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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你,有时间的话,还是去看看她吧,你应该知道,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她过得生不如死。”叶子轩给自己灌了一口酒,淡淡地说道,他知道南宫澈和林夕这两个人就像是长在一起的合欢树,不管那一部分抽离,对方都会觉察得到。
南宫澈不语,只是静静地喝着手里的酒。夜风习习,带走了白天的炎热,留下的只有沁人心脾的凉爽和静寂,在这个月光如水的夜晚,酒入愁肠,对远方之人的思念变得愈发的强烈。
“三天之后,我就要率领将士们南下出征了,夕儿那边还请你帮忙照顾一下。”南宫澈淡淡的声音顺着凉风飘进了叶子轩的耳朵里,听起来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
“你怎么不亲自去看看她,其实,她在那里过得也不好。”不知道叶子轩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的,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说完继续喝着手里的酒,不过若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其实他的眼睛还是在偷瞄南宫澈听到这句话之后的反应,模样有些奸诈,带着一丝丝邪恶的幸灾乐祸。
南宫澈仰头喝酒的动作一滞,拿着酒坛的手指蓦地一下子收紧,瞬间,酒坛就开始出现了一道明显的裂痕。里面的透明液体也开始顺着酒坛的裂缝一点的一点地渗了出来,滴在铺设整齐的瓦片上偿。
见此情形,叶子轩的心里竟然生出一种报复后的快感,林夕的事情他是从叶天那里得知的,说实话,在他刚刚听说南宫澈对林夕做出那样的事情的时候,心里是极其愤怒的,现在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可以让他也尝尝肝肠寸断的滋味的机会,他怎么会轻易地放过,只不过,或许是受了南笙和感染,看着这样的南宫澈,觉得他也很可怜。这件事情,并不存在谁对谁错,只是他们两个人都爱惨了对方,一心都只为对方考虑,把一切真相都隐藏在心底,可是殊不知,这样的结果,并不是他们双方都希望看到的。或许,是南宫澈太善于隐藏自己的感情,对叶灵夕的感情,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对林夕的感情。如果两个人在一起,注定要受些磨难的话,那这或许只是个开始而已。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笙儿这里就劳烦鬼王帮忙照顾了。”叶子轩说罢直接起身,拍了拍身上沾上的灰尘,一个纵身,从高高的房顶飞身下去,双脚稳稳地落在地面上,“你派去保护灵儿的人,是不是被神秘人给收买了呢?所以对你只是报喜不报忧?”临走的时候,叶子暄突然又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听的南宫澈眉头一皱,复而又松了开来撄。
“鬼王府里没有女眷。”南宫澈这句话成功地让叶子轩刚迈出的腿又收了回去,心里正窃喜自己可以把南笙带回去的时候,南宫澈又来了一句,“叶丞相慢走。”听的叶子轩恨得牙痒痒,南宫澈这是在报复自己吗?
不过也没办法,自己的身份比起鬼王来说,还差得远,毕竟君臣有别,而且听灵儿说,南宫澈也是个小心眼儿的男人,如果惹恼了他,自己和南笙恐怕还要费劲一番周折才能走到一起,也罢,就先随他去吧。
“告辞!”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从叶子轩的嘴里吐出来,听在南宫澈的耳朵里,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南宫澈顿时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放眼整个天越国,还没有那个人赢得了鬼王呢,不管是在武功还是在嘴皮子功夫上,南宫澈若论第二,绝对没有人敢称第一。
东边的便宜经开始微微地泛着鱼肚白,黎明就要到来了,南疆和天越这一仗,是注定免不了的。南宫澈一仰头,把酒坛里最后一滴酒喝下,想到叶子轩跟自己说的话,心里又开始泛出一阵淡淡的苦涩,中间还夹杂着一丝甜蜜,一丝宠溺,这个小女人,还真是有本事,看来自己鬼王府中的人只怕是都被她不花一分钱就收买了吧,以后若是她真的回来了,只怕自己这个王爷在鬼王府中会失去地位吧,不过,谁让他就是喜欢受虐呢?
