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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雀长街不及玄元街那样繁华热闹。这条街上没有风雨楼、天香楼这些顶级酒楼,但却林立着许多特色风味的小店。
薛俊家的酒舍位于青雀长街的街尾,暗黄色的酒幡一飘,店铺虽小,却也是个起眼的存在。
舒琴跟着系统的智能地图很快找到这家酒舍,气冲冲地走进店内,发现这酒舍的生意出奇的好。
“薛家小子,给我切二两酱牛肉,再温一壶黄酒!”
“薛家小子,给我来一碗青豆!”
食客们扯着嗓子,叫喊的声音此起彼伏。
“好嘞,记着了!”应答的声音从后厨传来。
舒琴一听是薛俊便朝后厨走去。谁知却被一身材肥壮长相尖酸刻薄的妇人拦下了。舒琴打开系统看了一下,呵,原来就是她啊!此乃许家清许郎中的妇人,自称是薛俊的远房婶婶。
那妇人身子跟头牛似的,杵在门边不动,舒琴哪里还有路走?她斜睨一眼舒琴,见她长得不行,穿得又寒酸,当下就皱了眉,“你是谁?”她语气轻蔑又嫌恶,好似见了什么低入尘埃的腌臜事物一般。
“让开。”舒琴透过缝隙,见薛俊正忙着炒菜。
妇人见舒琴居然有胆子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脸上的横肉气得一抽一抽的,嘴里噼里啪啦倒出一大堆极为难听的话来。舒琴却好像聋了一般,没有还嘴。
和这种人吵架,简直是浪费口水。
舒琴一脚踩在她厚实的脚面上,那妇人便猛然将脚一收。舒琴刚想侧着身子挤进去,谁知低估了这妇人的壮硕,腰间的令牌擦着门缝,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妇人应声朝地上的令牌看去,眼里突然狼光乍现,猛地扑上去,欲捉住令牌。舒琴正躬着身子,手将将按在令牌上。怎奈这妇人手厚大,劲又猛,直接将舒琴连人带手给挤开了。
那妇人将令牌放在嘴里咬了咬,下一刻,眼里贪婪的目光暴露无遗,“金的?居然全是是金的﹗”
“把令牌还给我。”舒琴声音有点冷。
谁知那妇人将令牌塞到自己的两坨巨肉的丰谷间,理直气壮地说,“什么令牌?这可是老娘的宝贝。老娘的东西凭什么给你?”
呵,见过无耻的,还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舒琴沉了声音,“最后说一遍,把令牌还给我。”
那妇人脸上得意洋洋,挑衅地将胸脯朝舒琴耸了耸,笃定了舒琴不敢直接上手来拿。
舒琴当然不会将手伸到她那恶心的地方,冷笑一声,啥都不说,直接上步一脚踹在那她膝盖窝上。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妇人便趴倒在地。
就知道这种人游手好闲的人是虚胖。
舒琴从那妇人背后制住她,又问了一句,“还不还?”
那妇人本就是个出了名的泼妇,平时里欺压许家清惯了,何尝受过这种待遇?脸上肥肉一横,扭着颈子,一口浓痰就要往舒琴身上招呼。
舒琴避开,彻底冷了脸色。眼神突然就暗了暗,一把扯住她插得花里胡哨的头发,狠狠向后一拉,痛得妇人哇哇大叫。
所谓逆鳞——就是千万别往舒琴身上招呼一些恶心的东西,比如墨汁,比如浓痰。舒琴一般不生气,生起气来不是人!
薛俊听到动静,赶忙跑出来,看到这么一副光景,赶忙将舒琴拉起来,皱着眉问,“舒琴,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你看看你婶婶做了什么?”
薛俊朝地上的肥婆看去,她正撑着肥硕的手起身,两团巨肉被衣服一勒,抖动着就快要跳出来,夹在两团之间的令牌也颤抖着十分扎眼。薛俊顿时明白了事情的大概,顿时又羞又气,“婶婶,还不把令牌还给舒公子﹗”
“阿俊,这明明就是婶婶的东西,凭什么叫我给外人?”
薛俊的脸色难看极了。他向来知晓婶婶是个贪心的人,但从不知道她竟然可以贪心到这种无耻的地步。
“婶婶,你知道这块令牌是做什么用的吗?这时进宫的凭证﹗无关人等拿着皇家之物,婶婶是想进牢里转转吗?”
