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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蔓柔回到自己的寝宫,喜儿上前奉茶问道:“小主今日为何要帮南宫贵嫔,小主不是说过在宫里绝不投靠任何人吗?”
叶蔓柔拨弄着茶盖冷笑道:“那不过是以前,现在南宫贵嫔被斥责降位,宫里面马上便是楚昭仪的天下,楚昭仪炙手可热,和她交好的瑾嫔和如嫔也被晋为嫔位,皇后又偏帮着她,若是我在不与人联手,只怕有些事情被她知晓了,我的下场也便会和杨氏一般了。”
喜儿道:“那小主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叶蔓柔绕着一缕青丝:“静观其变,咱们什么都不要做,只看南宫贵嫔够不够聪明,若是她够聪明,这件事情便是事半功倍了。”
颐宁宫内,太后望着香炉里袅袅升起的轻烟,手中不停的拨弄这佛珠,轻云走进殿内,轻声道:“太后,南宫贵嫔过来给你请安了。”
太后微微皱眉:“南宫贵嫔?好好的容妃怎么成了南宫贵嫔。”
轻云道:“奴婢听说皇上降了她的位分,想必是她心里难免焦急,到太后您这来,也是想让你帮忙求个情吧!”
太后扶着轻云的手,起身道:“这些她和他们南宫一族做了多少事情,哀家和皇上都是看在眼里的,也罢,毕竟现在朝中有些事情还得仰仗她们,哀家就去见一见吧!”
太后来到外殿,琬姒忙放下手中的茶盏,欠身道:“嫔妾给太后请安,远愿太后福寿安康。”
太后笑道:“快起来吧!”太后将琬姒扶起,摸着琬姒的手道:“你这孩子,可是许久没来看哀家这个老太婆了,哀家瞧你怎么瘦了一圈。”
琬姒尴尬的笑道:“前些日子宫里事多,嫔妾便没来给太后您请安,太后不会怪嫔妾吧!”
太后扶着琬姒坐下:“哀家知道皇上喜欢你看重你,让你协助皇后打理后宫,哀家怎么会不知道你事多,又怎会怪你,不过你也要好好注意休养,若是病倒了,心疼的便是皇上了。”
琬姒听完,眼圈便渐渐发红,竟忍不住哭了起来,轻云忙道:“呦,娘娘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起来。”
琬姒用手帕将泪水拭掉:“太后和姑姑可能还不知道,皇上将嫔妾降为正三品贵嫔了。”
太后满脸疑惑:“怎么会呢,你素来温柔体贴最得皇上欢心,怎么会惹得皇上不高兴呢?”
琬姒止了泪水,轻声道:“想必皇上和皇后怕太后您知道会细问,到时候只怕太后会伤心,今日许是嫔妾多嘴了。”
太后端起面前的茶盏:“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哀家不会怪你的。”
琬姒细细道来:“回太后,太后可还记得嫔妾的表妹杨氏。”
太后点头笑道:“那个孩子,哀家记得,跟你来过几回颐宁宫,对了今日怎么不见她来呢?”
