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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县的县衙库银充裕,所以为给浙江所来的官员配置的宅子都是极好的。
高大的院墙显示着宅子的恢宏高大,两进的院子更显示了其价值不菲,更值得一提的是这所宅院就坐落在县衙边,可所谓办事方便非常。
在西南角的一间屋子内,韦云玲来回的踱着步子,她不知这些人为何要将她困在这里。来此处已经三日了,与之接触的人就只有送饭送衣的妇人和看门的小哥了。
想要出去体验一下阳光也是不能的,活动的区域仅限屋内。
就在焦急的怎么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脚步声再次由远及近,渐渐清晰。“姑娘,今日的饭菜已经备好,这就给您送来。”
说话的是一名年纪不过三十多的妇人,名为贺路儿。身着水蓝粗布的绣花背子,头黑黄稀疏,眉毛薄的不易觉,修长的脸蛋与圆滚的下吧决定了她的相貌必不会太好,但此人绝不是什么好对付的!
当被带劲屋子第一天,韦云玲就打起了这个送饭妇人的主意,准备在妇人送饭之时将其击晕随后逃出,但之后她却现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那日,贺路儿将饭菜端进屋子时,看到的不是静坐哭脸的女子,而是一直葱郁的手向她的脖子掐来,手法异常凶狠。
迫于无奈她只得左手提着食盒,伸出右手扼住那只手的手腕,狠狠一捏随后重重的将那只胳膊向下甩去,只这么一下,那只手的主人便出了异常的惨叫。
因为韦云玲的手被贺路儿将手经提出,死死的捏祝
自那日起,韦云玲再也不敢小看这个貌不惊人的妇人了,每次送饭都是安坐在圆桌前等待着贺路儿将饭食从食盒中一一取出,被看着吃完后再收起回去,其中不说一句话。
但今日,韦云玲忍不了了,她吃完后问了一句:“可能告知我这是何处?押我过来有何目的?”
贺路儿抬头看了一眼期盼的韦云玲,随即低头又收拾起了桌上的碗筷,一句话也没有说,一个表情也没有做。
“哼1你既不说那我迟早是会知道的,韦云玲有些生气但却无可奈何。
见那个女子生起了气,贺路儿才淡淡的说:“我只是被派来临时做饭的,知道的也不甚多,为我也为无用。”
听完贺路儿所讲,韦云玲满是不信,这些全都写在了她的脸上。
看到女子不信,贺路儿也不多讲收拾完之后便出了屋子。
就在送饭的妇人出去没一会儿,另一个人走了进来。
依然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让人看着甚是难受,但韦云玲却不好作,此时的她可能性命都被把握在此人的手中。
石坤杰将跟在身后的人支走,从身边随意拿过一张椅子便坐在了上面,面带笑容的看着韦云玲道:“姑娘这几日过的可好?可还有哪些不满意之处?”
现在韦云玲最恨的便是看到石坤杰这样的人,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就难受,但她却回到:“确是什么都不缺。”
“不缺就好。”说罢就准备抬屁股走。
怎么能让好不容易等来的人就这般的走了?韦云玲有些急了,站起身来想要阻止却现本已转身的石坤杰又迅的坐回了椅子上,笑呵呵的看着她。
“姑娘既不让我,那我便陪着多说些话好了。”石坤杰从怀中掏出一卷纸,丢在了韦云玲的面前。“拿去看看,你家乡之人所写。”
韦云玲有些疑惑,她家乡之人全都死在了那场大火,哪来的人写东西给她?但还是将桌上的一卷纸拿起,展开来看了。
这些都是什么!韦云玲觉得此刻她被侮辱了智慧,纸上根本就没有字,而是一些形似于地上爬虫的画符,好似小孩子的随笔。
“你这般侮辱我有何目的?”她有些生气,这人莫名的抓她,监禁她,侮辱她。到底怀着何种居心。
看到桌子对面的女子这般的生气,石坤杰有些诧异,难道是他弄错了,还是眼前此人装模作样。便笑道:“你们倭人是最讲荣誉的,之前被抓的三个已经自刃了两个,剩下的一个被我命人严加看管,怎么你却丝毫没有这样的想法。”
石坤杰这几日被抓获的那三个倭人操碎了心,以为抓到后严刑拷打便可以从他们口中得知一点消息,却没想两个倭人不想被拷打而先行自杀,只剩下一个伤重的连自杀都没法进行的,但那人也奄奄一息,问不出什么来,所以只能找这个女子来问,
倭人?韦云玲曾听杜庞讲过,似乎在大明东边的海岛上还有另外一个国家,上面的岛民便被叫做倭人。
“我不是倭人,姓韦名云玲,家住吴县平乐村。”韦云玲解释的简单明了,虽然一个女子自曝闺名有些不妥,但她觉得这样直接说出自己的籍贯可信度很高。
但在石坤杰这边,他只是皱了下眉头便没有了然后。
“姑娘既然不肯说,那我也没办法,只能让你继续呆在这人了。”说完便要走人,显得很不耐烦。
看到这个人不相信自己,韦云玲也急了!她不能再呆在这,她还有愁要报!
