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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二人之间的氛围奇特, 像是冒着粉红色的泡泡。
柳儿一会儿看看荆傲雪,一会儿又看看沈绿曼, 不知道她们怎么又不说话了。
她想了许久, 还是不懂药浴是什么, 便问道:“母亲, 药浴,是什么?”
“药浴啊,”荆傲雪回过神来,干咳一声道:“就是……将药草熬制一番后, 会得到一颗药丸, 及带着药效的药渣残余, 晚上的时候你要吃下药丸, 然后就要泡在放了药渣的浴桶里面, 直到第二天早上再出来。”
“啊?”柳儿惊讶的睁大眼睛, 道:“那身上不是要泡肿了?”
柳儿以前喜欢玩水,就算玩一下午也不回腻烦,但是玩完之后,手会便的白白肿肿的, 上面还有很多树皮一样的纹路, 她吓坏了, 被沈绿曼叮嘱过后,就不敢再玩一下午, 而是间隔着玩。
刚才荆傲雪说要泡到早上, 意思就是要泡一晚上了?
那她浑身都会变得白白肿肿的, 她整个人都会胖一圈,会不会连衣服都穿不下了?
柳儿鼓着一张包子脸,皱着细长疏淡的柳叶眉,不安的揉着自己的衣摆,已经可以想象那时的自己是什么模样了。
荆傲雪愣了一下,好笑道:“不会的,药浴跟普通的水不同,泡进去不但不会浮肿,还可以祛除你体表甚至是体内的杂质,我和你娘亲都泡过,你要不信可以看看你娘亲的手,她昨天才泡了一晚上呢。”
柳儿闻言,没顾着去看沈绿曼,而是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娘亲不跟自己睡觉了,原来是去泡药浴了。
她之前还以为是因为母亲回来了,所以娘亲跟其他人的娘亲一样,晚上跟母亲睡一起了。
她一开始还有些失落,但是想到自己已经长大了,不是一两岁的孩子了,也不该霸占着娘亲不放。
而且,她可听说了,若是父母睡在一起,很快就可以有小宝宝了。
她还蛮喜欢小宝宝的,不管娘亲之后是生弟弟还是妹妹,亦或者是跟她和母亲一样的亚人,她都喜欢。
为了这个,她都设想过要带宝宝玩什么,还将自己最喜欢的玩具都收了起来,就等小宝宝来了跟她一起玩,结果……
柳儿很失望,她看了眼沈绿曼的腹部,那里极为平坦,根本不像其他人的娘亲揣了一个球的模样,看来是没有小宝宝了。
她小大人般的叹了一口气,荆傲雪不知道她怎么了,便用眼神示意沈绿曼。
沈绿曼将自己的衣袖拉起来,露出了一小截白皙光洁的皮肤,之前荆傲雪没提的时候她也没注意到,只察觉到体内的灵气有所增长。
如今仔细一看,才发现她的皮肤果然白了许多,就连之前偶尔上山时受的刮擦伤痕,也淡的几乎看不见了。
她有些惊讶,心说:这药浴效果居然这么好,都可以拿来当伤药了。
她不禁看了荆傲雪一眼,对方却抱着不知为何低落下来的柳儿,让她看自己的胳膊。
柳儿也分辨不太出来,只觉得娘亲皮肤真白,比她和母亲都要白,胳膊看上去就像是白色的藕节。
她将信将疑,终于勉强相信自己不会因为泡一晚上,就白白肿肿的了。
她松了一口气,转而仰头焦急的问道:“母亲,娘亲,什么时候,生小宝宝?”
荆傲雪和沈绿曼闻言,齐刷刷僵住了,沈绿曼只觉得脸皮子发烫,严肃问她:“这话是谁教你的?”
柳儿见她严厉的模样有些害怕,便磕磕巴巴的道:“没人,教我,我看,别人,这样……”
沈绿曼皱眉,这事儿也不是孩子该懂的,倒是她疏忽大意了。
荆傲雪见状,忙打哈哈道:“哎,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孩子想问就问呗。柳儿,母亲告诉你啊,小宝宝在出生之前是……呃……”
她又顿住了,不知道该用科学的说法,还是直接编个谎话糊弄过去。
她左右为难,总算明白为何很多小孩问大人,他们是从哪来的时候,大人要说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了,因为这话题真的太尴尬了。
最可怕的是,她也不懂得好么,原主的记忆中,那一夜就剩下喘息和汗水了,连什么滋味都没印象。
她就更不可能知道了,只听说跟人做那档子事儿很舒服,但是她没试过啊,女人之间该怎么做她也不懂,貌似没有作案工具啊,那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
太奇怪了!
