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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说得飞快,仿佛刹那间只是茨木自己的错觉,他眨了眨眼,双方飞快地结束了这个拥抱,随后便是魁地奇队员们举着奖杯,和教授们分别合影。
妖刀姬捧着奖杯,根本无法压抑住自己脸上的喜悦笑容,然而为了做出队长的威严,不得不板着脸露出了一本正经的表情,左右手一字排开,摇晃着耳朵的山兔,和山兔窃窃私语的蛤/蟆,和有些心不在焉的茨木童子。
那位教授们口中的校长,酒天童子与茨木记忆中的酒吞童子实在是过于相似,茨木恍惚地想着,或许他昨天在梦里召唤出了一个SSR出来?还是他挚友也一同进入了这什么妖气副本?
他跟随着其他队员们一起合完影,坐回到了餐桌上,而如今周围学生们小声议论的对象不再是魁地奇,而是改成了那位新来的校长,关于他的名字,关于他的长相,关于他和酒吞童子之间的密切关系,直到校长终于站了起来,简略地做了下就包含了姓名的自我介绍,并且在第二个字的发音上咬的飞快,含糊带过,听起来与酒吞童子并无两样。
茨木心中疑惑更盛,他下意识觉得对方应当就是他所认识的酒吞童子,然而只有亲手试过对方力量才能知道,他看着对方几乎未有吃什么东西,在喝了一杯酒后,便披上了外套,匆匆离去。
茨木也紧跟着迅速地解决了晚饭,他将奖杯塞给了山童,示意他帮忙带回宿舍,一旁的妖刀姬还以为他有要事离去,嘱咐了一句不要忘记晚上宿舍内的联欢会,茨木随口应了声,便从礼堂旁的小门处离开,而当酒吞童子终于先将那酒天童子的事情放到一边,越过人群在鹿屋野寻找茨木童子的踪影时,却发现对方早就离开。
茨木从小门出去后便立刻点开了他的地图,跟着地图的指示前往那所谓的七楼校长室,通过了无数条自动架设的楼梯,甚至有一道门是设在了镜子中,吸饱了雨水的防具沉甸甸地压在了他的身上,不停有水珠从他身后的披风上滴落了下来,然而茨木丝毫没有在意——他的注意力如今全部集中在了对方的身份上,直到地图提示他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那是一条空旷走廊的尽头,朱红色的宏伟大门紧闭,茨木将地图收了回去,先试着敲了敲门。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
茨木大概设想自己会看到一个与阎魔办公室差不多的地方,但在木门之后,却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院子。
丹波城内,被妖怪们传闻犹如龙神宫殿处,酒吞童子所居住地方,沿着大江山山脉而上,然而这所谓的宫殿中他们最终居住之处,也不过是一个宽敞的庭院,石景、石桥、枯山水、惊鹿、月夜盛开的八重樱,和相邻的数个房间而已。
他与酒吞童子大打出手砸坏的房间、庭院内原本种了些杂七杂八的树木,因为手下突发奇想的建议,而又栽上的八重樱,大概也因为两妖大打出手,枝叶毁过不少,茨木踩在了庭园内的石路上,他对这一切熟悉到几乎闭眼都能穿过这个庭院,却又因多年未有回到妖界,而陌生到可怕。
在他的记忆中,石路的尽头恰好是停在了酒吞童子的房间外,茨木绕过了最后一个弯,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坐在了走廊地板上,身旁放着鬼葫芦,手中捧着一碗酒的酒吞童子。
酒吞童子一口饮尽了碗中的酒,上下扫视了他一眼,皱眉呵斥问道,
“茨木童子,你穿的是什么玩意?”
如果不是他提醒,茨木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魁地奇护具,真还要以为自己回到了妖界过往的那段历史中,然而茨木还是脱下了厚重的披风、护具,留下最里面的制服衬衫与长裤来。
酒吞童子拍了拍他身旁的空位,示意茨木过来,双方都没有进一步的交流,酒吞童子替茨木斟了一碗酒,从被掐住了葫芦脖子的鬼葫芦口中,带着浓郁的妖气,酒液鲜红,香味凌冽。
连味道也是与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茨木坐在了他身旁,双方一碗又是一碗地喝酒,甚至到最后根本不能满足于现状,酒吞童子手中的酒碗摔在了庭院中的石头上,砸得粉碎,他抬头对着鬼葫芦喝了几口,顺手扔给了茨木。
两妖坐在了长廊上,看着上方的天空,从下午的黄昏晦暗,看到了妖界的月亮升腾而起,银光洒落,风席卷着八重樱的樱花,被鬼葫芦一口吞没。
茨木最后还是喝得有些气力不济,他往后一倒,躺在了铺陈在走廊里的木地板上,凉意顺着他的衬衫往里渗透,却还是压制不过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酒意与热气。
他收拾着剩余不多的理智,转头问着身旁依旧是维持了坐姿的酒吞童子,
“吾友,你怎在这里?还是什么校长?”
