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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蛊雕的领地不是说去就去的,按狌狌族长的意识,要先打个招呼。
现在山海界的每个物种都是各自割据山头,各自为安,虽说相互认识, 但人家也要有礼数的。像林梢这种突然闯入的还真是少见,要不是白泽在,很容易被弄死的。
林梢看着狌狌族长的空中抓了一只全体黑色叫声很奇特的鸟,然后往里面塞了几样东西,再把鸟放走了,看着像是人界传统的飞鸽传书。
“等着吧, ”狌狌族长道,“等它回来再去。”
没有任务完成期限的林梢觉得非常OK, 转头就乐颠颠地给狌狌族长开小灶炖肉去了, 他也没什么其他的一技之长,也就这一点讨人喜欢的, 于是他就努力把这一点发挥到极致。
狌狌族长就喜欢喝白酒,白酒与上一叠热腾腾的熟牛肉简直最好的搭配, 林梢有的时候都忍不住喝两口。他今天想做的是酱牛肉,腌制了很久的已经入味的牛肉只差上锅然后再切厚薄适中的片, 咬在嘴里, 肉香味与酱香味相交融, 林梢一想起来就忍不住流口水。
于是他备好了小酒, 备好了炸好的花生米和炒好青翠爽口的小青菜,就等着锅上蒸好的肉上案板切呢,没想到打开锅一看,他锅里好大一块酱牛肉,没了。
???
林梢诧异地左看右看看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的肉在哪里。奇了怪了,他就一转身拿刀去了,锅里这么大一块肉就不见了!
狌狌一族虽然现在和林梢很熟悉了,但也不会不打招呼就去碰他锅里的东西,更不会拿走。
这是怎么回事?大白天难道还闹鬼了?
坐在一边喝着酒就等着吃肉的白泽等了半天也不见林梢过来,一转头就看见林梢拿着锅盖上看下看,一脸疑惑不解的样子,一会儿之后,就拿着锅盖走过来,一边走一边说:“白泽,好奇怪呀,我的肉不见啦!插翅膀飞了!”
一边的狌狌首领从旁边的树上跳了下来,手指了指一个方向,道:“有小贼。”
林梢拿着锅盖挡在身前,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半人高的草丛确实有些微微抖动着,像是有什么在里面。
到嘴边的肉都飞了,林梢很不高兴,一把抄起旁边的锅铲,往那边大吼一声:“出来!”
……然而他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倒是白泽像是看出来了什么,脸色沉了下来,他抬起右手,在虚空中朝着那方向轻轻一拉,草丛里就咕噜咕噜地滚出了一个……呃……圆乎乎的人类小男孩?
林梢在原地保持着震惊脸,他原以为这地方也就他一个人类能过来,难道……不是吗?
不过等他仔细看过之后,就松了口气。
不是人类。
那小孩看起来约四五岁的样子,肉嘟嘟地像年画上的娃娃,细看之后才发现他头上长着小小的角,双手捧着林梢不见的肉,啊呜一大口,肉就被咬下好大一块,正常的四五岁小孩子哪里有这牙口。
这算是人赃并获了,但林梢看着这豆丁大的孩子也生不出气来,反而好奇居多了。还没等他开口问什么,反而那孩子指着林梢开口说话了,还气呼呼的样子。
“你这个……妖怪!”
林梢能听懂,因为这个小朋友说的是非常流利的普通话,
不过这位嘴里还咬着他做的肉,还指着鼻子骂人,林梢觉得自己很冤了。
站在一边的狌狌首领看到这小孩滚出来之后脸色顿时不怎么好看,还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几步。至于白泽,便是一把上去拎着小胖孩的后颈肉把他提起来了,像是提猫仔一样。
在白泽手里的小胖孩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原先对着林梢的横劲儿也没了,手上的肉也不咬了,低声下气地叫了一声白泽大人。
“这是谁呀?”林梢偷偷问道,“他怎么也会说人界的话?”
狌狌族长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回答:“化成伪装人形的,未成年的,饕餮。”
“饕餮?!”
