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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太乙!”
太乙公主:“父皇若是后悔,最初就不该想出把秦衍招安的法子吧?再或者,后悔,那父皇昨晚也不会让秦衍把我带走了吧?”
一心两面,在江山面前,她与哥哥的性命都只是次品,在儿女的幸福与江山面前,自然更是不重要。
五年前他们刘家对秦衍不公过,今日想把秦衍招安,肯定也已经预备好了火坑等秦衍跳,五年前秦衍的那份痛,她无法替他分担,今日,她决不会让他因为自己再受一点点伤。
也不顾父皇的颜面,不顾这朝中众臣与父皇商议了数月才确定下的诱使秦衍下套的陷阱。斗嘴片刻,这父皇快要走时,才嗫嚅着极小声一句:“我准备偷偷的嫁,直接去江东。”
皇上:“你,你敢?”
皇上本来刚要走,听这一句,又坐下来,指着她:“你知不知道,今时的秦衍不是当初的秦岚,没那么简单,他喜欢你是归喜欢,但也许只是想利用你。
你倒好,不帮父皇与你哥哥把秦衍留下来,就先想着往他怀中跳。”
太乙公主撅起唇角,难得的看着他叹息,完全没有一个儿臣对父皇该有的态度。又咧了咧嘴,有些皱着眉角,一边想说父皇蠢,玩弄着桌上的另一只白玉杯子。
一边又轻轻叹息,慢吞吞解释:“秦衍若是走了,但朝中还有前朝公主的势力在,虽不如父皇愿。但只有前朝公主这一只虎在,哥哥的太子之位便能迅速稳固,然后整改朝政,便是有朝一日,秦衍从江东发兵打过来,也算是人心齐,能够与其抗衡,二分天下。”
皇上摇摇头,想说什么,她这想法实在太简单,有些按耐不住想与她大谈特谈,再解释一通,却还是生生忍下。
江山之事,哪能是她们女儿家想的那么简单。当初他与秦岚二人谈天下为和,二分天下时,就不能相互容忍对方称帝,而今,想让秦衍与她哥哥太子殿下将来能够二分天下。
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更何况,他们刘家,这已经吃到口中的天下,又岂能让人?
宫外,秦衍回到大部人马所预定的客栈中,随同而来的明迩将军年方二八,在江东时就是一个固执人,一心只好练武,只喜专研战术,近一年才寻得一女子,性子极烈,虽与明迩将军一样,已经错过最合适的嫁娶年龄,但是容貌还算不错,年方二五,与明迩也是一拍即合。
明迩同性子火烈,但同那女子一对比,就显得有些细腻了。此次来京,那女子同样也跟了来,叫什么,秦衍记不太清,但知道其名中有一个字:燕。
明迩是经常称呼那女子,燕儿、燕。
如今,这京都既然已经来了,那些该准备的棋子也该要顺顺了。
云柯身边的人,自然也得换换,总是她哥哥太子爷的人在她周围守着,他着实不放心。
明迩是昨晚帮秦衍跑了一夜的腿,这自清晨一觉连中午未到,就被叫起来,自然睡意被打扰,很是不爽,一听,竟然是要他女人去做这事,去保护其他女子,立马怒从心生。唉唉两声,但又顾及他毕竟是主子,是公子。
强忍下,好声的道;“公子,让一个女人家去,这、这不好吧?”
秦衍应声,点了点头:“嗯,是不好,那让你去可合适?云柯公主身边还有一暗卫,是个女子,我见过,一眼见去,身上就一股强劲之气,而且长的也标志。这要是让你去陪那暗卫,暗中监视刘云柯~”
秦衍特地顿了顿,明迩忙赶忙打住:“算了算了,公子,我怕了你了。但是让我女人去护那公主,只此一次。而且,我可警告公子,人,我自是会让我家燕儿好生护着,但若是有人在她饭中下毒,或者她自己自杀,这种意外,可能怪罪我家燕儿。”
秦衍呵呵,唇角浅浅勾笑:“我自然是赏罚分明,那种事情,你放心,两者都不会发生。”
明迩却不以为然,撇过头,偷偷的咧了咧嘴。
自认为秦衍没有看到,可秦衍却是在抿着唇,忍着笑。明迩就是太大大咧咧了些,也就是这样,没有过多的心思,他才敢把他带来。
秦衍继续抿着唇,摆好一副样子,直到看的明迩无奈,只得认命走出去,才勉强放松下来。
他这种人,他做事,如果有两种可能,一种便捷,但若是这便捷的一种,会让他日后后悔,他便不会选。
而那第二种可能,纵使麻烦些,但只要日后他不后悔,那也便就麻烦些。
就像答应这刘家皇帝和亲一事。
是麻烦了些,江东的那些以前跟着父亲的老人,或者稍聪明些的人,都是极力反对的。
但是娶公主刘云柯,与他拿下这天下,并不冲突。而且,利用的好一点,说不定还能不用动武,就能拿下这天下。
他从不说大话,只是凭着自己的实力说话。所以更聪明一些的人,则是支持他这种做法的。
秦衍又让人下去把这京城最好的花楼给他定了下来。明迩从属下那里听到消息,直接眉头紧蹙,又蹙,秦衍包花楼?
难道这花楼里面还有戏?
当年,前朝灭亡,这天下有四分之三都是他们秦家的,如若不是秦衍父亲秦岚被刺杀,控兵的令牌被刘家之人所夺,这天下,哪里还有刘家的份?
所以这京城中花楼,若是有秦衍的眼线,那他自然也是信的。
只是花楼。花楼?
忙又转去里室,去跟他那燕儿商讨:“嫩,嫩个~公子若是去,”
慕燕茹:“去哪,公子还能下油锅把你油煎了不成?”
明迩皱眉,低着头:“若真是下油锅,我也不怕。我皮比公子厚,但是公子,”
明迩又凑在燕儿耳边,向周围又看一遍,才低声道:“听下面的人说,公子包了这京城里最贵的一家花楼,我猜想会不会,里面有我们的人。”
慕燕茹虽对于小事心不细,但毕竟还是个玲珑剔透的聪明人,花楼是什么地方?
一个最不齿,也容易做文章的地方。
公子要包花楼,而不与明迩直接说,恐怕里面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便揪着他的耳朵,咬着牙,在他耳朵极小声极不耐的解释:“公子声东击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