琬姒道:“太后,嫔妾的表妹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
太后满心欢喜,忙道:“可是真的,太好了,皇上膝下子嗣不过,若是这是真的,哀家可要好好赏赏这个孩子。”
琬姒起身屈膝:“太后,只怕太后是见不到嫔妾的表妹了。”琬姒说完便已经泪流满面,太后忙命轻云将她扶起:“好好的怎么又哭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琬姒哽咽道:“嫔妾的表妹被冤枉假孕争宠,已经被皇上处死了,而嫔妾也正是因为此事才被皇上降位,这一切都是那个楚昭仪,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法子把皇上唬的一愣一愣的,就连她害的珊儿差点小产,皇上都为重处,也不肯听臣妾解释。”
太后微眯双眼:“楚昭仪?宫里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楚昭仪,哀家怎么不知道。”
琬姒接口道:“回太后,这楚昭仪便是楚国和亲的公主。”
“什么。”太后忽的起身:“这个楚国公主不是与皇上命相相克,哀家不是已经下旨处死她了吗?怎么她又成了楚昭仪。”
琬姒心中略微欣喜,却依旧含泪道:“就是那次皇上封她为昭仪,还特地为她修建了关雎宫。”
太后脚下踉跄,轻云忙扶住太后:“好哇,宫里的这些人,都当哀家死了吗?这些日子居然发生了这么些事情,哀家竟然都不知道,好,好,皇上,哀家的好儿子,竟这般瞒着哀家。”
琬姒扶住太后:“太后切莫生气,嫔妾多嘴,不应该跟太后说这么多,还请太后惩处嫔妾。”
太后顺了顺气:“哀家不怪你,若不是你,哀家又怎么会知道这些,你先回去,轻云,去给哀家把皇帝叫来。”
琬姒望着轻云离去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阴笑,永煊来到颐宁宫时天色已是傍晚,轻云脸色略微凝重,永煊扫了一眼轻云,轻云只是瞥了眼太后,略微叹了口气,永煊撩袍刚要请安,只听太后沉重的说道:“跪下。”
永煊犹豫片刻,太后语气便严厉了一分:“跪下。”
永煊规规矩矩的跪下,只听太后沉静说道:“皇帝,哀家问你,当年是谁为了护你,放弃宫中锦衣玉食,与你一同行宫居住八年!又是谁为了护你,将当年夏氏送来有毒的糕点,给自己轻声孩儿吃,又是谁为了保你登上这个皇位殚精竭虑,废寝忘食,又是为你处处谋划,让你躲过种种劫难,你还记得吗?”
永煊叩头道:“儿臣不敢忘,儿臣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母后帮儿臣谋划的!”
太后深吸一口气:“好,既然如此,那你当哀家是死的吗?”
永煊忙道:“儿臣不敢,儿臣不敢忤逆母后。”
太后起身走到永煊面前:“是吗?那哀家问你,如果哀家让你现在将楚昭仪处死,你怎么做。”
“姮儿。”永煊听后,立刻起身:“儿臣敢问母后,姮儿究竟如何得罪母后,让母后有这般想法。”
太后望着永煊的眼睛,这孩子她养育了二十多年,虽不是亲生,却已经投入了太多的心血,若是当年自己有那么一丝丝别的想法,只怕登上皇位了会是她的亲生儿子:“她与你命数相克,你可否知道。”
永煊笑道:“命数之事,信则有,不信则无,况且儿臣与姮儿在一起这么多时日,儿臣不也好好的吗?想来那个钦天鉴正史定是胡言乱语,只是流放也太便宜他了。”、
太后接口道:“好,就算你们命格毫不相克,可是皇帝,你有没有想过,这个楚昭仪的身份,她可是楚国公主,若是有一天她有别的心思,你有没有想过后果,你有没有想过大周的百年基业会不会毁在你手上,你如此宠爱一个异族女子,还为她大肆修建宫殿,劳民伤财,你有没有考虑过你还是天下之主。”
永煊跪道:“母后,儿臣敢保证,姮儿不会,姮儿绝对不会背叛儿臣,背叛大周。”
“你保证,你凭什么保证。”太后不禁动怒,而永煊只是笑道:“凭她对儿臣的情意,而儿臣对她的情意也绝不会疑心她,这一生无论姮儿做了什么,儿臣都信她,母后,你让儿臣错过一次心中挚爱,难道还想让儿臣错过第二次吗?”
太后身体僵直:“哀家就知道,你心中是怨哀家的,只是你不说罢了,是哀家当时为了让你拉拢朝中重臣,让你去了皇后当正妃,又让你迎南宫氏为侧妃,可是你要知道,当年若是那位皇子有许氏一族和南宫一族相帮,那么皇位便是唾手可得,事实证明,哀家当年没有错。”
永煊不禁冷笑:“那微宁呢,微宁也性许,而且还是许氏的嫡长女,母后为何不成全儿臣。”
“你......”太后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指着永煊:“你又不知不知道微宁的身份来历,她不过是......罢了,事已至此,只是哀家从来没有觉得做错过,若是当日你娶的是微宁,那么今日皇帝你看重的不过是儿女私情,又怎么会在意这个皇位呢?”
