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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唐培兴奋的提问，云舒身体一僵道：“为了仔细观察牛痘的过程和验证，石老感染了虏疮不治而亡！”
“什么？！怎么会这样！你们怎么能让他接触虏疮？！对了跟你们一起去的禁军士卒呢？”
“他们和一帮黑衣人欲抢夺牛痘被全数被诛杀！”
云舒的话就像冬日里的寒风冰冷刺骨，但唐培却脸色铁青的怒道：“杀得好，居然敢打起牛痘的注意，死有余辜！我郑州百姓都等着牛痘救命！”
说完看了一眼包拯又道：“这种事情整个郑州之地只有老夫和负责你们安全的都指挥使张烨知道，难道是他有问题？”
云舒压低声音道：“不一定是张烨，知道这些事情的人郑州虽然只有两人，但是朝堂中知道的却又很多，这些禁军中恐怕不止一个张烨有权调动吧？”
唐培随着云舒的话望向包拯低声道：“包龙图不是那样的人，他的为人老夫在东京城见识过，这种卑鄙之事他不会做！”
云舒心中的石头落下，看来包拯的确只是中间人，并未作出过分的事情。
现在人群中一定还有一个人事两仪二圣阁的内线，不然在所有随同军士都被杀的情况下还能遇到黑衣人的伏击，伏击地点选的那么准，时间也恰到好处，来的人都是些武艺高强的亡命之徒。
谁有能量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召集这么多人手，还能未卜先知的埋伏好，看来人群中必然有内线！
云舒用最简单的排除法来寻找内鬼，包拯已经被排除，虽然他的嫌疑最大，但是云舒还是选择相信他，唐培没有跟随自己等人，他根本就不知道种痘实验有没有成功，剩下的就是张烨了，他现在的嫌疑最大！
但是这货也不知道牛痘的成功与否。
现在真是剪不断理还乱了，既然这样云舒索性不想了，反正所有的人都有嫌疑。
能调动禁军，又知道结果的人除了包拯和自己还有谁呢？
另一边的包拯已经开始安排人手了，郑州所有的名医都被召集到了管城，正在眼巴巴的等着云舒现场指导种痘技术呢！
云舒站在高台上大声的对所有人说道：“种痘之事关系到百姓的安危，方法也很简单，但是你们要想学都必须加入临时组建的衙门，名字是官家取得就叫防疫衙门，这样的衙门以后还要担负起各种防疫事！有人不愿意的就退出，我这人就是不喜欢勉强人！”
随着云舒的话，很多人开始犹豫不决起来，谁也不知道这个所谓的防疫衙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衙门，自己等人进入以后会不会一辈子都离不开。
云舒见状笑道：“防疫衙门是新的衙门大家担心没有什么奇怪的，这个衙门的人都要有一颗奉献的心，对待百姓就要像自己的亲人，你们是救死扶伤的医者！”
所谓的名医就剩下三个人，云舒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很好！剩下三个就好办了，正好有三个官职，你们平分吧！”
说完就从袖子中抽出一张圣旨道：“你们三人叫什么？”
三人已经被云舒的话惊呆了，不光能学到如何种痘救人，居然还有官家封赏的官职，这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差事。
当云舒宣布三人的官职后所有人都惊掉下巴，从六品的官职可快赶上正六品的郑州知州的唐培了！
退出的人后悔不已，要知道他们即使是再出名的名医也比不上一个从六品的官身重要啊！
即使这个从六品的提举防疫事只能管理防疫事宜但是管理的却是整个炎宋的防疫！这可就不一样了，当然他们要先在眼前这位云观察的林倒下学习，这又有什么关系。
他们能享受从六品官员的所有待遇，从白身一下变成官身这可是一飞冲天啊！
幸福来得太突然，三人站在原地等待着云舒的下一步指示动都不敢动，生怕惹得云舒这位上司不高兴。
云舒看着三位刚刚被授予官身的医者严肃的说道：“你们从现在开始就是防疫司的职官，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学好如何接种牛痘，同时招收心地善良的医者作为帮手，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要给郑州百姓全部接种牛痘！”
一个月的时间！这下三人有些待不住了，积极的要求现在就学习牛痘，当云舒在密室中给他们示范了一遍过后，三人感叹道：“大巧若拙！”
牛痘的种植简单粗暴，就是让人感染一次牛身上被净化过的天花病毒，这样人自身就会产生抗体，所谓的消灭天花病毒也就是大范围的接种牛痘，从而导致不会被传人，这样没有了媒介的天花病毒自己就消亡了。
其实后世根本就没有对付天花病毒的特效药。
在看到三位医者对自告奋勇的黑甲军接种过牛痘后，剩下的黑甲军全成了他们的练手对象，甚至为了快点达到目标，他们还让自己的徒弟也跟着学习，在这种情况下，五百黑甲军全部接种牛痘。
晚上休息的时候，唐培悄悄来到云舒的小院找他：“云观察能否从我管城先开始，然后向各个县镇逐步过渡？”
“当然没问题，管城的人最多，留下一位医正带着徒弟专门负责这里的种痘，其他人去疫情最严重的地方，还是要能救一个是一个！”
在听到云舒同意后，唐培才放下心来，明天就能对全城百姓宣布这一大好事情了，城中的牛都被集中放在一起，每头牛都被接种了天花病毒，再由这些牛通过自身的抵抗力形成牛痘，天花虽然对人有致命威胁，但是对身强体壮的牛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痘苗培育的很快，唐培以身试险的先接种了一个，正躺在床上发热。云舒对于这个时代文人的气节很是佩服，就连还在生气的包拯也义无反顾的接种牛痘。
内线依然没有找出，云舒对黑甲军是绝对的信任，黑甲军的体制和后世一样，拥有绝对忠诚的品质。
但是被云舒调到黑甲军担任营长的郝箭却对云舒悄悄的汇报：“咱们三连五班的一个战士不太对劲！”
这样的发现让云舒开始恐惧，两仪二圣阁的手段到底有多厉害，这些士兵已经接受过政治洗脑，应该完全忠于自己，怎么还会出现这种情况？
马三已经被控制起来，他的班长愤怒的就像一头下山的猛虎，三四个人差点没拉住他，拳脚相加的就要揍他。
看着平日里对自己十分照顾的班长，马三悔恨的差点把头皮拉扯下来，内心已经崩溃的他大喊：“我要见首长！我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