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秋兰被虐的前奏

玲珑绛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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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宗庆省得跟他废话,目光触及棚子后的帐门,领着楚俏跨步上前,一侧的小地痞气势汹汹地上前一步,被他冷眸一扫,无声喝令一下,几个人一时不敢轻举妄动,纷纷向莽汉侧目。

    那莽汉抬手制止,几步走到杨宗庆跟前,“你也是够胆,单枪匹马地就敢带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闯进来。”

    “废话少说!”杨宗庆面色冷峻,他身形虽没莽汉强壮,但身量却是不输他,且步伐稳健,“告诉邵家,你们背地里干得腌臜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刘少军也不傻子,怎么会一下就输了八百多块?”

    “这里头的枝枝节节杨家无暇顾问,但是我今天就把话撩在这儿,起码在景城,杨家想护着的人还没有护不了的!他欺负到杨家头上来,杨家就有本事明天把这儿夷为平地!”

    “你敢!”莽汉粗声嚷道,但心里也有几分犯怵,“你要是胆敢轻举妄动,邵家和吴家绝不放过你!杨家在景城有几分势力,但吴家可是省部上头的人!”

    杨宗庆扯唇一笑,“左右我都是要把钱拿走,有种你就拦!”

    话音一落,他快速地从腰间拔出一把发着幽深暗光的手枪来!

    若论战斗力,在场的人只怕没人打得过在部队摔打十载的杨宗庆。

    在莽汉人多,若不是忌惮着他的手枪,只怕早就抄家伙上了!

    楚俏躲在他的身后,听着他沉稳的话语,心里仍有几分发颤。

    她也知他有这个本事,可若是因她贰受了牵连,她总归于心不忍,于是她伸手揪了一下他的,微微摇头。

    这些场面他见多了,只是楚俏怕是头一回见识吧?

    杨宗庆给她一个放心的笑容,“邵家还没那个胆量动我,别担心。”

    “哇,我错过了什么?”正说着,只听一声戏笑,楚俏抬眸,只见帐帘一卷,一个粉头油面的年轻人迎面走来。

    令楚俏大吃一惊的是,此人竟是邵劲庭!

    而邵劲庭见来人是杨宗庆和楚俏,明显也微微发愣。

    那莽汉凑近来,恭顺地叫了一声,“三少——”

    “走开!”邵劲庭冷眼出声,目光触及杨宗庆,随即眉头一挑,朗声一笑,“还真是稀客,杨大少爷不在部队里摸爬滚打,怎么跑到我的地头来了?”

    杨宗庆一见他就不由想起在火车站那一幕,且他此时也顾不得男女设防,正抓着楚俏的手腕,明显感觉她的身子在发颤。

    他自是没什么好脸色,将刘少军拿楚俏治手的钱还赌债一事简单说了一遍,最后才道,“邵家干的那些勾当,我不管,但别惹到我的人!”

    邵劲庭听得脸色越发意味不明,饶有兴趣地盯着那两只紧紧交握的手,摸着下巴慢慢回味着他的话,“你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她是一对呢,还是说庆哥您就是为了她而离的婚?”

    楚俏听得“轰”一下松开他的手,见他脸上也是颇不自在,而邵劲庭眼里满是吸戏谑,不由,“你别胡说!”

    邵劲庭不由回想那次扒开她的衣领,肌肤一片绯色,不过短短两个月,她一下瘦了,娇娇俏俏地立在那儿,心里竟不由浮起一抹灵气十足的面容来。

    他不由勾笑,心底涌起一股热血,“楚俏,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这么快就搭上杨家。”

    “你别胡说!”楚俏昨天也听宗庆提及邵吴两家的干系,反唇相讥,“不要把所有人都想成你们邵家和吴家那样龌龊!”

    邵劲庭一听,见她满脸的愤然,澄澈的眼里全是不屑,似乎将他看矮到泥土里。

    她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可偏偏为了区区八百块而找上门来!

    他扫了一眼她裹着纱布的手,不由冷嗤,“你心里一定觉得我无耻吧?可是你又干净到哪儿去?还不是为了钱找上门来!”