荆傲雪古怪的眨眨眼,与柳儿相似的求知目光,落在了沈绿曼的身上。
沈绿曼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要烧起来了,她咬了咬嘴唇,偏偏柳儿也跟着添乱,将期待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跟平日里不懂就问的目光一模一样。
她恼羞成怒,嗔道:“你们今日都没事情可做吗?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还要去看他们修房子,我……我……我走了!”
说罢,她就站起身快速溜了。
荆傲雪无语的看着她的背影,跟柳儿委屈的小眼神对上,干巴巴的笑了笑,生怕她再问这样的问题,便道:“咦,柳儿,你的小兔子跑哪儿去了?”
柳儿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慌乱的寻找那团白软的小兔子,待找到了,就从荆傲雪怀里挣脱出来,小跑去小兔子身边了。
荆傲雪见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心中却升起了疑惑,想到:这两个女人之间,到底怎么做那档子事儿,又怎么生孩子呢?
感情水到渠成后,总要进行下一步的吧。
她在末世后也是一个成熟的女人,身体偶尔也有欲-望,却不喜欢跟其他人一样随便找人解决,便硬忍着,或者做别的事转移注意力。
她本身又是木系异能,除了脾气上来急躁火爆之外,整个人都清清淡淡的,不光身上比其他人干净,就连那方面的想法都极少极少,她印象中记得的,就两三次而已。
所以,性,这个东西,对于没有恋爱对象的她来说,实在是可有可无。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啊,她蛮喜欢沈绿曼的,又是……恩,家里的妻郎,总要会这方面的事情吧,就算她不想,也不能让沈绿曼跟她一起当尼姑禁.欲啊。
唔,看来明日去镇上,要买本《春.宫图》看看了,就当是增长见识。
她这么想着,眼前偏偏却浮现出,曾经见过的沈绿曼的裸.体。
沈绿曼身高适中,估摸着应该有一米六五,体态优美,曲线玲珑。
漆黑如瀑的长发下,隐约可见细瘦的腰肢,看上去不盈一握,轻捏一下就能折断,然而她却很清楚沈绿曼的实力。
那劲瘦的细腰有着极强的爆发力,就像是草原上慵懒的猎豹,平日里看着闲散像个大猫,捕猎时却是自然界最顶尖的猎手。
在柔韧纤细的腰肢下方,是一段诱人的起伏曲线,就像是陡然拔高的山峰,两瓣臀.部圆润挺.翘,她皮肤又白的惊人,她隐约瞥了一眼,只觉得跟白面馒头一样,当时还想着捏上去手感一定很好。
想到这儿,她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热的鼻子,心说自己之前还真是无意中当了回流氓,将沈绿曼的全身都看了个大概。
甚至至今还清楚地记得,她那双笔直修长的腿,和小巧精致的脚踝。
荆傲雪脸颊一红,忙抬手扇了扇风,目光在四周胡乱的转悠着,待看到柳儿蹲在不远处,目不转睛的看着小兔子时,才收回了杂乱的心思。
她下定决心,明日一定去镇上,支开沈绿曼,买几本这方面的书回来研究一下。
现在还是别多想了,她抬头看了看天色,估摸着离天黑还有一段时辰,便闭上了眼睛开始修炼。
此处靠近大山,周围的木系因子极为活跃,虽然比不上山上,但是对她来说,却是最好的修炼地点。
柳儿抱着小兔子转过身走过来时,见母亲又闭上了眼睛,便瘪瘪嘴到河边玩耍去了。
这里很安静,没有小孩子的嬉闹声,也没有村子妇人的八卦声,柳儿抚摸着小兔子白软的毛发,心想:这里比家里还好玩,听母亲说以后她们要搬到这里来,那真是太好了。
这里有鱼,也有大山,娘亲就算去山上,也很快就可以赶回家的吧。
就算娘亲不在家,母亲也会一直陪着她,像是今天这样,她只要待在自己和娘亲身边,柳儿就已经很满足了。
