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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吹了一口气，茶杯内升腾的热气肉眼可见。
眼下已是傍晚，天边的夕阳西下，一片橘红之色。
不动作了吗？
李彻嘴角含笑，他灵觉笼罩整座天师府，全性的动作尽入他的眼底。
如果按照全性原本的计划，本应该是在比赛结束的当天夜晚就开始作乱，不过或许是因为他的插足，全性选择了继续等待。
“跳梁小丑……”
摇了摇头，李彻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跳梁小丑，父亲是在说谁？”
伴随着咯吱的一声，院门被推开，身上缠着绷带的张楚岚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李彻看着天边的夕阳，头也没转的回了张楚岚一句：“跳梁小丑，说的自然是那帮自不量力之人，有的东西，远不是他们能够窥伺的。”
“这样吗，全性啊。”
张楚岚若有所思，他和全性的吕良有着联系，自然是知道全性已经潜藏进了龙虎山的。
“如何，和你爷爷谈的怎么样了？”
没有就着这个话题继续多言，李彻扭头望向了张楚岚换了一个话题。
一步一步走到了李彻的身前，张楚岚看着悠闲地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喝茶的李彻，就是忍不住眼角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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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巴微张，想要开口怒骂自己这个不靠谱的父亲，但想了想爷爷和他说的前后因果，张楚岚一时之间竟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想问什么，就问吧。”
李彻好像没有察觉到张楚岚异样的情绪，依旧风轻云淡。
“当年，为什么要抛弃我而去？”
虽说已经从爷爷那里得知了当年之事的真相，可张楚岚想听到的是父亲亲口跟他解释的。
“当年之事啊……”
眼中感怀之色一闪而逝，李彻一时之间竟也有些唏嘘。
足足十二年了，这十二年比他在教主世界和一世世界待的时间加起来还要长，而张楚岚也从当年的一个孩童成长成了一个英俊的大小伙子。
不知不觉间，李彻竟然真的有了几分做父亲的感慨。
只是也没过多的沉浸在这种感怀的情绪之中，李彻开口笑道：“咱家的情况你也知道，虽然当年你爷爷用同归于尽的方式解决掉了一些人，但还是有不少人是没解决掉的，就比如说十佬中的一些人。”
“先不提以你爷爷当时的伤势要是暴露了会如何，我若是继续待在你身边，咱爷俩迟早还是会被人发现的，到了那时你要想在安稳的过那十二年，可就够呛了。”
“另外，你爹我恢复修为也是需要一些时间的，自然也就不好继续把你带在身边了，毕竟你能忍受孤苦的待在深山中十二年吗？”
一句又一句，李彻幽幽地道出了当年他之所以要离开张楚岚的原因。
当然了，有些事情是没必要跟张楚岚讲的那么清楚的，正所谓天上一日人间一年，现在还好，等日后修为越高，闭关所需的时间也就越多，等张楚岚成长起来后，自然是会懂得。
张楚岚闻言一阵沉默，孤身待在深山十二年啊，仔细想想，自己可能真的会撑不住吧？
不过理解归理解，张楚岚还是一步上前，抬起拳头冲着李彻的胸膛狠狠地来了一下。
“怎么，消气了吗？”
有些无奈地瞥了张楚岚一眼，李彻也知道张楚岚心中有气，便任由其发泄了。
张楚岚咬牙切齿，哽咽着低声道：“没有！”
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看着张楚岚通红的眼眶，李彻轻叹了一声，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道：“坐。”
没有说话，张楚岚依言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又看了一眼看似平静但实则情绪激动的张楚岚，李彻大致明白，老爷子应该没把他的事情告诉给了张楚岚，或者说了一部分，但没说全部。
不过也是，李彻穿越过来之时，张楚岚刚几岁，对于父亲的印象远没有一把手把张予德带大的张怀义深刻。
所以张怀义也就没把你爹其实已经不是你爹了但还是你爹的这个消息告诉张楚岚，毕竟即使告诉了又能如何，不过是平添烦恼罢了。
“楚岚，你可知道明日我要传授的长生之法是什么法？”
“法身法？”
谈到了正事，张楚岚的情绪也逐渐恢复了平静，哑然的反问了一声，修炼至今，他早就发现了法身法与异人法的不同，强不强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法身法的路，远比异人法的要远。
“不是。”
李彻摇了摇头，张楚岚更显诧异。
不是法身法？
那还能是什么长生之法？
“楚岚，你要记住，法身法我只传给了你和你爷爷，对于外人尽量不要多提……”
说着，李彻又把武仙法的详情，还有武仙法和法身法的区别告诉给了张楚岚，也是让张楚岚逐渐明白了两者之间的差距。
武仙法还好，法身法实在是不适合在一人世界推广。
修炼所需资源实在是太多了，他剩下的那点家底，顶多能够留下来给老爷子和楚岚修炼用，这还不够呢。
他若在一人世界推广了法身体系，那反而是局限了这个世界的修炼一道。
“对了父亲，这些功法……”
张楚岚欲言又止，他早就好奇自身的法身法了，可是不论是他从公司那边调查，还是在天下会那边隐秘的旁敲侧击，都没有有关法身法的消息。
而且李彻从小就给张楚岚讲的那些故事，张楚岚也特意的去查了一番。
他发现其中有些神话故事虽然有着一些细节上的不同，但大致还是相同的，不过那些江湖上的故事，就是一点都查不到了。
“楚岚，你知道宿慧，或者说转世吗？”
想了想，李彻还是准备将自己的情况告知于张楚岚，当然了，是有所修饰过后的情况。
“宿慧，转世？”
瞳孔一缩，张楚岚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前因后果与脑海之中不断浮现，他突然之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有好些东西，等你的修为到了一定的境界，自然会懂。”
李彻没准备就这方面给张楚岚讲那么多，只要让张楚岚知道个大概就行了，毕竟他之后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总不能放张楚岚两回鸽子不是？
对于张楚岚的天资，他还是很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