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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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不停蹄赶回了睦国,穆惜颜没有回府上歇息,而是风尘仆仆去了皇宫,冲进她老子的寝宫,气冲冲朝着龙椅上批阅奏折的男子,嚷道,“父皇立刻将儿臣那可笑的婚约取消了。”

    “放肆!”

    睦帝抬头看着越发没了规矩的穆惜颜,蹙着眉头,训斥着,奈何下位一身红衣张扬的女子,并没有一点畏惧,昂着头,似笑非笑看着他,二人就这般对峙着。

    終是睦帝败下了阵势,不住叹了叹,他这女儿的脾性他是了解的,骄傲自负,好胜心强。

    当年不过是打架输给的大一岁的哥哥,心有不甘,不顾所有人的阻拦,在他膝前求了三天,是说什么给她找一个世外高人做师傅,她要出宫学艺。

    当时想着,学习本事本就是劳累枯燥,她定坚持不了多久,便同意了,谁知,这一走便是十多年。

    苦的还是他啊。

    待她回来时,本以为是想念他这个父皇,结果那人却跪在他跟前,请求他出兵讨伐玄国,说什么那玄国伤了她亲爱的师父。

    当时他心中很是吃味,感情他这个父皇还不及她师傅重要,适才故意刁难着。

    提出,若是她能在半年之内,在朝中培养起自己的势力,那么他就同意让她出兵玄国。

    本是一句故意刁难的戏言,却没有想的穆惜颜当了真,且不到半年时间,便完成了任务。

    也是那时起,他开始对这个女儿另眼相看,不再当做曾经那任性妄为的刁蛮公主,而是看作军师一般,且有意无意让她参与政务。

    见她处理政务井井有条,看待问题的目光毒辣且极具远虑,丝毫不属于她的皇兄们,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对于利用人心这一方面拿捏的极准,这也是他不顾朝中大臣反对,执意立她为储的重要原因。

    虽然睦帝当政期间并未有什么举世瞩目的宏伟功绩,但也没有发生什么动乱,他是一个很好的守业者,但是他也有过壮志雄心,而他知道,他的女儿,穆惜颜有这份才能,完成他没有完成的梦。

    有些跑远了,睦帝收回了心绪,将目光放在不为所动,誓要与他耗着的穆惜颜身上,放缓了声音,“惜儿,论才识相貌国师哪点比不上那陈云?”

    穆惜颜斜着脑袋,竟真的比较了起来,津津有味评道“国师才识过人,那个木鱼脑袋自然比不过,不过论起相貌,国师倒还真的比不得那人,怕是这世间男子,再难有那等出众容貌……”

    想着玄云面具下那举世无双的俊美面容,由其是那人笑起来,带着孩子一般的单纯,墨玉的瞳中,干净的能够见底。不过,近来,那清澈的眸,萦绕着几分捉摸不透的深邃,却更加让人移不开眼了。

    睦帝何曾见过穆惜颜这般失神,心惊之余有些不满,“男人长的好看只会沾花惹草!”

    女子听罢,赞成的点了点头,那人还做王爷的时候,就是荒淫无度,妻妾成群的!

    “可是国师便很好,不近女色,待你二人成婚,他定一心一意待你,绝不会招惹别的女人……”

    “是不会招惹别的女人,只会招惹别的男人。”

    “对,国师他只招惹别的男人……”睦帝顺溜的接了话,也知道被穆惜颜绕进去,瞪了眼偷笑的女子“胡闹!”

    “父皇,我是不会与国师成婚,就算成婚了,我还是会红杏出墙,届时名声更糟,更毁了这皇族的声誉。”

    穆惜颜理直气壮,配上脸上无所谓的表情,隐隐有些自豪。

    古往今来,怕也只有她穆惜颜一人,以红杏出墙为荣。

    “你……你……”可怜的老皇帝被气的手直抖,诚然抖了半天,结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穆惜颜也是良心发现,实在不忍睦帝一大把年纪被自己直接气升了天,上了台阶,拍着明黄色的背影,柔了声音“父皇,别气坏了身体……”

    “算你还有点良心。”

    穆惜颜勉了勉嘴,将后面的话吞进腹中。

    她只是想说,您老气坏了身体,倒也不打紧,若是直接去了,那她就要继承皇位,怕是没有如今这般自由自在了,又该怎么偷溜出去会情郎?

