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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开始收拾残局了!”
诺维雅调整了一下因为一个拥抱而开始动荡的心情,她反而是对于自己的店铺被拆掉这个事实,已经习以为常了。如果是因为救人而导致的灾难,而灾难本身又无法避免的话,这种事情并不能只怪到托尼的身上去。
“别担心,我们会留下来帮忙的!”
“虽然我们的修复咒语分数都不是很高···”双子依旧保持着积极的态度。
但把房子修护到陋居的状态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如果这两个从美国来的巫师自身的修复咒语水平也不错的话,一个晚上应该就能把店铺恢复原状。
毕竟店铺的现状不容乐观——悬而未塌的屋顶完全依赖于斯内普留下的保护性咒语,托尼确实计算出了爆破的最佳位置,但巫师战斗当中交换的魔咒是个庞大的变量,那些交换折射的咒语对房子的四面也产生了影响。
“我们还是出去再说吧。”托尼拉住了诺维雅的手,以免她产生什么与店铺共存亡的决心。
诺维雅乖乖的和他走到了店外,她不至于做出让人担心的行为,但她确实有了个不错的想法!
“如果就这么放弃店铺,实在是太可惜了。”
虽然这么说,但只凭乔治弗雷德,要把房子原封不动的恢复原样,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身为拥有者总要自己动手参与进去,两个人麻瓜的事实很可能就这么暴露了。
另一种方式就是直接宣称此处危险,然后放弃店铺,这种结果太令人沮丧了!
因此——诺维雅这次选择第三条路。
她卷起巫师袍宽大的袖子,蹲下生,在店门口埋下了一颗种子。
“这是什么植物?”托尼看到植物类的东西,就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诺维雅每次和植物搭上关系,最后的结果都是搞出了一些大事情!
“吉米临走的时候给我的种子,能种出他的那种藤蔓,我以为你对那个东西印象深刻?!”诺维雅想起托尼托举飞机的那段故事,语气特别轻快的回答。
“吉米?我以为那个家伙是叫凯文?”托尼有些不确定的说。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对方半天,诺维雅才确定这只是他的一个玩笑。
问题的关键在于她并不记得自己给紫人临时起了个什么名字,生活当中并不存在这么多直呼其名的机会,而托尼也不是会记名字的那种人,他只是本能的觉得紫人的名字会和理发店常见的那种首席造型设计师差不多。
当然,没有人身攻击的意思。
既然这样,暂时就叫他‘吉米’好了。
“所以那不是他本来的名字对吧?他是个逃犯么?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托尼在避开双子的地方小声询问诺维雅。
诺维雅选择性的无视了他的问题。
她从口袋里抽出那根到手之后就从没有使用过的魔杖,模仿着之前看到斯内普挥动魔杖的动作,煞有其事的念了句她自己都听不懂的咒语。
此时虽然已经是深夜,但是站在店铺外面,也能看到屋顶凹陷的样子,像是一只看不见的怪兽,摄去了屋顶的尖角,整个建筑的轮廓在黑夜当中残缺破落,称之为废墟也已经不算过分了。
从店里依次转移出来的巫师们无暇仔细观看店铺的损失情况。
但希望的种子就是在这么一个无人问津的情况下发芽的——被诺维雅压实的那片雪地里,有个小小的尖叫顶破了雪层,最开始的时候,地里冒出来的东西像是一颗冬笋,但这枚种子的长势比冬笋长要好多了。
新鲜的绿色仿佛是在寒冷的冬风当中长大的,嫩绿色不断加深,细节处带上了一点暗金色转而根茎已经有手臂那么粗,持续扩张、并且攀上了最近的店铺的门柱。
藤蔓依靠在裂缝上,违背自然规律的开始编织自己的图案,一面石墙倒塌,而植物编制的建筑则在慢慢的成形,旧有的事物被新生的所替代;就像是旧有历史,也开始被新的故事给掩盖。
在藤蔓长到一个人高低的时候,逐渐引起了那些正在告别的巫师们的重视。他们一时间被绊住了脚步,三三两两的对面前的情况交谈起来,再然后,是守护神在黑夜中奔跑——奔走相告。
越来越多的巫师从家里出来,对角巷漆黑一片的两侧窗户重新透出了亮光。
藤蔓的顶端生长出了一个漂亮的尖角,代替了原本那个充满年代感的屋顶。
诺维雅收回了手上的魔杖,她的心情不错:“我一直很喜欢韦斯莱的笑料店,那么有张力,把一段紧张恐惧的年月变成了一段独特的经历。我同时也认为,巫师们需要另外一家与众不同的商店,来调动一下大家低迷的情绪了!”
就在这个晚上,就在笑料店的边上——纯天然无污染的绿色房屋正式竣工。
围观的巫师们长大了嘴巴,很长时间里,他们都没有发挥出嘴巴正常的功用,只是不断的喝着冬夜里的寒风,找不到形容的话语。
“所以···这是什么改良的植物吗?”