    “那钱本就不是你的!”楚俏凤眸一眯,“你敢说你这赌庄里没有暗箱操作?”

    “可是怎么办,白纸黑字里写着,愿赌服输,你家大嫂的弟弟,诶哟,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亲自摁了手印,怪得了谁?”

    “听你的意思,是不打算还钱了?”杨宗庆睨着他,沉声道,“看来上次还没吸取教训——”

    邵劲庭却是不怕他,歪着头说道,“庆哥,这您就不能够了。您的身手是敏捷,但这儿可是我的地界儿,后头还有四五十弟兄正等着哪。”

    若是硬碰硬,他俩确是不占优势,楚俏拉着他,“原本我也是知道,高利贷这行当,一旦钱到手了一向有去无回,如果也只是为了治我的手,那我也只当打水漂了。”

    邵劲庭听着她话里有话,不由多问了一句,“听你这意思,那八百块还另有用途?”

    “可不是,”楚俏清眸一转,面色为难,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要说也是我家那口子犯傻,那笔钱本是上级拨下来用来赈灾,可他为了给我治手,硬是截了下来,没想到寄回家被我家大嫂给私吞了。”

    邵劲庭一听,笑了,“楚俏,你也太把自个儿当回事了吧?上回我瞧着你身上那些痕迹,你男人也不见得对你有多好。”

    楚俏耳根顿时涌上气血,浑身不自在,“他可不就是因为那事心里有愧想弥补我,这次要不是被发现,上头勒令他赶回部队,我又何至于要杨营长陪同?”

    杨宗庆听她竟胡诌八扯地抹黑继饶,不断朝他俏皮地眨眼,心里不由好笑。

    也难怪继饶对她如此上心,聪明伶俐的姑娘谁不喜欢?

    邵劲庭心里信了五分,那钱本就是赌庄的人出老千讹来的,可他若是不还钱,受处罚的是她男人,他还巴不得呢,“你们部队的事与我何关?”

    楚俏也不急,分析其间的厉害关系,“若是不管你的事,我也不必走这一遭,这可不仅涉及我丈夫。部队上拨下来给乡民的善款,上头一追查,赈灾款没有落实到位,势必会追查到底,查到你们劭家头上也不难,到时你以为你们劭家还脱得了干系?”

    邵劲庭听她一说,也慌了神,毕竟母亲还提及,杨家的那位少将已经过问此事,闹大了对谁也没有好处,但他面上却不肯认输,“我们道上的规矩一贯是只认钱,从不管钱打哪儿来!”

    “到上市有道上的规矩,”杨宗庆忍着笑,沉吟,“可军政两不相干,部队的事还轮不着你们来管!你们高利贷本就见不得光,到时闹翻了,你们劭家非但不站理,吴家恐怕也不愿惹上身!”

    邵劲庭见他面色沉沉,丝毫不似开玩笑的模样,心下忐忑。

    楚俏见他沉默,又添油加醋道,“你若真执意不肯还钱,不光是灾区的村民,就是景山部队的官兵每人一脚,也足够把你这儿踏平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邵劲庭仔细揣度,总觉此事另有蹊跷。

    楚俏听他那话,猜他十之八九是信了,“景山水库塌方可是见了报的,这还有假?库区下游不少村民流离失所,八百块是不多,可却是他们救命的钱,人一旦被逼急了有什么事做不出?”

    杨宗庆听了直想笑,八百块钱用去赈灾怎么可能会够?也就邵劲庭那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才信。

    他干咳一声,正色说道,“你要是不信,大可叫你爸问清楚来,说道把上次你欺负楚俏的事儿一并说了!”

    等他问清楚,钱已经到手了。

    邵劲庭今早下楼就听父亲在饭厅里把母亲训了一顿,叫他收敛着点。上次只因抄了几次昨夜他就被骂了一通,还留了级,要是他企图强暴女人的事被揭穿了,只怕吃不了兜着走!

    他到底是怕了,脸色一垮,叫住莽汉,“阿才,才钱给她!”

