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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芳怡她们三个也跟了上来,一看就知道是想去看热闹。
我们赶到地方的时候,三个人已经扭打成了一团,一个女人在旁边哭泣。
“长乐王来了,你们快别打了。”几个年纪大的人苦心劝说。
可三个人根本不受外界的丝毫影响,扯腿的扯腿,揪头发的揪头发,抱脑袋的抱脑袋。恨不得三个人一起打死了才甘心。
我厉声喊道:“你们要是再打,我就把那个女人嫁给别人了。”
三个人一听这话,立即停下了手,但谁也不先放开。
我点了几个人,让他们上去将三个人分开了。三个人都已经鼻青脸肿,跪在地上的时候还一脸的愤恼。我上去将他们逐一拉了起来。
我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打架啊?”
“他们两个抢我的女人。”一个三十来岁的人抢先指责道。
“他胡说八道,明明是他抢我们两个的女人。”另一个小伙子反驳斥责。
我都听蒙了:“他抢你们两个的女人?”
他们两个一起点了点头,两个人都是年轻小伙子。我抹了一把脸,到底是他们表述错误了,还是我听错了?
“长乐王,你也听见了。”三十多岁的那人笑话道:“他们大野部落的人,可不可笑,哪有两个男人共同娶一个女人的。”
“怎么没有了。”其中一个小伙子反驳说:“我们俩是亲兄弟,我们部落的女人少,为了部落的繁衍生息,我们是可以几个兄弟一起娶一个女人的。”
我也觉得这很可笑,一夫多妻的事,不新鲜,但一妻多夫还是第一次听到。我好奇的问道:“那孩子生出来算谁的啊?”
“当然是算我们家族的了,不必区分是那个人的,只要是我们家族的孩子就行。”
我点点头,算是彻底明白了,出现这种叫人发笑和不可思议的婚姻,并非他们自愿,而是现实环境的逼迫。
“这事不稀奇。”王建军开了口:“在我们国家西南某个少数民族就是这样的。”
看上去是三个男人争夺一个女人,实际上是两兄弟跟一个人在争夺一个女人,他们分成了两派也就更好处理一些了。我把那个女人叫了出来,她还在哭个没完没。
我问道:“你自己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到底是这对兄弟的女人,还是这个大哥的女人。”
女人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查玛,我们不是说好我们两个在一起的话。”三十多岁的男人说:“我们是一个部落的,我和你死去丈夫关系那么好,他死了,我有义务照顾你的。”
“什么一个部落,我们这里的所有人都是长乐部落的人。”两个小伙子一起驳斥。
这话倒是听着很顺耳。我又问那个女人说:“多的我也不想去过问,毕竟这事关你们的隐私,你自己做决定吧,你愿意跟着他们三个谁?”
她摇了摇头,看了眼乌瓦,又看了眼我,跪下说:“请老酋长和长乐王为我做主吧。”
乌瓦走到我身边:“长乐王,在我们原来的部落里,每个青年的婚嫁,都必须经过酋长的允许。”
一听这话我乐的不行,有乌瓦做主,那我就不用去趟这淌浑水了,但转念一想,绝对不能让乌瓦去处理。那个年长的男子是他原来部落的,他必然会偏着自己人。卡其布部落最后的几个孩子都丢在了桫椤国,他们现在必然也急迫的希望,能让自己部落在新的群体里留下成员,毕竟年长的迟早都会死去。
我便说:“我是你们的首领,这事我做主了。你们三个先回去,这位大姐去我家里一趟。”
众人散去后,韩允儿和阿珠过去把那个女人拉了起来,往回走的时候,一直在安慰她。
进家门后,我让韩允儿关上了房门。问那个女人说:“大姐,现在这里没有别人了,你就说吧,你愿意跟他们谁在一起。”
女人有些为难的说:“长乐王,我心里是想跟着那对兄弟的,他们年轻,能带给我更多的快乐和照顾,但我原本是卡其布部落的人,我要是跟了那一对兄弟,我的姐妹们就会嫌弃我,我原来的族人也会对我有意见。所以我很难选择。希望长乐王能为我做主。”
“欧巴,你觉得你应该把这个姐姐嫁给那位大哥。”韩允儿出主意说。
“你胡说。姐姐喜欢的是那两个年轻的,让她嫁给大哥,岂不是违背了她自己的意愿。”周芳怡持着不同的立场。
她们两个各有各的考虑角度,所以不存在谁对谁错。因为阿珠是原住民,我就对她道:“你怎么看啊?”
