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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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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阳城头火曈曈,乱兵烧我天子宫。

    七里屯淮海巷四个路口封得严严实实,

    近十辆m977军卡下来一个连的兵力,

    一条街每家店铺前五六个全副武装的大兵,

    “全部进店,窗户拉下来,大门关上。”这是对不涉事的商户,如此吓死人的架势谁敢不听,纷纷进店赶紧拉下窗子关好门,饶是你再范儿的潮头儿敢跟枪杆子唱反调么。

    看来事先要搞哪几家早有数了。

    这几家车行,首先进去把人都赶出来,有几个熊孩子开始有些不听话,大兵们全军事化处理,手脚一别,轻易就把人撂倒在地,就算你一米八的壮小伙子也如缚鸡三下五去二,漂亮地特种兵绑人法,绳索绑得不花哨,却结实牢靠,死也挣脱不开。

    如此“杀鸡骇猴”的效果一出来,谁敢翻腔?其余人也再没绑,乖乖一顺溜站外头,看着,眼看着,这几家店里的豪跑被开出来,停场地上。

    大兵们又训练有素地不知往几家店面的周身墙面泼洒什么,事后才知道,那是军用防火液体材料,效果就是即使火势再大,也不会“火烧连营”波及其他无辜商户。

    于是,就出现了开头一幕火海景象,

    几家七里屯最in最火的修车改装厂被烧成空壳,里面所有停放的豪跑开得出来的没开出来的,俱焚之殆尽。

    什么仇什么怨,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怒意啊!……这些孩子罪有应得,拘留的拘留,落魄的落魄,失意的失意,却也抵不过小权心中的郁结难消,更是终于撩躁了一颗“被封存算久”的邪心戾气,誓要报复!……

    三欢盘坐在佛前蒲团上,

    灰袍净颜,背驼着,乖乖巧巧的样子,

    秋一水展开一块经幡布抖了抖,“一会儿我开个笔,下面你来抄,运笔要均匀,别散墨。”

    “哦。”三欢老实点头。

    这块经幡布上全是超度的经文,秋一水说再过几天就是她老公忌日,这是给谢小阳个逝了的活畜超度用的,你也是个活畜,正好抄抄经去去戾气。

    秋一水一会儿要代表他们处去参加六风总结会,所以又是军装加身,她原来就是做领导的,吩咐起人来气概里顺风顺水,如今三欢是无条件最顺着她来的捧臣了,小夹袄一样,贴心着呢,只要是秋一水的意图,一定准确照办,绝无偏差。

    秋一水弯腰亲自把小桌儿摆他跟前,

    经幡布头前几个字,“奈何千尺浪”,她已经摹好,

    “来,你试试。”

    秋一水两手背后,教书先生一样弯腰看他写头一个字。

    三欢从小练张旭的狂草,字体放纵,字形狂放多变,运笔的恣意又岂是这种细腻小楷可比拟,今儿还真头回涉猎,起笔多少有些生疏,秋一水就急了,“利落点,三儿,你从小当女孩儿养,该有些柔韧劲儿在里头。”三欢最喜欢她喊自己“三儿”,她名字里头有个“一”,同为“数字军团”自是亲近得无法。就算这孩子绝对一点就透,秋一水的要求他第二笔就能达到,三欢为多听些她训诫,第二笔照样糙了。

    果然,秋一水嫌弃了。后头一手扶着他肩头,一手握住他握笔的手,“来来,你跟着我来找找感觉。”

    你知道,这景儿着实美。

    秋一水的美艳束在军装下,

    三欢的仙艳掩在佛袍中,

    一盘腿乖坐,

    一弯腰执手,

    笔墨里俱是清韵雅致,

    两两亲近,暖意融融。

    秋一水握着他的手一气呵成,写下第一排七个字“若免生死轮回路”,

    松开手,三欢没停留,继续写下第二排“昔日有个度目师”,

    这回秋一水甚是满意,拍拍他肩头“孺子可教也。”

    孺子没抬头,运笔轻盈地细腻运腕“挑经在前背了母,左边挑得肩头破,不免两边横挑着,大柱见了连根倒,借问灵山多少路”……秋一水年年谢小阳忌日前为他摹这段经文,名叫《血湖科》,是她在一个道观里听一个道士念唱的。道士当时用一种十分忧伤的声调,慢唱的形式唱出经文,字字打动人心。道士不把经文说给她听,秋一水就边听边记,回来默了这洒洒八百八十八字超度经!至此,每年为谢小阳摹在经幡上,忌日那天烧于他坟头。

    秋一水见三欢摹楷愈加满意,才动身离开来到会议现场。

    这次军诿召集的六风总结会级别不低,按说秋一水参加不了,不过军诿要求京畿凡国字办直属单位哪怕二级单位必须派人出席。因老选嫁女,秋一水最近把原属于他手头上的六风建设事宜接手过来,于是这会需得她来开。

    甭说她这样的二级单位代表了,就是他们的顶头上司紫阳宫宗教科,秋一水见来人代表都不能从正大门进入八一会堂,全走左边一楼入场通道。

    正大门,自然是正儿八经各部大员走的位置。

    一辆辆小轿停在台阶下,

    车门打开,三三两两走出来杠星耀眼的权臣们,秋一水和她前后左右的小官小吏一样,只要来辆车,都往那边看过去……

    左小年来时,已经有人议论,“小年回来了?”

    “听说元首特召,这次‘沙漠之舟’军演小年指定为总指挥,如果属实,这就惊人了,他刷新了他老子保持近三十年的‘总指挥低龄记录’,小年还没三十五吧,左延当年是整三十五指挥的‘猎虎’泛太军演。”

    小年和一行人快走进会堂了,

    他弟弟来了。

    小权和成部说着什么,拾阶而上,

    仿佛心有灵犀,

    小权眼睛一抬,准确就找到队伍里的秋一水,

    秋一水没事儿人一样移开眼,

    成部笑起来,低声,“一水倒低调。”

    可不,她把自己用军呢大衣包的严实,围着围巾捂着口鼻,可熟悉她的一看就知道是她。

    小权收回眼,没说什么。这几天他们都没联系。小权想,冷冷也好,看看散淡下来,是不是慢慢也就过了这劲儿……无疑,视频事件叫小权心里又落下一痕……

    想是这么想,他要真忍得住,收回这眼就该合着他的本性冷到底,

    结果,再上了几节台阶,又看过去一眼……这叫不死心,或者中了毒,

    这时,后面又来一辆车,人看过去,秋一水也看过去,小权回头,顺着她的视线也看过去……小权的心完全冷下来,

    谢儿玉从车里下来。