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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俏没想打他竟敢在娘家亲她,面红耳赤,慌忙推开他,男人却是不允她逃走,瞧着她娇怯的模样,心里越发疼惜,低声道,“对不起,是我一开始没把你的位置摆正,二婶才会觉得你无足轻重。你不知道,我一直后悔那件事……我年纪比你大十岁,本该多包容你才是。”
楚俏听着他的温文耳语,冰冷的心慢慢回缓,那件事她心里一直存着疙瘩,但也知逃避并非长远之计,她壮起胆子,迎着他热切的目光,脸色通红,“那件事也不全怪你,咱们本来就是夫妻,开始我提出分房睡,只是与你不熟,我又胖,怕你嫌弃……行夫妻之礼也总是免不了……”
原来她并非不愿和他在一起,男人一听,毛头小子一样欣喜若狂,心里软成一滩水,只觉得她心思过重,抚上她的面庞说道,“倘若你入不了我的眼,我又怎么同意娶她?当时初见,你正值人生芳华,怎么会认为我嫌弃你呢?”
纵是不知他是否真心,楚俏听着这番话,也是高兴的,不过她还是鼻头酸涩,哽咽道,“你还轻易就提出离婚,那时我真不想和你过了。”
男人也对此事难以释怀,他都恨死自己了,“我那时气疯了,俏俏,对不起。当时答应那一年之约,也只是怕你太难堪,不肯留在部队,我从未想过与你离婚。”
楚俏眼里还蓄着泪水,听他敞开心扉,竟是愣住了。
男人松了一口气,捏了捏她精巧的耳垂,笑道,“中午你提离婚,我也吓坏了,生怕你不要我了。俏俏,咱们一人提了一次离婚,就算扯平了。你为了我处处忍让,想来也是想着一块好好过日子的。俏俏,我心里也是有你的,跟我回家,咱们都好好的,不吵不闹过日子,成么?”
可经历中午那一出,想安生过日子又何其艰难?跟他回家还不得受二婶的气?
楚俏心里犯怵,不过还是伸手揽住他的腰身,埋进他的怀里,皱着秀挺的鼻子怯怯开口,“我怕二婶……大嫂也不喜欢我。”
男人也明白她为难,垂首揉着她的手腕,“还疼不疼?”
楚俏摇头,“二婶砸过来时我有意避开了手腕,手背只是淤血,敷了药很快就会消了。”
他摸了摸下颚,把她放在床沿,坐在一旁一手揽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头顶,竟也不嫌热,长长叹出一口气,“我听说二婶跑来,是大嫂教唆的。你放心,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二婶和大嫂从你身上拿走的东西,我会一样一样替你讨回来。”
“那你不是要和家里闹掰了么?”楚俏要不是有这层顾虑,何须忍到现在?
男人见她不别扭了,心里落了一大块石头,陈家除了二叔,他倒是不多在意。
他微微一哂,“就算没有晌午那一出,我也始终是要和大哥一家分清楚。以前还没成婚,我倒无所谓。可眼下这么过也不是长远之计,早上到镇上找大哥,也是为了叫他回来当面说清楚。”
当他真的没有半点考虑么?
“退一万步讲,我早年并不在苜菽镇生长,只沾了二叔的恩情,二婶和大哥一家于我而言,并没有多少感情,就算真闹掰了,咱们两个在部队,你若是想回来了,就直接在爸妈家住着,不必回陈家也无妨。不过大哥是讲理之人,到底还是兄弟,我不想把关系闹得太僵。俏俏,你可以理解么?”
楚俏点头,不好意思地吸了一下鼻子,她身上黏糊糊地热得难受,松开她,正要从他怀里出来,却又被男人搂紧,“让我再抱会儿。”
“爸妈在楼下呢。”楚俏抵着他的心口,满脸羞红。
男人只是笑,握着她的手腕说道,“好几次都想这样抱着你,可是怕你不高兴,一直忍着,只能趁着你睡着了,才敢亲两下。”
这人,竟这么没皮没脸!
