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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杏山庄本就是被圈起来做私家观赏用的,里面不住人,有三五个洒扫看园的仆人,因着上头没有命令,也就径自去做自己的事了,庄子里空无一人,安静得只有轻风微抚落叶的沙沙声,显得秋意更浓。
今日的落叶比前几天更多一些,深深浅浅尽是各色的黄,晚风习习,银叶缤纷而至,漫天遍野都是翻飞的黄叶,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脚踩上去松松软软的,很舒服。
卫君言带着秦见深在山庄了转了一圈,找了个视野最好的地方坐了下来,一个小山坡,坐在这里,整个山庄的景色尽收眼底。
卫君言靠着银杏树坐在地上,臭小子正舒舒服服的躺在他腿上。
这漫天黄叶的景色,搁在秦见深眼里,与那日日落西山红霞万丈日落一样漂亮,只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他以前虽是装模作样的学了些诗词歌赋,但念两句装装样子还行,想要在卫老三面前赋诗一首好好表现一翻,那就有些不够用了,他想说点什么,看来看去看了半响,各类各样的溢美之词在嗓子里过了一遍,都不怎么满意,最后出口的,也只有三个字,“真好看……”
卫君言听见了他心里的想法,就有些想笑,也没打扰表面正出神内心却冥思苦想抓破脑袋的秦见深,只往后靠了靠,伸直了腿好让他躺得舒服些,等安排好一切,他就带着这臭小子出去走走,这银杏山庄美是美,但比起中华各地无数的山川美景,河海湖泊,毕竟差了许多。
这银杏山庄美是美,景色难免单一,卫君言来了一次,这次就不怎么感兴趣了,躺在腿上的秦见深看景色看得回不了神,他也不无聊,就这么垂头看着膝盖上的臭小子,手掌无意识轻抚摩挲着秦见深的颈侧和耳垂,有些爱不释手,他看得时间久了,心里渐渐的动了情,忍不住低头一点点在秦见深脸上细细的啄吻起来。
秦见深正看着山坡下一层叠一层晕染的黄出神,被亲着亲着就回过神来,也顾不上看什么美景了,忙伸手勾了卫老三的脖颈,耳鬓厮磨的去寻他的唇,很是热烈的回应起来。
卫君言本只是缱缱绻绻的细吻他,被这*过头的臭小子又吮又吸,两人吻得难舍难分,身体里的火都被勾了出来,忙拉开了些距离,哑声笑问,“你不是在看风景么?你看你的,不用理我……”
秦见深脸色潮红的喘气,嘿嘿笑了两声不肯答话,勾在卫君言脖子上不肯放手,心说这时候不抓紧机会赶紧回应,看什么风景,风景有什么好看的。
卫君言听完忍不住又低头在他唇上狠狠压了一下,才揉了揉他的脑袋哑声道,“天色暗了,我先送你回宫,回了宫要好好用膳知道么?”
还没吻够就被迫停了下来,秦见深搂着卫君言的脖颈不肯松手,心里郁卒得不行,彻底确定卫老三是真的不想跟他欢爱亲密了。
否则已经四天了,卫老三为何都不肯碰他。
那书上明明说这等亲密之事会让人欲罢不能,能让彼此离不开对方,,连暗无风都说十八岁正该想床笫之事的时候,但卫老三却一点都不想,连他这么主动的黏上去不撒手,卫老三都不肯给点该给的反应。
让对方没有一丁点胃口的恋人,他还是合格的恋人么?
秦见深心有不甘,猛地从卫君言膝盖上坐了起来,凑到卫君言眼前,双手捧着卫君言的脸不让他动,盯着卫君言的眼睛紧张地问,“阿言你为何不想要我,是我不够好不够美味么?”
不光说什么,秦见深连想什么一字不落的落在了卫君言脑子里。
卫君言简直哭笑不得,这小子是缺乏安全感了,两人几乎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他不爱他能爱谁?
