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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间到底是在沢田纲吉的苦心劝说下,勉强放弃了对六道骸采取暴力行径的打算,不过沢田纲吉也不能真看着六道骸欺负人,对自家雾守的节操、呸,人品,他还是抱有一丝怀疑的。
结果就是——车上装了防护栏。风间也改成坐到后座了,靠着右侧车窗坐,坚决不给六道骸半点可乘之机。才亲了一次就变成这样,六道骸有点懊恼,不过半点后悔都没有。
机会迟早都会有,但是不早点把心意点明,以风间的迟钝,搞不好真会误会到底。
但是,明明都这样了,她还是同意让他来当助理,就说明不是半点可能性都没有吧?
比起六道骸暗搓搓的期待,风间要头疼得多,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心理上出现问题了,不然她为什么想起那天的接吻,一点排斥的想法都没有,甚至还一遍遍地反复着。
她的确生理发育完全,可是这和有生理需求是两码事吧?她以前也不是没看过接吻的镜头,甚至在日本那样一个相关产业发达的地方,她最早在新宿区混的时候,就见过无数相关场景了。可是当时她半点感觉都没有啊?还是说,因为对象是六道骸才会这样?
这不是更糟了吗!搞得那家伙好像被她钦定了一样!风间眼神死地趴在桌上,只觉得头疼。
“砂糖,你生病了吗?”医学专业的就是对这种事比较关心,风间趴了没一会儿,就有人担忧地过来询问。风间抬头露出个笑脸:“我很好,只是有点累。”
同学理解地点头:“最近布置的任务确实有点重,不过砂糖你也不用太辛苦,老师说了考虑到你的体力,可以适当削减部分任务量的,照顾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被人如此关心,风间的心里一暖,笑容也柔和了许多:“谢谢,我会注意的。”
直面这个笑容的同学立刻捧住了脸:砂糖不愧是班上最可爱的孩子!
尽管不清楚同学的心情骤然好转的原因,风间还是保持着礼貌目送同学离开,然后拍了拍脸颊,给自己鼓劲:六道骸的事确实让她有些困扰,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学业!先做好该做的事吧!
这周的任务的确不轻,结束一天的课程风间有点困,连晚饭都没胃口,坐上车后就靠着椅背准备小咪一会儿。大概是车内播放的音乐很舒缓,摆放的香水很宁神,又或者是六道骸的驾驶技术不错,车开得很平稳。在车身微微的摇晃中,风间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
六道骸没听到后座上的动静,只以为风间今天太累,也识趣地没有多话。等车停下,他打开车内灯,正想叫风间下车,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立刻将话咽了下去,动作也放得更轻。
居然困到在他的车上睡着……等等,这个说法好像有对自己的贬义。六道骸甩了甩头,下车后又来到风间那边的车门,拉开车门后将她抱了出来。
这种触碰在所难免,风间在睡梦中也有些不习惯,在六道骸怀里轻轻地挣扎了两下,又因为抵抗不住睡意,继续睡下去了。然而这在六道骸看来完全就是撒娇,如果不是两只手都抱着风间,他早就双手握拳摆出“终于有这一天”的姿势了。不过抱着也不影响,还能内心刷屏。
尽管内心激动得无以复加,六道骸抱着风间的胳膊还是很稳的。等好不容易走到门口,六道骸就发现他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开门。风间的住处用的是普通的门锁,六道骸顶着助理的身份,可钥匙怎么也不会给他,要想进去只能把风间叫醒让她拿钥匙开门……钥匙?
六道骸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风间,又回头看了下车,刚才抱起来的时候也没动静,钥匙应该不在她身上吧?而且风间应该带了包的,钥匙在包里的话,问题就好解决多了。
风间迷迷糊糊地醒来时,看到熟悉的天花板还没多想,正想闭上眼睛再眯会儿,就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她不是在六道骸的车上吗!现在怎么会在自己家的床上!
震惊感在发现自己枕头边上还有两撮凤梨叶子的时候达到了顶峰,风间直接揪了上去,咬牙切齿地往上提:“六道骸!”“咝!”六道骸吃痛睁开了眼睛。他早就醒了,只是难得有机会,就忍不住在风间身边多躺了一会儿。只是回过神想想,他如果老实起来,表现得再绅士一些,风间对他的观感也会上升吧?嘛……怎么可能绅士啊,忍得住他就不是六道骸了!
六道骸捂着自己的头发坐了起来,心情颇好地打招呼:“睡得好吗?”
“原来睡得挺好的,但是在看到你后就一点都不好了。”风间面无表情。她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好事,索性摊开了直说:“骸先生,请问你为什么要一直纠缠我?”
