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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人生大事儿吗?淡淡的看了容景一眼,四目相对那一刻,男人眼里的执拗,江语只是沉默的避开,人生大事儿,她似乎连‘好好对待’的资本都没有了。
“这次,谢谢你们!”
江语说的是刚才被跟踪的事儿,要不是容景的人,她怕不会那么顺利就到机场,对于江语的感谢,唐玄没任何反应。
裴锦眠打着哈哈!倒是容景,脸色更黑了几分,显然对江语转移话题有些不满,面色铁青的站起身,在他要走向江语的那一刻琪琳娜及时拉住了他的衣袖。
“你执意如此?”
“……”
琪琳娜知道自己在容景面前到底是个什么角色,但还是有些不想,也无法去承受他一次又一次在自己面前和江语走的太近。
她是北美曼德家族承认的容景的未婚妻,也是他未来的王妃!自订婚后,容景对她也算是相敬如宾,但只要每次牵扯上江语的事儿后,他的一切隐忍都会变的失控。
……
达尔山!
送走一切宾客后,江语直接带上安好去了郊外一处废弃的地下工厂,看着眼前的破落不堪,安好脸上的神色有些微动,“都带来了这里?”
“不然呢?觉得应该以礼相待你的这位二叔?”
安好,“……”这死男人就是故意的!
明知懂她心里对唐赧到底有多憎恨,也明知道唐赧和她爸爸的恩怨,原本……!上一辈的恩怨她是没有想过要搀和进去!
但唐赧竟然想在她的婚礼上捣乱,既然唐赧如此希望她插手那些恩怨,她也不能太客气!
再次见到乔薇宁!
安好没想到是这样的局面,见到安好的那一刻,乔薇宁面上满是憎恨,要不是整个身体被绑住,她几乎要都恨不得要上前撕了乔安好。
“乔安好,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如果诅咒有用的话,从小到大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自小乔薇宁在乔家都是作威作福习惯了,对她们经常为难,就连对乔家那些佣人也都是非打即骂,这些人不知道在心里多少次诅咒了乔薇宁。
然而,她也活到了今天!只是,下场却是真的不如何好。
“原来,你救我出来就是为了利用我。”
“……”
“你的心怎能如此恶毒!”
想到在南州过的那些日子,乔薇宁整个人几乎都要发疯,唐赧真的好可怕,她一度的认为自己活不下来。
后来乔明廷来了,但事情并未得到转机!她甚至还失身在了唐赧身上,利用,失去自己的一切,她恨!很乔安好的狠!
然,她似乎忽略了她自己所做的那些事儿,比起她的那些手段,若安好不机灵,那么安好失去的,会比她乔薇宁多的更多,更惨!
比起狠毒,安好也只是将她乔薇宁曾经加注在她身上,还回去了百分之一都不到而已!
“唐赧呢?”
安好不想和这女人又任何纠缠,她也知道,利用顾月还不是乔薇宁能做到的,一个失了势的乔家,再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带出来!”
“是!”
很快的,唐赧被带上来,曾经高高在上的唐家二爷此刻有说不出的狼狈,见到安好,比起乔薇宁的失控,他倒是镇定不少,大概是量安好拿他没办法吧!
他脸上表现出的不屑,安好丝毫不在意的走向他面前,“二叔来参加我的婚礼,还真是别出心裁啊!你这长辈当的,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也确实蛮大开眼界,让顾月来搅局!可见这唐赧即便是人在南州,平时对安好身边人的掌握也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
“哼!”
安好的话,唐赧只是冷哼一声,看向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冷意深邃,这样的眼神,安好看的有些心惊!
唐赧掌管唐家多年,说身上没什么气势那是不可能,对于他这种摄人的气势,安好稳了稳心神,“说吧,这件事唐二爷是想要如何了结?”
在南州的时候唐二爷就见识过乔安好,绝对不会是什么善茬!不过,他既然是唐二爷,那也并非是安好就能随便拿捏的人物!
乔薇宁始终在一边哭哭啼啼,唐赧听的怒火中烧,“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
“你……!”
见唐赧怒吼自己,乔薇宁更是怒的不能自己,绝境中求生,在南州她也是被逼的没办法想办法上了唐赧的床。
但谁知道,这人差点就为这件事杀了她!
看着两人的交流,安好也不难猜出他们的关系,“好儿,时间要来不及了!”
