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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般说道,夏赢九却是没动,脸上露出了颇为玩味的神色,而是向宁紫月眼神示意了一番。【零↑九△小↓說△網】
宁紫月方才憋了半天未说话,如今听到夏赢九叫自己,不由的心中一阵激动,连忙轻咳一声,收敛了一番脸上的喜色,而后慢慢走到司韵儿的身边,笑嘻嘻道:“谢谢掉粉姐姐了,衣裳给我便好。”
司韵儿闻言脸色大变,虽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但是不难联想到那日他们一同去皇城的时候,在马车中发生的那些事,那日的场景不由的又浮现在眼前。
司韵儿突然觉得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现在好像又有些往上涌的架势,那口未喷出的血,现在好像也在蠢蠢欲动!
见到她这幅模样,宁紫月不由的嘴角咧了更大了些。
未等司韵儿有所反应,她便一把接过她手中的衣服,随后走到一边,仔细检查起来。
这番架势却是让司韵儿心中一突,颇有些不好的预感,于是对着一边的夏赢九问道:“不知九儿妹妹这是何意?”
夏赢九自然不虚,她笑了笑:“司小姐不要见怪,我这个丫头啊,别的倒是一般,就是这心特别细,每次出去都要亲自检查一番才放心,我自然是相信司小姐的,只是紫月这毛病却是怎么都改不掉,我也是很苦恼呢。”
司韵儿抽了抽嘴角,心细?宁紫月?若不是这句话是她亲眼看到从夏赢九的嘴巴里说出来的,司韵儿定会以为这是哪个嘴碎的传言呢。
若是连宁紫月这般粗神经的丫头都能算的上是心细的话,那这世上恐怕就没有粗心的人了。
这是这番话她也不过是在心中想想,自然不会出声反驳的,她倒是不信宁紫月能真的检查出什么来。
“应该的,想不到九儿妹妹你这丫头瞧上去大大咧咧的,倒是心细之人,妹妹真是好福气。”司韵儿掩起唇角夸赞道,满面的真诚。
夏赢九又哪里能听不出来,只是并未想搭话,等宁紫月瞧的结果出来之后,再怼她也不迟,于是便就弯了弯嘴角。
见她不做声,司韵儿便也感无趣,加上心中有心事,便也未跟夏赢九找话聊。
一时间,这屋子里倒是陷入了一片安静,只听到宁紫月在一边翻动衣裳的声响。
过了好一会,才见宁紫月一脸得意的抱着衣裳走了过来,而后当着司韵儿的面,将那几件衣裳随后扔在了地上,司韵儿的脚边。
见此情景,饶是司韵儿再隐忍,也不由的怒从心起。
“你这是何意?!”
宁紫月抱着胳膊,斜着眼睛,模样好不得意:“掉粉姐姐,难道你自己个儿心里不清楚吗?”
司韵儿抿了抿唇,不想与她多说,而是将目光转向正坐在一边看戏的夏赢九:“九儿妹妹,不知你家丫头这番作为到底是何意思?念在你我之前的情谊,我好心好意帮你寻布,亲自设计样式,用我司家最好的手艺师傅制作,多日未见你来取,怕弄脏了去,还亲自拿回家帮你保管。”
说到这里,司韵儿的语气中好似隐约都带了些哭腔,而后,脸上那副强忍的神情,任谁看了都有些于心不忍。
只是她表错了对象,她对方二人,夏赢九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而是一直是淡笑的模样,认真的听着司韵儿的那番措辞,倒是宁紫月抱着胳膊,一脸的不屑,还隐约有些跃跃欲试。
司韵儿心中疑惑,便继续说道:“这便罢了,你我情同姐妹,这些事我自然是毫无怨言,只想着若是九儿妹妹开心便就好了,但是我却未曾想你竟这样对我。”
闻言,夏赢九忍不住扬了扬眉角,红唇轻启:“哦?我怎样对你了?”
司韵儿满脸悲愤,心中气愤,竟是连身子都在颤抖:“九儿妹妹为何要问我?今日来店里见到你在,韵儿别提多高兴了,还以为九儿妹妹终于不生我气了,本想着今日好好同你道歉来着,你...”
夏赢九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用手撑着脑袋:“嗯?所以,我到底怎么对你了?”
她第一次觉得司韵儿如此的啰嗦,这般说来说去都不说重点的行为,着实让她觉得无趣,加上今儿一大早被贺兰杏儿拍了门,倒是真的有些困了。
她擦了擦眼角挤出的泪水,看向司韵儿,夏赢九不禁想着,最近自己是不是要离女子远一些?这才刚回稚洲城,原本还以为能过几日清闲的日子,没成想府上便多了个贺兰杏儿,想出来散散心吧,又碰到司韵儿。
她倒是对司韵儿没什么恨意,更不是故意来找茬的,夏赢九也很委屈,她今日最主要的还是出来玩耍的,拿衣裳不过是顺便的事,但是偏偏就是这顺便的事折腾到现在还没折腾完。
“不知九儿妹妹为何对我有如此深的成见。”司韵儿泫然欲泣,“若是如此,那我也认了,但是我司家做生意一项本分,既然答应了你,自然会按期交货,将衣裳拿回家那边就算是我不是,但是我已经差人立刻拿过来了,为何你还要如此?虽是几件衣裳,但也是我司家的手艺师傅一针一线亲自做出来的,如今却被你丫头这般糟蹋,当真是令人寒心的很!”
几人虽然在偏厅,但是并无遮拦隔音的屏风,加上司韵儿声响并不小,况且方才宁紫月还弄出不小的动静,是以,外面不少人也听到了里头的动静。
特别是店铺的掌柜的,方才就见夏赢九来势不善,生怕他们家羸弱的大小姐吃亏,于是便就守在门口呢。
如今被司韵儿这么一嚷嚷,自然是连忙冲了进来。
原本是在门外听了个大概,如今走进来之后,便看到了地上一片狼藉,方才福生跑着拿回来的衣裳被当做破布一样扔在地上。
再看看自家大小姐,一副被欺负的想哭又忍住不哭的情形,便一番脑补将方才的情形想了一遍。
自然是越想越生气。
“夏姑娘,您这可便有些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