    阿才心有不甘,“三少,那小子一个人,咱不怕他……”

    “少啰嗦,把钱给她!”邵劲庭心烦意乱,扭头又对杨宗庆说道,“你最好说话算话,把嘴巴管好!”

    说完,他又扫了楚俏一眼,见她细腻光滑的脸上染着笑意,自有一番清秀轻灵的气质,一如旧日那抹靠墙钻研书堆的身影,恍然抬头,娇憨迷离,只可惜,此人一贯与他不对盘!

    邵劲庭猛一甩头,企图把脑海里那股莫名的计较抛到九霄云外,却被杨宗庆叫住,“借条拿来!”

    他到底是个男人,见识过各式阴险狡诈之人,为免后顾之忧,借条自然要拿到手。

    邵劲庭还不至于反悔到这步田地,一挥手,“阿才,给他!”

    楚俏拿到钱仔细数了数,心满意足了。

    两人并肩穿过菜市场,楚俏抬头笑道,“杨营长,谢谢你。”

    杨宗庆一笑,“去了基层我也不是什么营长了,以后你就和继饶一样叫我宗庆吧?”

    “谢谢你,宗庆。”楚俏是真心道谢。

    “不过是举手之劳,继饶当我是好兄弟,帮了你我心里也好受一些。”杨宗庆想起梁羽对她做的那些事儿,心里总是有愧。

    楚俏也想到这一点了,笑得释然,“其实你不必内疚的,错的不是你,我也不是会牵怒别人的人。”

    “嗯,”杨宗听她一说,安心了不少,“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去车站吧?”

    楚俏这回搭了客车到干部楼,也才下午三点。

    屋里静悄悄,想来男人该是出去训练了。

    她一路风尘仆仆,浑身酸痛,进屋洗了把脸,想着陈继饶得等到六点才回,她睡一个两个小时再做饭也还来得及。

    于是她躺到床上去休息,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模糊中,楚俏隐约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有人在解她的衣服,搅得她不得安宁。

    她气得抬手就想甩一巴掌过去,手在半空中却被抓住了,她气怒地睁开眼睛,入眼的就是一张放大的俊脸,唇角微微的挑了起来。

    楚俏一笑,男人只觉得心意荡然。

    本来想着她还得迟两天才回来,不过一进屋看到睡得娇憨的人儿后,男人一个激灵,连沾满泥沙的衣服也没有来得急换,就直接扑到了床上,截住她娇嫩的唇瓣就吻下去。

    直吻得他浑身气血刚盛,男人怕再亲下去就忍不住把她就地正法了,只好不情愿地离开那抹香甜,他也没离开,撑着脑袋问,“钱拿到手了?”

    “嗯……”才一夜不见,她却是真的想他了,楚俏双手搂住他的胳膊,把事情经过简单描述了一通。

    说到搅污他名头时,还很没底气地凝着他,巴巴问道,“你会不会气我把你的名声都败坏了?”

    她安然无恙地回来了,男人倒不在乎什么名声,薄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眉目含笑,“你说呢?”

    是挺没品的。

    楚俏皱着鼻子,不好意思起来,只好抱着他的胳膊,再也不离开他的身边。

    “你呀——就是淘气,”男人点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我去煮饭,松手。”

    楚俏笑又深了几分,任性起来,“我偏不松。”

    男人作势要再亲她,却是没把她拉开。

    楚俏憋着笑,明明是他不想起来,还赖她不放人,他一个大男人又是军人,难道还拧不过她?

    陈继饶见她难得露出小孩心性的一面,心想她也是把先前的芥蒂放下了,心里乐开花,面上却一派的严肃,“这里是部队,等晚上再收拾你。”

    说着还捏了一下她素净的脸蛋,起身时却是担心伤着她的手腕,横腰把她身子往上一起,顺便把楚俏也抱了起来。

    楚俏惊呼一声,就直接扑到了他怀里,他的胸口石头一样硬,撞得她柔软的鼻头都疼了。

    “疼——”她哼哼唧唧,摸着鼻子装疼。

    “撞到鼻子了?我看看有没有流血。”陈继饶一听紧张了,慌手慌脚的把人脸搬到自己的面前,上下的打量。

    楚俏见他紧张万分,作势板着脸,“以后不许那么大劲地来碰我,我又不是你的兵,再逼着我,我就走了再也不回来。”

    “我错了,”陈继饶瞧着媳妇委屈的模样,语气柔软,“俏俏,以后我会对你好,再不逼着你,但你也别再说要走的话了,好么?”