阿珠摇摇头,一脸茫然:“我还小,我哪里知道。”
我思虑了片刻,觉得让大姐嫁给那个三十多岁的大哥似乎更为妥当一些。原因有好几点。一来要考虑到他们卡其布部落的感受,二来他们年纪相当。三来,大姐的年纪毕竟比那两个小伙子年纪大了不少,将来她年老色衰,难保那两个兄弟还会对她好,四来两兄弟娶一个女人,谁知道以后两兄弟会不会为了她闹翻呢。反正他们两个还年轻,再熬几年娶媳妇也不迟。
思虑好了后,我问她说:“大姐,我要是让你嫁给那个大哥,你可愿意啊?”
她毫无迟疑的点头:“愿意听从长乐王的安排。”
“你不觉得委屈吗?”还是得考虑到她自己的感受。
她摇摇头说:“我们女人要的只是一个依靠而已。之前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选择,长乐王帮我做了决定,我心里就没有什么好为难的了。”
我点点头,过去把那个女人拉了起来,开门出去,看见他们三个人竟然跑到院子外面跪下了,之前散去的人又聚拢在了旁边。
心里不禁感到一阵郁闷。
我打开篱笆门,让他们三个起身后,对女人说:“大姐,你自己告诉他们三个吧,你愿意嫁给谁。”
大姐愕然的看着我。我点点头:“我们刚才不是都商量好了吗?”
她走上去,站在了三十多岁男人的身边,拉起了他的手。很多人立马欢呼了起来。她的动作说明了一切。
原卡其布部落的人都激动的躬身行礼。有些人则在窃笑。那两兄弟神色黯然不已。
本来这是一场像闹剧的矛盾,但它的出现,却给了我一个教化大家的良好机会。我高声宣布说:“我们部落虽然只是一个小部落,但我们是最友爱团结和文明的部落,所以借大哥和大姐成婚的机会,我们要给他们举办一个婚礼。”
“婚礼?”很多人都愕然了。
乌瓦走上来说:“长乐王,在我们部落,只要有酋长的同意就行了,男子将女子带回家,挨家挨户的带着些肉和食物送给大家就算是结婚了,并没有特别的礼仪。”
我说:“你们那个过时了,而且我们现在都吃住在一起,你们的习俗没办法继续了。就借这个机会吧,给他们举行一个婚礼,从今往后,部落里所有的男女成婚都需要举行婚礼,才能算作是正式夫妻。”
“可是我们什么都不懂啊。”乌瓦犯难的说。
我指着我们几个流落荒岛的人:“我们懂就行了啊。”我又对王建军说:“建军,这事交给你了啊,今晚给他们上一堂课,讲一讲我们那儿举行婚礼的规矩,就按照咱们那儿的办。”
“好嘞。”王建军打了个OK的手势。
我举起手挥了挥说:“我们立马要去议事堂召开会议,其他人散了吧。”
大家离去的时候,我叫住了那一对年轻兄弟。让牛仁带着重要人物去议事堂后,把他们俩带到了一边。
我说:“我这么处理你们有意见吗?”
两个人都摇了摇头,年级偏小的那个都快哭了。
“长乐王,是你让我们从奴隶变成了自由人,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会忠诚于你的。”
我说:“那就好,我让大姐嫁给那个大哥呢,是经过慎重考虑的,觉得他们俩在一起更加合适。你们两个嘛,还年轻对不对,晚一点找媳妇没什么问题。但是请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们两个一人娶一个女人的。”
“真的吗,长乐王?”两个人激动的问道。
我肯定的说:“难道我会骗你们吗?关于大家婚姻的事,回到岛上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了,只是事务太多,就没在这方面费心思,今天你们这么一闹,倒是让我看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和急迫性。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快解决掉这方面问题的。”
“多谢长乐王。”两个人又高兴了起来,完全是小孩子的脾气。
把他们两个打发走了以后,我就去了议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