饕餮这个名字对林梢来说并不陌生。
饕餮,其形状如羊身人面,眼在腋下,虎齿人手,又传说饕餮没有脸,只有一张大口。不过有一点倒是公认的,饕餮性好食,代表食欲与贪欲,在人界,也把这所谓幻想中的凶兽运用在生活里,贪食曰饕,故美食家常被俗称老饕,贪财曰餮,代表人性里的贪欲。
林梢曾在之前在网上仔细收集过当代流传下来的仅存的山海经资料,饕餮恰好在其中。然而这个代表远古人类幻想中的凶兽除了留下了文字记录之外,在生活中出现的频率也很高,现代许多创作中也经常出现它的身影,例如仙侠奇幻电影的大反派。但当它真正出现的眼前的时候,林梢真没法把这描述和眼前的小胖孩联系起来。
在白泽手里怂哒哒的凶兽小饕餮,不知白泽和他说了什么,眼睛里还开始冒金豆豆了,他拿手一下一下擦着眼睛,另一只手还死抓着偷来的肉不放手,看起来有点可怜。
即使这样,这小屁孩还不忘黑林梢一把。
“他是个妖怪!”小饕餮振振有词,小胖手还从怀里掏了掏,然后掏出一个东西来给白泽看,“你看我有证据,这个奇怪的东西就是他拿出来的!”
林梢定睛一看,这小胖子手上拿的,正是他怎么找都找不到的手机!
林梢之前想过,要是有狌狌愿意相信自己来住帐篷,那时候得到信任的自己该有多开心,但这时候真的有狌狌来住了,在这种情况下林梢心里却只有紧张和着急了。
五只狌狌分在三个帐篷里,帐篷里还很宽敞,林梢先拿了毛巾出来,用自己做示范教它们怎么先把自己擦干,又拿了消毒水、药粉和绷带出来给它们包扎,狌狌们一开始很拒绝,林梢只能把自己刚刚摔倒擦伤的手臂先包扎给帐篷里的两只狌狌看,才让它们相信这不是自己要害它们,这是为了伤口的更快愈合。
在这相信与不相信的拉锯战中,林梢以最快的速度让狌狌们相信自己,在它们都住进来的情况下,再进一步就更加容易一点了,又尽量帮助每一只狌狌包扎,又拿了毯子给他们盖上,因为几只狌狌分布在不同的帐篷,他还要在此间往返,几趟下来,浑身都已经湿透了。
他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在忙完一切之后,林梢躺在帐篷里,帐篷里另外一只狌狌披着毯子,坐在帐篷一角正用它橙黄色的眼睛看着他,眼睛里的防备似乎已散去了大半。
但林梢没看到,他做完这些事情之后仿佛卸下了心防,躺在帐篷里就睡着了。
他睡地很沉,所以没看到接下来自己手上的镯子银光一闪,白泽出来了。
出现的白泽让在场的狌狌使劲往角落里缩假装自己不存在,白泽也没看它,拿了旁边的毯子给林梢盖上,又拿了枕头,轻轻托起林梢的头让他枕着。
他一摸一手都是湿的,林梢在大雨里跑来跑去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光记得让别人擦干,把自己忘了。
“何必这样,本来腿就不好,非要往外跑,”白泽喃喃道,“人家还不一定领情呢……”
林梢听不到,他被白泽抬起了头,有点不舒服就哼唧了几声,但还是没醒来,转过身接着睡了。
和小猪崽一样,白泽想,又勾起唇角笑了笑,伸手捏了捏林梢脸上的软肉肉。
“又傻又笨,”白泽接着自言自语,“就做饭好吃。”
他把林梢嫌弃了一顿,但手上却还是轻轻的,这个浑身湿透的人要真是一觉睡到天亮,明天肯定要感冒的。白泽手上发出淡淡的白光,白光闪过,林梢湿透的头发就干了,不一会儿,他身上湿透的衣服被白泽脱了下来,就剩下了被蒸干的底衣。
白泽又抱了条棉被过来把他包起来乐,像个白色的小蚕蛹,林梢是真的累了,被他这么折腾都没醒,抱着被子睡得更沉了。
第二天一大早,林梢揉着眼睛起来,看看他身上盖着的棉被心里冒出许多问号。
谁给我盖的被子拿的枕头呀?总不能是狌狌吧。
就在这时候,帐篷的门被掀开了,大雨过去,外头已经放晴,帘子一掀开阳光就撒进来了,照得整个帐篷暖呼呼的,林梢拿手遮了遮自己的眼睛,看见来的人是白泽。
啊,对还有白泽,是他给盖的被子吧。
林梢抱着被子望着进来的白泽,朝他笑了笑,林梢刚起来,头发乱蓬蓬的,笑起来软呼呼的,还软呼呼地开口:“白泽你真好。”
白泽看他一眼,又忍不住伸手去捏了捏林梢脸上的肉肉,开口道:“真笨。”
被说笨的林梢也不生气,反而笑嘻嘻地去拉白泽的衣袖:“我做早饭给你吃,你想吃什么,面?还是粥?”
“都要。”
“……好。”
大雨过去,外头真是天气好,空气无比清新,所有植物都散发着清新的气味,只是昨晚上掉下来的藤蔓树屋还落在一边的地上,林梢这时候才看清楚是架着树屋的枝干已经断了,树屋才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