“クフフ,居然说成纠缠,这还真是令人伤心。”话是这么说,六道骸的脸上却没有半点难过,他只是从容地说道,“即使你现在不知道,我也记得全部,日久生情不是很正常吗?”
“请等一下。”风间有些头疼,“我不认为我失忆过,在我的记忆里不存在缺损。”先不提她的记忆的确是连贯的,风间一点儿都不认为她会忘记个人特色如此明显的六道骸。
“你的表层意识里的确没有我的存在,”六道骸不以为然,“哦,或许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你还记得高中时有一次因为生理痛疼晕过去,最后被人送去保健室的事吗?”
听到一个男性如此直白地讨论她的生理痛,风间有些尴尬地红了脸,她干咳一声说道:“那件事我记得,保健室的老师说是路过的学生送我过去的……”她忽然卡了壳,瞪大眼睛看着六道骸,“你可别告诉我那个路过的学生是你!我在学校里从没见过你!”
六道骸轻轻松松用幻术给自己换了个装扮:“这样就行了。”风间顿时语塞。
接下来风间想问什么六道骸也猜得到,索性将事情的经过全部说了出来。
风间从一开始的惊讶发展到怀疑,最后只能生无可恋地选择接受。她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头都大了。六道骸也没想她能一下子全部接受,说完后也耐心地等着她理顺思绪。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风间才放下手,看向六道骸的眼神有些发冷:“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在我被里包恩逼迫做出选择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出现?你是彭格列的重要人士吧?自由来往于总部与分部、完成事务后就能随意闲逛,还有能够出入他人梦境的强大力量……这样的你,要帮我说一句话再简单不过。就算我还是要进入黑手党界,至少不会是以威胁的形式。”
她越说,语气越冷。即使在说出真相前,六道骸就做好了风间会生气的准备,也没想过她是这种反应。其实这是理所当然的吧?他就是出于私心没有帮助她——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
六道骸沉默下来,他的这份喜欢确实称得上卑劣,然而他没想到,当真正被风间用这种态度对待的时候,他不仅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而且心脏的地方会如此疼痛。
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吧?六道骸想着,一如既往地挂上假笑:“クフフ,关于这点我的确非常抱歉……”风间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冷淡:“我没感觉到半点歉意。”
她从床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朝着房门的方向伸出了手指:“出去,我不想接受如此让我不快的好感,你的感情对我来说太沉重了,我负担不起。”
大半夜被自家雾守的电话闹醒,沢田纲吉揉着眼睛接通电话,没好气地“喂”了一声,那头响起的却是弗兰毫无感情起伏的声音:“彭格列boss,我很困想要休息,能请你来接手师傅吗?”
一听这话沢田纲吉就想要挂电话,超直感强烈提醒着六道骸那边不好处理,只是拇指在挂断键上停了半天,到底是没按下去。沢田纲吉认命地问道:“你们在哪里?”
弗兰飞快地报出了一个地址,沢田纲吉找过去才发现是酒吧,顿时满头黑线。
看到沢田纲吉来了,弗兰打了声报告立刻溜了,纲吉坐到六道骸身边,叫了一杯柠檬水塞给他:“我建议你先醒醒酒。”说着又叹了口气,“你居然还会买醉,我绝对要把这天当纪念日。”
六道骸发出了惯例的笑声,又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彭格列,你被喜欢的女孩子拒绝的话,心情如何?”沢田纲吉满头黑线:“我看你精神很好吧?还有心思戳别人的伤口。”
话是这么说,沢田纲吉还是顿了顿说道:“你被风间学姐拒绝了啊?”其实他想说这很正常,以风间的性格,和六道骸真的处不来,她的认真和六道骸的随性完全是两个极端。
沢田纲吉的话无疑戳中了六道骸的心脏,然而一口气灌掉了一整杯加冰的柠檬水的六道骸,刺激得整个人都清醒了的同时,还非常张狂地拍在了吧台上:“你想说我活该是吧?”
“……不,你想多了。”沢田纲吉木着脸,他开始认为自己的到来是个错误了。
“クフフ,没错,会变成这样是我造成的结果。”六道骸不以为然地说道,“可是,对我来说这只是习惯了的小事。”你的意思是你经常作死吗?纲吉在内心吐槽。
“既然以往我能解决,那么这次也没问题!”发出了如此“豪言壮语”的六道骸又叫了新的酒,沢田纲吉认真地思考着:在酒吧这种昏暗的环境里,他能把六道骸这副模样拍得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