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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点将台不足百米!
之前听到那些人说西陵绯色,陌涵烟只是心底微微一愣。
西陵绯色吗?
这四个字,就像陌涵烟前世悲剧一生一生的开端,还有苏夜......
陌涵烟第一的眼睛里散过一丝杀意,放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着,鲜血从指尖滑落。
陌涵烟迅速的闭上眼睛,掩去那一丝眼底深处的杀意。
先解决这个问题,现在可没有太多的心思去分心思考这个人还有同这个人有关的任何问题。
陌涵烟在心底默默的念了好几遍,心绪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当日同陌涵箬约定的时间是今日,今早去陌氏宗祠之前,也没有收到任何关于西陵绯色要回帝都的消息。
为何会是选到今日,涵箬哥哥?
你应该知道,西陵绯色,西凉太子,我是不想同他扯上任何关系的!你究竟在谋划什么?
陌涵烟觉得心里挺烦躁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想到了赵培华和年应鸿,陌涵烟有种深深地宿命难躲的无力感。
西陵绯色,贺琳琅,西陵绯彦,西陵绯彦,穿越女前辈,陌玉痕,西陵越等这一大长串的,相关的名字,迅速地从头脑之中划过。
陌涵烟似乎看到了前世,自己一个人心惊胆战,如履薄冰的走入这偌大的帝都皇城的情景;即便在此刻,陌涵烟都能清晰回忆起,那种内心的胆颤与恐惧。
西陵越听完士兵的话语,高声说道,“好好好。”
“太子大胜西晋,乃是天佑我西凉啊!”西陵越的言语之中是难掩的兴奋之情。
“天佑西凉,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在听到传话士兵的那一刻,内心都是满满的激动。如今西陵越这番话,早就将众人的心理给说了出来。
自古难逢明君廉、政,可至少这一刻,西凉的人,都为自己有这样一个太子,而自豪,与有荣焉。
眼角的余光瞥见陌涵烟,这个自家儿子认定的儿媳妇,如今衣衫褴褛,脸色苍白如鬼。
快支持不下去了?
刚才陌涵烟身上气息的变化,那一丝凌厉的杀意。虽然快速消失了,西陵越却确定,自己的确捕捉到了那一丝杀意,微弱却凌厉非常!
西陵越自己在众人激动叩首的时候,看见咬牙支撑,额头上冒着豆粒大小冷汗的陌涵烟,眼睛之中闪过了几丝赞许。对于这样一个女子,西陵越是佩服的,也说明自家儿子的眼光不错。可是,从一开始,陌涵烟就和他们的立场不一样。
还有刚才的那一丝杀意!
这个孩子,才十二岁,无论是怎样逃出了虞城和叶城的围杀,逃出了那场局,至今都有一双黑白分明,满是坚定的眸子。这种单纯的坚定,为着一个目标,能够做到这一点。
是真也好,假也好,百年陌氏,的确能够称作是西凉九大世家之首。教育出来的人,无论是谁,似乎都能够拿得上台面。
想到了今日陌涵烟说的话,还有做的事,西陵越内心是觉得有几分不忍的。这样的性子,是注定在这西凉帝都,活不长久的。
陌涵烟的那一席话原本打消了西陵越的怀疑,如今,却因为那一丝杀意,西陵越倒是对陌涵烟这个人起了几分兴趣。
如今陌涵烟在大庭观众之下,说自己不是完璧之身,恐怕,是不可能入主皇族。如今,就连一般的世家姻缘,恐怕都难以维计。
陌涵烟,朕如今倒是很好奇,在虞城和叶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昔日才华横溢,温柔似水的陌氏嫡出大小姐,却变成了如今这般凌厉。
静若处子的大家闺秀到如今的眉宇间都是倔强和坚定的,如同一把出鞘宝剑的巾帼之质,真的是一场屠杀就能够改变的?
你们之间,莫非真的有关系?不然,为何,她一直针对云氏,坚持让西陵绯色娶贺琳琅?
