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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天眼神始终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自然没有错过她脸上一闪而逝的惊愕表情，唇角挑了一抹笑，心情甚好地抬手捏了捏她的脸：“不愿意也没关系，那就换我待在你身边。”
这有差别么？！
季婉默默地在心底腹诽着，还没开口，就听到他轻笑道：“当初你和叶寒做交易，说在你实力超过他之前，让他做你的贴身保镖；之后在白云厅，我可是说好把这件事转到我身上，没忘记吧？！”
“没有。”很干脆地应了两个字，再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季婉不禁微微眯起眸子：“你该不会是说……？”
“目前来看，短时间之内你这实力是没法超过我了。”俊逸的男子脸上挂着愉悦的表情顺势接下了她的话，一副就这样吃定你了的模样。
……
我去！感情这位二皇子殿下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在做打算了啊！
计划的可真够长远的……
她是该夸他深谋远虑还是该说他老谋深算！？
正腹诽着，二皇子殿下又慢条斯理地补充了一句：“至于那时你问我我想要什么……还是没想到，等想到了再告诉你。”
……
季婉挑着眉梢静静地望着他，感觉脑子里似乎又有一万匹草泥马践踏而过。
你说他这不明明是才过十九岁的大好青年么？
怎么就狡猾的跟老狐狸似的！？连她前世跑遍世界各地、阅人无数都没见过能像他这么步步为营，行事滴水不漏的人！
收敛了一下心里暴走的思绪，季婉决定先暂时放下讨论这件事情，开口将话题岔开道：“你现在要回去吗？”
“嗯，你也一起。”凤天淡笑一声，不容分说便替她做了决定，不等她回应，随即话锋一转：“不过，得先把这里的事情解决了——”
话音落下，他移开了目光，冷冷地扫向犹跪在地上的四名女子，薄唇轻启：“你想自己动手，还是直接让她们自刎？！”
尽管眼里看着的是那四名女子，话却是对身边的少女说的，语气中不自觉犹带了两分温软。
但与面对季婉时的温柔截然不同，那目光却如同淬过冰的利刃，仿佛能将人的心脏生生穿透一般，映衬着尚显柔和的嗓音，四名女子顿时觉得呼吸一窒——
太可怕了好吗？！
以前只是听说过炎陵国二皇子冷酷无情、杀伐果决的传闻就觉得很恐怖了，现在真正被这种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盯住……
忽然间一股难闻的味道从那四名女子当中飘散出来，季婉讶然地眨了眨眼睛——
不是吧？！
居然真的吓尿了？！
只见从顾珊珊左边一名女子的裙摆下面，逐渐流淌出一股散发着骚臭味的浅黄色液体，可她本人却好像毫无察觉一般，早就没有了刚来时那股盛气凌人的气势，脸色苍白如纸，身子抖的好像风中的落叶。
要知道，她们现在承受的可是皇级强者布满愠怒的威压，没有体会过这种威压的人绝对无法想象她们此刻的感受，那是下位者在面对上位者时出自本能的恐惧感，何况她们面对的还是凤天！
吓尿了又算什么？！没吓破胆，没直接吓死已经算好的了！
微微摇了摇头，季婉施施然走到四名女子面前，粉唇勾起一抹略带讽刺的淡笑：“说起来，也是你们运气不好。如果你们早两个月来，说不定就不是这个结果了。”
两个月以前恰好就是一年级学生第一次集体去擎云山的当天，也就是凤天遭受天劫，重伤在身昏迷不醒的日子。
而她的灵力等级比起现在也要低上许多！
想想如果真的是那天，她被这些人找上门来的话，不仅她自己要送掉小命，连凤天没了她的救治恐怕也难逃死劫。
想到这里，她的声音就不觉染上了几分冰寒之意：“所以呢，我也没有什么废话和你们说，给你们自由选择的权利——”
四名女子深知现在的情况就是眼前这名娇俏少女掌管着她们的生杀大权，乍一听到这句话，都仿佛看到希望一般，原本一片死寂的眸中隐隐透出几点生机。
连顾珊珊也满眼希冀地看着她，心里暗暗决定只要季婉这次放过她，她一定安分守己，再也不找这位小学妹的麻烦了！
只可惜季婉并不是那种得饶人处且饶人的老好人，睚眦必报才是她的行事风格，只见少女扬着恶魔一般的微笑，清脆的声音在下一句就毫不客气地将她们重新打入地狱：“自己选择怎么死吧。”
顿了一下，她的目光落在顾珊珊脸上：“当然你除外。”
顾珊珊闻言全身一个激灵，此刻她当然不会再傻到认为季婉是想放过她了，眼中满是绝望，呆呆地看着她。
空气中排山倒海般的威压悄然间又加重了一层，就连季婉都能听见她们的骨骼在压力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终于，那名吓尿了的女子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极度的恐惧和压抑感，尖叫一声，颤抖着反手掣出一把短刀来，对准自己胸口心脏部位猛一用力——
哧！
一泓鲜血如喷泉一般猛地冒了出去！随后一头栽倒在地，脸上出人意料地带着两分解脱一般的释然。
哧！
紧接着另一名女子也毫不犹豫地划断了自己的脖颈。
嘭！！
第三名女子则抬手击碎了自己的天灵盖。
眨眼之间，三条性命就此香消玉殒，躺在地上抽搐了片刻之后，再也没有了任何动静！
顾珊珊发现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之后，愈加惊惧，那压力实在是太强了！压的她几乎连神经都要全部崩断，如果能摆脱这种压力，哪怕是死她也愿意——
有生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这么渴求死亡！
只可惜在极具针对性的威压之下，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连动一根小指都做不到！更不要说自杀了！
顾珊珊痛苦地看向控制着这股威压的俊逸男子，满心祈求他给自己一个痛快，只可惜对方依然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
季婉说她除外，那她就不能像其余三名女子一样自刎！而要乖乖继续承受这人鬼皆惧的强大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