“嗯。”
将唐赧和乔薇宁关来这里是非常秘密没错,但他们来这里,却难免避不开唐赧的那些眼线,虽然这里是达尔山,但冲突场面闹的太大,也很难收拾。
“处理掉吧!”
“乔安好,你到底什么意思?什么叫处理掉?”
唐赧也没想到乔安好竟然会说的如此干脆利落,没来得及说话,乔薇宁却是歇斯底里的吼了起来,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是要死在这里吗?
不,不,她不甘心,死在乔安好手里,这是她绝对不会甘心的事儿。
唐赧始终看着安好不说一句话,但那眼神,却如是掌握了一切般,安好静静一笑,“薄,带他们都出去,我有几句话要和他说!”
“好儿?”
“出去吧,我没事!”
唐赧手段阴狠,江薄自然不放心将安好和他单独放在一起,哪怕是安好的身手也确实是不错,他也依旧不会那么放心。
对于男人的担忧,安好给以一个很稳固安心的笑意,江薄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带上人将乔薇宁一起给架出去。
“速度快点!”临出去之前,江薄还不忘担忧嘱咐,安好微微点头。
当现场就剩下安好和唐赧两个人的时候,安好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语气也冷了不少,“唐赧,我知道你现在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了!”
“……”
“如果我没猜错,这次婚礼你是想用顾月先来搅合,然后是要送给我和父亲一份绝望的礼物吧?”
顾月算什么?一个在江薄面前早已什么都不是的女人,如此,安好还不足以将她放在心上,按照唐赧阴狠的手段,可远远不止是搅合了安好婚礼那么简单。
对于安好的话,唐赧脸上浮现出了温和的笑容,但那笑,却是怎么看都没有感情,“不错,有唐家女儿的风范,不过,怕是熏儿也都无法和你唐安好比!”
唐赧也没想到安好的洞察力会敏锐到如此地步,这也不难怪顾月去搅合婚礼反被发现了!
不但如此,还牵扯出他们这一行人!乔安好,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的多,心思太缜密,也太灵巧,通过顾月的事儿想透其中关键。
“你说的对,搅合婚礼!这算什么?”
“……”
“看着你和唐渝绝望,那才令人痛快!”
唐赧语气阴狠,那种阴狠就如从地狱爬起来的一般,恨不得喝了她们所有人的血,只要和唐渝有关的人,他都恨不得他们去死!
“为什么?那是你哥哥,你就如此恨他?”
“他不配!”
“那你就配?”
亲人之间,本就没有配不配一说,有的,只是计较的多少!唐家家业太大,唐赧计较的也太多太多,安好让江薄帮忙查了当年的事儿。
当年唐家的继承权之争在南州也算是大事儿,若想知道原委并非是什么难事儿。
“你自己问问自己,父亲从来不曾想过要和你争什么!你怎么忍心……?”
“是,他是没和我争什么,但他错就错在,娶了你母亲!”
“……”
“你懂什么?他们是不是都说我是因为心爱女人死在他手里才对他赶尽杀绝一般的报复?”
唐赧的歇斯底里,让安好的心都有些颤抖,有种直觉告诉她,接下来的话并非是她想要听到的,是,她调查到的确实是这些诶。
但按照唐赧的说法,似乎事情愿愿不止于此!
“天真,太天真了!知道我为什么废掉他的腿吗?那都是因为……!”
“别说了,我,我不想听了!”
“我恨你们,恨你母亲,更恨你父亲,我恨和他们一切有关的人,明明是我先遇到的,明明该属于我的,为什么?”
说到这的时候,唐赧脸上有些不可抑制的痛苦,那种痛,似乎是一种被掩盖的绝望,他一向高高在上,就连绝望都掩盖的如此好。
……
回去东洲的航线上!
原本所有人都在场,如今只剩下琪琳娜,唐玄和裴锦眠三人,至于容景和江语……!不用说了,容景一旦脾气上来,任何人的感受和任何后果也都不会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林妹妹,你就别哭丧着脸了,你知道他心硬!哭也没用!”
不管在什么时候,裴锦眠安慰人的方式都是极其特别的,琪琳娜直接赏了他一个卫生眼,“你看到我哭了?我可不会流眼泪那种没用的东西!”
琪琳娜的性格也是十分要强,她可以动雷霆之怒,但却不太喜欢流泪!在她的心里,流泪是最脆弱的人才会做的事儿。
而在她身上,眼泪似乎就是一种侮辱,不哭!不管遇到什么事儿,一定不哭!
