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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胡小艺和梁习都围过来,问我干嘛去了,好像在和他吵架?
我没有明说,让他们先跟我走。等离酒店有一段距离,才说打算用自己供奉的小鬼让那经理倒霉。胡小艺和梁习听了都大吃一惊,说:“这样不好吧,会不会出什么事?”
他们俩都见识过利用小鬼达成目的,然后遭到反噬的事情,对这种非常理可言的力量,很有些胆怯。我冷声说:“有什么好怕的,就算有反噬也是针对我,和你们没关系!”
胡小艺犹犹豫豫的说:“老二,我觉得吧……梁习其实说的有道理,不就是电脑吗,以后还会有的。不过用小鬼报复人,总觉得不太好啊……”
“屁话!”我瞪了他一眼,说:“梁习是害怕才说这样的话,你怎么也跟着附和起来了!行了,这件事我自有分寸,不要再提。走,找个地方吃饭去!”
一顿饭,吃的梁习和胡小艺战战兢兢,他们看出我很生气,所以不敢再劝说。只是出于谨慎考虑,胡小艺建议我给二叔打个电话问问意见。我说有什么好问的,当初灵鬼土拍婴他们也让我养了,小鬼没除干净也不管了,还问个屁!要真有危险,他们还不早就帮我弄妥妥的?
之后,我们又找了一家更正规的连锁酒店住下。虽然房钱贵了些,但好歹住的安心。而闲着没事的时候,我就跑去那酒店看经理高东林的情况。不过当天晚上去的时候,就没见着人,等到快凌晨的时候,我失去耐心,便进去问高东林去哪了?
前台服务员已经换了个人,不认识我,便解释说,经理下午上厕所的时候摔了一跤,脑袋磕洗脸台上,好像鼻骨断了,所以去医院了。
我心中大感畅快,同时又对鬼仔的力量有了更深的认识。中午许愿,下午就应验了,这力量也太强了点!难怪郑学长和他爹带着鬼仔去澳门,可以连赢几千万!想了想,我又打听了高东林所在的医院。本想要个电话号码或者家庭住址,但服务生见我面生,不愿意给,只能作罢。
回到酒店,胡小艺和梁习还没睡。他们一直担心我出去惹事,见回来了,赶紧上前查看是否有打架斗殴的痕迹。我没好气的说:“别看了,又不是疯子,谁没事就找人打架啊。”
梁习讪讪一笑,说:“这不是怕吗……”
胡小艺问:“你这半天都干嘛去了?”
我把高东林倒霉摔跤的事情一说,俩人都呆了。他们也没想到,鬼仔竟然那么快就成愿了。胡小艺心比较细,提醒我别忘记还愿。我说没什么好忘的,那鬼胎就在我身体里,无论供奉还是还愿都是靠血,它自个儿就拿了。全自动,方便的很!
说起来,还有点得意的味道,胡小艺和梁习互视一眼,见我正兴奋着,就没多说什么。当然了,他们俩也说不过我,毕竟在佛牌领域,我自认比这两位还是强上许多的。
之后两天里,我每天都去酒店打听高东林的情况,他从上次摔跤后,就没来上过班。据酒店的人说,这家伙倒霉极了,不是走路摔跤,就是吃东西噎着,抱个孩子都能把已经断过的鼻骨又给碰歪了。反正要怎么倒霉,就怎么倒霉。
而他所去的那家医院,几乎都熟悉这位“常客”了。仅仅两天,就来医院七八次,要我说,还不如直接住院得了。
不过他那又不是什么大病,多半是外伤,不轻不重的。住院吧,浪费钱,不住吧,总往医院跑也不是个事。所以身体上受伤,这心里也郁闷的狠。甚至连酒店打电话慰问的人,都被他狠狠骂了一顿。
我高兴的哈哈大笑,心想让你坑我们,活该!非得让你尝尝厉害不可!
第三天的晚上,睡觉时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梦中,黑色的雪花飞快的旋转着,好似永远停不下来。而那雪花中,又隐隐带着一丝丝红光,看起来很是诡异。我被这梦折腾的一整夜都没怎么睡好,醒来的时候,头都晕晕乎乎的。
胡小艺看到我时,吓了一跳,跑过来问:“老二,你脸怎么惨白惨白的,生病了?”
我摇摇头,说:“昨天做梦呢,没睡踏实,休息休息就好了。”
胡小艺哦了一声,说那你今天就别跑去酒店打听了,在这歇着吧。我说那哪行啊,留在这就是为了看他倒霉,不然还有什么意义?
胡小艺哪里劝得动我,只好作罢。不过为了防止意外,他和梁习一路陪着我。
那天走在外面,天非常冷,我骨子里都像被吹了冷风一样,浑身上下抖个不停。胡小艺满脸担心,说:“老二你很冷吗?怎么抖成这样?”
梁习也在一旁说:“对啊,我看你嘴唇都有点发青了。”
我感觉脑袋懵懵的,走着走着,甚至连路都看不太清楚了。但年轻人好强,死要面子,便对他们俩说:“没事,天冷很正常,我穿的少。”
然而,还没走到医院,我就感觉骨子里猛地一抽,好似冷风钻了进来。那强烈的寒意,让本就快糊涂的脑袋彻底无法承受,当即两眼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了。胡小艺和梁习都坐在旁边,见我睁开眼,连忙去喊医生。我感觉头很沉,浑身都有些无力,发现在医院后,就问自己怎么了。梁习说:“医生给你做了检查,说是贫血造成的体虚,让你多休息。唉,早就说了让你别去,非得撑着!”
这时,医生被胡小艺喊来。他查看一番我的情况,说:“目前情况还可以,吊几瓶点滴,回去后多吃点补血的食物,注意休息,不要到处走动。”
我想点头,却没有太多力气。胡小艺搬着板凳坐在旁边,摸摸我的手掌,说:“你手真凉,我说老二,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自己贫血啊?”
我微微张嘴,有些虚弱的说:“以前没查过,哪知道还有这毛病。”
“得,也算我们倒霉,大老远跑来长沙陪你住院。”胡小艺开玩笑的说。
我问他:“高东林怎么样了?”
胡小艺睁大了眼睛,说:“你魔障了吧,啥时候还想着那家伙?他怎么样和你有啥关系啊,好好养病吧,马上过完年就开学了,你不会想在病床上躺几个月吧!”
我说当然不想,但心里总想看到那家伙倒霉的样子,起码听到消息也能舒服些。胡小艺拗不过我,只好说回头去打听打听。
几瓶点滴吊完后,我精神好了些,身上也有了点力气。医生又来检查一次,说情况已经稳定,可以回去了。胡小艺和梁习扶着我下床,还没走两步,我突然感觉骨子里又是一阵冷风吹,好似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一般。紧接着两腿发软,直接瘫倒在地。
胡小艺都快吓傻了,大喊:“老二,老二!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医生!快来人啊!”
还没回到办公室的医生,又被喊了回来,见我浑身瘫软,也是有些吃惊。他们把我扶到床上躺好,打算做进一步细密的检查。胡小艺急的快哭了,说:“老二,你这啥毛病啊,怎么说晕就晕,说不行就不行了?你看看你这脸,都白的跟死人似的,嘴唇紫青紫青,好吓人的!”
梁习在旁边训斥说:“别乱讲话,不就是贫血吗,又不是什么绝症。估计老二是饿的,所以没什么力气了,才走不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