永煊不屑道:“若是微宁肯陪着儿臣,那么这个皇位儿臣不要也罢!”
太后仰天笑道:“不愧是哀家的好儿子,可是你不要忘了,现在你已经坐在这个皇位上了,考虑的便不再是什么儿女情长,而是如何安抚前朝后宫,如何平定天下安于民,你知道吗?在你宠爱楚昭仪时,你的宠爱让多少人想至她于死地,你若是真心喜欢她,就要对她适可而止,后宫是什么样的,你见过的还少吗?”
永煊神色微愣,太后继续说道:“你不喜欢哀家指给你的皇后,那么哀家告诉你,这个皇后是你亲封的,是你亲自把她扶到凤座上,而你又把她当做什么,这些年来皇后所做的有哪一点不为你考虑,哀家问你,南宫一族的野心你是否知道。”
永煊低头道:“儿臣知道。”
太后接口道:“知道就好,那哀家问你,能与南宫一族抗衡的出了许氏还有谁,哀家告诉你,许氏这两朝宰相可不是白当的,你若是不好好对待人家的女儿,人家凭什么还护着你这个皇位。”
永煊沉默不语,太后扶住永煊的肩头:“皇帝,哀家知道你心里苦,只是皇后毕竟是皇后,即便你不喜欢她,也要记住,她是微宁的妹妹,皇后这些年的苦,你心里也应该明白,索性你还没有皇子,否则长子非嫡子,你让皇后还如何在宫中立足,一个南宫琬姒,就已经让她这个皇后寝食难安了。”
永煊沉思片刻:“这些年儿臣确实苦了皇后,儿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太后摆摆手:“知道就好,你走吧。”
永煊离开后,太后对轻云道:“轻云你去趟关雎宫,就说哀家要见见这位楚昭仪。”
轻云轻声叹气道:“太后,奴婢觉得太后今日不应该跟皇帝生这么大的气。”
太后长叹一口气:“哀家又怎会不知道,只是皇帝这个孩子,太重情意,这迟早会毁了他的,若是他生在平常人家,倒还好,只是他现在是皇帝,儿女情长都是小事,他应该心系百姓,这样才能成为一个万民敬仰的好皇帝。”
轻云道:“太后一直都心疼皇上,奴婢看在眼里,皇上也记在心里,可是今日这件事,分明就是......”
“分明就是南宫氏想利用哀家打压楚昭仪。”太后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你都看的出来,哀家又怎会不知道,既然她想利用哀家,那就证明哀家这把老骨头还有用处,今日若不弄出点什么动静,只怕哀家和这楚昭仪永无宁日了。”
轻云屈膝道:“奴婢这就去请楚昭仪。”
楚姮倚在贵妃榻上,不停地打着呵欠,时不时的望向窗外,晚膳前,永煊便传旨今夜过来,可是现在还不见动静,此时莫挽进殿:“娘娘,皇上派人来传旨,说是今夜宿在皇后娘娘那里了,让娘娘早些休息。”
楚姮心中有一丝莫名的失落,却笑道:“算起来,皇上也有些日子,没去皇后那里了,既然如此咱们也早些休息吧!”
莫挽刚要伺候楚姮就寝,却见蓝宝进殿道:“公主,太后身边的姑姑过来传旨,说请公主去一趟颐宁宫。”
楚姮回头望了莫挽一眼,莫挽便道:“蓝宝,那姑姑有没有说请咱们娘娘过去,可是有什么事。”
蓝宝摇头道:“我问了,只是那姑姑没有多说,只说太后请公主过去,公主你说这么晚了,太后还能有什么事情啊!”
莫挽也心中疑惑:“太后在宫中一直礼佛多年,从不过问宫中的事宜,若是想见娘娘也应该是明日让娘娘去请安啊!”
楚姮道:“算了,太后既然传旨,我去一趟便是了,莫挽,这毕竟是我头一次去见太后,今夜由你陪我去吧!”