楚俏推他,佯装生气,“我哥也回来了,你不许胡来!”
提及吴准,陈继饶饶有兴趣地问,“只听说你上头还有个姐姐,倒没听说过还认了个干哥哥。”
楚俏也好几年没见过他了,对他感情也不深,只随意道,“大哥常年在外头飘着,很少回来,上次来还是我考上高中那年。不过他对我很好的,以前每次来都带很多小玩意给我。”
“瞧着他的穿着,不似寻常人,他在外头做什么营生?”西装革履的人,身份怕是不低,陈继饶心道。
楚俏一下一语不发,想了好一会儿才咬着唇道,“大哥走南闯北,听说是做一些小买卖,你也知道私自倒卖舶来品是不合法的,别说出去。”
“那他怎么不找一份正经工作?”陈继饶凝眉,“妈也不说说他?”
“说了,但是大哥不听,妈也拗不过他!”楚俏几次听母亲叮咛,不许她多提大哥的事,于是转移话题道,“你饿不饿?灶房里还要饭菜,我去给你热一热?”
晌午那一闹,他哪儿还有心思吃饭,现在把话说开了,他倒真饿了。
不过他知道媳妇面皮薄,还是按着她说道,“天热,不用热了。我随便吃点就好,你大哥还在菜地里,我吃饱了等会儿去帮忙,你要是困了就在房里歇会,等眼睛消一点再下来。”
陈继饶眉色飞扬地下了楼,见厅屋的桌面正巧摆了饭菜。
“俏俏说你爱吃米饭不喜面食,特意给你留的,”米月见他姿态放松,就知女儿松口了。
陈继饶心里一暖,点头致意,“谢谢妈。”
米月靠着藤椅,懒懒瞧了他一眼,见他神色自若地坐着吃饭,但还是不免训他几句,“你爸去菜地了,有些话他不知内情也不好开口,但我这个当妈的还是要多说几句。”
陈继饶一听她话里的意思,模样分外严肃,正襟危坐着,放下碗说道,“妈,您说,我洗耳恭听。”
米月抬了一下手,只道,“你吃着听吧。上次俏俏冒雨回来,身上全是伤,一到家就身子就软了,哭着喊着说要离婚,不想跟你过了。我催着你爸去找大夫,没让他瞧见,俏俏手腕上全是绑伤,也不知她有多伤心。”
陈继饶顿住手,目光凝着一处,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深深的楚色来。
米月又道,“可她醒来后,从没说半句你的不是,只道她犯了错惹怒了你。本来她不提,这事也该翻篇了,但她到底是我的亲生骨肉,我心疼她。今儿听你的话,我也知你后悔了。这事说与你听,妈也不是诚心给你找不痛快。”
“妈,您想说啥,只管说,我听着。”他放下碗,再也吃不下去。
米月望着他,神色认真,“以后对俏俏上点心吧,这孩子是我亲手带大的,我了解她,旁人对她好一分,她必定记着别人两分好,也愿意给别人三分回报。况且,她心里也是有你的,老陈家那两个也都不是善茬,俏俏年纪小,不懂那些。”
他点头称是,“妈,我记下了,谢谢您跟我讲这些。二婶和大嫂做的那些事,我都一笔一笔记着呢。”
米月也累了,也心疼女婿,敛下眉眼道,“嗯,你心里有数就行。说来你夹在中间,手心手背都是肉,也是左右为难。你也不容易,难得回来一趟,我看你也是够呛的,吃饱了就好好歇会儿吧。”
“我不累。”陈继饶捧起饭碗,他吃得快,没多久就填饱了肚子,收拾好碗筷,也不好险些,于是寻着早上的路,来到菜地。
他见篱笆绞了小半,而楚钰正吃力地拎着铁锤打栅栏门的木桩,于是上前说道,“爸,我来吧。”
楚钰也是累得慌,胳膊酸得难受,把铁锤递给他,见他单手就把铁锤举起来了,眉头不见有丝毫难色,心里对他也满意了几分。
三人通力干活,等篱笆围好,日头也快落山了。
楚俏总不好赖在房里,下楼煮了饭,再把晌午剩下的菜炒热,又炒了一个卷菜心,肉末咸菜。
吴准洗了手挤进灶房,手里拎着一袋灌肠,笑着说道,“芜儿,听干爸说还有一包花生?你把灌肠切了,撒上花生一块炒,我和妹夫喝一个。”
楚俏皱眉,心道大哥走南闯北酒量惊人,继饶哪里喝得过他?