天还没有大亮,南宫澈就回房收拾了一下,毕竟喝了一晚上的酒,现在脑袋觉得有些昏昏沉沉的,这个样子去上朝,被皇上看到了可不好,所以就大概收拾了一下,确定身上没有酒气了,这才出门。
朝堂上,叶子轩和南宫澈并排而立,两个男人前一天晚上还一起把酒言欢,今天早上见面的时候,也只是淡淡地打了一声招呼而已,表情淡漠到几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鬼王和这位年轻的丞相之间有什么过节呢。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南宫珏坐在纯金打造的龙椅上,下面的朝臣恭敬地下跪,口中高呼。
“众爱卿平身。”看了一眼下面跪拜的众臣,南宫珏一挥手,帝王之风尽显。
朝堂上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天越国和南疆之间的局势问题,很显然,大家的看法都是一致的,面对南疆如今的咄咄逼人的气势,天越国根本就没有必要再和他们讲什么条件,南疆蛊王对天越国的将士们下了如此狠绝的毒手,岂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如果不彻底将南疆的邪恶势力铲除的话,恐怕以后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因为蛊虫而丧命!
“皇上,臣愿意率领我天越国的英勇之师,踏平南疆,以绝后患!”在南宫珏问到什么人可以作为这次统帅精兵的将领的时候,南宫澈义不容辞的态度引得南宫珏有一丝犹豫。
这段时间,他因为军中的事情日夜奔波,根本无暇估计鬼王妃,而这边,兰妃娘娘又给过他暗示,让他抓紧时间去吧鬼王妃找回来,让他们二人重归于好,再说,兰妃娘娘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以前了,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最终都会让她老人家失望的。南宫珏和南宫澈一样,也都是出了名的孝子,兰妃娘娘又是一个深明大义之人,自然明白家国非儿戏,只是这样的话,那......一时之间,南宫珏的心里纠结不已。
南宫澈在朝堂上,迟迟不见南宫珏有任何表示,一抬头就看到南宫珏纠结的脸色,兄弟之间本就心灵相通,只一眼,他就知道男工具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神色来了。
“皇上请放心,臣一定不辱使命,将南疆的邪佞势力彻底铲除,不会再让此等阴险小国祸害我天越国的子民!”南宫澈信誓旦旦,低沉有力的声音穿透在场所有人的鼓膜,听的人群情激奋。
既然南宫澈已经这么说了,南宫珏也不好再多做犹豫,“那好,此次针对南疆讨伐一事,就如鬼王所说,三日后,率领十万将士前往南疆,务必将南疆之地归入我天越国的版图之中!”