“得,那就笑一个!”
唐玄直接狠狠的瞪了裴锦眠一眼,这人是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那样不分对象的调戏,什么时候被揍一顿就老实了。
休息室中,江语被容景狠狠的抵在了隔板上,欲要挣扎,却抵不过男人的力道,男人近乎粗暴而又带有惩罚的口忽系数落在她身上。
他是在惩罚她,惩罚她对人生大事儿的回避。
在头探上她脖子的时候,江语原本有些恍惚的神志如梦清醒般,“不要,你这个疯子放开我!”
“你在害怕?”
在害怕他容景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被人给看到?有这个认知的男人更如发了疯一般咬了上去,强烈的疼痛让江语微微蹙眉,但并未惊呼出声。
在面对如此强的痛感,她能隐忍到如此更是在某种程度上激怒了男人,更是发了狠一样的咬下去。
“痛!”
终于,江语忍不住轻声嘤咛,这男人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她要尖叫起来,以后面对唐玄和裴锦眠都没什么脸了!
“你也知道痛?”
听到她呼痛,容景终于放开了她,原本就妖治的容颜,此刻唇角上沾染的鲜血更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妖娆的让人心里发颤。
江语脖子上被他咬了一个娃娃口,就算好了,也会有明显的牙印!不得不说这男人还真是会找地方留记号。
当容景再次出现在大家视线中的时候,原本还在玩笑的裴锦眠瞬间收敛不少,“三哥出来了?这么快就完事了?”
话落,裴锦眠就感觉到后背都有凉飕飕的爽感!容景冷厉的眼神让他悻悻的闭了嘴,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才感觉到琪琳娜和他的微妙关系,“那个,我不说了!”
“去把药箱拿来!”
“药箱?做……!奥不,受伤了?”
裴锦眠纨绔不羁习惯了,刚才差点就脱口而出做受伤了,这人!真的让人很怀疑他是某个器官投胎的,满脑子都是那种画面。
看来以后和他在一起的女人有的受了!
此刻琪琳娜的脸色自是不必多说,容景三番五次的让她在众人面前丢脸,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一切等到了东洲,怕是要做些什么事儿来防范才行。
如今他就已经敢将她置于无地自容的地步,那么以后呢?
裴锦眠用最快的速度给容景找来急用药箱递给他,“那个,我有紧急的……!哦,不说了不说了!”再说下去就该被大卸八块了。
不光是容景!琪琳娜也恨不得将他给丢下飞机去!
看着江语脖子上的伤,容景的面色很不好,打开碘伏的瓶盖拿出棉签,江语伸出手,“我自己来哦吧!”
“放手。”
这女人,在某些时候还真是不知好歹的很,这让容景感觉到极为不爽!似乎,是从北美后,他就已经不再真正的了解这个女人……!
“嘶!”
“忍忍!”
“……!”
江语沉默不语,刚才这人给她的一口是完全没有留下任何的余地,疼的她几乎都要找不到方向,看着女人脖子上的血肉,男人心里也有些许的软弱的塌陷!
“以后,不要惹怒我!”在怒的时候,我会忍不住的去伤害你。
每一次容景在极度怒意的时候,他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明明不想伤害,但最后也会将对方伤的体无完肤。
那种恨不得让江语满身上下都标注上他的痕迹,疯狂的想要将她占为己有,这种心情……!
“你对那件事,如何看?”
“什么事儿?”
“你……!”
江语是真没反应过来容景到底问的什么,其实,男人问的是,她对自己终生大事儿,从她和裴锦眠聊到这个问题开始,他就执着的想要知道她内心深处对这件事的想法。
见容景又要动怒,江语大概也明白了他问的到底是什么,温淡的没有丝毫情绪道,“你觉得我如何看?”
“哼,这是你的事儿,你如何看法跟我什么关系?”
江语,“……”妈的!这不是他先问的么?
“既然如此,我也没有回答你的必要!”说真的,以前,她有憧憬,但现在,似乎已经没有,更重要的是,不敢了!
气氛,在彼此之间微妙的有些可怕,容景不再问,江语也不再说!
但看的出容景对江语的回应不是很满意……!
……
巨大的响动,紧接着实唐赧的惨叫声!
江薄几乎是一个冲了进去,在看到眼前的情景那一刻,整个人都愣了一下,任凭他见过那么多血腥的场面,都被眼前的画面给震撼到。
“你没事吧?”