一把拉住石坤杰的皮制要带,另一只手则拉住了他锦衣的领子,狠狠的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已经将我是谁告诉了你,快些放我出去1
石坤杰轻松的将韦云玲的手从自己身上移开,他看见了刚才那个女子眼中所流露出的无奈和坚毅。
“我信姑娘,但近日吴县情况凶恶,还是等风头过了再放你走。”石坤杰一本正经的说着,说完还不忘刚被弄乱的衣服理好再出去。
看着那个男子消失的背影,韦云玲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好端端的遇到这样的事情,颇有些“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意味在里面。
人来了又走了,听那人刚才的语气,她这些日子离开此地的希望又渺茫了。就在她失望气馁的时候,屋子的们突然被打开了,久违的午后阳光照射了进来。
“请姑娘出来走走罢。”
说话的是这几日一直“守护”韦云玲的小哥,此人体形虽不壮硕但脚步扎实行动有力一看便是练过功夫的,不可小觑。
“刚才还不是说要多关我几日吗?”韦云玲此刻的心情很不好,这般大的起伏变动都是被那个嚣张的陌生男子弄出来的。
小哥将韦云玲的郁闷全都看在眼里,便道:“石大人吩咐的,小的只是照做而已。”
石大人?那个人姓石难怪有些冥顽不灵的,这样解释可以些许的安慰自己,韦云玲如是想到。
但没走几步韦云玲的心情比之前更加的不好了,之前在屋子里还有一个人的空间,可是出了屋子来到院子里才现,几乎是每一个墙角都守着一名与看门小哥衣着配置一般的人儿,这让她怎么逃跑?
“不用吃惊,我早已为你准备好了的,其实这院子挺大的。”石坤杰不知道从何处突然出现,说出了这番话来。
该死!韦云玲的愤怒快冲破了她的理智。
“姑娘的刀法不错,但有些地方欠缺了些,有时间我们可以互相指教一番。”石坤杰笑着留下这句话便回到了他自己的屋子里去,最大的那一间!
看着四周都有人把手,韦云玲的院子逛着也不顺心,不过还是有些收获的,最起码她现了院子的后门就开在她屋子的旁边,只是把守着三个人而没法出去。高大的院墙如没有梯子这等工具想要爬上去似乎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就在这样的心情中,韦云玲又熬了五日。在这五天内她唯一的收获就是与厨房做饭的贺路儿混熟了,其实这个妇人也并不是难相处,只是她一开始见面便使出了狠毒的招式,妇人自然不会好脸色给她看。
原来妇人的夫君早亡,也没有孩子辛亏与县衙采办夫人是童年旧识,便被安排到这个宅子里帮着做饭。
对于住在这里的人她也不是很熟悉,只听说是浙江来的官差来调查一件重大的案子。
这日晚上,韦云玲坐在内院的墙角的阴影里看着天,天上除了一颗星星在闪之外什么都没有,而她的目的也并非欣赏天空,而是想着自己以后该如何自处,如何报仇,毕竟这个身体不是自己的。
就在她准备回去睡觉的时候,一个黑影从高大的院墙外翻了进来,随后又是另外一个,一个接一个的像是下饺子一般的进来了。因为是角落里加之没有光线照射所有守门的人没有觉,而进来的那些人也没有觉那个躲在围墙阴影下大气也不敢出的韦云玲。
这些黑衣人行动十分专业快,好似被训练了许久,那些看守院子的人只在顷刻间便全被放倒不留下一丝的声响,躲在暗处的韦云玲将这些看的真切,有些吃惊。
黑衣人在解决掉院中的那些护卫之后,便纷纷围向了唯亮着灯的两处地方,一处是石坤杰所居住的最大的屋子,另一处便是韦云玲暂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