    “你真的对那陈云用情至深了?”

    穆惜颜本想来一段惊天地,泣鬼神,感人肺腑的深情告白,然而对上睦帝那一双朴实无华的眸子时,委实说不出来。

    如今她面前的不是一个帝王,只不过一个真真切切关心自己女儿的普通父亲。

    她不由在心底问自己,撇开夜灵的因素,抛却各种利益关系,自己对陈云用了几分情?

    是真的如她每次对玄云那番深情的告白,还是不过因为自己争强好胜的心理在作怪?

    当下她的理不出个所以然。

    所谓知女莫若父,穆惜颜自小到大,便没有什么得不到的东西,如今,她多次放下身姿,迎合那陈云,却屡屡吃了闭门羹。

    世间还有她求而不得的东西,当下激起了她的征服欲,好奇心,誓要得到!

    睦帝拍了拍她,慈眉善目,“看来,你还没有想好,待你得到答案时,再来与朕说你的婚事。”

    穆惜颜虚阖着眸子,上下扫了眼睦帝,后者被她看的很是难受,正了正身子,一派正经道“怎么了?朕脸上有什么东西。”

    只见女子摇了摇头,啧啧嘴“父皇你变了。”

    “变帅了?”

    “变得像只狐狸了。”

    “胡说,朕年轻时候可是一匹狼。”

    “色狼。”

    “没大没小。”

    “差点给你绕进去了,不管我对那人什么心思,反正我是一定要得到他,至于这桩婚事,我是无所谓,反正本宫是一支最美艳的红杏。若是父皇觉得皇家颜面为浮云,我倒是无所谓。”

    穆惜颜说完也不管睦帝脸色多难堪,直接拍拍手走人。

    ……

    话说在遥远的玄国宫殿中,玄武与他那相见不相识的“三儿子”也聊的火热。

    “你说你已经找到十二殿下了?”暗淡压抑的眸子不住亮了亮。

    这可以说是今日唯一一个好消息,早朝期间,因着昨夜他心忧北方,不曾休息好,今日显得有些疲倦,那孙虚借题发挥,说什么为了他龙体安康,需早日立储,为他分忧。

    且明里暗里将玄风夸了一通,这不是摆明让他立玄风为太子吗。虽然今日被他压下了,不过这火一旦燃起,怕是灭不了。

    原本便不佳的心情更是抑郁,好在他这位好爱卿倒是给他送来一个好消息。

    “禀皇上,现下有几处怀疑的地处,为了不打草惊蛇,末将准备一网打尽,可是人手却是不足,是以斗胆向皇上请兵。”玄云不卑不亢抱拳禀道。

    先前找的老花匠,可以说是找对人了,这位老花匠说了,这南区,除了他,怕是再难有人能够移植活无忧花。

    而他为赵艺升其中一处宅子整理过花园,那院子里便就有这无忧花。

    除此之外,南区还有其他两座宅子也请他移植过无忧花,所以现在一共有五处宅子有怀疑!

    按理说,应该要更为精确,可是她没有时间去一一排除。

    所以他进宫问玄武要些人手,将这些点一网打尽。

    “这简单,禁卫军本就是你管着的,你且随意指派。”

    禁卫军?

    若是动用禁卫军,这不是敲锣打鼓告诉赵艺升她要去救人!

    不过,现下她只是猜测,无凭无据的,也不能指认赵艺升,若是冒冒然说出来,怕是引得这玄武心生猜疑,适得其反。

    “皇上,禁卫军护卫宫中安全,断然不能随便调遣,否则被那些个乱臣贼子钻了空子,伤害了圣体,那末将难辞其咎。”

    玄云都被自己这一番赤胆忠心给感动的默默拭了一把纵横老泪。

    玄武细想一番,觉得甚是有理,禁卫军调走了,谁来护他周全,当即赐给玄云一块令牌“这令牌可以随便调动翼城四个区府衙的官差,以及护卫军。”

    陈瑞垂首,接过玄武手中的令牌,转而下了台阶,递给了玄云。

    接过令牌,玄云单膝跪地,半低着头,“谢主隆恩。”

    玄武眯着眼,含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就在那人抬头起身的某个瞬间,与记忆中那人某个角度看去竟是一模一样,眼睛倏地睁大,脱口而出“云儿!”

