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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不主动上去,自有办法让你唤了本王上去便是了。?
“九王爷您在想什么?”云澜见他慵懒的倚在屏风边上,绯红色的薄唇噙着一抹坏笑,眼神这般大咧咧的放在自己身上上下打量,不由得恼羞成怒,羞红了脸冷声问道。
百里尘却是不答了她的话,只挠着头嘿嘿的笑了下,瞧着云澜脸通红,他心里乐极了,狭长的凤眸里像是倒映了这天上的明月一般,熠熠生辉,还朝着云澜做了一个暧昧的眼神。
“本王是在想,澜儿劳累了一天,怎么还未歇息呢?澜儿不想歇息的原因是不是因为本王没有与澜儿一同就寝?”
云澜不知被他这番话给气得还是给羞得,整张俏脸红成了一片,便是那小耳畔也跟着红了起来,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的道,“百里尘!”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冰冷几分沙哑,对百里尘来说充满了诱惑,“请您现在立刻马上转过了身子,然后坐到桌子边上去。不然,今晚。您要睡偏殿还是去外面的树上,随您自己选了去。”
说完,将那帘子狠狠的合上,径直走到床上,隔着厚重的帘子看着外面百里尘朦胧的身形。
百里尘见状,详装老实的走到桌子边上,修长如玉的手指玩弄着桌上的杯盏,神情一片的哀怨,“母后,儿臣对不住您,您生前便盼望儿臣能够与澜儿好好的,如今儿个,儿臣却是连她的身子都碰不到……母后,您地下有知,可千万不要怪罪了澜儿啊,那可都是儿臣自愿的。”
说罢,还用余光偷偷的打量着在帘子另外一边云澜的表情。
云澜闻言,如樱般的红唇抽了抽。却是不曾理会了他这般夸张的言语,直起了身子自顾着整理起了床上的锦被和枕头。
“母后,您今晚若是回来,便与儿臣坐着聊聊天吧,儿臣也是很想了母后啊。”百里尘见云澜不理会了他,十分不甘的又大声的嚷了起来,“本王今日不但要忍受丧失了母后的悲痛,还要坐在这一直上一个晚上。本王知晓,本王的小王妃一定是个知书达理,温良贤惠的女子。
定然不会让本王在这里冰冷的坐了一夜。若是今晚着凉,明日里起不来,那岂不是不能替母后守孝,想到这里,作为儿臣,本王心里亦是极为的难受。”
对他的话,云澜有些哭笑不得,他这般样子无非是想让她喊了他过来。以往,他半夜来了自己的闺房,呆了这般的久都不见着凉,何况,如今已经入夏。
冷冷的朝着天翻了一个白眼,云澜不想在听他说了这般废话,伸手,将床上的锦被抱在了怀里,直接掀开了帘子,走到百里尘的面前,然后,将锦被盖在他的身上,“九王爷,这般您就不会着凉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还有盖在他身上的锦被,百里尘哭笑不得,直起了身子,抱着锦被讨好的望着云澜笑道,“万一你着凉了本王会心疼的。”
“如今已经到了夏季,何况,还隔着一层如此的厚重的帘子,我不会着凉的。九王爷趴在桌边上,离着门近,若是吹来,盖着锦被妥帖些。”云澜无奈的劝道,她总是感觉百里尘在她面前无赖的跟个孩子一般。
“本王是男人,怎么能够让自己的女人没有被子可盖?”百里尘说着,就将锦被放在了云澜床上,而整个人已经躺在了床上,修长的身形将床占去了一大半。
云澜唇角忍不住的又抽搐了起来,对百里尘彻底的无语,方才是谁在门外还一脸的信誓旦旦。心里在想着,自己与他早已经圆了房,如今只是合衣睡在了同一张床上,其实也没什么。
“您想睡便睡吧,这本就是您的床。”她的语气很淡,让百里尘有一种极为不好的感觉。
“小东西,你若是不高兴,本王不睡也罢。”看她比月色还要冷的脸色,百里尘直起了身子,眨巴着眸子委屈的望着她。
云澜望着他这副讨好的模样,很是无奈,“乖,天色已经很晚了,别闹了。”不是让他躺床上了吗?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委屈的望着自己,难道还要她学着百花楼里的那些个姑娘,娇声娇气的道,“王爷,奴家伺候您宽衣?”