莫挽点头道:“那奴婢这就为娘娘更衣。”
楚姮扶着莫挽来到殿外,见到轻云,楚姮细细打量一番,便行了个平礼:“不知是太后身边哪位姑姑。”
轻云忙回礼道:“昭仪娘娘客气了,奴婢轻云。”
楚姮笑道:“那劳请姑姑带路。”
楚姮随着轻云来到颐宁宫,还在宫外便闻到一股子紫檀香的味道,轻云领着楚姮来到佛堂,便道:“昭仪娘娘,太后现在正在偏殿礼佛,乞求佛祖早日让皇上和皇后娘娘诞下一位龙子,只是太后怕自己一人不过是微不足道,便想请宫里身份贵重的女子一同诚心祈祷,如今这后宫中便是昭仪娘娘最为尊贵了,娘娘,请吧,太后说了,什么时候奴婢过来请昭仪娘娘,昭仪娘娘才可以回宫。”
楚姮神色微愣,本以为太后是有事召见,想不到却是如此,抬头笑道:“太后有此吩咐,臣妾照做便是了。”
莫挽刚要随楚姮进殿,却被轻云拦在外面:“太后说了,祈祷必须诚心,所有事情都要亲力亲为,还请娘娘自己进去。”
楚姮道:“莫挽你先回关雎宫便是了,本宫在这里无妨的!”
莫挽犹豫道:“可是娘娘......”
轻云不屑道:“你们家娘娘都已经叫你回去了,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莫挽欠身道:“那奴婢明日过来迎娘娘回宫。”
楚姮今日佛堂,明明是盛夏,却觉得整个屋子都充满寒意,不禁打了个寒颤,轻云欠身道:“今夜暂且委屈娘娘了,奴婢每隔半个时辰便会过来看娘娘有没有诚心乞求,若是毫无诚心,就别怪奴婢做什么不敬的事了,这一切都是太后安排的。”
楚姮跪在团蒲上,一下一下敲着木鱼,今夜之事来的太过突然,想必太后此举是故意刁难她,只是这一切究竟是为何,想着想着楚姮只觉得眼皮发沉,不觉打起了瞌睡,突然只觉得一股寒意,睁开眼便见自己浑身湿透,轻云将木桶狠狠的扔在地上:“娘娘,就是这么吩咐太后安排的事吗?娘娘若是这样,只怕后天也回不了关雎宫了。”
楚姮低头道:“嫔妾疏忽不小心睡着了,嫔妾一定会好好念经祈祷。”
轻云微微叹了口气,心中始终有些不忍:“娘娘,也许今日你会受很多罪,但是还希望娘娘能忍住,因为能忍住了今日,来日才有安生日子过。”
楚姮心中明白轻云的话中的意思,欠身道:“多谢姑姑。”
轻云转身道:“娘娘,奴婢这外面还备着好几十桶水,还希望娘娘不要在疏忽了。”
轻云离开后便回到了太后的寝宫,太后捻着手中的佛珠:“事情办好了。”
轻云道:“办好了,恐怕明日皇上不知道要怎么到颐宁宫闹呢?”
太后放下手中的佛珠:“哎呀,闹吧,这动静闹的越大越好,明日皇上下早朝前,你再去浇她一桶水。”
轻云摇头惋惜道:“真是可怜了昭仪娘娘,奴婢瞧着,这昭仪娘娘是个不错的人。”
太后笑道:“能让哀家听到你夸赞的人,这宫里可没几个,罢了,大不了以后哀家多疼她便是了。”
轻云道:“太后,恕奴婢多嘴,您不会疼昭仪娘娘的!因为在你心里昭仪娘娘始终是楚国人,你怕她有异心,所以你不会疼她的,不会的。”
太后无奈的瞥了眼轻云:“这话也就你敢说,哀家不疼她,那你不会多疼疼她吗?”语毕,太后便微闭双眼依旧念着佛经,这个在后宫中侵淫数十年的妇人,有着旁人没有的睿智冷静,否则当年又怎会在重重杀机下,护住永煊,帮他登上皇位,天色已经泛起一丝鱼肚白,佛堂本就阴暗,楚姮身上又被轻云浇了水,身子便有些支撑不住,跪在那里只觉得自己左摇右晃,轻云推门进来,欠身道:“昭仪娘娘,太后请你到偏殿一趟。”
楚姮起身,揉着发麻的双膝,轻云不忍,上前扶住楚姮,楚姮笑道:“多谢姑姑。”
轻云无奈道:“昭仪娘娘难道就不打算问一问奴婢,为何今日如此对待你吗?”