“这是个改良的魔法。”
诺维雅种下去的只是最普通的绿萝,变化的关键在于发动能力的人。
托尼有些狐疑的看着诺维雅,他确实怀疑这是否真的只是那个‘吉米’或者随便叫什么的男人留下的种子导致的奇迹。
但当诺维雅转头看他的时候,他叹了口气,走到诺维雅的身边,和她并肩站着。
“就是这样了,现在这家店就算是我也很难拆掉了。我们会把这里经营下去的,对吧。”
诺维雅歪着头对托尼笑了下,她的眼睛晶晶亮亮的,像是有一片星河汇聚在了寒夜里,就和晴朗夏天的夜空一样。
托尼记住了这个笑容。
他可能永远都不能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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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福庄园被彻底高压所笼罩了。
完全包裹在黑袍下的食死徒们在走廊里穿行而过,保养得当的新红色地毯被黑夜沾染,都显得暗淡破败。在跳动的烛光下,走过的食死徒脚下都不带一丝声响。他们行色匆匆,如同这座庄园里有什么吞噬生命的怪物。
他们像是黑夜里的幽灵,又或者是——黑魔王的幽灵。
“我需要有人给我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都是斯内普!他是个卑鄙的叛徒!”贝拉的伤口到现在还没有处理,她也丝毫不在意身体上的这点疼痛,“要不是他阻止我的话,后面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从贝拉的状态来看,斯内普搬运她的过程并不专注。女巫说话的时候,时不时还有一些灰尘从她头发的缝隙当中掉下来。她是与会人员当中唯二没有带面具的人,另一个是黑魔王。
周围站着的食死徒静默一片,这不是他们能稍许放纵的宴会现场,对他们来说那样的机会随着黑魔王的日渐疯狂,其实也是越来越少了。
“嘘——安静!贝拉!”黑魔王的声音掺杂着纳吉尼鳞片贴地摩擦的声音。他背对食死徒,但他的仆人依然能明确的感知到,他指向的是人群当中的一个:“斯内普,我忠诚的仆人,让我听听你的解释。”
黑魔王从来不是个公正的君主。
斯内普往前站了一步,这个夜晚以他的经历来说也算是心惊肉跳。他在饮用了提神药剂之后就离开蜘蛛尾巷,为诺维雅收拾残局、带走贝拉,接着任由那个疯女人把事情闹到了黑魔王那里。
斯内普的心脏疯狂的跳动,他的神经也突突的跳个不停,说不出这是连续熬夜的负面作用,还是对于黑魔王的恐惧,他竭力理清逻辑,恭敬的压低声音解释说:“我只是不希望破坏您的计划!贝拉完全是出于自己的个人好恶在肆意破坏!她实际上并不能真正解决掉那些人,或者控制她自己的行为。我去的时候,和她一起的食死徒都已经被她遣送回去了,她还攻击了其中的一个。”
斯内普停顿了一下,这不能完全算是个谎言,但他无意和贝拉争夺声音的高低。
事实上,斯内普的声音确实被贝拉的愤怒咒骂声所掩盖。
食死徒当中有些人微微动了动身体。就是那几个提早离开人,如果他们走的时候知道的对角巷能长出一栋房子,他们或许会思考一下,陪同贝拉完成那次袭击。
但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作为一群斯莱特林,他们必须记住这次发生的事情——是斯内普在黑魔王面前袒护了他们。
如果有下一次展开活动的机会的话,他们都会考虑一下,是否还要继续跟着贝拉战斗。
黑魔王终于转过了身来,他苍白的脸上只有两个空洞,那张脸比起人来和蛇更有相似之处,任何审美正常的人都会嫌弃这幅面孔。可是伏地魔压所笼罩的地方,那些食死徒捂着手臂上阵痛的黑魔标记,他视线扫到哪里,那些人都低下头来。
贝拉着迷的看着她的君主,她的眼神充斥着疯狂的敬慕,但同时也不乏敬畏。
她终于安静下来,不再说话。
黑魔王抽出了他的魔杖。
很短暂的几分钟之后,大厅里只能听到一个咒语的声音。
——“剜心刺骨!”
这个咒语在大厅当中不止被使用了一次。伏在黑魔王脚边的纳吉尼懒洋洋的竖起了头部,蟒蛇吐了吐蛇信,它大概是伏地魔之外,唯一一个可以优哉活动的生物了。
当夜参与任务的人都痛苦的在地上翻滚——黑魔王喜欢看到他的仆人们对他的惩罚给出反应的样子,也没有人能够扛得下长达几分钟的剜心刺骨,而不发出惨叫。
围观处刑的食死徒们捂紧了自己的手臂,长袍下的标记红肿发烫,他们受到了同样可怕的警告。——黑魔王相信疼痛可以帮助他们记忆住教训,下一次更好的完成任务。
和父母站在一起的德拉科紧紧的的咬住嘴唇,好在有面具的遮挡,没有人看到他惊恐的泪水。对于儿子的恐惧,卢修斯只能暂时性的无视了。他开始从记忆当中挖掘那天看到的诺维雅·里维斯,但他怎么都想不起诺维雅的样子了,只能模糊的、关于未来的片段···
或许他该找个时间,私下拜访一下这个来自异国的女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