想到那般的画面,云澜便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
“心里好受些了吗?”见她纤细瘦小的身子忍不住的抖了起来,百里尘有些心疼,“母后的死,是我们每个人不能预想到的。她是含笑走的,或许死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也说不定。我们不能让一个死了的人重新活着站在自己面前,但是我们至少能够活的开心些。好让她能够含笑九泉。安心的走。”
他的小东西是这般的坚强,可是那会儿在太后的寝殿里,他看她哭的这般的压抑,这般的绝望。后来在灵堂里,他见小东西脸色苍白,周身围绕着一股厚重的悲伤,让他的心狠狠的揪着。若是可以——他想代替她难过。
云澜闻言不语,轻敛了眼帘,眼眶却是微微热了起来。原来他这般样子只是想让自己开心些。
百里尘捧起云澜俊俏的小脸,让她望着自己,一双狭长的凤眸里溢满了怜惜和心疼,“太后既然将你交给了本王,本王自然要好好的待你,这不仅仅是因为本王舍不得看见你难过,更多是因为太后的遗愿。”
看到她哭,还不如拿刀捅了他几刀来的好受些。
“百里尘……”原来他是这般的想,倒是自己小人之心了,将他的一番好意给曲解了,云澜咽了一口口水,过了良久,才轻声道谢,“多谢。”
“你真当是想要感谢本王?”百里尘立刻收回了脸上的正经,唇边噙着一丝邪笑,狭长的凤眸里闪过一道精光,“澜儿,你知道本王一向都是喜欢实在的,若是澜儿想谢了本王,光说,本王怕是会不曾感觉到诚意。”
云澜微微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百里尘突然的变脸。
“王爷天色不早了,您早些歇息。”云澜握住了百里尘的手,想要将他的手从她的脸上拿开,可是待他握到百里尘的关节的时候,不由得楞了楞。这……
“哦,母妃曾经说过,本王的手是随了她的,她生出来的时候,食指的骨节有些微微扭曲,只是一般用眼睛很难看了出来。”百里尘见到云澜盯着他食指的骨节,笑着解释道。
她猛然想起来,她替桂香带玉镯的时候,也摸到了这个手指,不过,她以为是桂香还未进宫的时候做了太多的事情,才会变成这般样子。
不对,她的手,没有宫女来的这般的粗糙,反而很是细腻!
“难道桂香……”云澜瞪大了眸子,不可思议的出声,抬头,就望见百里尘那张放大了的俊脸。
只见他垂着头端详着自己,狭长的凤眸里满是担忧。
“怎,怎么了?”云澜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结巴的问道。
百里尘微微抬了下头,一手摸着她的额头,担忧的道,“有次,本王听管家说道,人遇到自己难过的事情会变得痴痴呆呆的,以前本王还不行,今日见到你这般,本王才知道,原来管家没有说错了话。”
云澜对着他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心里却是记着了。还是等事情查清楚了在说,万一不是,平白勾起了百里尘不好的回忆,亦是不妥。
——
许是因为太后的去世,今夜的夜幕看上去格外的厚重,此刻,慈宁宫里除了太后的灵堂内灯火辉煌,其余的地方皆是点着一盏昏暗的宫灯,让人看不真切。
一个纤细的身影慢慢的靠近太后的寝殿,小心翼翼的朝着四下望了一眼,才轻声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太后的慈宁宫里漆黑一片,以往,寝殿的里间会睡了两个伺候的宫女,她亦是在这里睡了很多次。想到自己忍着万般的羞辱一点点的爬到这个位置,桂香唇边勾出一丝冷笑,贱人,她终究还是没能斗过我!