    他真是被她吓得不轻。

    楚俏皱着眉头,不说话。

    男人心里一叹,双手捧着她的脸蛋,神色认真,“俏俏,新婚那夜,你曾说只求一个遮头的安身之所,今日我就应下,我愿给你一个依靠,不仅是给你一方容身之所,还承诺给你一个家,你情不情愿安心留下?”

    楚俏根本没想到那夜的自言自语竟被他听了去,慌得一下想挣脱,手却被他紧紧握着。

    “俏俏,你冷静点,”男人眸色里透着无比坚决的认真,“我不过只想要心甘情愿地待在我身边,不是因你父母之命,也不是只想着为后路而暂且住着,我只要你一句真话。”

    “要是我不愿意,也不会嫁你,”楚俏抬眼,只望进他眼底,“那样说,只不过是怕你不情愿。”

    听她这么一说,陈继饶满意了,将人往怀里一揽,“俏俏,我很高兴。”

    楚俏听着他稳健有力的心跳,只觉得安心,却是避而不谈,反道,“我也很高兴,这次宗庆不但帮我把钱要回来了,还把大嫂弟弟的借据拿回了。”

    “宗庆为人还不错,以后我们得好好谢谢他。”陈继饶心不在焉,含糊的应了一声,有了她那句话,他哪里还认得到夜里,大掌在她心口处肆意妄为,低头认真地解她的衣服。

    楚俏拉住他的手,“还白天呢。”

    “屋里只有咱俩,不怕!”男人低声哄着她。

    楚俏还是不放心,“你现在可又接手了一个营,事情一多,万一有人找上门来呢?”

    “我小点动静。”男人也不愿多说,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这人什么时候如此莽莽撞撞了?

    楚俏无力扶额,眼看着拉不住的上衣被陈继饶就给脱下来了,这男人够猴急的了,半推半就的就随了他。

    不过她还是怕大白天的被人听到,拼命压着娇吟声……

    完事后,楚俏一脸郁闷地望着狼藉的床面,生气地跑进灶房不理他。

    男人挑了挑眉,挤到她身边,接过她手里的菜刀,试探一问,“还生气呢?”

    “刚才肖副队家来借盐,你怎么……”楚俏说不下去了。

    男人淡淡一笑,“我怎么了?”

    还有脸问?

    楚俏别过脸去,闷不吭声,心道:今晚最好别碰我!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楚俏悠悠醒来,不由长声哀叹,她错估了男人的战斗力。

    楚俏回部队的消息一下就传到了秋兰的口中。

    这几日她被林安邦搅得不得安宁,她不胜其烦。

    林安邦存了什么心思她心知肚明,可他也不想想自个儿有什么资格追求她!

    丧偶不说,乡下的家里还有个半大的孩子,听说下个月他连大宿舍也没法住了。

    若他还是指导员,和肖景然一对比,秋兰都不会考虑一下,可眼下他说好听点也就是副政委,说难听点也就是个打杂的。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

    可这几日他追得紧,秋兰也是心急如焚。她早想到了拿下肖景然的法子,奈何没人肯人帮忙。

    她思来想去,尽管之前和楚俏有过不少摩擦,可怎么说她也是老乡。

    于是,在听到楚俏回部队的第二天中午,秋兰一下班就往干部楼走去。可没想到林安邦早在门口等着她了。

    林安邦是看上秋兰了,不过这几天她都是对他爱答不理,就凭她那小性子,若是往常他也省得凑上去,可上面发了文,他一个副政委,又是个鳏夫,照规格是没法享受大宿舍待遇的。

    他想来想去,职位暂且无法改变,唯一的法子就是在一个月以内娶个媳妇。

    而细数部队之内,最有机会下手的也只秋兰而已。

    他一见秋兰,就把门堵住了,“秋兰,急慌慌的准备想去哪儿?”