妇人被薛俊这话吓得不轻。她本是想将这令牌拿去当铺当掉的,结果哪里知道这居然皇家之物?要知道敢典当皇家之物的人都是重罪啊﹗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衣着穷酸的少年竟然会有这东西?她突然想起,这次比赛的头一名是要进宫的,那是不是就是这个少年?如果是的话,那这少年虽然穷酸,但只要得了圣上赏识,便是个前路不可估量,飞黄腾达的主啊﹗
妇人吓坏了,颤颤巍巍将令牌从双峰间取出,恭恭敬敬地递给舒琴。
舒琴却不接。
“这,贵人,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无知蠢妇吧。”
舒琴没搭理她,咖啦一声从自个儿的麻衣上撕下一块布摊在掌心,才接过来,又将令牌包得丝毫不露狠狠擦了几遍方才挂在腰间。
这令牌沾了口水不说,还被恶心的人放在恶心的地方,舒琴觉得膈应极了。
“阿俊,婶婶腰伤了,快来扶扶婶婶。”妇人见舒琴没有要发火的意思,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扶着腰朝一旁的薛俊唤道。
薛俊扶着他那腰疼的婶婶,有点尴尬,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却又不知道这是为何。婶婶不舒服,做小辈的难道不该帮忙吗?可是为什么会觉得不舒服呢?
舒琴眼色冰冷地看着妇人身子一软靠在薛俊身上,胸前两坨白肉有意无意地蹭着他,当下眼睛一眯,挤开薛俊,“哟,这位大婶儿,还是我来扶你吧,毕竟是我伤了你。”
那妇人突然腰就不疼了,一下子大力推开舒琴。见薛俊看着自己,又立马扶着腰,冲着他叫嚷了一声,“阿俊,你要疼死你婶婶吗?快帮我揉揉。”
薛俊见他婶婶叫得难受,再不敢多想,将手伸向那水桶腰,就要按下去。
“啪”一声脆响,舒琴一巴掌打在薛俊手上,“你是猪啊?叫你揉就揉!”
薛俊收回被拍红的手,无奈地说,“舒琴,你别闹,我婶婶她受伤了……”
真是无可救药!
“薛俊。你跟我出来。”
妇人想拉着薛俊不放,被舒琴一个冷眼飞过去,想起她的身份和刚才的凶样,顿时瑟缩了一下,堪堪停住手中动作。
……
……
青雀长街街尾,行人寥落。
“我问你,你那婶婶是不是常常叫你帮她揉揉这,揉揉那儿的?”
“婶婶总说她身上痒,要我帮她揉,所以……”
“所以你就次次帮她揉啦?”
“不,没有,她说她那里不舒服的时候,我没有帮过她。”
“那她呢?有摸过你吗?”
“舒琴,你,你问这些做什么?”薛俊有些嗫嚅,本来就觉得婶婶的行为令他不舒服,被这么拉出来一说,他觉得更不舒服了,而且似乎隐隐觉得这样做好像不太妥当。可孝敬长辈又有什么不对吗?
“你快回答我,她有摸过你或是做过什么更过分的事吗?”舒琴非常担忧这单蠢的少年遭到他婶婶的毒手!刚才看资料时这关键的一段居然被无良的系统和谐了!舒琴不晓得事情到了何种地步,只得直接向薛俊求证。
薛俊这个傻小子,见舒琴问得急迫,他自个儿又不晓得这事到底意味着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地答,“我早上起来时,不知道为什么那里总是会立起来。有一次婶婶见了,她说这个是病,她帮我揉一揉就好了……”
“你让她帮你揉啦?”
“没,没有,她帮我揉过一次,我说我更不舒服了,然后她好像还想做什么,我就不同意了。后来再睡觉时我都落了锁,没有让婶婶碰我。”
尼玛拜托啊,大哥您都十八了,妥妥的成年人好伐?舒琴一个伪男人懂得都比他多,怎么就能单蠢得这么可怕﹗舒琴理智上知道薛俊的无知都是他那好婶婶一手造成的,但看他一直被那妇人这般耍弄,还是气得不行!一记爆栗敲在他脑门上,“真是蠢毙了!”
这么单蠢的人真的具有商业头脑吗?系统君不会弄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