楚姮摇头笑道:“不必了,太后这般自然有太后的打算,嫔妾与太后素未谋面,想必一定是楚姮那里做的不对,况且若是楚姮询问姑姑,姑姑说与不说,也不过是为难姑姑吧了。”
轻云扶着楚姮往偏殿走去:“娘娘,有些话奴婢本不该说,太后原本吩咐今日让奴婢在浇你一桶水,不过太后却改了主意,让奴婢带你去见她来人家,太后今日此举也是迫不得已,娘娘从楚国来,也应该知道后宫是个什么地方,没有恩宠日子艰难,有了恩宠就会有更多人视你为死敌,太后坐在这个位置上,要知道她保全的可是皇上。”
楚姮点头道:“楚姮明白。”
楚姮缓缓的走进偏殿,只见太后盘腿端坐在榻上,太后缓慢的睁开双眼,仔细打量着楚姮:“不愧是楚国公主,果然没叫哀家失望。”
楚姮屈膝道:“嫔妾昭仪楚氏给太后请安。”
太后微微笑道:“昭仪楚氏?你第一次与哀家见面不应该自称你楚国公主的封号吗?”
楚姮道:“太后此言差矣,自古女子出嫁从夫,楚姮既然已经和亲大周嫁给皇上,那么嫔妾便不再是什么楚国公主,只是大周天子的一名妃嫔。”
太后的嘴角扬起一丝满意的笑意:“你果然聪慧,也好,如此哀家也放心了,你且跪在那里安安静静的等皇上吧!”
楚姮屈膝跪下,抬眼望着太后严肃的面容,太后弯曲嘴角:“哀家的这个孩子还是这么沉不住气!”
楚姮还不明白太后话中之意,便瞧见永煊一身朝服大步流星的走进殿内,永煊望着浑身湿透的楚姮,不免心疼,忙扶起楚姮:“姮儿,你先起来。”
“皇帝的眼中难道只有楚昭仪,没有哀家了吗?”太后道,永煊望着太后,皱眉说道:“母后昨日不是已经答应儿臣了吗?”
太后端起茶盏,饮了口茶:“哀家答应你什么了。”
永煊别过头去,心中无味杂陈,毕竟一个是养育自己为自己谋划多年的养母,一个又是让自己难得动心的女子:“母后,儿臣昨日已经宿在了皇后的长乐宫。”
太后冷笑道:“皇后?难道后宫之中只有皇后和楚昭仪吗?你又多久去看陆淑媛一次,南宫贵嫔一次,你有想过她们吗?”
“母后。”永煊的语气中有一丝斥责之意,一直以来他对这位养母都是恭恭敬敬,很少有这般对峙的情形,楚姮心中却以明了,原来是琬姒在太后面前说了什么,来利用太后打压自己,太后不在去看永煊:“皇上难道忘了,哀家昨日都与你说了什么。”
永煊深深松了口气:“儿臣不敢忘。”
太后神色渐冷:“既然如此皇上就知道该怎么做,从今日起,楚昭仪入夜便要到颐宁宫
替哀家抄写经文,而这些日子皇上也应该陪一陪别的女子,皇上可否应允。”
还未等永煊说话,楚姮便已叩头道:“嫔妾愿为太后抄录佛经。”
永煊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声道:“母后若是让姮儿抄写佛经,儿臣绝无怨言,只是希望母后不要在刁难姮儿,至于这些日子儿臣做什么,就不劳母后操劳了,朝中政务繁多,只怕儿臣也顾及不了这么多。”永煊说完,便一把将楚姮打横抱起,太后望着永煊离去的背影:“这孩子,迟早也会这份重情给毁了。”
轻云替太后揉着额头:“奴婢看未必,奴婢觉得昭仪娘娘也是喜欢皇上的,否则方才为何那么痛快就答应为太后您抄写佛经,她也是怕皇上难做。”
太后叹道:“虽然如此,可是她毕竟是楚国人,谁知到她的父皇将她送来和亲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