她有心抱不平,“哥,继饶他不会喝酒。”
“无妨,大哥既然想喝,我也可以陪着喝点。”陈继饶从澡房出来,正好经过,用楚俏的毛巾随意地扒拉两下头发,板寸已是干了。
楚俏在烟火中扫了他一眼,她只是见他身上脏兮兮的,就叫他去洗洗,没想到他动作倒是快,连澡都洗了,还自备拖鞋。
她不免多问了一句,“你真不打算回去?”
“不回,媳妇在哪儿我就在哪儿。”男人见吴准出去了,倚着门板,单脚绕着另一只,悠闲说道。
他见她切灌肠颇为费力,把毛巾搭在她肩头,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我来切,你去烧火。”
陈继饶虽和吴准不怎么对眼,不过到底顾着他是俏俏的义兄,倒真的陪着他小杯地酌饮着。
两人无关痛痒地说着男人间的话题,楚俏沐浴出来坐着听了一会儿,架不住犯困,就起身回房。
男人见她头发半干,不由多嘱咐了一句,“把头发擦干了再睡。”
吴准默默听着,心头微动。
酒过三巡,已是月上东梢,天井外薄雾蒙蒙,透着一丝丝凉意。
吴准轻轻放下酒杯,目光渺远而迷离,似在自语,又似对陈继饶说道,“芜儿她自幼没什么人疼她。我有本事答应让她嫁给你,自然也有能耐把她带走!所以,对她好点儿。”
陈继饶微微差异,听他的语气,似乎他才是楚家的一家之主,可他分明姓吴。
吴准瞧得出他眼里的探究,倒也任由他打量,“你不必怀疑我的话,你也不必揣测我究竟是谁,至少我们还不是敌人。我时间不多,没心思查你什么来头,但也看得出你并不简单,不过起码我们都希望芜儿高兴不是么?”
陈继饶没想到他把话说得那么直白,倒是省事了,他点头道,“我会拼尽全力让她过得好。”
散席后,男人一身酒气地走上阁楼,见她一张小脸微微泛着红晕,穿着小背心,小腹搭着薄被,在暖黄的灯光下看起来分外清妩。
男人俯身看着她,一只胳膊撑在她身侧,另一手早就情不自禁抚上她柔软的唇瓣。
楚俏感觉到唇上的异样,睁开迷蒙的双眼,似乎有些晃神,接着抬起无力的胳膊推了他一把,“酒味那么重,喝了不少吧?”
陈继饶无奈地溢出一声低笑,“嗯,也许是浸染久了,没闻出来,等会儿我去洗漱一下。”
他动作快,步伐倒不见紊乱,轻手轻脚地下了楼,再回来,见她又睡下了,上身穿着件小背心,隐在朦胧的蚊帐里,小巧的胸形紧俏而美好。
男人眸色微黯,本不愿吵醒她,但还是忍不住钻进蚊帐,搂住她纤细的腰身,将她身上有些发皱的背心脱了下来,白皙的身子只剩一件黑色的内衣。
常年隐在衣料之下的肌肤细嫩白皙,黑白分明的色彩冲击,心口美好的轮廓还泌着浅浅的薄汗,可是圆圆的两团很可爱,顶端粉粉嫩嫩的颜色更是撞击着他的视线。
陈继饶只觉得口干舌燥,起身想走,衣角却被一股微弱的力道给攥住了。
这么无意识的举动,却让他整颗心都软了下来,他坐在她身侧,情不自禁地低头吻她的嘴唇。
楚俏好像睡着了,呼吸很轻,房间里只亮着昏黄的夜灯,画面美好的让他不忍心破坏。
男人伸手细细描摹着她干净的面颊,手指顺顺沿下,最后停留在她的心口处,绕过她身后轻轻一挑就解开了那恼人的纽扣。
目光触及跳脱而出的软雪,他俯身,湿热的唇舌交缠着她的。
伴随楚俏嘤咛一声,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异样。
直挠得他心意徜徉,气血灌涌的那一处越发胀痛得难受。
他凝着她的细腿,又见她微微拧起了细眉,放低声音道,“俏俏,可以么?”