关于南宫澈率兵出征的旨意一下,整个朝堂的大臣们也都像是打了鸡血一般,信心满满,鬼王作为天越国的战神王爷,一直一来,都是百战不殆,这一次,南疆自然也是不在话下。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根本来不及准备任何事情,不过对于南宫澈来说,也没什么好准备的。还记得去年秋天的时候,林夕在听说他要出征的消息,脸上写满了不舍。那段时间里,林夕是前所未有的疯狂,不过现在看来,伊人不在身边,只有夏日的炎热和紫玉阁空荡荡的房间在提醒着自己,她是真的离开了。
林州城,叶府,林夕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头顶是枝繁叶茂的葡萄架,上面黑紫色的葡萄已经快成熟了,引得人垂涎三尺,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的是林夕的面前,此时站着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叶子轩口中说的,被某人收买的冷霜。
冷霜也不想这么快被林夕发现,可是谁知道自家的王妃竟然这么聪明,故意挖了陷阱让自己钻,偏偏冷霜是冷家四个兄弟当中最老实的一个人,在口才上不如冷风会说话,在做事方面不如大哥冷云懂得灵活变通,虽说冷血和自己的性格比较想象,可是冷血是逍遥宫的首席杀手,平时王爷还有很多任务让他去做,自己最擅长的就是暗器,正好被南宫澈派来保护王妃的安危。
“你叫冷霜是吧?”盯着面前站着的人,林夕的目光很柔和,可是就是让冷霜有一种被人看透的心虚感。
“回王妃的话,是。”冷霜老老实实地回答,不知道自家这个王妃把自己叫来有什么事情,之前她就威胁自己给王爷传信儿的时候要懂得灵活变通,可是自己毕竟是王爷的人,对王爷传达的每一个消息都要保证准确无误。可是,王妃就是想跟王爷玩玩捉迷藏的游戏,这样,为难的还是他们这些下人而已。
林夕盯着冷霜的脸一直在看,看的冷霜有些心惊肉跳的,就算是面对再凶狠的敌人,他都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可是在面对林夕的时候,他却觉得林夕的眼神让人有一种后悔来到这个世上的错觉。
“是南宫澈让您来监视我的?”波澜不惊的话却让冷霜的眼皮突地一跳。
“回王妃的话,是冷云大哥让属下跟着王妃的,以保护王妃的安危。”冷霜说谎都不带打草稿的,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王妃知道是南宫澈派他来的,所以只能对不起冷云了,可怜远在天越都城的冷云却要替冷霜来背这个黑锅。
“阿嚏,阿嚏。”正在鬼王府的冷云突然连打了两个喷嚏,心里有些奇怪,自己的身体一向很好,着凉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的,更何况,现在还是六月份,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就着凉呢?难不成是什么人在背后骂自己吗?想想又把这个想法给否定了,自己天天在鬼王府,有没有招惹过什么人,怎么可能!
“怎么,病了吗?”在一旁仔细研究军事地图的南宫澈看大冷云这个样子,随口问了一句。
“回王爷的话,没有,估计是被风呛到了吧!”冷云也是一个说谎话一点儿都不含糊的高手,脸不红气不喘。
南宫澈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继续低下头看铺在桌子上的地图,一时之间,房间里静得有些吓人。
这边,林夕还在对冷霜进行这眼神的扫射,一看冷霜这个表情就知道他在说谎,如果按照他这么说的话,南宫澈的记忆应该已经恢复了,所以才没有来林州城来找自己,可能是觉得自己现在还拉不下那个脸来见自己吧!如果要等到他亲自来接自己回去的话,估计要很久了。因为自己从叶天那里得知,天越国和南疆最近的局势很紧张,一触即发,如果天越国和南疆之间真的要打起来的活,南宫澈肯定首当其冲地领兵去前线,毕竟,南宫澈和南疆之间也有不少的纠葛,而且南疆也确实有些欺人太甚了。
“没想到冷云竟然还如此细心,只是我想问问你,冷云是让你保护我呢,还是让他保护他最心爱的女人呢?”林夕说着还斜睨了一眼在一旁静静地为她倒茶的紫烟一眼。
听了林夕的话,紫烟的手一抖,茶杯里的茶水瞬间撒出来了一些,有几滴甚至还溅到了林夕的手背上。
“对不起小姐,你没事儿吧!”紫烟有些慌乱地赶紧拿手帕为林夕擦掉她手背上的水渍,林夕倒是不怎么在意地挥挥手,根本就没有在意这些。
“没事儿,别担心。”说罢又对冷霜说了一句,“好了,没你什么事儿了,你先下去吧,该干嘛就去干嘛去吧!”这句话吧冷霜弄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他已经听懂了,林夕的意思是他可以下去了,这对他来说就好像特赦令一样。
没有迟疑,冷霜恭恭敬敬地朝林夕行了个礼,“属下告退!”说罢一个纵身,借着轻功的力道,一下子就消失在了林夕和紫烟的面前,看的林夕啧啧称赞,真不愧是武功高强的人啊,这姿势是在是太帅了!
