都感觉疼,随后一阵连续的咚咚之声传來,然后是拳头打在身体上的声音,和惨叫声。
这声音是从孟子凡所在的大牢内传来的,他那大牢里牢头是一个超级无敌大2b,后來听孟子凡说,这个傻逼四十六七岁左右,但是却在大牢里呆了26年。
第一次入狱因为劫道。
第二次入狱还是是因为劫道。
孟子凡评价此人的话是这样的:“这个傻b大脑缺根线,如果沒人鼓动他,他就是吃不上饭,也想不起來抢劫,但是他兜里假如揣着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有人要是跟他说一句,走啊,劫道去。他肯定会说,好啊,走吧,我去买刀.嘛溜利索滴。”
这种精神病人,不是是傻b是啥,两次劫道,刑期加起來26年,两次进入大牢的时间,竟然相隔不到一个月.他肯定是对这里,有深厚的感情。
就是这样一个傻逼,碰上孟子凡这种另类的亡命徒,会摩擦出什么样的火花?
孟子凡处理完伤口,随后被罗大板子推进了大牢,一天之内,被捅了两次的孟子凡表情有点幽怨,心理正琢磨,出去以后怎样报复罗大板子。
“啪。”傻逼牢头一个大嘴巴子,直接呼在了孟子凡的脸上。
“咣当。”
孟子凡一个趔趄,靠在了墙上,沒倒下,但是明显被揍愣了,罗大板子刚揍完自己,并且已经嘱咐这个傻逼牢头,别再招惹自己,但他沒想到,罗大板子的话根本沒好使,自己一进门,就挨了一个大嘴巴子。
“挺牛逼被。”傻逼牢头斜着眼睛,看着孟子凡撇着嘴说道。
“这跟牛b有你麻痹关系?沒完了是吧。”孟子凡本來已经决定等关系上來,自己换一个大牢。但是就在这一刻,他改变了主意,因为他想起了一句话,自己说过的话,那就是,晚上睡觉老子给你眼珠子抠出來。
“哎呀,你他妈还敢骂我?”傻逼牢头一脚狠狠踹在了孟子凡的肚子上。
“蓬。”
孟子凡直接被踹的跪在了地,。胃里很难受,感觉喉咙里面酸酸的,沒错,这一脚给他踹出了酸水。
“啪。。”
“你麻痹。。”
“啪。。”
傻逼牢头抡起手臂,足足抽了孟子凡十多个嘴巴子,孟子凡沒还手,也沒喊,因为喊也沒啥用,跟刚才一样,傻逼牢头打他一个嘴巴子,他就骂一句。
罗大板子是班头,他打孟子凡,孟子凡骂他就是出气,根本沒升起报复之心,也报复不起,但是傻逼牢头,他算什么?这种人孟子凡在外面的时候,根本不会正眼看他,不光是银子,最重要的是孟子凡看不起他,当然,这种人也很难让别人能看的起。
“打完了么?”孟子凡斜着眼,木然的问了一句。
“崽子,老实点,爷爷蹲大牢的时间比你他妈岁数都大,跟我装你妈比江湖人物。”傻逼牢头说的挺自豪,貌似蹲大时牢间长,是一种无比的荣耀一般,都蹲出荣誉感來了。
随后孟子凡被四五个囚犯的扯拽下,给弄到了墙角下,一直蹲到放铺睡觉。而这个时间里孟子凡除了直愣愣的盯着傻逼牢头喘着粗气以外,不曾说过一句话。
晚上.牢头和其他人都睡着了。
“报告,我要上茅房。”被四五个人夹在中间的孟子凡,看着值夜班的喊了一声。
“怎么那么多事?憋着,尿在草铺打死你。”值夜班的挺凶恶的说道。
孟子凡听完他的话,沒在说啥,直接掀开被子,脱掉裤衩子,小jj冲着草铺上面,就要撒尿。
“哎呀,你他妈敢尿一个我看看?”值夜班的走到了孟子凡的近前,随后竟然问了孟子凡一句敢不敢。。。
孟子凡听完这句话笑了,笑的很灿烂,随后他轻轻说道:“來,你过來,我脚链子外面的布里,藏了五百两银票,你帮我拿出來.。”
那人一听顿时,两眼冒光,立马蹲下身子,去摸孟子凡的脚腕子,而就在这时,孟子凡裤裆的兄弟已经对准了值夜班的傻b。
“别动。”王木木一声轻喝,手里掐着他的兄弟犹如握着一柄短剑。
“啊?”那人疑惑的抬头。
“刺.。”
尿液在空中化作了一道直线,直奔值班青年的额头,水流很急,很准。其实孟子凡玩的最好的不是火葫芦,而是水枪。
那人当时大嘴张开,一脸惊愕。尿液喷了值夜班青年一脸,嘴里面.也有。
孟子凡瞬间挥动右拳,对准那人脖子的喉结打去,这一拳打的极狠,估计孟子凡是奔着打死他去的,要不不会往这么脆弱的致命弱点打去。
“蓬!呃!”
