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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夫人也不顾不得虚言,直接开门见山道:“大哥难道要凭借一面之词,便定了我的罪!”
大老太爷本就不快,此时见二老夫人直接质问自己,言语间带着冷意:“人证都已经在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大哥说的人证,莫不是那个婆子吧,不过是个下人罢了,难道就要为了这么一个为了几两银子就出卖主子的贱奴的话,便认定这是我的过错,是不是太过草率了些!”二老夫人话说的义正言辞,直视着大老太爷眼中一派坦然,若是旁人说不得便还真信了她的话。
“这件事无论真相如何,便到这里罢了,弟妹无需多言!是也好不是也罢,我不会再追究。”大老太爷沉声说道,语气中不容置疑。
“既然大哥不追究,便是认为我无罪了,想来大哥不会为难我一个妇道人家的!”二老夫人笑看着大老太爷,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如此大老太爷也不好惩戒她这个做弟妹的吧。
“自然不会!”大老太爷微颔首道,还未等二老夫人松口气紧接着又说,“我看弟妹为这个家也操持的够久的了,这以后家中事务总还是要由长房接管的,就不再劳烦弟妹了,正好弟妹过来,我便和弟妹说一声。”
二老夫人闻言一双并不清明的眼睁得老大,即使认真抱养还是布满了皱纹的脸,此时都僵硬了:“大哥这是何意?是要卸磨杀驴还是说仍然认定了这事与我脱不了干系,不过是找个好听点的由头来惩戒我?”
“弟妹觉得是怎么样,那便是怎样,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不会更改!”大老太爷眼中露出不耐,若不是看在她是自己弟妹的面上,他早就将人骂出去了。
大老太爷很清楚,就像是二老夫人说的,这件事他不可能以为傅瑜锦或是那个婆子的一面之词便定了她的罪,而且这件事情其实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事实就是这样,但是明知道事实是这样,为了傅家的名声他不可能去细查。
这件事最后便只能是成为大家都清楚的不解之谜,就算大家都知道是谁做的,但是没有人会说出口,他也不会明目张胆地定她的罪,毕竟都是老一辈的人了,他总得给二老夫人和二老太爷面子。
“大哥非要如此吗?”二老夫人目赤欲裂,心中只觉得怒火中烧,她为了傅家几乎是倾注了所有的精力,虽说她是有些地方做的欠妥,但是在大事上却没有出过任何差错,就这样简简单单地撤了她手中的权利,二老夫人怎么都接受不了。
“够了!”大老太爷怒喝一声,若是不放下狠话,她是不会就这样放弃的,“若不是看在二弟的面上,看在你这些年都在坚持的面上,你以为你还能像现在这样站在我面前说话?”
“大哥既然都已经认定是我做的,那还要给我这个面子做什么!”
看着逼视着自己的二老夫人,大老太爷皱眉道:“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二老夫人双目赤红,看着大老太爷的目光似乎要将他生生活剥了一般,“我真是要谢谢大哥给我这个面子,我倒是要问问大哥,连证据都没有的事情,大哥就这样定了我的罪,那之前婳姐儿的事情呢?
大哥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是她的杰作,如果不知道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之前就是她吧那个歹人引导婳姐儿房里的!也我就算是做什么了也是为了婳姐儿报仇,我哪里错了!”
大老太爷对二老夫人这会儿胡搅蛮缠的作态很是不满,而且如今这明显是耍无赖了,喝道:“弟妹还是见好就收的好,面子是别人给的,脸是自己丢的,若是你一定要在这里和我耗着,我也没必要再给你面子了!”
“我怎么了?”二老夫人看着大老太爷冷笑出声,“不过是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大哥还真把她当成是我们傅家的小姐了!”
大老太爷闻言瞳孔一手,之前满是不耐的严重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虽说已经有些老旧,但是利剑就是利剑,即使不再能吹毛断发,却也不是锋利:“你知道些什么!”
说话间眼中居然流露出杀意,这是真正的杀意,她不怀疑若是自己敢再说些什么,他会毫不迟疑地要了自己命!
二老夫人身形一震,脸上的冷笑凝固,看着大老太爷的目光竟然有些瑟缩:“我什么都不知道,大哥我瞎说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大老太爷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一步步上前,逼视着二老夫人,重复道:“你到底知道写什么!”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瞎说的,大哥你就当我在放屁!”二老夫人此时是真的怕了,大老太爷是真的想要杀了自己。
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的腿既然在打颤,根本没有办法挪动分毫,二老夫人看着大老太爷危险的目光,害怕的咽了口唾沫,她不知道大老太爷要做什么,但是这样的无知让她更觉得恐怖。
大老太爷突然伸手一把卡住了二老夫人的脖子,此时他完全已经顾不得那些有的没的,眼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杀了这个人。
“大,大,大哥!”二老夫人死命地拽住了大老太爷的手,想要将他的手松开,但是无论怎么挣扎都纹丝未动。
二老夫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大老太爷,眼珠子似乎都要夺眶而出,眼角和眼珠上泛着丝丝血红,她感觉自己已经透不过气来了,就快要被掐死了。
“呵......”死命地想要发出声音求救,但是最终只发出几声干涸嘶哑的声音,此时的她连话都已经说不出来了。
大老妇人此时连后悔的心思都已经没有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大老太爷居然会亲自动手想要结果了自己,即使拼了命的针扎,想要将掐着自己的手臂挪开,但是却徒劳无功,最后二老夫人的眼神慢慢变得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