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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累死累活,全都是被这个傻子连累的,他反倒在一边站着说话不腰疼,要点脸!
聂炎再也忍不住了,勃然怒道:“我和他正面相对,怎么攻击后背?你行你来啊!”
没想到在此地还能感受到“youcanyouup”的句型,看来吐槽不分古今,江寻意嗤地一笑,道:“那就看好了!”
他一言未完,也没见怎么抬步提腿,整个人飘飘荡荡,轻烟一般闪到了卫、聂两人前面,随随便便一抬手,掌缘便呈刀状砍在了尸体的背上,微笑道:“如此,便胜了。”
他撤开手,那刚才还凶悍无比的尸体一头栽到地上。
缠斗了半天的凶尸,以为是生平从未见过的险恶东西,竟然被对方谈笑之间一招解决,卫修齐和聂炎一时间都有种做梦一样的感觉,感觉自尊和三观受到了森森的颠覆。
“……前辈。”卫修齐到底比聂炎要大上几岁,加之他心思较细,因此率先反应过来,慢慢收剑,向江寻意道:“多谢前辈指点,修齐和师弟感激不尽,但、但恕我冒昧,你刚才使的这一招‘名花倾国’分明是灵隐派的招式,不知道前辈是如何会的?”
“……”江寻意想也不想,手指已按照习惯指向了自己多年的御用背锅侠云歇:“哦,他教的。”
云歇:“……”
他估计是没想到安静地当个吃瓜群众也会惨遭池鱼之殃,但同时也因为江寻意无意中的“另眼相看”而感到心中一丝微甜,美滋滋背了这个黑锅,反应极快地上前一步道:“阳羡宗云歇,方才没有言明身份,二位勿怪。”
以云歇的身份,能对着两个后辈以这样的口气说话已经是相当谦和了,加上他虽是阳羡宗的宗主,但天下人人皆知,昔日云歇的师父成无道长和灵隐派掌门缇茗仙师乃是莫逆之交,连带着两人门下的首席弟子云歇和江寻意也是从小就混在一起,他能学到灵隐派的招式是理所当然之事。
但卫修齐和聂炎听到这番话之后对视一眼,竟然面露戒备之色,齐齐退后一步,卫修齐勉强道:“原来是云宗主。”却没有行礼。
聂炎的敌意表现的则更加强烈一点,直截了当地道:“家师曾经说过,我师伯江寻意便是死于云宗主剑下,我派但有一人尚在,都与你不共戴天,恕聂某不能向云宗主行礼了。”
云歇在江寻意面前低三下四,从来不惮于表现出自己的悔恨愧疚,那是因为他心中对江寻意有情,但不代表在两个小小的弟子面前也要放低姿态,只不过听他们这样在江寻意面前提及了这种事也不由惴惴,片刻之间已经搜肠刮肚地将江漠楼翻过来调过去的痛骂了一顿,脸上极有涵养地一笑,道:“二位本就非我阳羡宗弟子,行不行礼悉听尊便。只是我好歹长了一辈,拿大多说一句——有的时候,身不在其中,未必能够旁观者清,修行之人对于‘真相’二字,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他的话说的意味深长高深莫测,装逼装的十分到位,两个弟子到底还嫩,顿时无言以对,最有资格说话的江寻意反倒没有跟着别人来指责云歇,只轻描淡写地将这件事情揭了过去,事不关己一般向着卫修齐道:“我也很久没见他了,江漠楼现在可还好吗?”
他直呼“江漠楼”三个字,原本卫修齐应该感到生气的,可看着面前这个人神色一肃,顿时觉得他的通身气派如同变了个人一般,不由自主地回答道:“家师身子尚好,只是本门事务繁杂,心情有些郁郁。多谢前辈关心。”
江寻意嗯了一声:“那就好。”他回过头来看看地上的尸体,又道:“你们遇敌冷静,反应敏捷,倒是没给他丢脸,可惜行事太过死板了。遇见这种东西,首先想的不是要遵守什么忌讳,而是在它暴起的时候应该用什么法子制伏。就如同你们遇到了强敌,是该想着怎么迎难而上,还是想着如何求情才能不触怒对方?所为禁忌,只是为了弱者设定的界限罢了。”
他看上去是如此年轻俊美,可是言下都是比一些门派长老还要透彻的真知灼见,语气又透着一种睥睨天下的狂傲之气,卫修齐和聂炎看江寻意的眼神更加不同,一起倒转剑柄躬身行礼,表示受教。
江寻意垂眸一笑,坦然受了这一礼,跟着他转过目光看向地上的死尸,脸色随之变得凝重起来:“不过这具尸体如此诡异,我倒也从来没有见过,十三气窍?那成了什么东西,难道是畸形?”