来到安好身边,担忧的打量着安好全身上下,而安好似乎也是被眼前的场景个吓坏了,整个人都木讷的看着唐赧。
“他,他!”
“没事了没事了!”
安好不敢相信的看了看江薄,再看了看此刻一脸痛苦坐在地上的唐赧,眼里的木讷多了几分清明,“他想砸死我?”
刚才他一定没看错,唐赧的举动是想要借这个岌岌可危的房梁来砸死自己,可谁知道,她身手敏捷的避开,那么大一根木头直接就砸在了他的双腿上!
这画风也实在是……!
安好的话,让江薄看向唐赧的眼神也更冷了几分,几乎是想也没想的拨qiang就要崩了他,安好及时拉住,“不要!”
“放手!”
这人竟然敢伤害安好,江薄就必定不能饶了他,安好却是死死的抱住了他的手臂,“不要在我面前,好吗?”
此刻,没有任何人比安好更想杀了唐赧,说起她这个人也是奇怪的很,对于她的毛病就连顾千城都有些头疼。
“这是他的报应。”
是啊,就算安好不要他的命,唐赧的怕也会生不如死,那么高,那么大的木头,还有地上的血迹都说明,他的腿废掉了!
这个时候,他大概也比任何人都想要死!
……
安好不知道是如何走出那废弃的厂房的,只是,在她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虚脱的倒进了江薄怀里!唐赧的疯狂,唐赧的恨意,唐赧的一切一切,都在她眼前回访……!
看着如此虚弱的安好,江薄面色有些冷意,“还好吗?”
“我,我们走吧!”
“嗯?”
“先离开吧!”
见安好如此坚持,江薄也没多想,打横抱起她就要走,确实,唐赧的人就要来了,如果两边的人遇到一起,虽然不至于怕了谁,但那场较量确实不适合。
唐赧的人和江薄的人对在一起那场面实在是太大!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见要离开,乔薇宁立刻挣扎了起来,她自知从小到大做了太多对不起安好的事儿,也算计的她和安心差点连自己都失去。
落在乔安好手里,她必定生不如死!
然,她错了,用自己的心思去想安好,她就真的错了!安好是恨她,但她的那些手段,根本不可能是她想象中的那些不入流的手段。
“放开她吧。”
“她……!”
“她不敢留在达尔山。”
安好坚持这样做,江薄也没有坚持,让人把乔薇宁给放了,其实之余安好来讲,这乔薇宁加注在她身上的一切,她几乎全部都还到了乔明廷身上。
他在南州那边的生不如死,足以还她们姐妹两,加上唐赧加注在乔薇宁身上的,也不是她们能想象的到的那种痛苦。
“现场痕迹处理干净!”
“是!”
留下这就话,江薄就带上安好走了,回去的一路上安好的状态一直都不好,刚才唐赧的举动可也算是大快了人心。
原本是想要砸死安好,却没想到阴差阳错废掉了自己的腿,这也算是他对自己哥哥如此狠毒,上天给他的一种惩罚。
只是,安好心里还是不好受,想到唐赧说的那些话她心里就很是难过。
一直到帝景,安好才知道,原来唐渝还在!
将安好交给唐渝后,江薄就直接去了书房打电话,唐赧在这里受到这么大的重创,自然还是要做一些防范。
“爸爸。”
“嗯,我都知道了。”
唐赧对安好婚礼做的那些事儿,更让唐渝心上冷了几分,在安好和江薄去废弃工厂的那一刻,唐渝就已经通知南州那边动手。
安好来到唐渝身边,蹲下,将自己的头埋进唐渝怀里,心,痛的厉害!
“爸爸!”
“怎么了,都结婚了还找爸爸撒娇?”
“嗯,小时候没有,现在可以了不是吗?”
“是,可以!”
孩子在父母眼里不管长多大,也不管是不是已经为人父母,其实在父母心里,她永远都没长大,安好小时候就生活在那种环境下。
对亲情,更多了几分依赖,在如此严酷的现实下,唐渝也丝毫没有排距她的靠近,反而因为她对于自己的感情心里诸多欣慰。
“唐赧的一双腿,废了!”
“什么?你?”
“他废掉爸爸一条腿,老天废掉了他一双,既然都不能走路,他也别想站着跟爸爸说话!”
“你,疯了是不是?”