光说效用似乎不怎么持久,安抚不了这臭小子了。
卫君言无法,只得伸手拉下脸上的爪子,直接拉往腿间按了一把,咬牙道,“我怎么会不想要你,眼见为实,现在你肯相信了么?”
作为男人,尤其是一个吃过肉的男人,这是什么情况简直不要太明显,秦见深脑子里一轰,猛地缩回了手,从地上弹跳起来,脸色爆红,他实在是没想到老和尚还会耍流氓,现在掌心上似乎都还残留着那团硬挺炙热的温度,烫得他简直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好了。
秦见深得到了确定的答案,头顶冒烟的同时又有点激动,受到惊吓的理智稍微回笼了一些,一时间又有点后悔刚才为什么要跳起来,乘着这个好机会,直接扑上去不就好了……
光天化日幕天席地是有点不好,但他也应该立马抱着卫老三跳起来往皇宫里冲好么?!他是脑子有坑才会惊慌失措的跳起来,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现在冲上去行不行?
这臭小子当真是……
卫君言哭笑不得的从地上坐起来,给秦见深拍干净身上沾着的落叶,就往坡下走,下了坡在拐个弯,就到园门口了,要真让这小子缠上来撩拨一翻,两人说不定当真要立马回宫大战三百回合了。
秦见深回过神见卫老三走远了,这才几步跟上前去,拦在卫君言面前,左手紧紧握住右手,一边倒退着走,一边红着脸凌乱纠结地问,“那……那阿言你这么想要……为何不肯与我欢爱,我都暗示你这么多次了,憋着总归不好,要憋出病来的……”
你那是暗示么?咱们说话要诚实啊少年!
卫君言不动声色的看了眼秦见深的腿间,只一眼就知道培元丹的药效还没散,只得强压下被那一爪子按得翻腾起来的*,伸手将一边倒退一边说话的臭小子揽进怀里,凑到他耳边,咬牙道,“我怕伤了你才放你过几天好日子,你倒来怀疑我,等过两三日沐休……到时候你下不来床,哭坏了嗓子,可别怪我不疼惜你……”
卫君言那一眼是挺隐蔽,但秦见深还是十分敏锐的发现了,只是还未等他细想,就被卫君言说的话撩得脸红冒烟,腿都有些发软,只是这么好的机会,他可不能退缩了,嘴硬道,“阿言……这你就错了,我内功深厚,体力好得很,今晚你就可以试试……晚上你快点回来,我在床上等着你……”
就不能指望这臭小子有含蓄害羞的时候,卫君言体内刚刚压下去的火又冒了上来,心说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再继续下去,他说不定真会禽兽不如地动了将人按在这一地黄叶上,抵在树干上作哭他的念头。
卫君言还是头一次发现自己有色令智昏的潜质,打定了主意不再搭腔,直接搂着人拔地而起,先把这勾人魂的臭小子送回皇宫,再去翠微楼。
卫君言不接话,秦见深也不闹他,无意识搂住卫君言的脖子任由他往宫里赶,心说待会儿乘着阿言不在,他还是先看看第二招再说。
卫君言听见秦见深在心里念叨什么龙阳十八式,顺便读到了些污得发黑的描写和画面,体内气息一个不稳,两人差点没掉下山头去。
他就说秦见深这臭小子怎么一夕之间懂这么多东西了,北冥渊那污妖王转世……给一个十五岁的一国之君看这些东西,真的合适么?
