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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以及宁王派来的将领,他们是来想说服,并率领他们以前训过的那两万九千军队。
一展雄风,将太子刘云琦的军队团团围住,然后杀掉。
灭掉柔然,助叛军一举杀掉柔然那个倒霉的皇帝,而至于这两万九千军队,一旦协助柔然叛军,那必然是违背君令,是罪当诛杀,无法回国的。
但三皇子以及宁王,与柔然叛军已经达成了交易,事成之后,这只军队可以长期养在柔然,作为一只有备无患的军队。
却是,谁都没想到。这两万九千人马,竟然被太子爷的美~色所惑,起了摇摆之心,而等他们赶到想对这两万九千人马进行重新洗脑时。
这两万九千人马没了。
全在一息之间,在午日太阳最烈的时候,两万九千大军,全部陷入午睡昏迷中。
之后,便再也没有醒过。
连一个人都没有。
柔然叛军领袖大怒:“你们派来的都什么人,两万九千大军,连一千人马都斗不过,你们它特么混蛋的是拿一批懦夫来糊弄我吗?
那狗太子美色太俊,一男色能惑的了男人?窝囊,全部都是窝囊。”
宁王与三皇子派来的一位将帅,大怒:“你知道什么,太子爷有一半墨家的血统,那一双眸子,别说太子爷长的好看,便是他长的丑陋不堪,那也是能魅~惑一堆人。”
:“丑陋不堪?”
柔然叛军领袖被说的有点恶心,这简直是荒谬。丑陋不堪也能魅惑?
便那人长的极阴柔,比女子还好看,比他们柔然那个最倾城的美人还好看,也魅惑不了他。
但两个时辰后,太子刘云琦带兵突然出现在他们营帐时,他悔了。只那惊鸿一瞥,他懵了。
只一眼,还尚未看清楚那五官。
只是那双眸子,那一个眼神,强大的让人信服的眼神,让人想为之俯首、跪拜的眼神。
那一瞬,他吓住了,随后一柄刀横在他脖颈,几人将他绑起。
他竟然没有一丝的反抗,没有一丝的力气去反抗,等半刻钟,苏醒明白过来时,已经悔之晚矣。
双手双脚皆被捆老实,太子爷刘云琦慢悠悠的声音传过来,让人恨的牙痒,甚至想一口挣脱过去咬上他的致命喉结。
刘云琦:“怎么,我比你抢的,那位柔然第一的美人还好看吗?”
然后眸子又瞬间一凛:“都说了,别看我的眼睛,否则。就是这样的一个下场。”
手起刀落,只一个手势,太子爷身边之人,动作快速的将那叛军首领斩杀。
血腥散了一地,太子刘云琦,一身青衣战袍,骑于马上,向外面走去。
秦衍率军火急火燎赶来,已经帮他灭掉了另一路围堵的柔然叛军,整个人骑于战马之上,但神情很不好。
秦衍:“他们已经归顺,你大可当养一支兵在柔然,两万九千性命,你可真绝。”
刘云琦眯了眯眼:“没钱养,你一个人在江东,过的风生水起。我与妹妹在皇宫,那可是仅靠着微薄的月俸,哪有钱去养他们。”
眯起的眼眸,唇角挑起。那弧度,是分明的挑衅。
五年前,父皇阴险,不顾他们兄妹二人生死,背叛同盟,将秦衍的父亲杀害。
那时,他得知消息,唯一的想法,便是投降。
秦衍与他妹妹青梅竹马,不会对云柯怎么样,他父亲那时既然已经不顾他们兄妹二人的死活。
那他们背叛家族,誓死跟随秦衍,助他东山再起也不是不无可能。
而且,他外祖父,墨家一派更看好的是秦衍的父亲-秦岚。
外祖父没有儿子,只有他母亲一个女儿,所以未来墨家的继承人,肯定在他与妹妹之间。
但是秦衍那时并不听他所言,更严格的说,是不信任他。
将他与妹妹丢在一处,然后他就带着妹妹到处跑,想找个能隐姓埋名的地方。
可那个地方是荒漠,一处废弃的战场。
他们能跑到哪?很快父皇的兵力追来,将他们带了回去。
虽是百姓眼里那光鲜无比的太子爷、公主,但皇宫就是一个牢笼,父皇的女人想害死他们,父皇虽舍不得,但又忌惮他们,怕他们兄妹怀恨在心。
这几年,如果不是妹妹百毒不侵的体质,如果不是因为他是长子,当立为太子,而且废太子是一件很容易让朝局震荡的事。
恐怕父皇早废了他,恐怕他与妹妹,也活不过后宫的勾心斗角。
而今的他-刘云琦,已不是当年那个能被父皇用来随意当作质子(人质)的人,父皇虽待他不好,但毕竟曾经也把他当作继承人培养过。
如今朝堂上的局势,大半都握在他的手中,他怕什么?他想称王,把妹妹从他身边夺回来,好好的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过一世安宁。
秦衍哼笑,眼眸里充满了血丝,用剑柄从太子刘云琦的脸颊扫过:“你发什么疯,两万九千名士兵,两万九千个家庭,这就这么被人毁了,他们的领袖犯错,但他们有什么错?”
他们有什么错,军队听从的还不是他们主人的命令。要说错,也只能说那宁王与三皇子殿下愚蠢,竟然想着把这么多士兵,混入太子爷要带的军队中。
但是,这么多条性命被杀了,刘云琦,他也真够狠。
刘云琦摸了摸脸颊,从腰间拔出剑,于是二人就打了起来。
一招一式,刘云琦自认功夫上乘,是没有对手的,但百招之后,从下午一直打到晚上,那细微的差距,顿时胜负立见。
秦衍心中怒火大盛,夜色,看着像是全黑下来,两方的士兵已经点了灯,看他们对战。
彼此肃静。
毕竟这是两万九千条性命,但太子殿下已经做的够仁慈了,没有他们血流成河,只是用昂贵的毒药,让他们能安稳的睡上一觉,在极致的梦里死去。
最后,秦衍的剑直直横在太子刘云琦的脖子之上,眉头挑了挑,也有一种终于赢了的松懈。
随后又把佩剑一丢,丢给一旁的侍卫接下。
刘云琦满头大汗,心中微微惊,抬起一双眸子望向他:“你知道你父亲当年最大的失败是什么吗?
就是太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