她想到这儿,不禁抿着小嘴笑了起来,捡起河边被河水冲刷的圆润石头玩了起来。
河边物产丰富,倒是比待在宅院里面趣味多,柳儿一个人也能玩的津津有味,等到荆傲雪修炼到了时辰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柳儿坐在河畔边编织柔韧草叶的背影。
荆傲雪心说柳儿真好带,一点也不像其他熊孩子,大人一不注意就跑的没人影,柳儿就很乖,她修炼的时候还能待在原地。
荆傲雪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经过方才的修炼,她能感觉到木系异能又增长了不少,照这样的速度下去,要不了两个月,她就可以进阶第三等级了。
也不知道茅草屋修建到什么程度了,她之前过来时只隐约看了一眼,完全不清楚进度如何,若是能早日修建好,她也好早日搬过来。
她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见时间也不早了,估摸沈绿曼也差不多忙活完了,便招呼柳儿道:“柳儿过来,我们去找你的娘亲,一会儿要回家了。”
柳儿闻言,抓着编织了一半的野草,抱着怀里的小兔子走过来,道:“好。”
她这么说着,又抬起手将小兔子头上的草环取下来,递给了荆傲雪,害羞的道:“母亲,这个,送给你。”
荆傲雪接过一看,见是一个夹带着几朵野花的草制手环,她试着戴在手上,手环有些大了,但是戴上去还不错。
她笑了笑,摸着柳儿的小脑袋,道:“谢谢柳儿了,很漂亮,我很喜欢。”
柳儿双眼亮晶晶的,涨红了脸道:“不,不客气。”
她伸出手想要抓荆傲雪的衣摆,荆傲雪却直接将她抱了起来,道:“走吧,咱们去找你娘亲了。”
她走的很快,步子也迈的大,比来时寻找沈绿曼的速度快了许多,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来到了茅草屋附近。
她正要往前走,柳儿就拽了拽她的衣服,指着她们身侧不远处的大树后面,悄声凑到她耳边,道:“母亲,有人。”
荆傲雪心说这村子这么大,当然有人了,这里又是茅草屋附近的宅子,里面住的都是她们将来的邻居。
她本来没当一回事,只随意的瞥了一眼,没想到看到了一个熟人。
对方鬼鬼祟祟的站在大树后面,手指抠挖着树干,看上去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荆傲雪眯起眼睛挑了挑眉,心说这韩家人肯定不忿在自己手上吃了大亏,这些日子迫于自己的武力值,没敢上门来找茬,现在得知自己要修茅草屋,就坐不住,所以才会前来查看。
眼前的这个人,正是韩家身材肥胖的韩二老爷,他们见过一面,荆傲雪知道对方性子不纯,但是这人对她没什么威胁,便没多放在心上。
此刻,也只是心中感叹了一声,便对柳儿道:“没事儿,不用管他,谅他也做不出什么事情来,我们还是去找你娘亲吧。”
柳儿迟疑着点点头,趴在了荆傲雪身上,果真没去看他了。
倒是韩二老爷隐约听到了煞神的声音,吓的差点没从地上跳起来,他偷偷摸摸的四处张望,结果就对上荆傲雪似笑非笑的脸,他惊恐的瞪大眼睛,想到荆傲雪的杀伤力,立刻尖叫一声跑开了。
荆傲雪不屑的扯着嘴角,心说:这跑路速度,倒是跟对方肥硕的身材不符啊。
罢了,就像她之前说的,左右不过是个不相干的人,何必在意!
她这么想着,便抱着柳儿继续朝茅草屋方向走去。
韩二老爷跑远了,只能远远看到茅草屋,想到刚才的落荒而逃,他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心里恨极了荆傲雪,自从那日她来家宴上闹事,他们韩家就算有了一个孙子中了举人,也在村里人面前丢了面子。
花了那么多银子办的席面,根本没收到该有的效果,还丢了家里的祖产,他和家里的其他人,都恨不得弄死荆傲雪。
可他们没那个能力啊!
荆傲雪那一日的威风他们又不是没看见,轻而易举就摆平了那些赌坊打手,他们在荆傲雪面前都弱的不行,那韩家的这些文弱书生……就更别提了!