卫君言咬咬牙,又提了提内劲,黑着脸把秦见深送回了宫,交代了四丁给秦见深备晚膳,想着北冥渊那小子今晚也会去赴宴,就直接去翠微楼了。
卫君言去了翠微楼,秦见深也没闲着。
他用完晚膳,洗漱好,点了烛火,就把那本‘松园诗集’拿了出来,翻开前他想起卫老三看他的那一眼,垂了垂眼睑偷摸瞅了自己的小兄弟一眼,心里也有些疑惑,他很喜欢和阿言亲密无私密不可分,可他又没有那时候火烧火燎的感觉,阿言没感受到他热情的反应,哪里还愿意碰他。
秦见深翻开了第三页,看了好一会儿,吸了口气把诗集合上,放回原位,唤了暗无风进来。
暗无风是可信之人,秦见深表情高深莫测的盯了暗无风,盯得暗无风心里惴惴不安,脑门上冒了冷汗,这才波澜不惊的吩咐道,“去弄点助兴的药。”
啥?
本以为有什么重要任务要做的暗无风愣在了原地,对上自家主子并没有开玩笑的视线,这才慌忙垂下了头,赤红着老脸问,“还请主子恕罪……属下冒昧问一句,这药……是给主子用,还是给相国用?”
这还有分别?
秦见深也没问有什么分别,吩咐道,“给朕用,你去罢,快去快回。”
暗无风领命而去,他毕竟年纪在那儿放着,见多识广,他不像四丁还做着自家主子把相国吃了的春秋大梦,一眼就看出了谁上谁下,找点助兴又不伤身体的药不在话下,暗部在翠微楼安插了人,那里随处都是,再不放心,内务府也有一些秘药,供龙阳之好用的,少归少,但也不是没有。
卫君言到了翠微楼,陈清等人都到了,北冥渊也在,见卫君言进了楼来,几人皆下楼来迎。
陈清经过新政一事,这老头子对着卫君言,脸上的笑都真实了不少,朝卫君言拱手道,“相国来了,咱们都上楼去,今晚不醉不归……”
定在晚上的宴,自然就是吃吃喝喝增进感情,没什么政务可谈的,但他也必须来,新政的事还要靠这些使力,卫君言不来不行。
卫君言寒暄应酬了两句,一众人上了楼,看着这一楼子的莺莺燕燕,淫词艳曲,楼下大堂里还坐有不少熟识的面孔,官员不但不以狎妓为耻,反倒引以为荣了。
卫君言想整治天下人流连青楼楚馆的风气,但青楼楚馆的油水肥厚,这京城但凡有些名头的妓院,与这群领着皇粮光明正大上青楼嫖[娼的官员多多少少都有些挂钩,新政的事最为要紧,朝廷还需这些人的支持和参与,他不好现在就让秦见深将官员狎妓论罪处刑这一条加进去,整治官风的事,只好占时往后压一压。
到处皆是莺莺燕燕娇声笑语,房间里酒香四溢,等卫君言落了座,美酒佳肴也陆陆续续被送了上来。
北冥渊与卫君言交好,又是武将之首,就坐在卫君言右手边,喝了口杯子里特意准备的五十年陈酿女儿红,看着这房间里连上菜的婢女都是精挑细选,清一色面容姣好身材婀娜的美人,忍不住凑到卫君言耳边,咂舌道,“老头子对你倒是真好,此番是下了血本了,这手笔,没有三五千两银子,今晚只怕出不这门了。”
换正常一点的朝堂,哪个官员能随随便便拿出三五千两银子,在京城里,三两银子,都足够一家三口一年之内温饱不愁了,卫君言看着眼面前醉生梦死的一幕,只押了口酒,没说什么。
北冥渊看出卫君言兴致不高,倒也想得通,颇为同情的拍了拍卫君言的肩膀道,“也是,你家里有一朵霸王花,出门喝酒也喝不安生。”
卫君言正想找北冥渊带坏秦见深的茬,瞥了眼正看着俯仰间曲线毕露的婢女们摇头晃脑的北冥渊,似笑非笑道,“你眼睛乱看什么,不修炼你的龙阳十八式了?”