看来,朕还不得不保你了。但愿真没有看错人,你真的能够解开帝陵宝藏之谜,不然......
西陵越又想到自家儿子西陵绯色的心思,这个一向运筹帷幄的帝王,只觉得太阳穴有几分突突直跳。他觉得,自己似乎能够预见到自己百年之后,西凉的那一团乱了。
“平身,”西陵越稳健有力的声音之中有着那股不怒自威,说道,“今日登闻院之事,本就是西凉之事。只因祖宗律法尚在,朕也不好违背。”
“朕很欣慰,有你们这样的一群子民,”西陵越带着赞许的眼光,缓缓地扫过陌涵烟一行人,又缓缓地说道,“不在乎性别,不在乎身份,不在乎贵贱,都能为西凉尽一份力。”
“西凉有你们,何愁不兴盛?!”西陵越说道,“这三百杀威棒,朕,愿意代为承受!”
“陛下,万万不可啊!”西陵越这句话一说出来,旁边的大臣们都不约而同的跪了下来,纷纷出来劝解,言语之中满是担忧。
一时之间,云台之上满是各种议论之声和藏不住的担忧。
“陛下,”古月言之父,如今的内阁大臣站出来,说道,“臣有一建议,启奏。”
西陵越点头示意,只见这位阁老不急不缓的走上前,跪了下来,说道,“陛□□恤民心,是臣等学习榜样。但陛下是西凉的天,万金之躯,切不可受一毫的损伤,否则,臣下这把老骨头,白四难辞其咎。”
众人纷纷附和。
“自古有言,刑不上大夫,何况是天子。”这位阁老说道,“可祖宗律法不可废,因此,臣有一建议。”
“爱卿请说。”
“臣斗胆,请陛下龙袍代为承受三百杀威棒中的一棒。”
“臣附议。”随行的大臣都附议通过。
“准奏。”西陵越这句话说完,登闻院四周响起了高呼万岁的声音。
陌涵烟看着这一场君臣互动,想到自己这些,不过是替他人做嫁衣。眼底闪过几丝自嘲,技不如人,没办法。幸好,当初的目的就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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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绯色披着战袍,带着当日从西凉帝都带出的一个京yi大营的士兵缓缓地走入了西凉帝都。人群夹道欢迎,带着慢慢的喜悦和自豪感。
西陵绯色眉目如画,披上战袍的太子殿下更是有着介于少年和□□的那种特有的吸引人的气质。西凉太子殿下,举手投足之间是满是贵气和军人所特有那种肃杀之感,西凉民众都为能够目睹这位惊才艳艳的太子而自豪。
太子殿下的身侧,一袭蓝衫长袍的古月言和一袭黑色戎装的贺连成紧随其后。
西凉帝都,帝都四公子之中的古月言和贺连成,还有帝都四公子之首的太子殿下,同时出现。除了每年穿月楼的斗文赛武之事,这些人可能会出现,平常事难以见到的。至于西凉的贵女,纷纷顶着帷帽,在家人或者丫鬟的陪同之下,脸色娇羞,偷偷的打量着这些人。
年妍玉看着其他和自己一样的贵女都出来了,看着自己身后的几个小尾巴。眼珠子转了转,嘴角勾勒一个坏笑。
“春兰,我有东西落在了兰亭阁。你快去看看。”年妍玉立马做出一副焦急的摸样,说道。
春兰见自家主子年妍玉不似作假,立马去了。
年妍玉刚准备开口,夏草就说到,“主子,奴婢不是春兰,你不用找借口支开奴婢。”
年妍玉过来拍了拍夏草的肩膀,说道,“这话说得,你家主子是这样的人么?”
“我们一起,走。”年妍玉带着小草走了一会,突然派了夏草的肩膀,指着天空,说道,“快看,飞机?”
“啊?”夏草一愣,看着天空。
“鸡?”夏草带着几分不确定。
“恩,飞机。”年妍玉肯定的说道,“就在那,你快看。”
“哎呀,飞到哪里去了,你快看。”年妍玉乱指着,看见夏草真的抬头看着,余光撇了撇旁边,突然跑开了。
“主子,”夏草反应过来,焦急的说道,“你不要乱跑啊。快停下来啊!”