那人本能的后退一下,但是还是被孟子凡打到了,随后一下子坐在了草铺上,呃呃的说不出话,喘着粗气,孟子凡没在搭理他,直接站了起来,拖着铁链子,瞪着双眼,疯了一样的冲向牢头的铺位!
“哗啦!当啷!当啷!!”
铁链子的声响,惊动了另一个,正在昏昏欲睡的值夜班的中年男人。中年男子突然问道:“你、你要干啥?”
这一嗓子,惊动了大牢内所有的人,犯人全都迷迷糊糊的醒了,当傻逼牢头刚想坐起来破口大骂的时候,一个拳头,直接奔着他的眼睛打来。
“蓬!!”
好不容易跑过来的孟子凡一拳直接干躺下牢头,随后疯了一样,伸出两根中指,直接对着牢头的眼珠子扣去,牢头有点让孟子凡的疯劲给吓到了,忘记了闪躲。
“蓬!!!”
就在这关键时刻,救了孟子凡一命,也救了牢头眼珠子的,那个值夜班的青年,一脚踹在了孟子凡的腰上!!
“我整死你!!整死你!!”
孟子凡疯了,从来没这么疯过!!他很少发怒,但是每一次发怒,都是歇斯底里的!!都是相当阴的!!不计后果的!扣珠子,肯定扣不成了,因为傻逼牢头,已经死死捂住了眼睛!
但是孟子凡会就这放弃了么?显然是不能的!
由于脚上有铁链子,所以孟子凡行动受限,很不方便,所以他干脆就骑在了,牢头的身上,一拳对着牢头的老二打去!扣不了他眼珠子!!就给他弟弟打碎了,这是孟子凡内心真实写照。
“蓬!”
“啊!”
傻逼牢头的惨叫就是从这里来的,他裤裆一阵疼痛,本能的直接坐了起来!
“蓬!!蓬!!咚!咚!!……”
爬起来的囚犯,撕扯着孟子凡,一顿狠踹,这次没那么忌讳了!!直接往脑袋上!!脖子上踹!每一下都极为用力!!
孟子凡被踹的东摇西摆,但是就狠狠用手抓住这个牢头的衣领,死也不松手,最后实在没办法,孟子凡故技重施!张嘴就冲着牢头的脸上咬去!
“蓬蓬!!”
牢头连续挥出两拳,都打在了孟子凡的鼻子上!
“噗嗤!!”
孟子凡鼻子的鲜血,瞬间喷射而出,就是这两拳!!打碎了孟子凡的鼻梁骨!!!但是孟子凡还是没松手!!咬不到脸就冲着坐班的耳朵咬了去!!!
极为血腥的一幕出现了!!!孟子凡一口咬在了坐班的耳朵上!!
“啊!!!”
牢头第二次惨叫,比第一次的更加凄厉!!鲜血顺着牢头的右脸,哗哗流了下来,被子上,孟子凡的口腔里,脸上,到处都是鲜血!!!
就是这一口,孟子凡直接将牢头的耳朵咬成了两半!!但是奇迹的是,牢头的耳朵没掉!!只是像被刀砍成了两半在肉嘟嘟的脸上!!
“不牛b了?不整我了!!?这他娘的要在外面!!我非得一刀砍了你!!”孟子凡的脸上全是血,有自己的,也有牢头的。
没人打孟子凡了,因为此时的他!才特别像死囚犯!!这他娘的明显是要玩命了!
后来王金童问过孟子凡,为啥他那么用力,却没将牢头的耳朵咬下来,他只是淡淡的跟我说了一句:“给他耳朵要豁开,顶多也就算个伤害,最多加个两年刑期,我要给他耳朵咬下来,最少是个重伤,而且是在看大牢里,弄不好都给我弄个无期!!”
