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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处理它呢?”伦德斯坦德教授苦笑了一下,将这个难题丢给了带来它的恩里克教授。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置之不理,毕竟严格说起来‘人类是什么’这个命题并不属于医学和生理学的范畴。”恩里克教授沉吟良久,苦笑着说出自己的想法,“这套理论对现有科学体系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如果公布出去,只怕科学界少不了一场大地震了!”
“最可怕的还不是这个,”伦德斯坦德教授叹了口气,举起论文向恩里克教授问道:“一旦公众知道了这篇论文的内容,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恩里克教授思索了一下,不由悚然变色——公众和科研人员有所不同,从众心理使他们往往缺乏理智的判断能力,稍具煽动力的宣传就可以引导他们的行为,若是无论从理论还是逻辑上都无懈可击的这篇论文公布开来,很容易就会被他们奉为真理,那么结果只有一个:世界观完全被颠覆的人们将陷入彻头彻尾的恐慌中,那将是……世界大乱!
“无论它到底是真理还是悖论,都绝不能流传出去!”恩里克教授看着那几页纸的表情就象是看着一颗导火索正在燃烧的炸弹。
“胡安,除了你和推荐人之外,还有谁看过这篇论文?”伦德斯坦德教授面色凝重地问道。
“论文是文学奖评委会直接转给我的,估计他们应该都看过了,至于有没有其他人看过,那就很难确定了!”恩里克教授的大胡子几乎要翘了起来,显然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程度。
“立刻去通知他们封口,调查还有谁接触过这篇论文,将名单报到我这里来!”这种紧急时刻,伦德斯坦德教授显示了身为总负责人的魄力,果断地命令道。
看着恩里克教授急匆匆推门而出的背影,伦德斯坦德教授脸色阴晴不定,迟疑良久之后终于抓起了面前的电话,颤抖着按下了一串数字……
1994年3月2日,20时07分,中国香港,林宅。
书房房门虚掩着,可是那连光线都无法透过的狭小缝隙却无法带来空气的流动,于是随着鲜血在地板上缓缓洇开,书房里的血腥味也愈发浓郁起来。
男人坐在写字台后的靠背椅上,随手按开眼前电脑的电源开关,漆黑一片的显示器闪动了一下,亮了起来,幽暗的光芒渐渐洒满整个书房,也映出了屏幕前那张瘦削的脸。
包裹着柔软皮革的椅背非常舒适,可是男人却没有靠在上面,尽管四周无人,他的背脊依然如弓弦般绷紧,看起来仿佛随时可以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趁着电脑还未进入操作界面的空隙,男人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在书房内扫视着,最终定格在地上紧紧相拥的两具躯体之上。
男人并不清楚,为什么这次行动的目标居然会是普通人类,但是即使是曾收割过无数生命的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对毫无反抗能力的男女面对死亡时的表现要比死在他手中的绝大多数目标更加从容——要知道,不是每个男人都有勇气在死亡来临的时候义无返顾地挡在自己妻子面前,也不是每个妻子在目睹自己的丈夫惨死之后仍然有勇气向凶手替自己的孩子求情,最后还能微笑着依偎在丈夫怀里迎接死亡!
遗憾的是,即使男人对这一对慨然赴死的夫妻心生钦佩,却还是无法接受女人最后的请求——此次任务等级为S级,这就意味着与目标相关的全部人物都要从这个世界上抹杀,目标的两个孩子自然也不可能例外!
不过,男人还是决定将杀死两个孩子这件事放在最后完成——女人的愿望注定是奢望,他所能做的,也只是尽可能地让那两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在这个世界上多活上几分钟而已——当然,这绝不是心软,象他这种人,生命中是不应该拥有这个词语的!
现在男人要完成的,是任务的另一个要求:找到目标文件原件,并将其彻底销毁!
可怜的鼠标在刚才的杀戮中成了被殃及的池鱼,掉落地面摔成了几块,不过这对于男人来说根本算不上麻烦,他完全不需要鼠标,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打着,一个个文件夹在屏幕上飞快地打开,然后以更快的速度关闭,随着手指动作的加快,男人的眉头渐渐紧皱起来。
没有!还是没有!直到关闭了最后一个文件夹,男人还是没有找到他想要找到的东西!思索了一下,他拉开写字台的抽屉,仔细地翻找着,然而,结果依然是一无所获!
既没有外观描述,也没有具体内容,只有一个简单到极点的名字,和“应该在目标书房中存放”的含糊说明,情报部门的工作真是越来越负责了……
男人嘴角掀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从靠背椅上站起身来,将搜寻的范围扩大到了整个书房——书架、箱柜,就连墙壁地板都被他毫无遗漏地检查了一遍,可是令人失望的是,他还是毫无发现!
被派来执行这种普通杀手就可以完成的任务已经让男人很是不爽,现在还要象窃贼一样东翻西找,更重要的是,想找的东西还找不到……换作一般人,只怕现在早已抓狂得暴走去了,亏得男人脸上还能维持得住冷酷的表情,不过微微抽搐的眼角还是出卖了他真实的心情!
既然找不到,那就把这里的一切全都毁掉吧!男人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右手蛇信般骤然挥出,密闭的书房中风声乍响,手掌挥动方向上的所有书架全都无声地解体,连同其上的书籍一起被无形的刀刃绞成细粉。
男人当然不会因为自己这一击毁去了不知多少古籍孤本绝本而感到惋惜,毫不犹豫地准备对另一方向的书籍下手,然而移动的目光却突然定格在被蓝光照亮的写字台上,嘴角的冷酷弧度也变成了愕然的苦笑。
一叠字迹凌乱的稿纸乱七八糟地堆放在那里,最上面的几张不知被什么压过,皱皱巴巴得好象抹布一样,要不是男人的视力远超常人,根本不可能从那上面班驳的污痕中分辨出他所需要的那几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