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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珺要是在外边不自爱,以楚钰守旧的性子,拿刀不是想砍人就是要砍他自个儿了!
楚俏一听,脸色一下就变了,神情焦急,“姐怎么会是谁?”
“不出意料的话,会是肖景然。笔 趣 Ω 阁ww w.biquwu.cc”陈继饶眉头一皱,见她诧异地瞪大了眼,眸子里满是不可思议,又正经说道,“上次楚珺来景山部队,险些被打,不是景然替她拦下的么?那时我看俩人就不大对劲。你姐回去不也是他送的么?”
楚俏一扭头,眼里尽是担忧,“我一直知道姐心里有个人,但你怎么就笃定是肖副队?”
肖家在景城也是响当当的高门大户,姐姐以后的路,恐怕会很难吧?
“有次他找过我,专门来诉苦的。”陈继饶眉色淡然,倒不觉意外,“他似乎很苦恼。”
楚俏猛然想起,“那沁茹?当时你是怎么跟他说的?”
林沁茹为人不错,上次与她合伙做生意,也从来没坑过人。
一边是嫡亲的姐姐,一边是好朋友,这又涉及感情的事,她心里的那杆秤砣,还真不知该向着谁。
“也没说什么,只是告诉他,一个男人假若连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不知道,未免也太失败了!”陈继饶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别太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
“嗯,”楚俏和肖景然接触不算多,但在景山她见他和沁茹的感情不错,只是自打姐姐来了之后,两人似乎越疏离了。
姐姐那人一贯嘴硬,明明心里受伤得很,可嘴上总喜欢逞强,她性子还真是不讨喜,可有个孩子了
一时之间,楚俏还真吃不准肖景然会选谁,“假如你是肖副队,你会怎么做?”
“我不是他,”陈继饶回答得倒是干脆,面色严谨,目光笃定,“俏俏,没有这种假设,我只要我想要的人,那就是你!”
见她微微一愣,张着菱唇,目光呆愣,他伸手抬着她精巧的下颚,拇指细细摩挲着她柔嫩的嘴唇,“这次我请不了长假,没法陪你回家去,不过我会送你去车站。”
“没事,你不必送,”楚俏到底是体恤他,“以前读书也是我一个人。”
可是想起那次她在山林里迷路,来时脚上起了不少血泡,心里不由一疼,“你个小路痴,我可不放心。快吃吧,回去之后好好陪陪妈和楚珺,尤其是你姐,你想想她常年在外一个人也不容易,旁的事就让爸妈处理,最后决断的还是景然,他要是个男人,就该坚定内心!”
也是,牵涉到孩子,这可不单是两个人的事,还有两家的父母和林家呢。
楚俏却是没动,凝着他的眼睛里多了几分意味深长,“继饶,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男人见她咬唇,眼里尽是不确定,于是俯下身与她相视,低声道,“怎么?”
“我似乎对你二十岁以前的事毫无所知,想想一个十八九岁的大男孩也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她说得磕磕绊绊,男人却是听懂了。
她似乎对这方面很敏感也很在意。
“遇见你之前,我没有过其他的女人!纵使”正说着,他脑海里涌出一双凌厉的眼睛,又道,“最起码没有肌肤之亲和精神上的深爱,你放心。”
“好,我信你!”楚俏展颜一笑,心里忽然想到她已经问了好几次了,犹豫着问出口,“继饶,你会不会烦我了?”
“没有的事,你问,说明你在意,况且,也是我没给你足够的信心。”
闻言,楚俏连忙澄清,“不是的,是我想太多了。”
经历上一世,她总怕他被抢走。
“别瞎想了,那些年在外头从未有过安定感,自遇见你,我很安心,也觉得很舒心,”男人在她脸颊落下一吻,抵着她光洁的额头说道,“这几年只怕咱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何必把时间浪费在猜忌之上?男人其实很怕猜女人心思,你肯挑明了问,我反倒省事了。”
楚俏淡笑,想到夫妻俩才团聚没几天又要分别,心里不舍,勾着他的脖子,学着他的样子吻他。
这丫头胆子越来越肥了。
陈继饶微微一笑,伸手撑着她的后脑勺,牢牢掌握着主动权,直吻到她喘息未定。
她倚在他结实的胸膛,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故意挠他,“原来你图的是省事,我对你坦诚,那你以后有事也不许瞒着我。”