听完,孟子凡的话,王金童感觉,一个人不伦在哪里,智商都是硬通货,在如此激烈的战况下,孟子凡还能想到后果,那个傻逼牢头能比么?
牢房外脚步声响起,衙差带着巡捕冲了进来,孟子凡和牢头被带走了,当天晚上,两个人就全都弄进了外面的一家药铺,没办法,大牢里弄不好这个伤口。
大宋朝,药铺跟现在的医院是差不多的,既卖药也看病,药铺掌柜就是郞中,只要到了外面,霍隽就有能力能够看到他们,霍隽在河东府早就派下了眼线,孟子凡一到这家药铺,霍隽就来了,他给郞中塞点银子,扮成了药铺一个伙计,很容易就见到了在单间里的孟子凡。
“老大啊,银子再不到位,我就得死在大牢里了,一天挨了三遍揍了!!”这是孟子凡开口跟霍隽说的第一句话。
“咋滴了?”霍隽挺迷糊的问道。
霍隽听着孟子凡讲着在大牢里发生的一切事情,不由得怒火中烧,没等孟子凡说话就起身走出了房间,把守在外的两个衙差吓了一跳,郞中刚要进屋,被霍隽一把趴了开,就走了出去。
两个衙差看了一眼郞中,其实一个道:“你们店里伙计,这么牛呢?”
当天晚上,霍隽这边的关第就上来了。那个牢头自此再也没出现过六号大牢,而当天,王金童的关系上来了,一个“驻检”给王金童提了出去,单独聊了一个多少时,其实也跟没啥聊的,就是给王金童送了一些东西,新的被褥,新的洗漱用品,四套换洗衣服!
驻检,是大宋各个大牢里面最特别的人,因为他们不是巡捕,也不是衙差,是专门监督看大牢的存在,有些类似于王金童那个时代的检查院的存在。
随后王金童所在大牢里的肥胖牢头,和那个瘦弱男子,都被调走了,听说跟八号大牢的牢头对换了一下。而八号大牢牢头进来的时候,也带来了一个人,不过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谁是王金童?”
“报告,是我!!”王金童已经喊报告喊习惯了!!
“从今天开始,你跟我吃饭!”牢头笑嘻嘻的看了王金童一眼,随后扔了一壶高梁红过来。
“妥妥滴!!”王金童他妈暗叹一声,哥们终于出头了!
关系上來的第二天,星期一早上,让王金童这个有点闷骚,又跟孟子凡染上装b恶习的青年,狠狠爽了一把。只见下账的衙差。手里掐着一大把单子,走在监道里,扯脖子开喊了起來,别提有多兴奋了。
“七号王金童,存牢票一千两。“
“六号孟子凡,存牢票一千两。”
“五号焦欲,存牢票一千两。”
牢票相当于王金童那个年代的监币,这些银子一定是霍隽和外面的那些兄弟凑的,付洪波和莫人杰也在这个大牢里,霍隽也给存了银子,有了这些银子,在吃的和用的上面,当然就和别人不一样了。
“呵呵,兄弟有“子弹”啊,真有能量,这关系,杠杠滴。”王金童所在大牢内的新牢头,笑呵呵的拍了拍王金童,示意王金童可以去签字了。
“小意思.。”王金童吹着牛b说完,走到监栏旁边。
其实今天发生的事,挺讽刺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在外面的时候,王金童可谓一穷二白,典型的吊丝青年,经常客串小白脸,但是进了一回大牢,身价突然暴增,牢票里居然有一千两银子。
难道看守所真滴是哥最后的归宿么?难道哥有银子,就必须要在大牢买一万坛高梁红和辣椒油么?难道不知道吃拉屎辣眼眼么。
“老弟儿,你这些银子,能去楼上的单独牢房里了。”就当王金童不知道为啥突然满肚子怨气的时候,新牢头坐在垫子上,用肩膀撞了一下王金童的肩膀说道。
“单独牢房啥意思?”王金童不解的问了一句。
“一个人一个牢房,睡的是床,可以随便点菜,有专门的厨子做饭,不码坐,放铺时间沒有规定,反正除了不能打炮,限制自由以外,其它都跟外面沒啥区别。”新牢头侃侃而谈。
“多少银子啊。”王金童挺激动的问道。
“一个月五百两银子。”新牢头挺深沉的说了一句。
“……算了吧。”王金童算了一下这点银子只够交两个月的,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判,再说也不想给给霍隽增加负担,因为他不只是给王金童几个存牢票,他还要在外面活动关系,银子花的跟流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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