楚俏稍稍清醒了些,但还是在抗拒,一直扭动身子想避开他,“我怕疼——”
男人揉着她僵硬的腰窝,温柔地诱哄她,“我轻点,你放心,不会再有第一次那样疼了。”
他的确是温柔了许多,就算忍耐得额头都是细汗,俯身吻她的唇瓣,软软的还带着从他身上沾上的酒味。
她忽然睁开眼,黝黑的瞳仁带着几分茫然。
陈继饶直起身看着她,楚俏一头黑发被摇曳的完全散落开来,双手无力地摊在枕侧。
她似乎还未完全清醒,睁着眼和他对视几秒,忽然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你再轻点,别吵到爸妈!”
只不过一句简单的话,于他而言却是盛情邀请。
男人一声低吼,隐在她细细的呜咽之间……
完事后陈继饶从澡房出来,濡湿的额发还在往下滴水。他缓慢地提着水桶回房,上面安睡的女人始终秀眉紧拧,睡梦中也不安稳,他也不由蹙眉,原本答应她轻点,可还是没忍住,要了她太多次。
他将手中毛巾铺整好,伸向薄被之下,替她清理腿心残留的痕迹。
床上昏睡的人难耐地嘤咛一声,男人的动作停了下来,等她呼吸再次平缓下来才又继续。
毛巾上已是泥泞一片,还有淡淡的血丝,看起来着实触目惊心,他沉稳的目光在扫过那两片粉粉的唇瓣,更是红的像是渗血的玫瑰。
他知道自己过分了,明知道第一次她心里有阴影,竟还控制不住。
“俏俏,你怎么生得这样好看?”拇指搓揉着她粉嫩的唇肉,只有这时候他才肯吐露心意。
楚俏睁开眼,首先入目的是刺目的阳光,偶有鸡鸣响传进耳朵里。
她缓慢地转过头,狭小的房间里很安静,腿心羞耻的部位还有些疼,不似之前那般烧灼地刺痛,她微微偏转过头就看到床头的药膏,看来是他替她上了药。
她咬牙想坐起身,可是髋骨的地方也疼的厉害,全身都好像快要散架一样。
回想昨夜她竟主动地抱着男人的脖子,不由老脸一红。
房门被推开,那男人穿着正经的军装挺拔地倚靠在门口,微微侧过脸来,五官深刻立体,一双眼深邃如海,他双手环胸,嘴角噙着笑,“醒了?”
楚俏正不好意思,不想理他,又闭上眼微微转过身,遮掩住自己的窘态,“嗯,还想再睡会儿。”
话音刚落,身体已经被男人身上的皂香味包裹了,他的手臂连带着薄被一起将她拥住,下颚枕着她的发顶,“先吃点东西。”
他指了指书桌上的那碗素淡的白粥,楚俏软软地靠着他的胸膛,身后就是他有力而沉稳的心跳,一下子还不适应这种亲密,只道,“嗯,你先下楼去吧,我换件衣服就下去。”
男人却是纹丝不动,好整以暇地睨着她,低声道,“俏俏,昨晚该看的我全看了,所以,别害羞。”
男人瞧着她满脸还留着迷蒙的睡意,深邃的眸子直视那一抹秋波,几乎要摄走他的心魂。
他只觉心痒,正说着,就用手指她的下颚抬起,薄唇吻上她的,轻柔而怜惜。
这个男人面上冷若冰霜,私下却不正经。
楚俏脑门顿时“轰”的一下,气血全往面上涌,推着他,“大白天的你注意点,快出去。”
“我亲自己媳妇,怕啥?”男人嘴上如是说道,却也瞧出她还不适应,倒没为难她,下了楼。
却听岳母和吴准似乎在房里嘀咕什么,他并非有意偷听,只是耳力还不错。
房里,米月满面愁苦,“阿准,你才待一晚,却又是要走?”