“我尽量!”他这句说得倒是实话,不过似乎引来她的不满,腰身被她掐了一把,他也不觉得疼,笑道,“俏俏,我承诺给你绝对的忠诚,也会最大限度对你坦诚,只是,倘若是为了你不伤身伤心,我可能会有善意的撒谎。”
楚俏默默听着,被他那句“绝对的忠诚”迷惑了,竟不自觉地点头。
夫妻俩又说了一会儿话,陈继饶松开她,推她去收拾东西,自个儿端着碗去洗干净。
上次他向宗庆借的车也还在,把她的背包拴在后座,照例让她坐在横杠前。
两人贴得近,却是一路没话。
到了车站,陈继饶拎着背包和吃食把她领到车座上,细细叮嘱她,“木已成舟,回去了劝着爸一点儿,虽说人活一口气,可在这个瞬息万变的时代,总不能守着老一套过活。”
他倒是通透。
楚俏暗叹他惊人的观察力,要不是上一世经历过时代的巨变,她还真不信小小的景城在短短几年没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咬唇点头,“看来你这次集训收获不小呀。”
他淡笑,见一旁还有人,在她面前半蹲着,贴近她耳边竟然来了句不正经,“那当然,你家男人无师自通,譬如在开新姿势方面。”
楚俏满脸羞赧,见一侧的大姐掩唇而笑,朝他胸口捶了一下,“丢死人了,快走快走。”
男人深深瞅了她一眼,倒是没多说,刮了一下她秀挺的鼻子,“你注意着些,到了记得报个信儿。”
楚俏在军校睡得饱,在车上倒是没睡,于是拿出录音机和充电器,仔细练听力。
车上的时间倒也好打。
她匆忙回家,不过男人倒也给她备了家人的礼物和干货,到了镇上她倒是省了。
恰好又遇上铁柱开拖拉机回家,她正好车费也省了。
不过还没进家门,她就见不少邻舍围在院子的篱笆,大家伙议论纷纷。
“都道楚钰是个读书人,没想到教出的女儿却伤风败俗,真是咱村的脸面都给丢尽了!”
“就是,昨儿我到镇上买种子,邻村的相识还问起了呢。你是不知那会儿我脸上有多臊”
眼尖的朱秀芳也在,一下就瞧见了楚俏,刻薄的嘴角一勾,“哟,我当谁回来了,原来是咱村的大才女呀!”
楚俏听着她酸溜溜的语气,倒也不气,“朱婶客气!”
她倒还真不知羞,听不出来是反话么?
朱秀芳咋吧着嘴,长叹一句,“哎呀,这人呀,不要脸起来还真是没边了。你说这一个两个瞧见好男人直接就往上扑,还真不害臊!”
“朱婶说得可是秋兰?”楚俏再不退让,反唇相讥,“啊,我还真想起来了,秋兰惦记继饶不成,后来瞧上的可不就是里头肖家的长子?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
朱秀芳顿时气得够呛,“楚俏,你得意什么?你以为你姐就是什么好货色?我家秋兰是想找个好男人,可起码没睡过别的男人,可你姐跟人家连孩子都有了,未婚先孕,要是搁以前非浸猪笼不可!”
“我看谁敢?”楚俏凤眸透着凌厉,炸毛起来还唬得住人,“你真当楚家没儿子就任由你欺负?你敢动我姐,最好先问过继饶,看他的拳头答不答应!”
朱秀芳一下没了话,虽是隔了一个村,可当年陈家的地儿被人强占,当兵探亲的陈继饶可二话不说,就把地里的庄稼全给拔了,那家人仗着人丁旺,抄着家伙找上门,结果他一语不地把枪拍出来,吓得那户人家屁股尿流。
楚俏见她收了声,脸色这才好了点,正打开栅栏,清眸扫了一眼停在院子里的两辆小车。
想来是肖家和林家的,就见楚钰苦恼地冲出来,瞧着他愁眉苦脸的模样,怕是想不开。
她连忙把他拦下,“爸,您冷静点!”
楚钰见是她,虎着脸对跟出来的米月道,“俏俏正是学习紧张的时候,你叫她回来干啥?”
米月心里委屈,“我本是打给继饶,叫他出出主意,也没想着他在军校集训,更不想他告诉俏俏了。”
“行了爸妈,我人都回来了,还纠结这事干啥?”楚俏心烦意乱,可事总得有个说法,“况且咱们是一家人,上次姐还特意跑来部队帮我,她出了事,我还能坐视不管么?”
“这事你咋管?昨儿人家就找上门来了,要不是我不在家,怕早就闹起来了。”楚钰抓耳挠腮,见院子外的邻舍指指点点,更是心烦意乱。
“爸,您别急,里头情况怎么样了?”楚俏只好出言安慰。
楚钰一想到不争气的大女儿,心里就来气,“你姐要是有你一半省心,我就是死了也心安。”
米月知丈夫开不了那个口,只道,“你姐抱着孩子关在房里,不肯出来。厅屋只肖家和林家的人坐着,别提多尴尬了。”
“逃避也不是个事儿,还是先进屋吧。”楚俏心道,肖林两家人大老远赶来,总不好冷落了别人。
进了屋,楚俏没想到林沁茹也在。
她消瘦了好多,清减的身子立在一位衣着华贵的女士身后,也看见楚俏了,却是舔了舔嘴唇,一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