“小姐,门外来了一位姑娘,说是您的朋友,您看,要不要去看一下?”冷霜刚走,张管家就过来给林夕带来了这么一个消息。
“我的朋友?”林夕有些疑惑,自己在京城里就那么几个朋友,而且据她所知,她一个人悄悄离开天越都城的事情,除了南宫玉和冷云他们知道之外,其他人就都不知道了,那究竟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林州城找自己呢?难不成是南笙?不过林夕很快就把这个念头打消了,南笙应该还被南宫澈禁足在逍遥宫里,怎么可能会跑这么远来林州城呢?
“好,带我出去看看吧!”不管怎么样,这个人她还是要见见的,说不定真是自己认识的什么人呢。
张管家在前面给林夕带路,林夕随口问了一下才知道,林州城就快要进入到汛期了,这几天,也天都在和城中的官兵一起,帮助加固河堤,还去其他的地方视察去了,所以,今天才没有看见叶天的身影。
到了门口,看到来人之后,林夕一下子惊得合不拢嘴,“南笙,你怎么来了!”说罢,连个久别重逢的小女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一对阔别已久的姐妹,再次重逢一样。
“嫂子,我都快想死你了,一声不响的就跑了这么远,害的我一路上走的好辛苦!”南笙看上去还是没怎么变,只不过精神好了许多。
林夕看到南笙也是特别的高兴,“笙儿,你怎么知道我来这里了?”明知故问的语气,眼神也有些飘忽不定。
南笙一看林夕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我怎么知道这里,还不是某个男人跟我说的,说什么你一个女人,又长得这么漂亮,出门在外,又不会什么武功,而且某人又不在身边随时保护,这不就派我来做你的贴身保镖了吗?”南笙阴阳怪气儿的语调惹得林夕忍不住在她的肩上轻轻地捶了一下。
“你这丫头,怎么还是这么不正经,这样的嫂子,我可不敢要!”娇嗔的语气,带着一丝明显的甜蜜。
南笙也不揭穿她,两姐妹重逢,自然有说不完的话,紫烟给她们两个人端来了茶水和糕点,好让她们两人好好的聊个够。
等说完了一些开心的事之后,南笙无意间开始说起了南宫澈最近的情况。
“唉,嫂子,你说南疆的人怎么会那么没有人性,竟然给我们天越国的将士们下那么阴狠的蛊,害的我们这次损失惨重,南疆和天越国之间的这场仗是注定免不了了,这不,六哥已经带着十万大军出发了。”南笙说着,往自己的嘴里送了一块糕点。
林州城位于天越都城的西南边,这里气候宜人,就算是冬天也不会特别冷,听叶天说,在林州城,冬天是见不到雪的。林夕这才能体会到,为什么在自己的大学的时候,南方人和北方人见到下雪时的反应会出现那么大的反差。
“你说他们已经出发了?”听到南笙说南宫澈已经率领十万大军南下的时候,林夕的心一跳,他又这么悄无声息地走了,连一声招呼都不打,难道他就喜欢让她在家里为他的安危提心吊胆吗?
南笙能够理解林夕的感受,“嫂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六哥是天越国的战神,这次和南疆的战争,他义不容辞,你也别太担心了,六哥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就只管在家里等着他凯旋归来吧。”南笙的语气尽是满不在乎,只不过在林夕看来,她心里想的却和南笙所想的截然不同。
南疆,和其他的国家不一样,先不论他们的兵力是否足够强悍,单单说起人人畏惧的巫蛊之术,就足以让人心生寒意,毕竟那种东西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解得了的。巫蛊之术,不比寻常的疾病,开些药内服加外用,假以时日,就可以恢复如初,巫蛊之术,下蛊者可以悄无声息地就让一个人死于非命,根本谈不上什么光明磊落。这种做法在林夕看来,就和抗日战争时期日本侵略者用的毒气弹的原理是一样的,同样的阴险卑鄙,同样的为人不齿。
看着林夕一脸的忧虑,南笙只当是她在为南宫澈担心,“嫂子,别担心六哥,他一定会完好无损地回来的,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到时候六哥凯旋归来的那天,就是接你回鬼王府的那一天!”