到底是在太后身边呆了这么多年,桂香对着寝殿异常的熟悉。正当她在翻箱倒柜的时候,突然,门“吱呀”的被打开了……
“我就说,这里面不可能有什么吧?你非得说听到了什么声音?”原来是两个宫女刚好经过,听到桂香翻箱倒柜的声音,便进来看看。
“不对啊,我分明是听到了翻箱倒柜的声音,怎么可能会没人呢?”后面一个掌灯的宫女似乎不信,举着灯还想往里走去。桂香躲在一边的帘子后面,收敛了呼吸,凝神看着那两个宫女,漆黑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杀意。
“你别在乱说了,我们还是早些走吧,我跟你说,我还未进宫的时候可是听娘亲说,人时候啊,刚开始不会走的,也许是太后回来看看呢,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了她老人家的兴致。”还有一个宫女拉着那个掌灯的人,害怕的缩了缩身子,拼命的将她往外面拉去。
掌灯的宫女举着宫灯大意的朝着四周转了一圈,见里面静悄悄的一片,也不禁怀疑道,许是自己听错了,便跟着还有个宫女关上门,继续往前走了。
躲在帘子后面的桂香松了一口气,刚想继续,便觉得身后有些异动,腰间一麻,整个人便僵在了原地,一动也不能动。
“是谁?”桂香嗅出一丝危险的气息,不由得冷声问道。
那人从背后走出来,缓缓走到桂香面前的桌子边上,坐下,黑暗中,那双眸子却是格外的幽冷,里面满是讥笑嘲讽,把玩着桌子边上的玉杯,一瞬不瞬的盯着被点了穴道的桂香,“我是该叫你宫女桂香呢?还是该叫了您了一声静太妃?”
“你到底是谁?”肖静怡冷冷的瞧着他,眸子里满是杀意,“奴婢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在众人心中死了快十年了,化身桂香潜伏回了那个贱人身边,目的就是为了找到那几块玉璧。怎么会有人认出了她的身份来?
“奴婢不管你是谁,识相的便放了奴婢。不然奴婢便喊人了,眼下皇上和娘娘们都在灵堂。”想到这,肖静怡威胁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那人,“灵堂离着这里可不远,皇上的御林军各个可都是高手。你若是想活命,还是放了奴婢为好。”
“那又如何?”坐在椅子上的那人似乎丝毫不在意,轻笑道,“静太妃可当真是当惯了宫女,如今说话都是一口一个奴婢,怎么,如今太后走了,静太妃还想留在这般继续当了宫女桂香?”
“静太妃死了有快十年,奴婢怎么可能是静太妃。”肖静怡咬牙,黑暗中,她那张桂香的脸早已经变得十分狰狞,若是此刻有光的话,定是会以为是地府里爬出来的厉鬼来索命了。
“咔嚓——”桌边的人一用力,手中的玉杯出一丝挣扎声,便化成了粉末,声音带着通体的寒意,“若是这般,那今日我就真的让静太妃死了快十年。”
“你——”肖静怡知晓,若是自己不承认身份,怕是那个男人真会杀了自己。她还未找到了玉璧,还会报复了百里家,她怎么可以让自己死了?
“你找本宫有何事?”肖静怡强迫自己顶下了心神,问道。
桌边的那人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本王拜见静太妃。本王今日找静太妃,自然是有了要事与静太妃商量。不知道静太妃可否愿意给本王一个机会?”
“你是?”肖静怡惊愕,双眸露出一丝震惊,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是百里家的人?你要本宫怎么做?”
“本王是谁不重要。本王只想知晓那几块玉璧在什么地方?”桌边人勾唇一笑,然后,悄无声息的闪过来到肖静怡的身后,微微靠近,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番话。
“只要太妃娘娘将这一切告诉本王,本王自然不会为难了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