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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弦残缺灵瑟?”
赵行简闻言惊讶叫道,她连忙伸手接过墨黑瑟乐器,眸现异彩地道:“这么说来,洪通真的就是瑟师?而且,你说此瑟是从对方手中截取而来,这是怎么回事?”
张行远自然没有隐瞒,将事情的经过作了简略说明,与此同时,亦是透出了自身的隐蔽身份。
“怎么可能?”赵行简听完难掩震撼,“行远,你说你就是神秘琴师降龙?”
“没错,你很意外吧?”
张行远笑了起来,这件事到目前为止,同样仅父母和师父知晓。
“可是不可能啊,我当时和林晨林暮面见降龙之时,对方的体型略矮稍胖,根本不是你这幅样子好么?”
赵行简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关于此事,你们都有所不知,其实我曾修行过某种诡秘太古遗音,可以改变自己的身形和体态。”
张行远肃穆地道:“而这远古遗音太过惊人,所以我至今从没告诉任何人,行简,你是最先知道我这个秘密的人,具体情况以后我再和你详说,现在并非时候。”
赵行简深沉呼吸,良久以后,才渐渐消化忽如其来的信息。
行远是降龙的确让她倍感震惊,除此之外,对方竟还是张世哲之孙,这更是个爆炸性的新闻内幕。
“难怪当初伯父伯母能帮你取得灵琴”
现在想来,她自是明白个中缘由,不由略感叹地道:“你们家和苏幕遮有着如此关系,此事怕是不宜声张,另外,关于洪通忽然袭杀邱氏兄弟,或许我知道些隐情,行远,你听说过貂盟这个组织么?”
“貂盟?那是什么?我从来没耳闻过。”
张行远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你或许没听说过,但你师父商老肯定知道,据我所知,半年前商老从弦鸣乐阁隐退,便进入知音茶楼竽音楼,目的就是探查其中是否存在貂盟的奸细?”
“什么,还有这事?”
张行远吃惊地叫道,旋即他便记起当初柯达所言,貌似洪天胜想改革知音茶楼,合并笙音楼和竽音楼,但是师父对此似乎并不是很赞同,难道这里面有什么关联不成?
“行简,这貂盟究竟是个什么组织?洪通怎么会是这个神秘组织的人,另外我师父为何针对此貂盟呢?”
赵行简缓缓解释道:“因为貂盟是个极端恐怖的组织,据传里面的成员个个都是极端乐师和恐怖乐师,思想异于常人,专门干暗杀偷袭和破坏杀戮之事。”
看到男孩愕然表情,她继而微笑道:“当然,你和他们不同,你化身降龙行事,杀的都是该杀的恶徒,貂盟却是完全相反,自诞生起就为恐怖袭击和阴谋杀戮而生,这些都是君姨特意告诉我的。”
张行远闻言久久无语凝噎,着实没料到其中竟隐藏着这么多线索。
“想不到事情会这么复杂,行简,照你这么说来,这个貂盟如此倒行逆施,岂不是九大音响之敌?”
“就是音响之敌啊,所以我觉得,洪通很有可能即是貂盟混入歌鹿的奸细,此事我们须尽快禀报响尊知晓。”
“可这些都是你的猜测啊。”
……
彩虹客栈,张瑞凤这几天历经了大悲大喜。
大悲的是邱腾义的死,凶手洪通至今下落不明,洪家虽然表示会严查到底,但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大喜的是多年未见的哥哥张瑞生,终于出现在眼前,两事叠加,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梦幻感觉。
“瑞凤,你也别伤心难过,真凶迟早会找到的。”
张瑞生和赵荷君早就从行远那里得知真相,亲人相聚后再次听邱树仁讲述过程。
“不说我了,哥,你们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你说行远是你们孩子,这是真的么?我可是刚在龙潭镇和对方相遇。”
“不错,行远出生那年我们就离开了紫禁之森,现在孩子都长大了啊,树仁好像就只比行远大两岁吧。”
“是啊,眨眼就过去这么多年。”
家人团聚似有说不完的话,张瑞生赵荷君和张瑞凤款款而谈,不知觉间已夜色降临,整座城池重归于岑寂……
“行远还没有到么?”
“他确实说过晚些时候就会来这里相见的”
“话说回来,我对行远那极高的埙道禀赋,可是有着异常深刻的印象,甚至还为此邀请他加入苏幕遮来着。”
谈话之时忽然传来敲门的声音,赵荷君闻声而动,打开房门,果然是谨慎翼翼的行远,不由快速迎他进来,目光瞥过父母和张瑞凤母子,张行远微微笑了笑,却不知该张嘴说些什么,神态略羞赧害羞的模样。
“怎么,行远,见到姑姑也不知道叫一声。”
张瑞凤似打趣说道。
张行远闻言微微笑着道:“姑,您和我爹我娘总算是团聚了,我是在竽音楼得到消息,知道您在暗中寻亲。”
“此事我的确委托洪天胜处理。”
说到此处,张瑞凤和邱树仁都略有些黯然,本来亲人团圆应该还有腾义的,可惜现在……
张行远看出对方的情绪,说道:“有件事我想问问您,姑姑,您知道貂盟这个组织么?”
“貂盟?应该是狗尾貂联盟吧,父亲好像提起过,说谢默生就和这个神秘组织,有着极其紧密的联系,不过行远,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事?”
张瑞凤好奇地道。
张行远直言不讳:“因为洪通很可能就是貂盟的成员。”
“是么?还真是有点巧?”
张瑞凤和邱树仁闻言后俱是脸色冰冷,沉吟不定起来,半晌她才缓缓说道:“不管怎样,此事目前唯有歌鹿音响和知音茶楼能够查清真相,我昨晚告知洪天胜,白天也已经跟韩响尊交流并通报此事。”
说完她转移话题:“哥,你们真的不愿回紫禁之森么?父亲这么多年来,可是始终在牵挂着你们。”
张瑞生摇了摇头:“十八年都过来了,回不回去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还是不肯原谅父亲,我也不跟你唠叨其他的,但是对于行远,你们难道不希望他站在更高的舞台?”
“行远,更高的舞台么?”
张瑞生和赵荷君闻言都略微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