唐渝几乎不敢相信安好说的,唐赧的腿废掉了?在废弃工厂?因为不了解其中原委,唐渝看安好的目光也多了几分严厉。
“好儿,我不希望你牵扯进我们这一辈的恩怨,你怎能如此任性?”
显然的,唐渝到现在为止都还是觉得,在较量上,有些时候是不能太绝情的,他以为是安好废掉了唐赧的腿,这让他……!
不是他心善,而是,他和唐赧本就同出一胞,在很多时候他不如唐赧狠绝,对于有血缘的亲人,他多少还是留了余地。
安好将事情的经过给唐渝讲了一遍之后,原本责备安好的唐渝,脸上多了几分愧疚之意,“对不起,爸爸误会你了!”
“是误会了,亲手折了他,我怕脏了自己的手!”
“嗯,是!”
知道不是安好做的,唐渝心里和好受了一些,但对于唐赧,心里的狠绝也到了极点,恨……如滔天!如果他的退让是他一次又一次的要伤害自己的孩子们,那么……!
安好和唐渝又说了一会话就回去房间了,安好出去没多久,成叔就进来,“先生!”
“准备一下,我们即刻回南州!”
“那二爷那边?”
“这一次,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
唐渝说的坚定,双眸中满是一种让人感觉到可怕的神色,在知道唐赧竟然想要安好的命那一刻起,他就对这个弟弟,真的做好了恩断义绝的准备。
安好回到房间,江薄也刚从书房里出来。
“如何了?”见到男人安好就上前担忧的问,这次唐赧出的事儿不小,他怕是不会那么轻易的善罢甘休,但也好在这里是达尔山。
不管唐赧在南州那边到底有如何的风云手段,在江薄的地盘上,大概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我们走后四十分钟他的人才赶到,那双腿,算是没办法了!”
“嗯,这样也好!”
“咎由自取!”
确实,当时要是那跟房梁砸在了安好身上,那么就可能要了安好的命,结果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唐赧这辈子对唐渝做了太多恶毒的事儿。
大概是老天都要看不下去,所以提前就收了他一点利息。
……
东洲!
刚出下飞机,就感觉到一股寒意,容景脱下外衣,琪琳娜及时站到了他的身前,她的小动作,江语看在眼里,却是丝毫的不在意。
就在容景顿那一下的功夫,就看到不远处一辆悍马车上下来的浑身冷硬的男人,乔布·渊?他竟然将车开到了机场里面?
“比预计的时间快了一个小时。”
在容景目赤欲裂的目光下,乔布·渊丝毫不受影响直接就到了江语面前,将给江语带来的外套很是体贴的穿在江语身上。
亲自前来接江语就已经刺激到容景的神经,如今两人站在一起就如是热恋中的人一般,男人对女人的极其温柔让人嫉妒的几乎要发狂。
“二哥,为什么我们不走?”
看着容景等人都出去五分钟了唐玄还没动静,裴锦眠有些不明所以的饶头,对于他在这种事上的愚钝,唐玄只是静静的瞥了他一眼,“现在外面战·火连天,这里不是很好吗?清净!”
“战·火?哪里来的战·火?没有啊,很安静啊,没人打仗啊!”
唐玄,“……”也不晓得是真傻还是装的!
不过能成为冥会长老的人,几乎都有自己的诚服,对裴锦眠的了解,容景知道这人必定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样的狂傲不羁!
他的心思,深着呢!
确实,此刻下飞机外的气氛是不太好,唐玄在这一点上真的很英明,看着江语头也不回的跟着乔布·渊上车,他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就要上前去。
琪琳娜一把抱住他的手臂,“你真的疯了是不是?”
“滚开!”
“我不,容景你够了,你到底将我当什么?为你打掩护的棋子吗?我告诉你不可能,今天你不能去。”
对于琪琳娜和容景的争吵,江语丝毫没兴趣,头也不回的上了乔布·渊的车,这对容景来说实在是一种男人威严的挑战。
车上!
监狱看了男人冷俊的侧颜一眼,一如既往的,这人连山几乎没什么表情,在大家的映象中,似乎就只有一个冷字来总结。
“今天的事儿谢谢你!”
“不客气!”
预料之中的惜字如金,没等江语又什么回应,男人语气冰冷依旧,“江语,上次,对你是提醒,但这一次,是命令!以后,离容景远点。”
“这次是个意外。”
“以后我不希望看到这样的意外!”
