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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哦’了一声，直接反手脱了掉了身上的衣物。
等我将裙子换好直直地站在周奕琛眼前时，他的神情全然变了，眸中是我从未见过的柔情，漆黑深邃的瞳孔中倒映出我的影子。
但我很确定，他现在脑海中所想的一定不是我。
愣了大约三秒，他有些不自然地侧开了脑袋。
“走了。”
我跟在他身后出了门，上车前，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背后的嘀咕声。
女佣们围做一团，对我指指点点，我想她们该是刻意提高了嗓音吧，不然为什么我走开了数米，这些话还是能入我耳中。她们嘲讽我，说我从周奕琛的宠物升级成了情人。
所有人都以为我在攀高枝，想飞上枝头做凤凰。
我嗤之以鼻，我是他的谁我根本不在意。
很显然，周奕琛也听到了她们的议论声，他当然不会制止，且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我落寞的神情。等我坐上副驾驶，他笑着鼓了鼓掌。
“表情不错，我给满分。”
说罢他忽地贴近了我的耳侧，语气极尽嘲讽。
“希望等会你也可以装得这么好。”
闻言我的呼吸微微一顿，心里莫名其妙地开始不安。
车子最终停在了H市最豪华的夜总会前。
周奕琛人模狗样地往里走，我刻意地埋下了脑袋，踩着近十厘米的高跟鞋歪歪扭扭地跟在后面。
我从来没进过这样的场所，刺鼻的酒味和摇拽的灯光让我稍微有些不适应。
站在包厢门前，周奕琛忽地转过了身。
他挑了挑眉，抬起手，用指腹轻轻地摩挲着我的唇。
“会喝酒吗？”
他低声问着我，嘴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推门走了进去。
包厢内嘈杂的音乐震耳欲聋，可在他出现的那一刻，恰好就停了下来。
我硬着头皮抬起了脚，傻逼一样站在正中央不知该坐哪。
进门前我用余光匆匆环视了一圈，里面男人的身边都坐着千娇百媚的公关。
在我局促不安的时候，耳边传来一记响亮的口哨声。
“哟，周总，换口味了？”
我微微抬眸，看向声源。
一个油头满面的猪脸男正色眯眯地打量着我。
周奕琛轻哼了一声，兀自端起了酒杯，空出的手臂极其自然地环住了猪脸男的女伴，笑问。
“你喜欢？”
猪脸男望着周奕琛怀中一脸羞涩的公关，恍然大悟般地嘿嘿一笑。
“喜欢，喜欢。”
他的笑声猥琐至极，咧着嘴的模样让我特别想揍他一拳。当然，我只是想想。
而后，他抬手招呼我坐到他身边，我暗自望了周奕琛一眼，他笑得很深，用眼神告诉我，照做。
我提着裙摆，缓缓地坐了下来。
在这个圈子，换女伴是很常见的事，但我从没想过，自己也有被推出去的一天。
除了低俗，我找不到其他形容词。
猪脸男顺势就将装满洋酒的玻璃杯塞进了我的手心，五指相碰时，他还不忘摸一把。
“来来，小美人，喝了它。”
我心里是拒绝的，可毕竟我是周奕琛带来的人，不能，也不敢拂了他的面子。
双唇刚挨到酒杯时，一记熟悉的男声带着试探幽幽响起。
“苏南？”
一瞬间，我的脑袋一片轰鸣，抬眸后，我对上了一双幽深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