林夕听了南笙的话,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冲着她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小脸,看的南笙一副被噎住的样子。
阳城,是天越国靠近西南的边界城池,地理位置优越,物种丰富,每年进贡到皇宫的新鲜瓜果蔬菜多是出自阳城这里,因为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再加上适宜的气候,使得阳城成为靠近西南边陲,商客云集的重要地方,和位于东南边的林州城有所不同,这里的山脉较多,而林州城的地势要相对平缓一些。
“澈,再有三天,我们就到阳城了,不知道蛊王这个家伙会不会亲自现身。”蓝晨还是一副痞痞的样子,只不过眼里的玩世不恭却并没有深入眼底,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眼睛里的嗜血光芒。
南宫澈骑在烈云的背上,军队的行军速度不快也不慢,毕竟连续十天的行军,就算是精锐之师,身子也有些吃不消,为了保存体力,南宫澈特意下令,众将士在行军的途中务必保证充足的休息时间,用来恢复体力。
“蛊王这个人为人阴险,从来都不会给别人留什么情面,天越国和南疆的这一战才刚刚开始,蛊王没那么轻易的就现身,王牌,都是留在最后的。”南宫澈对蛊王这个人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所以分析的也到位。
蓝晨皱眉,“南疆这一次要是真的和我们来一场硬碰硬的决斗,这个还可以,我就是担心万一他们再使出什么下三滥的招数,这可就难办了!”毕竟这次的队伍里,也有一些之前因为中蛊,最后找到解药康复的将士,如果这一次再不幸地被人下了蛊,只怕这一次,他们注定是要吃大亏的。
蓝晨的话也不无道理,这同样也是南宫澈担心的事情,南疆的兵力虽说还可以,但是,他们的巫蛊之术的确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如果再发生像之前的嗜血蛊事件的话,恐怕这一次,天越国真的会再入险境了!
“我已经派人去散播消息了,把南疆对无辜之人下了巫蛊之术的事情向天下人告知了,不光是天越国的百姓们,就连其他国家也都对南疆这个做法嗤之以鼻,我想,这个打击对他们来说应该是致命的。”南宫澈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是有很大的把握的,这个想法也是在出发之前才想到的,通过一些好事之人和说书人的宣传,让天下之人都来谴责南疆令人不耻的行径,这样一来,南疆和天越还没有正式开战,首先就从气势上输了天越国很大一截了。
蓝晨听了南宫澈的话眼里露出一抹异样的神采,“真有你的,澈,我怎么没想到呢,借天下人之口来堵蛊王的阴谋,这就让蛊王他们彻底成为众矢之的,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不费一兵一卒,顺利拿下南疆了。高,真是高啊!”蓝晨说完还冲着南宫澈竖起了大拇指,眼里都是赞赏。
南宫澈并没有理会蓝晨对自己的赞赏,他在说完这些之后,就开始继续沉默不语。南笙应该已经到林州城了吧,不知道有没有见到她,她过得到底怎么样,叶子轩那晚上对他说的话让他的心里一直有些不安,也不知道冷霜那边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自己收到的消息一直都是林夕在叶府里过得很好的消息,冷霜传回来的信里,从来没有之字片语有关林夕过得不好的事情,所以自己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一人想着林夕的音容笑貌,直到天亮。
虽然现在自己恨不得马上飞奔到她的身边去,但是为了顾全大局,他还是决定先忍一忍吧,来日方长,他相信林夕,同样也相信她心里一定是盼着自己去接她的,有了这个念头,南宫澈的心里顿时觉得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