北冥渊心里只有他四弟,能看什么,不过百无聊赖的发呆而已,听卫君言提起龙阳十八式,浑身就打了个激灵。
他那日受了惊吓,心里留了莫大的阴影,这几日连出了龙阳十八式第二册也没心思买了,现在听卫君言说起,眼皮都突突跳了起来,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朝卫君言倒苦水,“我还没问你呢,那天我带着书去找你,人没找着,还以为书被我不小心裹在折子里呈给皇上了,吓了我个半死,好险皇上那儿没有,估计是掉在回京郊的路上了……”
北冥渊说着又喝了口酒,晃了晃手里的酒杯,赞了声好酒,又接着道,“现在书也弄丢了,你想看,也没了……”
卫君言看了正一脸万幸的北冥渊一眼,倒也没戳破他自己编织的美梦,他想象着宫里那臭小子刚拿到这本与众不同稀奇到惊世骇俗的折子时受惊吓的表情,心里就觉得可乐,那臭小子定然是左思右想抓破脑袋才想出了把书皮换成诗集的法子,他现在倒不想去搞破坏了,爱藏他就藏罢,他也得让这孩子有点能偷着乐的小秘密不是?
这房间几乎占了一层楼,厅堂很大,七八人围桌而坐,都是朝堂上的官员,六部尚书连着陈清都在,想来这翻醉生梦死的场景十分常见,连北冥渊这等做官还算清正廉明的,看起来也十分习以为常。
房间里半数的人都是女子,除却勾帘里面弹奏琵琶瑶琴的两名女子,前厅婀婀娜娜随乐而动有七八人外,每人左右两边各自安排了两名女子,一人斟酒,一人布菜,环肥燕瘦应有尽头,尤其以卫君言两边的女子模样颜色最为出挑。
差别待遇一下子就拉开来,北冥渊看得咂舌。
左手边一人长相甜美温柔楚楚,正温温婉婉的给卫君言布菜,右手边一人美艳动人妖媚无双,葱白玉手正捏着酒杯,眼波流动风情万种的给卫君言斟酒.
这女子约莫也是个知事的,一边斟酒一边借机会往卫君言跟前蹭,她一动,香气浮动,胸前微微颤动,魅惑人心,北冥渊看得眼皮直跳,连忙把人拉开了些,打哈哈笑道,“还是让这些人下去罢,咱们男人的饭桌,有这些女人在,岂不是败兴……”
北冥渊这话遭到了除卫君言以外的所有人的反对,陈清摇头打趣道,“美人配君子也算一段佳话,老夫倒觉得,相国与将军该多出来走动走动才是。”
这美艳的女子是个有眼光的,被北冥渊拉在怀里,脸上虽是娇笑着打趣,身体却往外轻轻推,一门心思想勾搭相国,北冥渊看得心惊胆战,心说你这女人不识好歹,等会儿碰哪儿断哪儿血溅三尺,你没了命本公子管不着,连累本公子受罪可就不好了。
卫君言来应个景就是,并不打算花多少时间在这儿上面,见列位的官员都上来敬过了酒,就想起身告辞,只是还没等他站起来,头就疼得厉害,接着连意识也如同被挤压了一样,窒息了一会儿,他就发现自己飘到了半空中,看着自己的身体晃了两下,就倒在了桌子上。
卫君言被这莫名其妙的灵魂出窍惊得半天都回不了神,这感觉他也不陌生,和半年前他被秦见深从身体里挤出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秦见深——
卫君言想起宫里的秦见深,顿时神色大变,想立刻往皇宫里飘去,走了十步不到,却被束在了原地,一寸也挪不动,任凭他想尽办法使劲力气都没用,他连房间都出不去。
不知这次夺舍的人是谁,无论是谁,他得先回宫里看看秦见深怎么样才行……
他得立刻拿回自己的身体……
卫君言喘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神识在屋子里探了一番,结果让人失望,这些官员怀里揣着的都是银子银票,对他一丁点用处也无,旁边这几位女子身上的钗环玉石,大多都是假货,唯独帘幕后面两个奏乐的头上有点中品翡翠,等他飘过去打算把翡翠吸收掉,看着意识里不见增长的能量条,这才猛然想起他因为使用了读心术,十天之内不允许使用秘技,他根本连一丁点能量都吸收不了……