背对着他的酒吞童子慢里斯条放下了手中的鬼葫芦,随手不知放到了何处,茨木还未有做多问话,他的衬衫领子却被一把抓住,连带着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
酒吞童子的话语中夹杂着浓烈的酒气,肆无忌惮地喷了他的一脸,茨木左手按住了酒吞童子的臂膀,他不难看出酒吞童子这是脾气不大好的征兆,然而却没有料到对方质问他的第一句话,便是这样。
“茨木童子……你他妈跟谁上了床?”
茨木无辜地,下意识地朝他眨了下眼睛。
他嘴边有个名字,却觉得说出来有些可笑,酒吞童子的手指却扯破了他的衬衫,顺着那些还未有消退的痕迹,按了下去。
“这里……这里……茨木童子,你对着本大爷,口口声声说过什么话,你忘了?”
“将身体给本大爷支配……如今你自己做了什么?!”
酒吞童子反按住了茨木的手,如今两妖不再是年龄相仿时相差无几的体型,而却是成熟男子与快要步入成年的但依旧是少年的差距,茨木被按在了冰凉的走廊地板上,酒吞童子一只手抓住了他,另一只手桎梏住了他的脖颈,手指摩挲过脖颈处的皮肤,而后在耳垂下一个不大明显的咬痕处停留了片刻。
茨木有些呼吸困难,他被迫看着酒吞童子震怒的双眼,被鬼葫芦的酒放倒了一半的大脑却不合时宜地想着酒吞童子大概是第几次这样包含着怒意地瞪着他,或许是他主动提出要去人间的时候,或者是他锲而不舍坚持要追问出是否是挚友的时候,然而说起挚友,他又想起了先前引导式神还给他分析过的情感问题。
大概是受到年轻的酒吞童子的影响,茨木总觉得下一秒对方就要亲吻上来,然而他很快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现实中的酒吞童子并没有对他有着这方面的情感亦或是欲/望,一直以来,都是他对酒吞童子有着难以启齿的念头,然而曾经的他将这一切都安置在了挚友这个名义下,所有的行动都能以自己仰慕追随着酒吞童子来解释,而经历过年轻的酒吞童子那种疯狂而又直接的表白,茨木有些悲哀地发现自己有了些反应。
他的目光顺着酒吞童子赤/裸的上半身滑落了下去,又很快将视线收了回来,在他身体上方的男人无疑是他见过最为完美的强大妖怪,俊美而又冷傲的面容,结实的身材,与身手相匹配的妖力,所有的一切都在吸引着他。
酒吞童子又询问了他一遍关于他身上痕迹来源的问题。
茨木觉得他可能没有耐心询问第三遍了,然而这个回答并不能让酒吞童子满意,茨木有些犹豫着,还是从被按压住的喉咙中,挤出了那个回答。
“……问你自己去,酒吞童子,我他妈是跟谁睡的觉。”
下一秒,作为对这个回答的满意程度的表达,酒吞童子一把撕裂了剩下的衬衫布料,纽扣顺着他的动作飞了出去,滚落在了厚实的地毯上。
——地毯?
庭院和长廊的景象消失了,重新回到了办公桌上扔着的魔杖尖稍内,茨木只觉得背后一暖,偏了视线一看,才发现自己坐在了办公桌后的那张软椅内,大概就沾了那么些座位,背抵着椅子圆滑的边缘,而两条腿无处安放,作为维持平衡的唯一工具,只能放置在了酒吞童子的腰间,并紧紧夹住了它。
酒吞童子反手示意自己的魔杖飞到手中来,他毫不犹豫地施展了个束缚咒,变出一条皮带来,将茨木童子的左手束缚在了软椅把手上。
茨木童子震惊地望着他,似乎不能理解为何他也会施展这种另一个世界的力量。
酒吞低头看了眼茨木童子。
还是少年身形的茨木童子,赤/裸着上身,少年人的腹肌已经有了些微妙的触感,却依然有着柔软的皮肉,他上身的衬衫已经碎裂,留下一条长裤,紧紧扣住了他的腰腹,留下令人遐想的线条,深入到下半身中去。
还有那与他出如一辙的深红发色。
酒吞从未有这般后悔过,后悔他没有听从青行灯的建议,反复无常,一拖再拖,后悔被曾经的自己先下了手,他并不大习惯运用这个世界的力量,魔杖被他扔在了一旁,他按着茨木童子的脸,强迫对方看着他。
“茨木童子。”
他用着那种大发慈悲而又洞晓一切的语气,
“本大爷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让你确认一件事情——你是不是爱本大爷爱的发疯?”
然而茨木童子还未有回答他的话,他身后的办公室大门在一打疯狂的切割咒中被炸开,其中应该还夹杂着不少□□区才有的强悍破坏咒语。
伴随着木门的尸骸,短发的少年怒气冲冲地踏入了办公室内。
“你他妈想也别想!”
两个酒吞童子迎面对上,大的那位瞪着小的,总觉得从他眼中看到了鄙夷的神色。
作者有话要说: 茨木:是你是你还是你!就他妈跟你睡了!
小酒吞:你别想对他做什么——哦你们还没有做,啧啧#论老年人的行动力#
其实还挺容易区分大小酒吞的
大酒吞死要面子比起攻身还是想要攻心当然攻身也不在话下【呸
小酒吞热情强势少年人精力好一夜十次不是梦【呸
茨木:我觉得我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