年妍玉跑的越发快乐,左拐右串的,心里想,听你的话停下来才怪呢!
嗷嗷嗷嗷嗷,男主大人,偶来了耶。
兰亭阁,三楼。
陌涵箬一行看见永辉帝正准备脱下龙袍,来承受那杀威棒,似乎明白了陌涵箬所说的“帝心”是什么意思。
登闻院面前的一切,都在永辉帝西陵越的掌控之内:就像一场压轴的折子戏,前面的那么多的铺垫,为的只是最后的高、潮的来临。如同此刻,陌涵烟之后的学子,学子后的屠户,屠户之后的永辉帝的出场。这一场算夺人心和恩威并施,即自然又效果显著。
这西凉皇宫里面的人,都不是简单的。
“这场戏也唱得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准备准备了。”陌涵箬淡淡的说道,“书琪,送少爷回去。”
“诺。”陌涵箬刚说完,房间之中就出现了一个身影和恭敬地问答声。
“孩儿告退。”陌遗玉对着陌涵箬恭敬的醒了一个礼,不急不缓的说道。言语之中,却再也听不出半分之前的梗咽与不满,有的只是超出常人的成熟与冷静。
陌涵箬听到自家儿子的话,嘴角勾勒了一个欣慰的笑容。伸出手,爱怜的摸了摸自家儿子的头,温和的说道,“乖乖的回去睡一觉。什么事情,都要慢慢来。”
“恩。”陌遗玉眼眶微红,抬头看了看自家父亲,说道。
“下去吧,路上务必小心。”陌涵箬说道。
陌涵箬看着自家儿子在书琪的陪同之下离开了,坐了下来,给自己和自家妹妹一人倒了一杯水,抬头看着自家妹妹,问道,“憋了这么久,还不准备说什么?”
“哥哥......”陌涵婳放在腿上的手紧紧地反复揪着帕子,最终还是问道,“哥哥,你究竟打算怎么对待烟妹妹?”
“婳儿,注意你的措辞!”陌涵箬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悦,“她已经不姓陌,早就被逐出了陌氏。她同陌氏,早就没有任何的关系。”
“哥哥!”陌涵婳不禁提高而几分音量,“你们究竟在谋划什么?或者,你想用烟妹妹去做什么?”
“今日在陌氏宗祠之中,你执行家法的时候,虽然没有放水,但是,你避开了重要要害之处。”陌涵婳说道,“这些你不用骗我。我们一块长大,我对你的武功套路自是熟悉。”
“烟妹妹,究竟是怎么回事?”陌涵婳一直都是一个很温柔如水的女子,这些话说出来的时候,也没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倒是像柔弱不催的草木,满满的都是女子特有的坚定。
“哥哥不要说什么不想我卷入其中,我们又何时离开过帝都这个局?”陌涵婳打断陌涵箬正准备说的话,“我不是弱女子,是世家嫡女,陌氏嫡女,陌涵婳!”
“我们的成长环境,怎么可能像折子戏上面描写的那样单纯不知世事。”陌涵婳叹了一口气,“无论你们做什么,只要对家族有利,我都不过问,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可是,那是烟妹妹啊。”
“这个世道本就对女子极为苛求,离开了模式的庇、佑,你这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啊!”陌涵婳语气中带着满满的难过,“哥哥,我们三人一起长大,小时候一起嬉闹,一起挨罚,一起扶持。这么多年,我们三人之间,不比一母同胎的亲兄妹差,为什么才短短的一次虞城之行,就变成这样了?”
“如果,在陌氏和她之间选一个呢?”陌涵箬依旧淡淡的问道。
“什么?!”一向温润似水的陌涵婳,都沉不住气的惊叫了起来。
“你是开玩笑的,对吗?”陌涵婳不死心,坚持问了一句。
“是吗?”陌涵箬似笑非笑的看了自家妹妹一眼,幽幽的说到,“如果,不是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