也就是说,这十天之内,他是别想拿回身体了。
卫君言心急如焚,恨不得直接将倒在桌子上的人踢醒,时间一久他胡思乱想得就越多,上一次秦见深身中剧毒昏迷不醒,这才夺了他的舍……
这次若真的是那臭小子,莫不是也是因为受了伤正在皇宫里昏迷不醒……
卫君言心急如焚,火急火燎的转了两圈,想挣脱桎梏往宫里去,越过那两丈远就被牵在了原地,寸步也移动不了,他别无他法,只得先耐下心来等这具身体醒来,只希望夺舍的另有其人,秦见深还好好的待在宫里。
他人昏迷过去,神色和呼吸都正常,陈清等人还以为他不胜酒力,纷纷笑言,“相国毕竟年轻,不甚酒力,这翠微楼里就有后院,环境清幽,先扶相国去歇息一翻,等会儿醒了再继续。”
卫君言旁边那两女子会意,将卫君言架了起来,就想往后院里走,北冥渊哪里不知道这两人的打算,连忙抢上前去一把扶住卫君言,口里道,“怎好劳驾两位美人受累,还是我来,美人前面带路就是。”
卫君言被牵得也跟到了后院,简直渡秒如年,希望这次跟上次一样,再过两刻钟,这具身体就会醒过来。
北冥渊把人送进房间里,给人脱了鞋摆上床,他酒劲上来,做完这些也累得直喘气,嘴里念叨道,“我可不敢把你醉熏熏的送回去,君言你还是好好躺在这儿,等酒醒了再回去,呼……免得兄弟我掉脑袋……”
北冥渊给人盖上被子,出了院子关好门,见那两名女子还杵在门外,从怀里摸出了两锭银子,给她们道,“退下罢,这里不用人伺候,别过来打扰。”
北冥渊本想吩咐她们弄点醒酒汤来,又不放心,只好任劳任怨的自己去,等那两名女子拿钱走了,这才松了口气,关好院门,提气往街上去了。
风尘女子地位低下,来翠微楼的都是些达官贵人,谁也不敢违抗客人的意思,往常说了不必伺候她们是绝对不敢来的,北冥渊能放心离开,是没想过这世上真有不要命赶着往上送死的。
那美艳女子去而复返,一个眨眼的功夫,再回来描眉画目了一翻,薄纱罩身,一身玲珑的曲线暴露无遗,手里抬着托盘,上面放着酒壶酒杯,先是在门外轻扣了两声,见没人应,便直接推门进来,又娇侬软语的唤了两声,往前走了几步,绕过了屏风,径直往床上去了。
卫君言心里急得想毁天灭地,这女子还凑上前来,他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这具身体的酒量不错,他喝的也不多,根本没到这具身体能刺激神经的程度,卫君言倒不担心能真的发生什么,只是看着自己被一个陌生人百般撩拨,心里眼里都觉得有些恶心,他又试着吸收了一些能量石,结果也是石沉大海,一点反应也无,他现在也只能祈祷北冥渊那傻冒快点回来,
卫君言简直不敢想若醒来的人真的是秦见深他该怎么办,他魂体的状态要维持十天,若秦见深当真受了致死的重伤,或者是中了毒,宫里的太医又治不好他该怎么办……
卫君言恨不得时间能一下子过去,心里的焦躁不安一阵压过一阵,也不顾上去想床上那女人的事,脑子里一直想着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至起码让他知道秦见深好好的也好。
好在这女人目的是想撩拨他,弄来弄去脱衣服脱得也慢,等她伸手去拉里衣,床上的人就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了,正是秦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