韩二老爷叹了一口气,闷着气往家里走,经过前段时间的事,家里的银子早就败光了,吃饭都成问题。
而自己的侄子,虽然中了举,可暂时是没多少银子的,他们韩家还要继续供着他,让他去京城考科举,争取能高中状元,到时候就完全不用怕荆傲雪这个混人了!
似是想到了未来荆傲雪跪在他面前求饶的景象,让他心情很好的哼着小曲回了家,结果刚一进门就对上韩老太爷浑浊的视线。
他吞咽了一口口水,道:“爹。”
韩老太爷近日吃不饱,又丢了最后的祖产,就病了好些日子,看病抓药又要花银子,便扣扣索索的拿家里的东西出去卖,请了大夫看了病抓了药,如今虽然好了,可依旧病怏怏的。
韩大老爷伺候着韩老太爷,此时横了韩二老爷一眼,道:“你又跑出去做什么?不是让你去收拾后院里的水果吗?以后不想吃饭了!”
韩二老爷摸了摸鼻子,道:“我这不是听说荆傲雪在修整咱们家的租屋,所以过去瞧瞧嘛。”
韩老太爷听到荆傲雪这个名字,脸皮子就耷拉了下来,看上去更显老态。
他哆嗦着手,看样子被气的不轻。
韩大老爷气愤韩二老爷不会说话,明知道自己的爹是什么样子了,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当即就骂了他一句,让他滚去后院干活去。
韩二老爷立刻拔腿就跑,韩大老爷凑到韩老太爷面前,道:“爹,您别气,仔细气坏了身子,咱们家有为是个孝顺有出息的孩子,将来肯定能高中状元,接您去京城享福,为了个泥腿子生气不值当。”
有为,是指韩举人韩有为,当年韩老太爷给他取得名字并不是这个,直到他上了学堂,教他的夫子说他将来必成大器,韩老太爷才给他改了这个名字,就是希望他将来能光宗耀祖。
此时,听到韩二老爷提起孙子,韩老太爷顿时神情一缓,咳了几声道:“有为是个好孩子,也是孝顺的,为了他我也要多活几年,不然……”
凡人界以孝为先,若是家中长辈病逝,可要在家服孝三年的。
韩老太爷这辈子临到老了,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孙子,怎么可能让自己耽误孙子的未来。
他深吸几口气,道:“老大,你盯着老二,让他别再去荆傲雪眼前晃悠,那人是个狠角色,咱们赔了地又赔了银子,之前亏欠她的就还清了,这是村子里的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事情,银子没了可以再赚,名声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他又猛咳嗽了几声,韩大老爷忙给他拍背,好不容易理顺了呼吸,韩老太爷才继续道:“有为如今是举人,将来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荆傲雪只是一个小的绊脚石,不用跟她一般见识,此事……”
“说到底,还是咱们家不对,也是穷闹的,你让小辈们都去镇上做工吧,不能再不通俗物了,家族要兴旺要发展,不能只靠一个人,有为专心念书,咱们也不能拖后腿,要想办法给他铺路啊。”
他说的字字都是肺腑之言,韩大老爷感动的眼含热泪。
一个青年此时走到堂内,撩开衣摆跪在韩老太爷面前,他面容俊美,带着几分书生的儒雅气质,与这落魄的屋子格格不入。
此人便是韩举人韩有为,他跪下磕了个头,道:“多谢爷爷为孙儿着想,孙儿一定用功读书,将来考取功名,给韩家争光。”
他眼神清亮,又带着几分书生不常有的圆滑,的确是一个做官的好苗子。
韩老太爷欣慰的哎了几声,让韩大老爷将他扶起来,又关心的问了几句学问的事情,韩有为都一一应了。
等到韩老太爷累了回房休息,韩有为才沉下脸色,他心说:荆傲雪那边,的确不必多管,此人与他无甚瓜葛,说起来之前也是他们韩家对不起她,他之后也找人教训了她,对方前来找茬也是理所当然,如今钱货两清,荆傲雪来历不明,可能隐藏了许多本事,与她作对并不值当,此事……还是就此作罢吧。
他现在要注意的,是书院同窗约会提到的,将有一个二品大员,要携带子女路过镇上,那是他的机会,他一定要想尽办法抓住!