    秋兰想从门缝里挤出去,但他越靠越近,她也只好退回去,嘴上扯出笑容来,扯谎道,“听说楚俏过来了,我妈叫她捎了点特产来。”

    “秋兰,”林安邦见她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心里无奈,却也只得往好的说,“你生得漂亮,在部队也算有份体面的工作。上次和楚俏闹得那么不愉快,也难为你不计前嫌,想着法儿与她交好。”

    秋兰听了就笑了,“你不用挑好听的说,其实不管别人说你多不好,但你帮我找了这份工作,平日里也对我颇多照顾,我是不可能会忘。”

    “不、、这是我该做的。”林安邦盯着秋兰的脸,被那抹笑勾的魂都快没有了。

    秋兰抬眼见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脸微微一烫,“不过我也想清楚了,你是梁羽嫂子的朋友,我和她闹翻了,就没有道理一直麻烦你,不然你夹在中间也难做。”

    “不,秋兰,我那么费劲巴拉地安排你工作,不但是因为梁羽,更是因为我喜欢你,”林安邦一听秋兰要拉开两个人的关系,心里忽然害怕起来。

    他双手紧紧的把住秋兰的肩,“打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正好你未嫁而我也单着,要不咱俩就凑一起得了,结婚后我会对你更好。”

    秋兰忙着挣脱林安邦的手,可越是想躲开,林安邦越紧紧的抓住她,甚至最后不顾秋兰的反对,紧紧的将人揽进怀里,秋兰慌了,“小林哥,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林安邦不松手,“秋兰,你答应我吧,嫁给我吧,要不是因为帮你,我也不至于被领导批评,好好的指导员做不成了,你总该补偿一下我吧?”

    “小林哥,我知道你被降职心里不痛快,可我也不想那样,你先放开我好吗?”秋兰心里怕极了,现在虽过了吃饭高峰期,可架不住谁就突然闯进来叫她换饭票。

    要是这么羞人的一幕被人瞧了去,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寡女被孤男困在房间里,此时此刻秋兰终于知道怕了,脸色吓的都白了。

    偏在这时,孙攀推了几下门,见大门纹丝不动,似乎卡住了,上回也是因着这铁门生锈,秋兰被困在里头三个多小时。

    老攀虽不喜欢秋兰,可他到底是新任指导员,秋兰也就是他的下级了,总不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于是,他脚上灌满了力,狠狠一踹,直踹得林安邦一个趔趄,顺带着秋兰直直往地上摔去。

    秋兰被压着,痛不吱声,却还在拼命挣扎着。

    两人在地上搂搂抱抱,而秋兰满脸悲愤。

    孙攀一下瞧出门道来,单手拎着林安邦,狠狠啐了他一口,“混账东西,你对我的下属做了什么?”

    秋兰早羞得无地自容,起身推开孙攀就掩面离开了。

    冒犯女员工的罪名他可背不起,林安邦扶着腰,忍痛道,“我和秋兰情投意合,只不过是被你瞧见了而已。”

    孙攀转念一想,以秋兰的性子,这事还真是有可能。

    不过他难得抓住林安邦的小辫子,自是要教训他一顿,于是勒紧了他的衣领,咬牙道,“回头我问问问秋兰,她要是不承认这个说法,你就等着被退伍吧!”

    秋兰一回到宿舍,午饭也没心思吃了,趴在床上呜呜咽咽,心里分外难受。等哭够了,此时已是晌午,她只觉得身上被林安邦摸过的地方脏的恶心。

    她赶紧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躲进洗澡间又哭了一通,洗了一个冷水澡,再出来理智恢复了一些。

    她越想越觉可怕,要是孙指导员没闯进来,她是不是就被林安邦给……?

    想想她就觉身上一阵恶寒,再这么下去,她只怕真是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若是给林安邦,她还不如赌一把呢!

    秋兰咬咬唇,打定主意,拿起抽屉里写好的一封信,直直朝干部楼三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