“……”
“在你站在夜面前的那一刻,就该知道你和他走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不绝望,你也不会回来!”
乔布·渊的每一个字都戳到了点子上,他就如有窥探人心的本事一般,对江语的事儿更是分析的到位,他说的没错。
对容景的感情若是没有到绝望至极的地步,她江语也不会回来!
她在达尔山等了容景很多年,可是这么多年,容景连一个消息一个电话都不曾给她,就如他们之间早已是什么关系都没有了的人一般。
在知道安好和江薄有这层阻碍后,她有犹豫,担心自己和容景的感情还有希望,所以她在唐玄的公寓等了容景三天,结果……!他不曾出现!
“我知道了,对不起!”
“嗯!”
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将对容景的一切情绪给压下去,心,似乎始终都被人攥在手里,那种感觉,难受至极。
乔布·渊直接将江语给送到了锦江公寓门口,一直看着她开门,显然的,容景在她门口等她的事儿,乔布·渊其实也都知道了。
进到里面,江语转身看了看乔布·渊,微笑,“要进来喝杯咖啡吗?”
“不用,早点休息!”
说完,乔布·渊直接转身进了电梯离开,看着电梯闪速而下的数字,江语才转身关门准备去开灯,然而手刚伸出去就被一只大手攥住了手腕。
熟悉的烟草味扑面而来,江语感觉到头一阵晕!
整个人直接被推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容景动怒,折腾起人来拿后果可想而知,“嗯!”忽然,男人闷哼出声。
“你个死女人,想下辈子都守活寡是不是!”
男人的语气有些沉还有些倒抽凉气,江语原本晕乎的神志也清醒了过来,“你,你没事儿吧?”
“嘶!”
这声音一听就是事儿大了!江语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起来跑去打开灯,回头就看到男人一脸苍白,额头还渗出了冷汗。
“你,你还好吧?”
看容景的样子就疼的不轻,整个人都已经靠在沙发上,这还是江语第一次见到男人如此的一面,若不是疼到了极致,他也不会露出如此脆弱的表情。
“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拿我的电话给容顷打电话。”
“哦,好”
江语慌忙去找他的手机,结果翻遍了他的西装口袋也都没找到找到手机的下落,容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在裤子口袋!”
“哦。”
一听是在西裤口袋,江语直接就扑上去在他包包里各种的摸,男人面色铁青,额头还有青筋暴跳,急的大叫出声,“你往哪里摸?现在还指望能摸出感觉啊?”
江语,“……”真的好想捂死他算了!
这男人一定也是某个器官投胎的,找个手机都能找出那种感觉,真是……!
好不容景找到手机拨出了容顷的电话,“你跟他说吧!”大话打通后江语就直接放到了容景耳边,电话那边很快被接起来。
“三哥,半夜三更的打电话很缺德你懂不懂?”
“现在才九点!”
“良辰千金你不懂啊!”
不愧是容景的堂弟,这说话都是一个调调,容景没好气的怒,“带上药箱滚过来!”对方一听要带上药箱果然不再贫了。
“你受伤了?在……!”
对方担忧的话没说完容景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发了一个江语这公寓的地址过去,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可见刚才江语那一脚真的是一点没留情。
唔,如果没断的话,估计离断也不远了!
因为容景受伤的缘故,江语这个时候自然是不好做出赶人的事儿,坐在对面沙发上还有些心绪,“倒杯水!”
“自己去!”
“你打伤我了,痛!”
江语,“……”这人,好不要脸!
不过鉴于那伤是自己揍的,她暂时就先忍忍这个人,但对于容景,有些时候好像并非是忍就能解决问题的。
你越是忍,他就越是会得寸进尺!
“诺!”
“喂我。”
“你是那儿受伤了,手又没断!”
“那儿痛,没力气!”
真的好想将这人给弄出去,经过这个过程的缓和,容景虽然被江语给打伤了,但情绪也还算冷静了下来。
江语喂他喝完水正打算转身,男人压抑怒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你和乔布·夜那个废物什么关系?”
“他不是废物!”
“维护他?”
江语觉得,和这男人说话有些敏感问题一定不能提起,尤其是男性,他会说的你恨不得去跳楼,乔布·夜和乔布·渊是双胎兄弟,这要是以后乔布·夜有女朋友了,这估计……!
那画面太美好,不过江语也不会对他解释渊的事儿,毕竟,渊的身份很特殊,不适合暴露!