吴准眉色淡淡,不过心下却是焦虑,单手揉着眼角说道,“外头事儿多,脱不开身。”
米月一直不赞成他的营生,忍不住老生重谈,“倒卖舶来品总是冒险,阿准,那不是长久之计,如今芜儿也成了家,可你还单着。妈担心你,你也该找个媳妇安稳地过日子。”
“妈!”吴准若是有此打算,何必拖到今时今日?
可他到底不愿母亲过多担心,只道,“妈,您也知我性子不定,哪家姑娘跟了我,我也给不了她安定的生活,又何必拖累人家?”
“可你总该顾着自个儿,阿准,妈老了,只盼着你与芜儿好好的,再不愿跟你爸和那女人争什么。”米月眼眶泛红,“你若不愿找份工作,也可以像继饶那样进部队……”
一听她提起那一家子,吴准的脸一下就冷了,“妈,并非不是我不愿过安生日子,那个人他肯放过咱们么?他逼得咱们东躲西藏,还有那个女人手段有多狠您不是不知。您和芜儿要想活着,我必须跟她争到底,所以我需要钱!”
米月潸然泪下,拼命压抑着,“好了,妈知你心里苦,若不是为了芜儿,妈也不必忍着,往后妈不管你在外头做什么,但你得答应妈,你得好好的,千万要顾着自个儿。”
吴准心一软,只低着头应道,“放心吧,我在外头决然一身,想脱险还不是容易。倒是您和芜儿,上次要不是没回来,她也不至于跑去借学费,害得手也伤了,草草嫁了人。”
“也许这就是命吧,”米月掩面叹息,又安慰他道,“继饶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有担当,也懂得包容,还是个不错的。只是他那婶娘和大嫂心眼忒多,俏俏免不了受屈。要不你多住几日,和你爸到陈家说说?”
当时那也是不得已为之,吴准摇头一笑,“不用,那么点小事他要是解决不了,也枉费我的一片苦心了。这儿有些钱,您先拿着,我就是要走了。”
说着,他眸色泛着悔意,心道当初要不是回来迟了,何必便宜那小子?
米月不肯拿,“不用,妈有钱,倒是你在外头吃穿住用样样都要钱……”
“您就别推辞了,俏俏生性倔强,咱家有钱也能给她撑腰不是?”吴准起身,摁着她,“您身上有伤,就别起来了。”
米月躺回去,还是担心他,“要不叫芜儿起来送你,你们兄妹几年不见,都生疏了。”
吴准倒不多在意,朝她笑了笑,出门正巧见妹妹下楼,澄澈的明眸透着惊讶,跳下来走到他跟前,“哥,你这是要去哪儿?”
吴准一身简单的衬衫黑裤,英挺地立在那儿,面庞白净,气质一瞧就是与镇上的人千差万别,但眼下他只是一个默默为了妹妹付出的兄长。
他淡漠的眼里透着宠溺,抬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头,笑道,“外头生意忙,不能多陪陪你和干妈了。”
他每次来都不久住,楚俏已是见怪不怪了,嘟着嘴道,“那你什么时候再回来?你不在,妈总跟我念叨你呢。”
吴准深深凝视着妹妹,却觉身后有一道阴深的目光袭来,他也不怒,只抓着妹妹的肩头,走到一侧,小声道,“当你需要哥哥的时候,哥哥自会回来帮你。行了,快去吃饭吧,哥真得走了。”
楚俏见他提着行李箱,也知留不住他,乖顺地点头,“那我送送你。”
“你还没洗漱呢,不用出去了,”吴准扫到一旁沉默不语的妹夫,临时起了意,扭头,落落大方问道,“要不妹夫替芜儿送送我这儿大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