这么想着,他便回房继续谋算去了。
荆傲雪对韩家发生的事情,自然是一无所知,她抱着柳儿在茅草屋周围转了一圈,让她看到了未来要住的地方,才从正门进去,随意拉了一个人问道:“沈绿曼呢?”
她刚才转了一圈,也没看到她人,不知道对方又跑哪儿去了。
被问话的年轻人身材精壮结实,比荆傲雪还要高大半个头,对方面色冷漠,带着几分煞气,淡淡道:“去山上了。”
荆傲雪对他的态度毫不在意,只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吴志安在哪儿?”
年轻人顿时脸色沉凝,道:“你问他做什么?”
荆傲雪纳闷的看了他一眼,道:“找他自然是有事,你只说他在哪儿便是,我有事儿要找他当面谈。”
年轻人勾唇露出一个饱含深意的笑,道:“我是他大哥,他的事儿你直接跟我谈也行。”
荆傲雪看着他平凡的面孔,心说这就是从军几年刚回村的吴志勇吧,倒是真跟吴志安有几分相似。
只不过这兄弟俩的气质天差地别,吴志安是乡下人特有的憨厚老实,而这人就像是战场上刚下来的军人,浑身带着铁血和冷酷的煞气。
荆傲雪玩味的勾起嘴唇,她对军人印象挺好的,只可惜这人之前还“被迫”觊觎了沈绿曼,之前她就叮嘱沈绿曼离他远点,此刻见着真人,心情自然也好不起来。
她越是生气,面上就越是笑眯眯的,道:“这样啊,那算了吧。”
她也不是非要找吴志安不可,只不过如今熟悉了,找其他人也比较麻烦。
但是,跟吴志勇提了自己的事儿,总觉得矮了对方一头,虽然从身高上来说她就已经输了。
她的身高跟末世时相似,都是一米七八左右,而吴志勇却有一米九,身高的差距姑且不说,就连体型的差异都是巨大的。
荆傲雪撇撇嘴,心说:也就是一个光长了肌肉的壮汉,真要跟她打起架来,指不定谁能赢呢。
吴志勇眼神也闪了闪,他清楚地看到了荆傲雪眼底的杀意和嗜血。
这种眼神他很熟悉,他自己在战场上杀红了眼退下来时,就是这样的眼神。
只是……他听弟弟和爹说过,荆傲雪是个怎样的人。
她肆意挥霍妻子赚来的银子,还殴打妻子和孩子,身为一个成婚了的亚人,却跟村子里的男人纠缠不清……
这些种种加起来,他能对荆傲雪印象好才奇了怪呢。
他一方面为沈绿曼不值,相处几天下来,他倒是很欣赏沈绿曼的,倒谈不上情啊爱的,只不过是很喜欢对方飒爽的气质和利落的身手。
另一方面,又有些嫉妒这样纯粹的感情,他曾经也有过的,年少时娶妻生子正是最幸福的时刻,却被官府强制征兵,村子里大部分人都富庶,只他们家贫困些,不能给官府送银子免去名额,只能亲自去战场上。
等打完了仗回到家中时,却得知妻子前两年就病逝了,他当时就遭到了巨大的打击,整个人都站不稳了。
他失魂落魄几日,想起还有爹娘,还有一个几岁大的孩子,便振作起来重新适应村子里的生活。
他失去了挚爱,想要珍惜妻子都没有机会,然而有人却不知感恩,如此恶劣的对待贤惠的沈绿曼,吴志勇自然是看不惯荆傲雪的。
此时,见她又提起了自己的弟弟,他下意识的便以为对方不安好心,便想给对方一个教训,于是他冷着脸道:“听我弟弟说,你身手不错,要不要来跟我对练一番?”
荆傲雪斜挑着眉,看上去一副纨绔子弟的玩世不恭,让吴志勇眼神越发凌厉。
荆傲雪被激起了斗志,正想试试自己的二级木系异能,对方就撞了上来,既然如此,也不必跟他客气。
她笑眯眯的应了一声,将怀里的柳儿放在地上,便转身朝着开阔地段走去,吴志勇自然紧随其后。
二人一左一右的站在空地上,眼中都闪烁着火花,下一刻不消人说开始,就立刻激战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