江语的沉默,容景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半个小时后,容顷总算是来了,“三哥你没事儿吧?”容顷一向纨绔的脸上总算是多了一种表情,知道担心人。
当他看到江语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差点跳起来,“卧槽!你们什么时候又扯到一起了?”
刚才容景在发地址给他的时候,容顷还在想什么时候喜欢上小房子了,结果是这有佳人,把他给拴住了!
“少废话!”
“哦,对你受伤了,先治伤,哪里受伤了?”
说起哪里受伤,这问题就尴尬了!看着容景和江语眼观鼻鼻观心,容顷懵了,“到底哪里受伤了?给我看看!”
江语尴尬的站起身,脸上还不自觉的升起一股不自然的红晕,“那个,我先回房间去了!”
“站住!”
在她要走之际,容景冷怒的声音响起,容顷更懵了!这人是吃了火·药吧?不然怎么会刚才好好的就出现火星子了。
“到底哪儿?”
“告诉他哪儿受伤了!”
“干嘛问我!你自己……!”江语整个人脑袋都大了!这人摆明就是为难她,而容景也确实是为难他,她那一脚下去,现在都还疼的厉害。
这下容顷像是明白了什么,神色很不自然的看着容景,再看了看容景裤裆!干咳两声,“三哥,你不会是哪儿受伤了吧?”
江语,容景,“……”
在他们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容顷已经整个人憋不住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是没想到这大晚上火急火燎的将他给叫来原来是因为这种事儿。
他的狂笑不止让江语更尴尬,让容景的情更有些崩不住的要发怒。
“笑够了吗?”
“没,哈哈哈,三哥你说,虽然你们分开很多年,但也不至于做的如此猛吧,哈哈哈哈!”
容景气的直接一个抱枕砸过去,“去死吧你!”
男人在这方面本就敏感,容景绝对不会说江语到东洲后他顶多就是亲了亲,肉渣渣都没吃到一点,要是容顷知道这一点指不准会如何笑话!
“好了好了不笑了,脱·裤·子给我看看!”
“脱·裤·子听不懂啊,快点!”
“什么,你?”
见容景看着自己,江语脸色更是不自然的红,直接没好气的剜了容景一眼,容景丝毫不在意她的情绪,“你打伤的不想负责啊?”
这人!!绝壁是故意的,这还是在容顷面前,真的是……!思维污的人都是绝对不会分场合的污!
“医药费我出!”
丢下这句话也不管容景在身后到底如何嚷嚷,江语直接进了自己的卧室不再出来,原本以为又是个抓狂的夜,却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儿。
不过,东洲的夜如此乱,总是会有人抓狂的!
……
比起锦江公寓的奇葩! 唐玄这边直接傻眼了,蓝海湾别墅他几乎是里里外外的找遍了,还拨打了米愿的电话,然,他回来到现在为止都没找到米愿的影子。
这让他整个人都怒了,第一感觉就是这女人乘他不在东洲的这两天,竟然跑了?对,就是跑了!
电话打进来,唐玄很自然的接起,“有消息了吗?”
“查到米愿小姐是今天下午的航班飞去了兰台江!”
“好,那给我准备去兰台江的航班!”
“是,先生,还有件事!”
“什么事儿?”
“老先生已经在回去南州的路上,据可靠消息,唐二爷昨天昨天晚上在达尔山进了医院抢救。”
“抢救?”
这对唐玄来说是个新鲜消息,要说这唐赧人阴狠毒辣,但他的身体却是好的让人嫉妒,抢救,这两个字用在唐二爷身上就太新奇了。
“双腿被砸坏了,太严重,已经截肢!”
“截肢?”
说唐二爷被抢救新奇,那么现在这个消息对唐玄来说简直是用的上‘震惊’二字!这实在是……!“砸坏了?怎么砸坏的?”
“听说是见乔小姐的过程中受伤的!”
这下,好像就不那么‘震惊’了,没想到这唐赧还敢去见安好,见他这妹妹可能发生的一切,对唐玄来说就不足为奇了。
毕竟他就没见过他妹妹这么强悍的女汉子!唐玄见她出点意外也是正常,不过这次还真和安好没关系,都是唐赧自己。
“那现在是给您定去兰台江还是?”
“南州!”
“是。”
对方预料之中的答案,在唐玄知道这消息后,没理由不赶紧抓紧这机会,唐赧受到如此大的重创,此刻正是帮唐渝拿回继承权的时候。
至于米愿,“查她在兰台江什么地方,不要去打扰,只要看紧了就好!”
