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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时,以皇后为首的嫔妃党派更是打起了年幼的萧瑾泽的主意。
要不是雅妃拼着性命相护,恐怕幼小还不到三岁的六皇子也活不下去了。
低沉的男声徘徊在头顶上方,萧瑾泽语调平静,仅仅只用三言两语带过了那坎坷的经历,仿佛在诉说一个最为平常不过的事情。
墨羽轩却心疼地要命,这个男人,能够独自一人在那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造就如今的成就,究竟是花了多少的努力和心血,又该吃过怎么样的苦?
“瑾泽……”她握住他宽厚的大掌,此刻那原本温暖的手掌已经冰冷似铁,果然,再怎么装作不介意,再怎么淡然坚强,他还是怕的吧?
萧瑾泽只是回握住她的手,向他露出一丝安慰的笑意。
没过多久,皇后找了一个契机,乘皇上不在宫中的时候,打算将他们母子赐死。
雅妃对皇后说了些什么,最后结果却只有雅妃一人死了。
白绫一尺,匕首一把,毒酒一瓶,而她,选择了毒酒。
那日,萧瑾泽被一群太监宫女压制着,无论他再怎么喊叫,再怎么哭闹,母亲却还是喝下了那瓶毒酒。
他记得,母亲在喝下毒酒之前,转身对他温柔一笑,那笑容,可美可美了,那声音,特温柔……
她说:“瑾儿,要乖乖的,知道吗?”
随后,她一仰头,那白皙的脖颈微微往后仰,就好像一只尊贵骄傲的凤凰昂首着头颅,那般尊贵的气度,就算是贵为皇后,也及不上她万分之一。
她被留了一个全尸,安详美丽地躺在了那张华丽的床上,那张仿若永远都不会变老的倾城容颜,妖艳美丽,可是这样子的美人,却是从此长眠,再也醒不过来了……
那晚,萧瑾泽跪在雅妃遗体的身边,不发一言,三岁左右的孩子,脸上却不再有孩童般天真的表情。
脸上的泪迹早以干涸,也许……此刻干涸的不再是眼泪,而是那颗心。
那晚,他跪了很久很久,脊背却始终挺得直直的,动作始终如一,倔强地让人心疼。
待皇帝回来,才得知雅妃自尽的事情,这个帝王的脸上第一次露出浓重的错愕和心痛,他这才想起来,这个近乎被他遗忘的女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之高。
他快步来到了雅妃的寝宫,就见到了在那跪了足足一天一夜的萧瑾泽。
那日以后,六皇子变得孤僻不予理人,没有了雅妃的保护,他在宫中更是成了被欺凌的对象,而皇帝虽然觉得愧对萧瑾泽,但是护得了一时却也是无用功。
可他都默不作声,努力学习,他的功课比其他皇子都优秀,武学也比其他皇子好,更是惹得皇帝另眼相看,连连夸赞,却也招来了无限的嫉恨。
是萧瑾泽六岁那一年,皇族要进行四年一次的狩猎,年龄超过十岁的皇子都可以参加。
而萧瑾泽因为成绩优异,竟然被皇帝破格地也带去,跟在了皇帝的身边,那是多大的荣耀?
自然也同样遭来了他人的嫉恨,除了他之外,三皇子刚刚好十岁。
那日,他第一次离开皇宫的院墙感受着宫外的世界。
三年以来不苟一笑的小脸,终于露出些许动容。
他骑着一匹皇帝特意为他挑选的小马,小小的腿蹬着马肚子,在森林里乱窜。
却不想在那一刻,他中了太子的奸计,三个皇子竟然一起联合围堵他,他被射了一剑,滚到了山崖下面。
在滚落的时候头部砸中了一块石头,随后便不省人事。
当他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身在雪裳宫,而他的伤,已经被宫主,也就是公玉静落的父亲医治好。
宫主看中了他的天赋,竟然将他收为关门弟子。
雪裳宫乃是整个大陆都赫赫有名的大世家,人力和财力不比国库要差,而雪裳宫的当家人更是大陆内一等一的召唤师,能够得到这么一个大世家当家人的青睐,简直比中六合彩还要稀少。
而皇帝得知萧瑾泽失踪之后,更是派遣了各路兵马去找。
正当大家一筹莫展之际,萧瑾泽却被雪裳宫的宫主,公玉展越亲手送了回来,还央求皇上将他收为关门弟子,皇帝当时就高兴坏了,对于萧瑾泽的喜爱更是上升了不少。
却让太子对萧瑾泽的恨意又上升了一个程度,这梁子,也就正式结下了。
萧瑾泽梳理着墨羽轩柔顺的长发,在此处停顿了一下。
墨羽轩抬眸,向他狡黠地眨了一下眼睛:“接下来的事情,才是重点吧。”
萧瑾泽无声一笑,唇角却是勾起无限宠溺的弧度。
萧瑾泽成为了雪裳宫的弟子,修为更是精进地如日中天,在雪裳宫这个天才云集的地方,竟也是出类拔萃,鹤立鸡群,很快就引起了雪裳宫主唯一的女儿,雪裳宫大小姐公玉静落的注意。
那个时候公玉静落还是一个六岁的小姑娘,却也出落地乖巧可爱,灵动十足,很是吸引师兄弟们的注意。
就连翟巡也很喜欢照顾疼惜这个小妹妹,唯独萧瑾泽对公玉静落爱搭不理,虽然他对任何人都是爱搭不理的……
可是这就引起了那位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的不满,萧瑾泽越是想逃开她,她就越想方设法地接近他,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地,就成了情窦初开的少女对男子的爱慕之情。
而在雪裳宫,除了师傅之外,萧瑾泽唯独只会对一个人说话,那就是翟巡。
翟巡和墨羽轩同岁,比萧瑾泽小两岁,不过就算如此,个头却比那个时候的萧瑾泽足足高一个头。
每次有师兄弟仗着萧瑾泽个头矮想欺负他的时候,翟巡总会站出来帮忙,久而久之,两个人就能够说上几句话。
当时翟巡的身份也遭到了公玉家族的排斥,不过他爽朗的个性却并不在意这些,这也许也是萧瑾泽不排斥他的原因。
有一次,两人又再一次背着师傅出去历练,无意之中触到了十阶的灵兽的地盘。
被几十只十阶的火焰蜘蛛围堵,两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就算天赋再好,十阶的灵兽加上十几只,即使萧瑾泽实力再强劲也开始吃力起来,而翟巡更是受了重伤,还中了火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