云歇也走了过来,十分坦然地无视了卫修齐和聂炎戒备的眼神:“我不这么看。”
江寻意侧头看他,云歇接着道:“你有没有想过气窍可以被人为的打开?”
江寻意还真的没有想过,云歇的话仿佛为他开启了一个新的思路,江寻意沉吟片刻,忽然剑眉一挑,拔剑向着面前尸体劈下:“要真的是那样的话,尸身上应该会留下外伤才对……”
话没说完,他的剑气已经割破了死者的衣服,却恰到好处的没有在尸身上面留下一点伤痕,然而看到面前的一幕,不单江寻意下面的话噎在了嗓子里,连云歇、卫修齐和聂炎三个人也不由自主地同时睁大了眼睛——
这具尸体上面到处都是各种颜色的针脚,竟是无数碎块活生生缝到一处的!
江寻意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也顾不得什么洁癖不洁癖了,蹲下身来,试探着摸了摸尸体左胸处最粗的几道线条。
云歇脸色一僵,只是那尸体大概至死也要维护一下自己的贞操,还没等江寻意感觉出来手感,突然回光返照一般直挺挺地坐了起来,竟然一张嘴咬住了江寻意的袍角。
江寻意冷不防吓了一跳,动作敏捷地跳起来,只听撕拉一声,本来就破破烂烂的袍子顿时变成了开衫。
江寻意本来想站直,右脚却是一麻,差点向后张过去,被云歇搂着腰一把扶住,酸酸道:“小心点,摸下胸这么激动作甚么?”
江寻意:“……”他死也不会承认自己其实是抽筋了,这身体素质也太差了,得补钙呀。
拍开云歇的手再次上前看时,尸体已经被聂炎眼疾手快地杵了回去,不再起来作妖。
江寻意道:“他的第十三个气窍就在左胸,果然是人为。只是开个气窍罢了,绝对用不了这么大的……工程,什么人要折腾一具尸体?目的又是什么?”
云歇走到江寻意前面,蹲下身来,探手一寸寸细细按压那具饱经坎坷的尸体,道:“不,不是有人要折腾尸体,瞧着线的颜色已经陈旧,而针脚深深地长入肉里,这分明是多年前就已经……”
他说到这里,就有些说不下去了,江寻意道:“你也意识到了罢?这么多的针线,还都是连接着要害的部位,分明就是已经被剁成块了然后拼在一起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可是这个人又偏偏就是刚刚才死的,身体甚至还没有完全冷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和云歇已经完全进入了工作状态,一旁飞速动脑的卫修齐和聂炎目瞪口呆,深深体会着智商的碾压。
他和云歇已经完全进入了工作状态,一旁飞速动脑的卫修齐和聂炎目瞪口呆,深深体会着智商的碾压。
这时候门外一阵喧哗,大脑缺氧的聂炎自然而然地向门口看去,只见一队身穿白色孝衣的方家人满面泪痕地走了进来,估计都是过来拜祭死者的。
但那些人刚刚踏入门口,顿时齐刷刷停住了脚步,满脸惊骇,呆若木鸡。
聂炎又下意识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向以尸体为中心聚拢的己方四人,顿时也成了木鸡——
灯光昏暗的灵堂里,四个人围着一具被扒光了的尸体,其中一个人衣衫不整,表情殷切,另一个人则俯着身,一只手在那尸体上摸来摸去,此时此刻还没有拿开……
即使自己的角色只是一个在旁边围观的背景板,聂炎的脸,还是红了。
云歇本来就要摸到尸体臀部的手也不由自主地停顿住了,显然也感到了周围气氛尴尬,他抬起头来就看到一众立在门口的死者亲眷,木然转过头去,又见江寻意和卫修齐聂炎站成一排作事不关己状,一起用饱含谴责且痛心疾首的眼神,围观他。
云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