“是的先生!”
小猫的爪子就算藏的再好,那也是有爪子的,不能因为她藏起来了,就觉得她恨温顺,比如米愿,终究还是在他离开的日子里逃了!
想到她竟然敢逃,此刻唐玄就恨不得抓到她狠狠的惩罚。
……
锦江公寓。
容顷给容景上了点药,说是有点充血,还准备了吃的药之后就离开了,并且还再三嘱咐他一周之类都要忌房事。
对此容景是崩溃的,他么的他都好多年没吃肉了!
想到那个女人竟然直接踢他那儿,他就气的厉害,直接起身就朝卧室走去,然,刚跨动一步,就疼的厉害,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瞪了那房间门一眼。
“砰砰砰,我要洗澡!”
“……”屋里的江语对于男人这样的行为是极其无语的,这男人,敲门在他面前来说都是用踹的比较直接一点。
“我要洗澡!”
“你自己不会去吗?”江语忍无可忍的拉开门,一脸崩溃的看着容景!
难得,能把江语如此淡定的女人逼到如此地步,大概也就只有容景一人了,以往那个淡雅的没有任何情绪的江语,在容景面前总是能露出最真实的情绪。
“我痛!”
某人很没脸皮!江语在想,他会因为这受伤的事儿无耻到什么地步,不过,永远不要去恒量容景的无耻,因为这人的无耻,只有你想不到的,就没有他做不到的!
在他身上衣服全数都褪下之时,江语下意识的就要避开,“躲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江语,“……”比没脸没皮,这人永远是第一!
不过想到他们曾经的种种,她的心就如又被堵了一块棉花,曾经,他们都很努力的要靠近对方,但最后……!
那些努力,在他们的过去里,也不过是笑话一场!
如今,江语再也没有靠近容景的想法,她在害怕,害怕自己一旦做出反应,这人又会离自己远远的,那么她,那样的痛,一次就够了,再来,她一定会忍不住想要发疯!
“我睡沙发!”
洗完澡后,江语主动让出了卧室,因为本身就是自己一个人住,客房直接被她改建成了健身室,如今这里就一个卧室。
她已经看出来了,容景是不可能离开这里的,鉴于他受伤,她就让出自己的床吧!
……
唐玄直接去了南州!
刚回到唐家就接到了助理的电话,想也没想的就接了起来,“喂!”
“先生,兰台江并没有米小姐的下落!”
“怎么回事?不是说去了兰台江吗?”
一听米愿不在兰台江,唐玄身上的气势瞬间就冷了几分,这情况什么都不用说,那个女人,这一次是真的跑了。
“她的信息登记是去了兰台江,但兰台江那边根本就没有米小姐的入境记录!”
“……”
隔着电话的助理都已经感觉到来自唐玄身上的冷意,一向睿智的男人只要稍微一想就能明白,这米愿,是在跟他使障眼法?
那么,会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为她做着一切呢?
“派人跟紧霍锦然。”
“……是!”
“还有,我要那小子这半个月的行程!”
若真是那小子动的主义,他保准会让霍家活不出这个月出头,他唐玄的女人也敢动,此刻的唐玄已经怒道极致。
他就说去东洲之前米愿如此反常一定有事儿,但让人没想到,她竟然打的是离开自己的主意!
“有种你这辈子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他必定会让她知道离开自己的后果,狠狠的砸掉了自己的电话。
一想到米愿竟然逃离了自己的身边,唐玄整个人都无法冷静下来。
直到成叔来到他身边,情绪也都还没掩饰下来,“少爷,先生让你去书房。”
“嗯,知道了!”
唐玄不耐烦的抓了抓头发,整个人的情绪都无法平静下来,径直上楼去了书房,如今,唐赧还没有回到唐家。
这是他们最好的机会!
还别说,这次唐赧的自作孽还真是给了唐渝最好的时间,“父亲!”
“都知道了?”
“是!”
就是因为知道了所以才会回来,唐玄以为还需要再等等,倒也没想到唐赧在达尔山会出了这么大的变故。
他原本是想要去搅合了安好,再伺机报复安好和唐渝,结果没想到……!还是太过丧心病狂了,太残忍的人,始终不配得到上帝的眷顾。
只是一想到米愿,唐玄整个人的心思都无法平静下来,“父亲,我现在必须要离开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