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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你觉得是好事?”庄丕一边走,一边冷冷笑道:“你没看我对那女人用了灼脉手和摧神掌,都还没能让她屈服和开口?这女人外表柔弱,实则极为坚强,她不想说的话,就算你把她杀了,她也不会给你吐露半个字的。”
秦双听得脸色一变,心中火起顿生,他当时在药庐的藏书房内整理书籍时就曾经看到过一套关于治疗各种武功造成伤害的典籍,里面便提到过灼脉手和摧神掌这两种武功。
他清楚的记得,典籍中说道:灼脉手,受此功者,浑身经脉五内如遭火焚,重者脉络尽焦黑,剧痛而死,而表皮则无异状,极为惨痛,无药可救,为武林正道所禁。
摧神掌,以阴邪掌力透入人之大脑,搅动天灵诸穴,摧其神智,受此功者,大脑剧痛欲裂;重者目珠凸出以致掉落,七窍流血而死,无药可救,为黑白两道同禁。
秦双并不知道,当时他被雷闵带到狼居峰进行逼问时,就差点被雷闵使用灼脉手,只是因为陈青竹的及时到来而躲过一劫。
但他却知道,这两种武功太过惨无人道,灭绝人性,都是武林禁术。而这个庄丕,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对这个疑似唐伶的女子使用了这种禁术,甚至还当做没事人一样笑着说出来,当真是残忍至极,人神共愤!
沙林宏又说道:“那既然如此,师兄为何不直接把她杀了,一了百了?”
庄丕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雷老怪只是说了要我们解决掉这个威胁,又没说一定得杀了她,如今这女人武功已废,已是对雷老怪造不成什么威胁了,我们何必还要节外生枝?这女人在澄元武宗地位不低,一旦被发现出事,澄元武宗很有可能会一追到底,以他们的势力,难保不会发现我们的踪迹!澄元武宗的玄灯老头和那几个长老武功高强,我们虽然不惧怕他们,可也犯不着现在就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存在!我们蓝山圣教蛰伏多时,如今已经看到重新崛起的希望,在此之前,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失误和差错都不可以出现,绝对不可因小失大!”
他的一番话,说得丁绝和沙林宏令人频频点头,道:“师兄英明,思虑周全,佩服,佩服!”
庄丕又接着说道:“更何况,我敢肯定这两个小子绝对不敢让这女人活着回去,除非他们自己想找死!这两个小子心狠手辣,不杀了这女人才怪!呵呵呵,澄元武宗号称镜国的一大宗门,却教出了这种反骨的弟子,看来玄灯那老头儿,武功高则高矣,管教弟子的水平可真不怎么样……”
秦双则是暗暗替杜季同叹气,因为按照杜季同的算计,显然是等着庄丕这些人对这个疑似唐伶的女人动手,而他自己就可以坐享其成,事后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想不到杜季同自己考虑的虽然美好,但庄丕等人老谋深算,又岂会是任人算计的笨蛋?只是随随便便一句话,就把责任踢回给了杜季同,而杜季同是只能硬生生吞下去,连一个屁也不敢放。
可见一个人心机再多,最终也还是要靠实力做后盾的。
随着庄丕等三人的渐走渐远,慢慢的也超出了秦双神视心法的覆盖范围,接下来他们在交谈些什么,秦双也已经听不到了。
秦双把注意力放回到破庙中杜季同和窦承平的身上,他自然不会为了要听庄丕等人说什么话而追上去,这种自寻死路的事情,他才不会去做。
如今这三个强大的敌人离开,对他来说,简直就像是把架在脖子上的刀移走,再没有任何威胁,杜季同和窦承平两人,他还没放在眼里。
却见窦承平看到庄丕等人离开,不觉发呆了半晌,脸色有些发青的问道:“他们……他们就这么走了啊……杜师兄,我们现在……可怎么办?”
杜季同脸色同样难看,口里喃喃的说道:“该死,该死!这几个老贼,竟然就把这个烂摊子扔给我们了!”他并没有回答窦承平应该怎么办,显然是他也觉得非常棘手,这个结局也确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要不……要不咱们放了唐前辈吧……”窦承平已然是心虚了。
而听到这句话,秦双也终于确信,这个灰发中年女子,的的确确便是唐伶!但是此时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倒是不急着出手了,因为他想知道,唐伶是遇到了什么事故,会落入这些人之手。
“你是不是傻?!”杜季同猛然吼了起来,大声说道:“你现在放了她?那还有咱们的活路吗?!就算她不杀咱们,咱们还能继续在澄元武宗呆下去吗?!那以后咱们的前途何在?!”
“可是……可是……咱们帮雷扬建把唐前辈骗了出来,让她被那几个老家伙伏击,这已经是欺师灭祖的大罪了啊!”窦承平的声音隐约带着哭腔,似乎已是非常懊悔。
而秦双在一边则是恍然大悟,原来唐伶是被杜季同和窦承平给骗出来的。
虽然不知道杜季同用了什么借口欺骗了唐伶,但他们都是药庐的弟子,而杜季同更是经常跟在唐伶身边,所以说要骗唐伶的话,倒也不是不可能。
“哼!就因为我们已经犯了欺师灭祖的大罪,如今才不可能再收手!现在姓雷的他们的目的倒是达到了,可我们呢?帮他们把她骗出来,结果我们惹了一身骚却什么都没得到!”杜季同咬牙切齿,目露凶光的说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干脆我们一不做二不休,让她先把‘金针二十四式’的秘技告诉我们,然后再杀了她,神不知鬼不觉,一了百了!”
“这……这……这样……不好吧?”窦承平的声音已经开始发抖了。
“你个没用的东西,没看她现在动弹不得,无法反抗吗?你怕什么?!”杜季同怒声喝骂,却也掩盖不住他内心同样的恐惧。“更何况她现在还蒙着眼睛,这里左近又无人,谁会知道是我们下的手?”
“杜季同,窦承平,果然是你们……”杜季同话音刚落,地上的唐伶却突然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