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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此次闻诗会,此刻,开始!”
白举人的声音出现,这一对对子,吸引了所有学子的目光,一一都将这对对子记在心里,细细品味,如同那好茶一般,墨香在脑海中散开!
在那采阁里面的两位书生,他们的目光也是在楼下大堂那高台之上,一位中年男子身上,此人站在那里,却自成一方天地,书生卷气,仿若明玉,翡翠之心!
有一旁小厮上来,敲着铜锣!
“哐、哐、哐、”
三声过去,闻诗会,正式开始!
“今日闻诗会主题,乃是对子,对仗工整,平仄协调,五轮过后,得大家认同者,为赢者,赢者奖励,就是这块青州紫金石砚!”
还不等下面的书生讨论,高台之上的白学衣,气势和神情变化,若说刚刚是淑人君子,此时却是铁骨铮铮!
道:“但,若有人利用这次闻诗会,断人文心,我白学衣,决不轻饶!尔等明白?”
“明白!”
“明白,白举人所言甚是!”
“明白,白举人,我等一定遵守!”
众人一一真心喝应,不为了别人,只为自己。文心,乃是文人的基本,文人一旦没了文心,就不再是文人,连文人都不是了,日后科举,将再无机会。
没有人会拿前程开玩笑,邱长明也是如此,他对着条硬性规定,十分的赞同,闻诗会,只是一小型的文会,不是真正的文斗,若在此地,被人断了文心,在场之人,皆会寒心,闻诗会也就举行不下去了!
李进摇头,叹气:“哎!今日,无我用武之地!”
邱长明抬头,疑问:“为何?”
“我诗词专研较多,多是喜欢吟诗作乐,对对子,乃为弱点!”
“秋生,何必这么沮丧,今日不是,明后两天,总有一天会出现诗词主题,今日,就观看好了!当是增加才识!”
李进自己不行,却想邱长明如何,问道:“长明,你可擅长?”
邱长明不多说,只是回了一句:“即可!”
“那你可要把青州紫金石砚赢回来!”
“……”
两人坐着,这采阁设计巧妙,在这圆桌旁,就可轻易看见下面场景,从下面看上面,怕是很难看出,上面阁里的人!
“哐——”
又是一锣声响起,众人目光齐聚高台之上,见着,从那高台之上,有一青衣侍女恭敬的端着一书卷长轴上来!
白举人接过青衣侍女手上的长轴,打开,上面龙飞色舞几个大字,这是他所书写之字,也是他想出的上联之语,当下,就脱口而出。
“第一轮,学衣不才,就由学衣来出,寒冬岁月,学衣家中红梅绽放,就以这红梅联想,出来此上联,是红梅含苞傲冬雪!时间为一炷香,各位文人,可以把下联写在纸上,待到我等几人选出最出色三下联,众人一起品茗出最佳!”
早在闻诗会开始之时,就已经有小厮在大堂,摆上了一张张文案,那些圆桌都一一撤下,文案上自有文房四宝,还有一杯好茶,虽没有红袖添香,可众人兴致勃勃。高台之上,不仅是有着白举人,还有着四位举人入座,五位举人评断他们的对子,这是何等的荣幸,若是被选入那三强之中,入得举人之眼,得到举人解惑,可比死读几年书强!
有青衣侍女点燃了一枝香,插进了香炉之中。
众位文人,一一苦思冥想,皆不敢轻易下笔。
采阁之中,书案之旁,一青衣侍女卷起衣袖研墨,双目盯着一旁的书生,眼里皆是不可相信!就在白举人刚说出第一轮上联,这位书生就让她研墨,洋洋洒洒写下几个大字,在落脚处,写上了此人的名字!
她虽是一位侍女,可在白举人府上,侍女,都得识字,最好,懂得一言半语,她是认得字的,也大概能够明白这位书生下联的意思,越是明白,她才越是惊讶、钦佩,书生才华过人,他的名字为邱长明吗?
少女怀春,两抹红晕悄然爬上了脸颊,添上了一分娇羞之色。
邱长明端坐,李进看完邱长明所写,不由得赞叹,玩笑道:“长明,看来今日,青州紫金石砚,怕是要入你的怀中了,你可得请宴!”
邱长明苦笑,道:“秋生兄,你说笑了!”
李进摇头,“不是说笑,不是说笑,长明你十息作对子,而且,对仗工整,意义相符,我看,第一轮,你可为头筹——”说道这里,李进换上一种语气,笑话道:“再说,你这一下联,轻易得了美人的心,啧啧,长明,你这本事,真是不俗!”
青衣侍女听得李进言语,心下猛然跳快,抬眼看着书生,目光皆是期许之意,等待书生回应。若是,若是可以,她可以离开白府,常伴公子左右!
可惜,公子无意,一个眼神都不曾给,青衣侍女低下头颅,眼中再无希冀之光!
李进示意邱长明,美人期许,就算是不许,也回应一下!
“长明,你这也无情了一些!”
“我这是有情,我对她无此情意,在刚开始就不能给她希冀,所以,我这是有情,不能够破坏人家的一生!”
李进不由得大笑,“长明,你这是自信过头了,哪里就能够知道,人家会为你要死要活的,哈哈!”
邱长明点头,“的确是,那是我想差了,这样吧!等结束的时候,再和美人说声好了!”
“你现在要补救,这可来不及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你是捞不到的!”李进打开了折扇,自诩帅气的扇了扇!
邱长明带笑不语,喝着好茶,看着楼下的人苦思冥想,他一副乐哉的样子,心情很好!
青衣侍女听着两位书生的一席话,瞬间,明白,她刚刚是想差了,想差了的人,原来是她,不过是钦佩之意而已,她怎么会想着,要常伴这位公子左右呢!
真是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