    玄云也随之愣住,眼中一闪而过的慌张,难道被他识破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该怎么做答时,身后另一个声音,倒是为她解了困境。

    “皇上,您吓到陈将军了,陈将军年轻有为,战功赫赫,你怎可将他于一个死人比,再说陈将军也不是那个一事无成,荒淫无度的人能比的。”

    故意捏着嗓子,无比尖锐的声音,配上那阴阳怪气的语调,生生多出几分阴气,着实骇人。

    皇后越氏,缓缓而入,毫无眼力劲儿,完全没看见玄武已经阴沉下来的脸色,笑意姗姗,俯身行了礼。

    玄武心中很是不满,却又不愿多说,因为皇后说的虽然难听,却也属实,那人的行为确实辱没了皇家风范,

    玄武对玄云确实存了一份感情,因为血浓于水?

    非也,若是血浓于水,为何十几年不管不问?

    说破了不过是因为那次宴会,他发现玄云有了一张与其母十分相似的脸,一张和他心中住着的人儿十分相似的脸,这才让他想起来,他们还有一个孩子,这是他们爱情的结晶……

    玄云不管旁人怎么想,反正她很不爽,人都已经死了,至于说的这么难听!

    撩起眼睑,看了眼上位一言不发的玄武,眼底深处,划过一缕讥讽。

    朝着越氏抱拳,垂首,行了一礼,徐徐说道,“银王爷乃是皇子,怎是我等一介卑贱的草民可以比的,再者那些传闻,想来也是银王爷年少轻狂,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末将曾经也有过一段荒唐的往日。”

    玄云的回答,显然出乎越氏的意料,短暂失神后,一副我了解的模样,堪堪谈了起来,“陈将军是因为皇上在此,所以这般贬低自己,其实你且不必担心,皇上深明大义,自然不会为了一个挑起国家战事的逆子与你为难。”

    提起这事,她就想起来银王府上下数百条无辜生命,因她而惨遭屠杀。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抚平心中骤起的波澜,露出一个惊悚骇人的笑意,阴测测的说道,“皇后,所谓逝者安息,末将只是怕说错了话,银王殿下半夜来找我罢了。”

    越氏没有料到玄云会忽然说这话,心一惊,下意识抬了头,却对上了那一张狰狞的面具,这不更是吓得退了一步,好在扶住旁边的椅子,支撑住了有些软的身子,心有余悸捂着心口呵斥道,“大胆!”

    原本那人的死,与她脱不了干系,本就心虚,经过这一吓,她这心脏久久不能平复,狠狠瞪了眼玄云,带着杀气。

    “皇后息怒,卑职不过是说了家乡口口相传的告诫罢了。”急忙跪地,一脸惶恐的模样,心中却是暗爽一番。

    皇后刚要说什么,却被玄武抢了先,“都是玩笑罢了,皇后也莫要较真。”

    玄武都开了口,越氏自然也不多说什么,暗暗瞥了眼旁边的人,夹着恨意,袖口中的手掌,紧握着成拳。

    前番时候她有意拉拢他,这人便是阴奉阳违,连累了她被爹爹狠狠斥责一番。没想到这次,她帮了他,他竟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反咬了她一口。

    已经要到了兵,玄云自然不会继续在这里呆着受皇后的眼刀,当下离了去。

    玄云不会知道,这次之后,皇后仿佛倒应了她的话一般,日日梦见死去的银王爷找她寻仇,搞得神经衰弱,整日疯疯癫癫。

    正如夜灵的话,这世间没有巧合,皇后之所以这般,是被阎罗殿的殿主,玄云的外公,下了药。

    原来这阎罗殿殿主来了翼城,寻绝书,顺带来看看他女儿孙女曾经生活过的皇宫,却没有想到,听到了皇后出言侮辱他孙女,当下怒不可遏,便下了了药,将皇后产生幻觉,将其逼疯。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且说玄云要了令牌,快马加鞭就要去调动护卫军,却不想遇了埋伏,一阵迷雾扑面而来,人就慢慢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