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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执云现在住的地方,离太寿殿不远。齐槿俞装模作样带着人回了趟太寿殿,下一秒就又只身一人回到了季执云的寝殿。
此时夜色已深,季执云刚把蜡烛点上,就见齐槿俞推门而入。
“你怎么又回来了?”季执云好笑道。
齐槿俞仔细把门从里面上了门栓,这才转过身去回道:“想你。”想和你一起睡觉。
当然,这后半句话他是不敢说出来的。
之前他没有开立后宫的时候,那些大臣们从不过问他的私事。可是自从他娶了两位贵人后,那些人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一个个恨不得他能立马拥有龙子。
现在的早朝,只有一小部分的时间是在正经讨论政事。剩下的大半部分时间,都是那些大臣们对他私生活的八卦。
“皇上,您什么时候和那两位贵人圆房?”
“皇上,您准备什么时候要个孩子啊?”
“皇上,是不是可以考虑多往后宫里添些人了?那些留下来的秀女还等着您给个名分呢。”
“皇上,要不您先把皇后立了……”
齐槿俞真的很想割掉他们的舌头。
他为了向季执云证明自己的感情,从未碰过任何一个女人。可是也不知道这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就好像他不碰女人是什么天大的罪过一般,搞得朝堂之上尽是些让他烦不胜烦的声音。
齐槿俞当然不会因为这些,就真的去碰那些女人。他和季执云才刚刚和好,还不想这么快就又被季执云“打入冷宫”。
但是他是一个男人,他也有自己的情欲需要发泄。别人他不想碰,唯一想碰的人又不让他碰。
齐槿俞最近总是在打小心思,琢磨着是不是该想个法子,能够再和季执云做一次。只是这种事情,季执云有了第一次的被迫体验之后,就总是不愿意齐槿俞提起。
今晚,他实在是想季执云想的紧了。
季执云一边铺床一边打量着齐槿俞道:“若是你有那种心思,还是尽早回去的好。”
实在是第一次的体验极差,让他对那种事始终有些心里发怵。
齐槿俞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低下头小声道:“我只是想抱着你一起睡而已。”
虽然他表面上话是这么说,可是要真等他上了季执云的床,指不定他还有没有那个心思去控制自己的情欲呢。
确定齐槿俞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季执云又多在床上铺了一床被子,示意齐槿俞可以留下来和他一起睡。
因为在以前,齐槿俞也有很多次提出要单纯抱着他睡觉。起初他是不信任齐槿俞的,总是在夜里防备着齐槿俞有什么动作。可是次数多了,他发现,齐槿俞真的很老实。说只抱着他睡觉,就绝对不会越界。
他没注意到的是,齐槿俞眼底那一抹快要掩藏不住的情欲。
熄了灯,两个人虽然共同躺在一张床上,却是各自盖着一床被子。齐槿俞学着以前的样子,一点点把身子挤进季执云的被窝,在心底暗喜。
以前他留宿在季执云那里时,季执云也总是会准备两床被子。有一天他试探性的一点点把身上的被子换成了季执云盖着的那一床,季执云虽然有所察觉,但也并未说些什么,就像是默认了他的这种行为。
久而久之,他就明白了季执云的意思。季执云只是不愿意表现的过于主动,所以才会每次都准备两床被子。
他也不提让季执云撤掉一床被子,反而选择每次都换进季执云的被子里,再抱着季执云睡觉。
这就像是两个人心照不宣的一个小秘密,让双方二人都能坦然接受。
齐槿俞如愿以偿将季执云搂在怀里,感受着季执云透过单衣,传递给他的炽热温度。
季执云难得回手搂住齐槿俞的腰,让两个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你的身上怎么这么热?”
“啊?”齐槿俞在季执云的身上摸了摸,这才发觉原来是他自己身上的温度过于炽热:“兴许,是你这屋子的暖炉烧得太过旺盛了些。”
他怎么敢说是因为他在想那些事情,所以身体才会不自觉发热。
季执云觉着齐槿俞身上热一点也没多大关系,毕竟现在天冷,有一个天然暖炉在他身边帮着他驱寒,他还挺受用的。
他平日里烧暖炉就是现在这个温度,也不会觉得过热。不过既然齐槿俞觉得热了,他想还是把暖炉的火盖小一些好,于是撑起身子准备下床:“你先躺着,我去看看暖炉。”
齐槿俞拉住季执云的胳膊,摇头道:“无碍,别叫你冻着了。这种温度,过一会我就能适应。”
季执云将信将疑道:“当真无碍?”
齐槿俞再三点头:“当真。”
季执云又重新钻进被子,主动环住齐槿俞的腰道:“那便睡吧,夜安。”
“夜安”齐槿俞搂紧了季执云,闭上眼在心里默念佛经。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嗯?为什么他觉得身体越来越热了?
齐槿俞不信邪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怪道:“我身体也没那么热啊。”
“唔……”就在这时,季执云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呜咽。
齐槿俞连忙摸上季执云的脸,不摸还好,这一摸让他大吃一惊:“执云,执云醒醒!你的脸怎么这么烫啊?”
季执云紧皱着眉头,有些不情不愿的睁开双眼:“嗯?什么……”
一开口说话,他才发觉自己的嗓音有多么暗哑。
齐槿俞自然也听出了不对劲,将手掌覆在季执云的额头上,果然,入手的温度烫的吓人:“执云,你这是发高烧了!我去叫人请太医过来。”
说着,齐槿俞已经翻身下了床,麻利的将衣物穿戴整齐,准备出门去找个人请太医过来给季执天看病。
季执云的神志有些不太清楚,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烧,烧得他只想把自己的衣服尽数脱掉。
“槿俞……槿俞……”
齐槿俞听到季执云叫他,顿住步子,转头去看在月光下躺在床上有些模糊不清的人。
他是不是看错了?季执云在做什么?!
齐槿俞揉了揉眼睛,喉头有些发紧。此刻的季执云,拉扯着身上的衣服,胸膛前的风光因为他这个举动时隐时现。
不仅如此,季执云还在用他有些暗哑的声音,叫着自己的名字。
槿俞……槿俞……齐槿俞只觉得自己脑袋中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啪的一声,断了。
“执云……”齐槿俞艰难控制着自己,尽量不去靠近季执云:“你先别动,我去请太医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季执云的反应就像是中了药一般,他敢肯定自己没有对季执云下手,所以这个事情,来的蹊跷。
季执云朦朦胧胧间,听到有人在说话,可是等他想努力听清楚的时候,却又什么都听不见了。
现在的他只有一个念头,希望有谁能帮帮他,他真的感觉好热,好难受……
齐槿俞不放心季执云现在的这副模样,在原地僵硬了许久,终于还是一咬牙,用季执云的腰带把人给绑了起来。
“执云你先忍一忍,我去给你请太医。”齐槿俞说完这句话,便夺门而出。
现在季执云的这种状态,齐槿俞哪里敢让别人知道。他刚想着自己去把李太医叫过来,又突然想起来还有个他安排在这的暗卫。
“喜鹊。”这个名字是他觉着最为喜庆的名字,所以就被派过来当他和季执云之间传递消息的“喜鹊”了。
喜鹊应声出现。齐槿俞大晚上的从季执云屋里跑出来,他是一点都不奇怪。
喜鹊悄然抬眼打量着齐槿俞,对于他的穿戴整齐,表示很是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